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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墙春色宫禁柳(第一部)金柳寒蝉一只红杏 by冰灵(父子年下 先虐攻再虐受又虐攻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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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说大皇子道莫岸然,表面上严谨自律,作风行径泰然,处事严格得体,实际上欺压民善,嚣张跋扈。这样的流言虽然有却不被大部分人所认同。

  又有人说皇上在神殿里得到了天启,玉皇大帝示下二皇子比大皇子有才有德,适当大任,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地说亲耳听到了天启。

  总之流言纷多,却有一点大致略同,那就是——大皇子失势了,皇上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

  于是乎,朝廷上下走门庭的走门庭,有关系地走关系,巴巴地跑来向二皇子表衷心。就是一向高风量洁的朝中大臣也跟了风。

  二皇子生性风流,放浪不羁,这回可吃了大苦头,被堵在王府进出不能,闲着发霉不说,吵嚷嚷地更是叫人心烦。二皇子直在心里骂他的父王,没事给他添什么乱。

  与二王府的门庭若市相比,大王府就相对的冷清了不少。大早上的,不用早朝闲置下来使得他的心情也跟着沉底儿。秋后庭院萧瑟,满庭落黄无数,竞寒风吹冷。

  大皇子夜于潭,单衣流发,身子骨比前几天弱了许多,高大的身体却看着单薄,脸色有些白,似乎被抽了魂的木偶一般站在院子里。

  流光水榭,轻步曼妙,来人身着一袭好看的红衣锦裘,绾着流云髻缀了璎珞小花,小巧可人。

  曼妙俏美的女子福身向夜于潭作揖:“千渺拜见大皇兄。”

  “渺儿?快起来,都是自家人还见什么礼呢。”夜于潭俊气地一笑扶女子起身。“渺儿从云山回来了?舅舅可好?”

  “好,舅舅好着呢,直向我念叨你,还跟我说起大姑姑了,说她小时候捕雀儿的事,还真想不到大姑姑小时候这般的顽皮。”

  “你的母后端庄贤惠,云家世代忠良,守卫国土一方,怎出了你这样的逆子不孝儿。”父亲的话突然被点拨了出来,夜于潭身子一颤。

  “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没,没事,前些天耗了些真气,有些劳累罢了。”夜于潭道。

  云千渺皱了皱眉:“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好的秋狩怎就混进刺客了?”

  皇上?夜于潭有些发懵,是啊,父王他怎么样了?身子还好?毒没有再发作了吧?

  见夜于潭陷入了沉思,云千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皇兄,您是怎么见罪皇上了?你们父子感情不是一向很好的吗?”

  夜于潭苦笑,心里虽然不好过,嘴上却说:“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过几天就没事了,可能是我前日子犯了懒根,父王寻思着整治我呢。对,昊也是,成天不务正业,也该给他管些事情,治治他的懒根。”

  说起夜于昊,云郡主的脸上一红,头也低了下来。

  夜于潭见了,笑道:“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昊吧,这小子也真是的,天天念叨着云表妹怎样怎样,千渺怎样怎样,到你回来了,却犯起羞病来了。渺儿虽然是女儿家,也不要太害羞,想见见就去见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云家的子孙向来没有胆怯的。”

  云千渺羞羞地噌怪了大表兄一会儿,就红着脸一路小跑走了。

  云千渺是天虞大元帅云薛山的孙女,夜于潭的外公。云家有一男两女,二女儿是已故的圣仪端容皇后,也就是潭的生母。大儿子就是千渺口中大舅舅乘骑兵马大将军云瑞。小女儿就是千渺的母亲云姬,云姬的丈夫也是一方将军,当年征战的时候战死沙场,云姬那年也跟着难产走了,留下小千渺,云大元帅宝贝的不得了。皇上抚恤下臣,特将千渺收为义女封了为千婷郡主。郡主打小与二皇子感情格外好,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皇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了这个柔弱的小郡主。所以皇上虽然也曾表示过要将千渺指给二皇子,他们两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可见感情还是在的。

  再说夜于潭被提了父亲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加上有一次走火入魔的经历,当下小病得了风寒。

  皇宫里这几天很不太平,往日里皇上不会轻易发怒,自打祭祀回来脾气暴了很多,稍有不顺心就砸东西,搞得人心惶惶,苦叫连连。

  这不,御书房里又传出了瓷器的碎裂声,紧跟着皇上惯有的冷冽声音响起:“人都死绝了?茶凉了怎生得没有人来换?”

  小六子心里打颤忙接过下头人递来的热茶给皇上送去。

  夜冥玥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兀得把茶碗丢在了地上:“这么烫,想烫死朕?而且这是什么茶?一点香味都没有?”

  小六子颤巍巍地回道:“回皇上,这是您指明要的毛尖,云来山的清泉水泡的,用的柴火七寸七,水开八分,一点儿也不差,不知道这茶……”

  “毛尖?”夜冥玥皱了皱眉,“怎么味道不对?”

