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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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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两眼放光的丫鬟说的两腿一紧,只感觉子宫内膜都要周期性脱落了,捂着小腹,我后退了两步,刚要爬上墙头偷偷溜回去,却陡然看见一小片衣袂消失在瓦间,快的有几分看不清楚,竟还有人来监视我,这偌大的宅院里,能这么做的人也不多啊。
  
  躬身爬上墙头,一路溜边我跑回了院子,有几分笨拙的撕开裙摆,我攀上院边的桃树,正准备跳下来,却听着院里传来一声冲入云天的歌声,惊得我两腿夹紧树干,几乎要抖落一树的青果子。
  
  转头一瞧,只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穿着套水红的戏服,坐在门槛上拿着水袖咿咿呀呀唱着戏。
  二爷……你不用装的这么敬业的。
  
  我捂着还隐隐有几分痛的小腹,走了过去。二爷看着我,反而唱的更婉转曲折了,我看着那明显太小的戏服胸口撑出来的胸肌,甚至开始怀疑这二爷是不是真的傻了。如果不是傻了,还能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比我还不要脸。
  
  “二爷,您别唱了。看你那嘴角油光,就知道今儿午饭让你抢吃了。”我扶着门框,站在门槛上,有几分无力。
  
  “爷……您还想听奴唱首什么?”关守玄执着水袖,转过身来,使我不得不无视他那被小臂快撑爆了的窄袖戏服。“要不给您唱段《桃花扇》?”他冲我抛了个媚眼。我本来就腹痛,这些更是小腹一绞,艰难说道:“不必了,二爷你快放我我这蛤蟆精吧。”
  
  扶着肚子我回到屋里,这感觉应该是例假没错。我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件干净的衣服,屋里连个剪子都没有,我一边手撕一边牙咬,总算撕下几块布,却怎么也都弄不成一块姨妈巾。裙下是宽大的长裤,根本没法垫,眼见着裙子后头都渗出一小块血迹来了,我心一横,拿着那还带着口水印的破布,走出了门直直向坐在主屋门槛的关守玄走去。
  
  “二爷,会做姨妈巾不?”我把那布往他脸上一砸。
  
  他愣了愣。
  
  “例假用的,垫在亵裤里的,会不会做啊!看什么看,老娘在山上做蛤蟆精这么多年不会弄不行么?快点,最好就是能绑在腰上的。”我踹了他小腿一脚。话音还未落,二爷突然涨红了脸,他低头看看我裙摆,默默的不再唱了。
  
  粗砺的大手撕了自己身上戏服的水袖,他看着高大,竟然还是有几分手巧。又撕了些布条,低声跟我说:“你自己绑吧。”
  
  我看他头都快低到膝盖上去了,挑挑眉毛,拿起了他叠好的布料和布条:“咄,你这不都懂么?”
  本来以为他会不回答,或是不再装了,却没想着关二爷,仍然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同是戏院的姐妹,这些闺中事,我自然还是会帮的,不过这些东西,我记得你往日都放在了衣柜下的小箧里……”
  
  滚,我步辞没有你这样粗壮的姐妹。
  
  回头一找,果真是在衣柜的小箧里就有一堆缝好的布料,浆洗干净叠的整整齐齐。这柳七虽手段不干净,却也的确是个典型的细致干净的古代女子。不过,关守玄连这都知道,很可能他早就搜过柳七的房间……
  
  这二爷是否还装疯卖啥都与我无关,只是按照将军和大夫人柳钰的对话,二爷最近就可能会被解决掉,我可没兴趣参与,只是二爷要是死了,我恐怕也前途叵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行动之前,我就开溜。
  
  于是我已经开始打了个小包袱,先把那些干净的姨妈巾塞了进去,以备以后用。盘缠路引户籍我统统没有,古代道路关卡管制相当严,若是女子想要来个什么江湖流浪基本都是扯淡。但我也是要走,留在这儿跟那已经把我踩在脚下的大夫人斗,我就是找死啊。
  
  目前还有收集的就是防身的匕首或者是别的利器,再来些盘缠和干粮,然后就翻墙先离开这将军府。
  
  我计划的倒是美,已经开始幻想着外头逍遥自在了,却没想着自己腹痛难忍,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哼哼了好几天。换下来的姨妈巾都能绕房间三圈了却没法去洗,二爷却善心泛滥的让了半分饭给我,我抬头看了看床边小桌上半份扁豆炒肉吃剩下的姜丝,以及一小份西红柿蛋汤挑出来的西红柿,真他妈想糊这二爷一脸血。
  
