风云续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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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无名手中剑猛地直刺破军,无名知道为晨峰师兄报仇的时间到了,破军向后飞退,只听“砰”的一声,撞在一根巨柱上,陷了进去,可见其力道之猛,但无名利剑如附骨之蛆,依旧向其胸日,胜利己在眼前,同一时间,无名听到剑皇的赞叹声,这一声赞叹,更激发了无名剑势益发凌厉,直取破军!
就在此时,师父突然把一块玉佩飞掷而来!玉环闪电逼近剑尖,只要无名的剑刺前半分,它即将震为玉碎,但,无名绝对不能,只因为——
无名自出世便无父无母,义父把无名拾回来时,在无名身上发现了那个玉佩。十六岁时,无名投身剑宗,便以此玉环作为拜师之礼,如今玉环己逼近眼前,无名不禁当场怔住!
乘着无名一怔的刹那,剑慧竟施其绝学“回天冰绝”,顷刻,十二高手悉数被冰封,巨柱亦遭冰镇,不再倒塌,与此同时,冰雪更向无名手中之剑封去,无名惟有撤剑。胜负未分,剑慧想不到竟连他自己亦同一封于冰内。
无名看着半空中的剑和玉环,看着这封在冰里的残局,想不到这灿烂的一战,竟落到如此苍凉!那时剑皇在洞口吼道:
“小子!你为什么不刺下去!只要你刺下去,万剑归宗立即归你!剑慧你这老而不诚,居然用冰来阻人取胜,这样做即使破军胜了,亦胜之不武!”
无名知道,剑皇如此说只因想早点脱离牢,然而破军听后却一脸的铁青!无名站在洞口道:
“师叔公,我这剑若刺下去实在过于简单,破军必定可破,我仍未想出如何变招!”
剑皇怒道:
“混帐!这一剑空前凌厉,只要直刺下去必胜无疑,根本无须变招,你分明是狡辨!”
不错,这一战确实是在极其混帐下草草收场,但白说,无名其实不知此剑该如何下手,难道真的要毁碎玉环,毁掉师徒之情吗?
无名黯然想出了剑宗,无名之妻道:
“无名,你今日能有如此成就也是拜你师父传艺所赐,你这样做亦属情理之中!”
这时破军在后吼道:
“无名,只要你我不死,无论十年甚至二十年,老子亦要找你再决高下!”
想不到,这一剑真的等了二十年!
无名旧地重现,往事列列在目,心情难以自控,没料到自己当初一念之仁而放过破军,却换来爱妻及无数人的惨死,无名想到这里,亦为之凄然落泪,不堪再想!
决战以后,破军头发几乎脱光,重长的头发竟尔全白,可见无名那一招令他在死亡边缘虚耗之深,更反衬出他绝世凶人的风采!
这时,剑皇在牢中大吼道:
“喂!你们两个臭小子快些动手;别要再等啦,老子在里而已受够了苦!”
说完剑皇等的极不耐烦,强大劲力向壁上拍去,四壁纷纷破碎,四散而出!其内力之深,简直惊人骇异,这是一个不用锁的牢宠!
劲力澎湃周遭冰块应声粉碎,但纵使冰雪遭剑皇无匹功力尽数瓦解,众高手依旧目光呆滞,动也未动,而巨柱地再一次摇摇愈坠,仿佛回复到二十年前的形势一模一样!
无名和破军迅速回归原位,延续生死一战!无名首先击破了冰封了二十年的冰块,即时重新执剑在其手中,只听“喝”的一声,内力疾吐,剑当场寸断,劲力再带,剑碎成粉,仅堪穿过玉环,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这件对他意义深长的信物!换作二十年前,无名绝对没有今日这份功力,否则也不用延续二十年!
剑碎幻作飞刘芽过玉环,快疾无比的的陷在人形中的破军飞射而去,可是眼前的亦非当年的破军,他己非同小可!苦练了二十年!