  小六子忙应道:“这?毛尖确实是上月大皇子派人送来的,可能是往日里都是大皇子亲手沏的,奴才们不得要领。”

  夜冥玥一听到“大皇子”三个字,顿时脸色不善,再听到原来往日里喝得茶都是潭亲手沏的,一股无明火突然窜起,夜冥玥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夜于潭竟连这些小事都管。

  “滚出去!”皇上骂了一声,叫小六子急急退走,冒了一身的冷汗。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魅到骨子里的清悦笑声:“呵呵,这是怎么的回事儿啊?一向聪明能干,‘甚’得圣意的王大总管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来人一身白衣穿得周正,却总叫人感觉露骨三分,青丝丈曼腰身,几分出采几分媚骨又带着几分的傲。这人也是皇宫里的一大传奇人物。小六子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个在太医院当差的闲人,可是地位却不低,在皇上面前也应对自如毫无惧色不说,甚至还有几分轻佻。

  “大胆!御书房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吗?千草你越来越给朕放肆了!”

  “呦呦呦,在儿子那里受了气,就往我身上发,我可不是献媚的小太监!”说着,名唤千草的男子瞄了小六子一眼。这叫王大总管觉得大失面子,可也不好发作,暗暗地退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药!”

  夜冥玥抬头看去过真见千草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晃荡晃荡地朝他走来。男人很自动自觉地奏章推到一边,取出汤药的碗竟然操本奏章当了垫子。

  “你……”夜冥玥气得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

  男人抬眉凤眼轻佻道:“我什么?”

  夜冥玥咬了咬牙:“你功夫看来是进步了不少呢。”篮子看它晃动过,可是碗里的药却一点没洒。

  “过奖,小臣的这点斤两,怎好比得过皇上?”千草的话带着几分轻蔑,“几个小刺客也能叫你伤成这样,连内力暂时都不能用了,啧啧,皇上的功夫还真了得。”

  “够了,若非此刻假扮……”夜冥玥说到一般也再说不出口。

  “假扮了你的宝贝儿子?玥我早说你待儿子比自己好,信了吧?不过你这次有怎么了?竟真和潭生起气来了?”千草眼里有满满的不解。

  “朕的事情不要你管。”夜冥玥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把药喝了,我就不信治不好你,到时候看尤姬那个贱女人还有什么话说。”

  “哈?敢情朕成了你们较量的实验品?”

  “错,是牺牲品,你小心尤姬见不得我治好你,反给你下毒!”千草说得毒辣,夜冥玥却直笑,这两人吵了十几年了没个停顿的。师姐弟也这般的不和气,可是感情是真真好,若一方有了难,另一方也绝不会放手,很不错的姐弟感情。

  千草四处瞄了几眼,然后问皇上道:“喂,你那个侍卫头头呢?怎没见到他?”

  “你是说彦旌?我有点事情派他出做,下午回来,怎么?找到新玩具了?呵,这会怕你没那么好收场,彦旌可不是你随便戏弄的。”不然怎么会担当的起禁宫侍卫尊长的职责?

  千草柔身靠在着旁,拿手拨了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悠闲无比地说:“我看上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呢。这么好的玩具,我当然不会放过了,行了,不和你说了,快把药喝了,我回去补个觉,为了你这药我都少睡了三个时辰。”

  夜冥玥笑了一笑把药喝了。

  第十章

  夜已深沉,凉风袭袭,宫闱之内巡逻的侍卫丝毫不敢怠懈的一遍遍巡逻。前面有长龙般的灯火映照着过来,是天子的车辇,巡逻的侍卫立即停下恭敬地跪在一旁。

  天子的车辇是从张翠宫出来回轩廷宫。说起张翠宫的莹妃娘娘那可真是个风骚露骨的美人儿呢,勾引人的手腕真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进退之间度量掌握的很好,该魅的时候连花街里出来的头牌姑娘都比不得,贤淑起来又极有母仪天下的皇家风范,眉宇间恰是有几分出了名贤淑的云皇后的风姿。

  皇上以前也恰是很喜欢莹妃这样进退有度的聪明女子,当然不光是在她的床上,更多的是,到张翠宫小坐歇息。闭目之间,小轩流水青烟清悦舒畅,莹妃推拿的手法很是舒服,又懂得体察君意,每每叫夜冥玥想到的,莹妃都先他一步伺候着。

  云儿当年也是如此的体贴。夜冥玥时时这般的对比着,他对云皇后感情不算太深,但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皇后一位只所以空出来,实在是不想将后宫和朝廷之事联系起来。但也算落下了个深情的名声。

  为什么说皇上以前喜欢莹妃这样的女子呢?现在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单就今天来说,侍卫们早早地瞧见皇上的车辇从张翠宫出来(夜冥玥有洁癖,向来不让妃子上他的床,他也从不在其他宫里过夜),实在是皇上在临幸萤妃的时候,突然甩袖走了,弄得莹妃惶惶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皇上。

  其实不能怪莹妃,皇上在抱她身体的时候,抚爱到一半突然……倒也不是不举什么的,是……突然没了兴味,对着这张酷似云皇后又故意学她一颦一笑的脸,他如何提得起兴致?