  过了两日,我竟发现床头多了碗红糖水,虽然已经不那么热了,但也亏得二爷痴傻着也能给我弄来点红糖。我扒下最后几口饭,灌下红糖水,蒙头一睡直到例假结束。关守玄貌似一直缩在门口往里偷瞄,却没敢进来。
  
  几日后,我总算是不再流血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没有沾血的竹青色长裙,我随便一套,虚弱的走出门外。本来想找点吃的,却发现夜色渐沉,院子里只能看到傍晚最后一丝光了,二爷正坐在屋里头,点着白烛,换了身正常点的衣服,琢磨手里的风筝。
  我蹒跚走过去,攀在窗框上,探头进去,关守玄拆风筝正拆的开心,我蓬头垢面吓了他一条。
  
  “你……你好啦?”他坐在椅子上仿佛也不老实的乱晃着。
  
  “嗯哼。你也不做点正事,点着蜡烛就折腾些破玩意,也不嫌浪费烛火钱。”我心知古代烛灯并不便宜。
  “正事?什么是正事儿?”他忽的在灯光里咧嘴笑起来,怎么看都有几分讽刺和浑不在意:“读书、处理公文、写诗作画就是正事了?非要把天下的大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就叫正事?我玩的开心,管他别人怎么想的——那正事谁愿意做谁做去吧。”
  
  我惊觉他说话太他妈正常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着门外有人喊起来。
  
  “二爷!二夫人——今儿家宴,老爷不忍看你们孤苦伶仃的,也请你们过去乐乐。只要别说话,坐在角落里吃喝就行了,二爷你快换了衣服出来——”
  
  关守玄轻轻呵了一声,立刻又一副孩童模样的放下手里风筝跑了出去。我趴在窗框上,心里却一冷:别告诉我这就是要解决掉二爷的时刻啊。
  
  

☆、狂暴吧!皇子

  
  二爷刚走出去,一帮丫鬟婆子就涌进了窄小的院内,拿着新衣服胭脂油膏涌进来,几个丫鬟夹住我拖进屋里去,在他们生猛的蹂躏下,我出门的时候总算像个府内夫人的模样了。原本二夫人这名号都是叫院内平妻之流的,只是关守呈和关守玄并未分家,我不得不挂着这个不入流的名号。
  
  满头钗环走两步抖得比肚兜里的两坨胸肉还厉害,主管叫人拿个丝质帕子固定在两侧鬓角,正好挡住了大半张脸,遮住伤疤,堪堪露出柳七这身子细白姣好的下巴和红唇来。二爷折腾着被小厮们套上一套锦衣华服,可他怎么都不愿意梳头,我刚扶着满头珠玉,踮着脚尖跟顶着打糕的朝鲜妇女一般走出来。就看着关守玄光着脚跑出来,披头散发,黛青色锦缎袍子倒是合身极了。
  
  二爷眼见着就要冲到我面前,我这娇嫩柔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他撞,连忙躲开,眼见着朱钗又掉了一地。
  
  妈蛋,我这脑袋整个就像是公路上颠簸的垃圾车,走一步掉一点啊。
  那嬷嬷撺掇着让我去劝他,我只得温颜细声说道:“熊逼孩子,给我滚一边老老实实坐好。再这样老娘打断你的腿哦。”约莫着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感觉春风习习温柔似水,关守玄怯懦着坐下了,却不肯让那些人碰他头发。嬷嬷在我背后努努嘴,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拿着梳子给他梳直头发,我也不会梳发髻,只得拿了个青绿缨络银扣给他束住发尾。
  
  关守玄头发一点都不顺滑,甚至说是有点扎手,但披散下来配上他五官,散漫肆意的如同游侠一般。
  
  总算是伺候好这个爷了,我随手拿钗子往自己头上乱插,刚走出院子,走上那华灯初上的长廊,二爷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慢慢放松下来。他并无恶意,仿佛只是在提醒我小心,那只大手不紧不松的握住我的手腕,我任凭衣袖垂下去,遮挡我被他握住的手。
  
  丫鬟婆子们脚步急切,一路拥着我们到了前院,远远就听闻歌舞欢笑声。卖过侧门门槛,丫鬟婆子们并没把我们二人拥到人前去,而是在远离正位的偏僻位置坐下,主坐着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关守呈只坐在左边下手,柳钰杏红裙衫,座位靠近关守呈,却是独立的,和众人谈笑风生。单凭这点,以及曾经听丫鬟说的女户,我约莫猜得到这时代,对于女人的地位还是有几分肯定。
  
  而主座右手边则也是年轻束冠男子,和主座男子在服饰样貌上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看起来年纪更小,不苟言笑甚至有几分阴郁的不说话,暗色的衣服也莫名和那表情相称。
  
  “老十一,既然都来玩,何必这个脸色。守呈这家伙是我从军时候就一起玩的兄弟了,他性子可拘束的很,你再这样冷脸对他,他都要心里纠结死了!”主座上的男子笑道,伸手就要去戳那叫十一的男子。
  
  十一不说话,斜了眼瞟过去,眉目里看那主座男子的神态,仿佛在骂:傻逼,别跟我说话!
  