破军眼露凶光,盯着剑碎,“挣”的拔出肩上的贪狼天刃,急运内劲,刀剑幻化成两道匹练,向来剑劈去,只听“喀嚓”声声不息,很快就将来势,强猛剑碎劈落地上,二十年前的旧帐这才算完了,下面就是他们新的表演:
在两大绝世两手的拼斗之下,轰然巨响,二人硬拼,迸发开天辟地的爆炸力,周遭巨柱随即尽断,冰窖即将崩塌,这也是二十年的延续,因为它们二十年前就应倒塌!
这时无名看见玉环在空中翻飞下坠,以快疾无伦的身法掠了过去,终于抓住了玉环!
这块玉环,连接着他的身世,师徒之情,前后二十年的一决战!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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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极峰之战
无名和破军的硬拼快如电闪雷鸣,而其势尤能毁天灭地,在这莹肉的世界之中,四周呈乎冰雕玉琢,如永远的神话,永远的不老!此时的万籁惧寂的地窖中,在二人的倾力相斗之下顿时震撼如雷鸣海啸,天摇地动,轰隆隆之声在远空旷之中四处游走,如一条愤怒的巨龙雌伏儿百年后此时突然的被惊醒,正在来回寻找重回长空的出路,是凶猛的狂啸,还是愤怒的亢震,只有地窖中的人,不,这冰峰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了这份巨大的力量,决斗的力量!
支持了二十年的巨柱终于纷纷倒下,一块块巨大的冰石轰轰的滚动颤裂开来,而观战的众人却并非回此而退缩,惊骇,在他们的眼中,这二人的决斗本就应该如此,否则,怎当得上武林决斗!怎对得住每一颗滚烫愈燃。急跳如裂的心呢!但他们心和脑中不断的闪显着:
破军厉害,还是无名霸道?仿佛此时每人一分为二,亦正在激斗如斯,豪光万丈,周围的巨变和轰轰之声对他们如同天外之音一般!
而在这二人捍霸而来,众人暇目以观之时,被困于冰峰深处的剑皇却想到的是另一回事而喜形于色,仿佛一位剑痴意外的得到销声匿迹无数手的剑谱一般。他心里并非想着外面的激斗场面,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太摇远了。
此时他只想着今日无论任何一人得胜而夺得万剑归宗,他便不用呆在这寂寞无聊的地方,重新获得自由,自由对剑皇来说才是世间真正让人砰然心动,让人魂思俱醉的东西。想得心神俱醉之时,不由暗骂道:
“外面的两个低能儿怎么久也未分出胜负,是不是存心与老子过不去,好!一旦我剑皇重出江湖,让你们也明白什么是剑中之皇,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
而外面的情境并不如剑皇想象的一片滴旋风光,而是杀气腾腾,刀光剑影。雪花飞扬,冰石皆碎,如同天罪人间,欲倒冰峰之势!而凝望于冰岩之上的剑慧依旧不动,仿佛这里的一切均与他无关一般,这只因为他己不是一个活有的生命,而是死了的生命。应该说回天冰决令人龟息延命,可惜没有人可在此龟息二十年而不死。
洞内正是冰寒凛凛,战意浓浓,洞外却有二人;身披雪裳哈披一闪而入,只凭她身段炯娜无方,便可知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并不大关注这场罕见的决斗,对周造的巨变亦无动于衷,仿佛从大外来的冰美人一般,但她的面容在头罩之内隐隐神秘,无人知她的来历。
决斗场上的二人不知己斗了多少招,但依旧不显疲劳和力竭之态,气势愈来愈强凛,只见破军在无名的闪电之中,屡屡强硬阻挡,显出强者的气概,无名更是了得,身影动如脱急,静如山岳,破空来招,如同空穴来风,天外飞雪一般。
无名在屡次强攻之后,突的使出诡异的一招,破军长啸一声,划出一道银光罡气,挡住了无名进功,同进手中刀剑余势未消,乘机如狼似虎一般连劈带刺袭向无名。而无名出乎人意料的向后边退几步,似对破军的挟勇而来心生胆怯,不,无名并不是胆怯,这时没有胆怯的人,懦夫永远没资格上这冰峰极顶!