  一想起云皇后,脑海里就不断闪过夜于潭一双星眸深情且带着强烈欲望的凝视着他。抚摸妃子的玉臂细滑的触感落入心间,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父王,父王的身体好细滑,好舒服。”

  闭上眼睛,吻妃子的脖子,一路小啄,又听见他说:“父王的身体好美味,好甜,好喜欢!”

  吻至“双峰”之间,莹妃媚哼一声,只觉得今天的皇上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抚弄得她好舒服,以前皇上很少这么细致地吻她,前戏一般都是她拼命地挑逗皇上,皇上今天晚上好热情!这么想着身体更加敏感,哼吟更加娇媚。

  夜冥玥听到妃子的娇吟突然身子一僵,身体怒火冲天向他叫嚣,记忆里那具淫荡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记得自己也曾经这样娇吟过,而且竟然在儿子的身下!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使他再也无法继续挑逗妃子,森冷地声音出口:“来人!摆架回轩廷宫。”

  可怜莹妃当即愣在一旁,完全不明白皇上刚才明明还很热情,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惶恐不安地抓了一件衣服盖着,爬下床跪到一旁。等皇上下软玉温床来,忙起身为他更衣,却在手刚触到衣服的时候被喝止。

  皇上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就是想要吃人!莹妃当即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放肆。直到皇上寒着脸出了门,她都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夜冥玥回了轩廷宫,越想越气恼,忍不住又砸了一堆瓷器。他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临幸的时候想起那么尴尬得让人恼火的画面,而且那么清晰,想起夜于潭说话的时候,竟然真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吹气,竟然身体产生了酥麻的感觉。

  真是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自己的暴怒本来就不很正常,现在……难道他以后只要一和女人做那种事情,就会想起神殿里的那一夜吗?那个噩梦难道真的将要捆扰他一辈子!

  “夜于潭!你叫朕如何原谅你!你是偏偏要叫朕恨你一辈子是不是!”

  “劈啦……”一手挥落了架子上的古董,踢翻了旁下装字画的坛子!

  “来人,喧太医院的千草觐见!”夜冥玥舒口气,压着火气下命令,这种时候只有千草能让他冷静。如此暴怒无常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小六子早早就被吓得两腿发抖了,一听到皇上的命令,当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皇上!千草大人酉时的时候就持着金牌出宫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六子抖得像个筛子,皇上虽然不像历史上的昏君那般残暴动不动杀人,但是他这般发怒的气势足就够吓得人趴下。

  “出宫去了?”

  “皇上身体不适吗,奴才这就去喧太医院管事王老太医。”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明天再收拾,朕累了。”夜冥玥叹一口气,这个皇弟真是在哪里都闲不住呢。

  “彦旌,你知道千草去了哪里吗?”夜冥玥低问了一声。寝宫的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来,单膝跪下道:“属下不知。”

  “真的?”夜冥玥抬眼斜了他一眼。

  只觉得一向沉默冷情的彦旌脸上似乎有火气却极力隐忍,嘴叫抽动了一下:“属下确实不知。”

  “那你下去吧。”

  若要问太医院的大闲人,宫里的迷样传奇人物去了哪里。这倒要问二皇子现在在做什么?

  嘿嘿,风流不羁的二皇子、放浪不拘的千草太医,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而且今次还拉上了正处于低谷状态的夜于潭。去的地方,嘿嘿当然不会正大光名了。

  杏花街,取语:青草纷飞无数,歌舞清灵良宵度。清响无声声似珠,曼腰歌舞舞竞芳。曲中无数佳偶,舞尽天下竟芳华,百魅一娇红晕,梨花海棠挟牡丹,不若一枝红杏出墙来。

  没错,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是俗称的花街柳巷,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说起来,夜于潭颇为头疼,他这个弟弟和这个千草太医平日里自己风流快活不太出阁也便罢了,这次居然以给他散心之名硬是拽他进了妓院。

  还是这家京城出了名的相公馆,千草也便罢了,倒真不知道一向在女人堆里打诨的昊会喜欢小倌。你猜猜这小子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他说:“荤的吃多了,偶尔来点别样小菜也不错。”

  夜于潭只觉得头疼,虽然他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也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喜欢男人的断癖,只是刚刚巧,他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所以他不介意性别而已。

  像小倌这样的不男不女的人,他还真不是……也不是说讨厌,只是不习惯男人故意装得细声细语的说话。父王的声音虽然细,却也没有女人的那种娇味,只是自然的不分男女的好听。

  小倌馆里上演着一出出火辣辣地戏码刺激着每一个来此寻欢的客人。有娇媚的,有活泼的,也有麻辣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什么口味的都有。

  夜于潭只觉得这样的气氛弄得他很不舒服。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吵闹的声色场所。

  不过他左右站着的这两尊菩萨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溜走的。

  哎,夜于潭只能叹气。正叹着就听到几声清悦爽朗的笑声,好不做作,很是自然,也笑得几分妖。

  正觉得惊奇,听到身旁的夜于昊解释道:“他是这家相公馆的老板,笑霏霏,人如其名,一笑倾城,据说有烦恼的人听了定回露出欢颜。”

  当然前提要是个喜欢男色的人才行。像夜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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