原来无名在与破军的决斗之间,依旧注意周遭的情况,这里有无数的不怕死的观战者,而且还有屹然不动,已经灵魂出窍的剑慧,无名终比不上破军的冷酷好胜,他依旧有一颗悲无怜人的心。
在破军的强悍的攻势下,他突然发现一块被震开的巨形冰块向剑慧直压下来,巨形冰决遭受强烈的震动。来势快疾无比,但有无名在此,怎也不会让剑慧被冰石所击,果然在这千均一发时刻,无名放弃了硬抵破军,退后数丈,正在破军不惑之时,无名己如一道流荧一般向剑慧身边奔袭而来,在巨冰压的瞬间,无名已挟住剑慧和一同样身处险境的观战高手,转头飞向安全的地面。
破军为之愕然,在他呆立之时,洞内的冰雕玉壁危危下倒,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在这霎时间,破军找不到了决斗的对手。而无名对这危险之境视若罔闻,以其绝世的身法在碎石破冰之间左穿右插,往复不断,营救呆在洞中的无数高手,仿佛他就是神,就是抢救天下苍生的神灵一般,他确也做到了这一点,不一会儿,无名己把数十名高手救到安全地面。
破军冷眼看着忙来忙去的无名,怒道:
“此地己成这样,很快就会崩压下来,不宜在此而战,另外找个地方再斗一斗,分个高下!”
无名忙着救人之事,亦针锋相对言道:
“对!这冰窖如此狭促,怎也容不下两大旷世高手,只有外面大高地厚,方能容下极峰之战!”
说完但见轰隆隆的巨响荡震更甚,洞内随时均有倾塌的危险,无名边与破军对答,边逼出强凛的内气,支撑着洞内空间,同时手掌内劲外吐,如飓风一般把众高手卷向洞外。破军听了无名之言,自顾越空而起,出洞而去。
等无名救出洞中之人,整个冰山剑宗基地均如有怪兽在地下涌动乱窜一般,想不到破军与无名之战会如此的气势,直可惊天地,泣鬼神!
无名最后挟着两人从洞内掠出来,破军早已在外等候,准备与无名再战,诀出绵延二十年的胜负强者。
破军看着无名,心中漠不关心,似除了战胜无名,天地间再无值得他关心一般不耐烦向掠出的无名道:
“这班人全都死光了,还救回来干什么,是不是以救死人来显示你悲天怜人的好心肠,可惜老天没有眼睛,不会看到这一点,当然不会因此而帮助你战胜我,或是躲过这二十年的劫难,今日,你输定了!”
无名对破军的狂妄和激将如过耳之风,缓缓的道:
“他们全为看我们比剑,而遭受冰石之击,而且还有比我们的强烈气压震死,故无论谁胜谁负,都希望能将他们好好的安葬!你看,这班高手因冰封一刻只一心想知我们胜负成果,终因诀斗未结束的精神未涡,死不瞑目,为了他们,我们确应该分出胜负以慰其心!”
破军一怔,看看死人面容均是惊骇之情,一双双空朦的眼睛永远是这样的张开着,仿佛一个个凭临饥饿而死的乞丐,看着香美的食物那般的眼光,永远的无法敛光,永远无法。破军心中一震,方想起剑慧,一想到剑慧,破军魔心高扬,如疯癫一般狂笑数声,转向僵立不动的剑慧说道:
“老头子,你一直都想我胜,做剑宗最强大的人,今日就要好好看着我怎样如你所愿,让你也心安理得,死可瞑目吧!”
说完转向无名,面上杀气更盛,阴森着脸怒不可遏道:
“无名,你这个胆小鬼,是不是用死人来拖延时间,争得一口残喘,若有种,就再拣起你的破铜烂铁的兵器来,与我做个干脆了断!”
无名放下死不瞑目的尸体,心中又是悲又是愤,但此战他也渴望击倒破军,为人为己,他应该这样做,而且现在,他亦只有这样做!无名缓绘踏着碎冰而动,拾起身边插在冰层中的剑来,胸中立时升起无限的斗志。场中重新恢复了无可匹敌的战意,摄长空,锁冰峰!
神秘少女从洞外隐蔽处现了出来,乘二人凝神决斗之时,一闪而动,进入了摇摇欲塌的洞中,此时的山洞,如同修罗门殿,随时有夺命消魂之势,少女即浑然无知,径直向里窜去。少女身影如尤如白缎,身上的银裳袍而飘,而头上的羽绒帽依旧严严的掩着她的面容,令人在惊叹她的快疾无伦的身法之余,对她的面容亦暇思连翩,如此深不可测的轻功,如此娇盈的身段,她的面容,定是闭月羞花一般!
只是少女在飞坠的冰石之间窜动自如,飞到剑皇被困的地窟之旁,呆立片刻,飞坠的冰石竟然坠而避之,仿佛她是一个神仙美女,但见少女伸出纤纤细手,猛击向坠如磐石的冰壁,劲力呼啸而起,坚厚的因牢之冰壁遇这般强大而古怪的劲力,纷纷碎裂飞散,不过片刻,冰窟囚牢之坚壁就现出硕大的洞来,黑乎乎如一只岭凌的怪眼,在冰花碎玉的洞中分外显神眼。
神秘少女满含忧戚而焦虑的娇声在洞中脆脆而起:
“师父,快走,这里立刻就要塌下来了!”
原来这神秘少女是剑皇的徒儿,剑皇是她的师父,无怪乎她如此的神秘。天下间有如此不顾自生安危而倾力来救的徒儿,剑皇无愧是剑皇,有如此发的徒儿,而且如此动心的声音,大概天下间无人可以拒绝,但剑皇就是无人中的人,其实他并不是人,他是神,万剑之神,否则,怎当得起“剑皇”之美誉呢?
所以他的回答也出人意料,只听见从黑洞中传来剑皇固执的声音:
“不行,我曾向师兄发过毒誓,此事未成,就绝不踏出此处半步!”
神秘少女显是惊诧万分,更是焦急更甚,大声道:
“但……这样下去,你会被活埋的!”
剑皇在囚牢里狂笑道:
“嘿,我为守诺己在此足足等了数十年,绝不会因怕死而反悔,好歹也要等到分出胜负!”
神秘少女不知所措,碰上如此不怕死,唯怕违誓的怪戾师父,谁会象他这样,神秘少女,突然嫩声笑道:
“师父,他二人是少有的绝顶高手,决斗一定百年难遇,不过若你再不出去,恐怕会错过这惊世一战,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罗!”
知师莫如徒,剑皇果然在里面“嚷”了一声,就再无声息,显是有些许心动难忍了!
在冰峰问有一块狭长的平台,平台上终年积雪,凝固成冰,重覆积累,如天意而为,这里平静了二十多年,如今却因亩上的二人而冰融雪卷,凛凛的寒气直冲宵汉,周围更显得寂静,皓白无比,而狭长的一端,正凝立着如一把直插冰层利剑般的无名,而在另一端,恍立着破军,这狭长的平台似专为决战而生,专为此决斗苦苦等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
破军缓缓举起手中刀剑,全身金光四溢,他己把体内真气提升到极限,突然破空而道:
“无名,接招吧!”
话音甫落,人影己拔地而起,划过雪空,向凝立如旁边冰峰一般的无名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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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舍身舍心
破军在下泻之时,气浪急劲,左右手中刀剑交击,“铿锵”作声,嗡嗡而鸣,立时杀气冲天而漫。破军身影挟着杀气铺天罩下!
无名见之情形,听刀剑嗡鸣,心中大凛,暗想:
“这铿锵之声中蕴含澎湃内力,震耳欲聋,连周围的冰雪亦给震得急射四散,看来他武功有了大进,不再是吴下阿蒙,二十年前的破军!”
无名虽如此之暗想,眼中己映着凶猛桑势和破军咄咄逼人的霸气,他未露丝毫的怯色,胸中反生出无穷的斗志,全身散发出尖锐的剑气。
随着破军的急速来势,无名以左手持剑立即改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