  关守呈轻轻笑起来:“十一殿下倒还是这性子,只是大殿下你怎么还要再胡扯军营里的事么?每次家宴你都要来蹭一顿,然后喝得酊酩大醉,无数次的跟我细数当时一起做的傻事啊——”
  
  “哈哈,我这个人就是念旧。当时我跟你家老二玩的最好,只可惜守玄现在那副样子,身份又尴尬,虽说痴傻了但我也总归想见见他。已经两三年了,那些事情都过去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再来见他,你刚才不是说让下人去请他了么?怎么还没来?”首座上的男子就应当是当朝大皇子。
  
  艾玛……我跟将军什么扯上边也就算了,只不过这又殿下又皇子的,实在太让人蛋疼。幸好不是什么那些被…j□j了的四皇子八皇子十三十四十七皇子……
  
  关守呈的眼光朝这边扫来,二爷坐在我旁边把一盘子的葡萄一个个捏爆,笑的不亦乐乎。身后的婆子连忙拖起明明是男人却沉浸在碎蛋乐趣中的二爷,甚至拽上我也推到人前去。
  
  “守玄!”首座的男子唤了一声,声音里有惊喜有诧异。
  二爷抬起头来,满脸天真的一把捏爆手里的葡萄,汁液溅了一手。我被他另一只手拖着,踉踉跄跄走到人前,两侧桌边各种陌生眼光砸来,我挺胸抬头想要做出一副正经模样,二爷一句话却毁了我的努力:“这位大哥,你的鸟毛真美。”
  
  ……二爷,你含蓄一点。鸟毛这东西……不都是黑色卷毛么?
  
  “你的翎毛也好漂亮!”关守玄身量极高,却笑着拍手叫起来,我望过去心里了然。那大皇子穿着件锦绣花袍,加上那那金光闪闪又配有孔雀羽毛的束冠,样貌也算上英俊,看上去就像一只华丽的凤凰窝在在主座之上。
  
  大皇子约莫三十左右,看着二爷的样子笑了,目光却没移开。那笑容里有点悲凉,却压下去不再显露,仿佛是心里最不想得到确认的现实摆在了眼前,却不能多说什么。
  
  他转过脸去不再看二爷了,下人本来要把我们俩带下去,那一直阴阴沉沉坐在旁边的十一皇子却开了口。“两月前,关将军二弟大婚,谁知你们将婚事办的这么低调,如今来了,总要给新娘些赠礼才是。”他眉眼狭长,肤色极白,显出几分病态,说这话的时候阴沉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模样神态和大皇子相去甚远。
  
  两傻子成婚的事难不成还要人尽皆知么?却因为他一句话,所有人眼光都朝我扫来,两侧桌案旁坐着的男女华服富丽,目光都凝到我身上来。“这就是将军府二夫人了?守玄娶亲之事你也不请我们来,今儿才见到新人,这可就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对了。”大皇子笑道,他对我抬了抬下巴:“听闻你是柳钰亲妹,你姐姐可是才貌双全,京城里有了名的贤女。你嫁给守玄倒也是合情合理,想来必定也跟你姐姐一样才貌双全,不负守玄也曾是个将军啊——”
  
  “看那下巴尖儿就知道样貌肯定也不比将军夫人差,二爷倒是个享福的。”
  “就是家世不算好,柳家原是女户,经商世家再怎么有钱,也比为官之家的女子差了些。再加上现在柳家败落了……”
  “这又怎的了,关将军才是靠山!本家衰落了又怎样!”
  
  我听着旁边几个达官贵人小声讨论着。
  
  十一皇子又阴测测的开口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儿还有蒙面纱的女子。莫不是不敢露脸?”
  
  我这时候真应该轻轻柔柔的福个身,说什么妾身身染风寒之类的。若是毁了容的脸让大皇子看着了,必定会斥责将军。可我真不敢妄自动弹,只怕用词行为不对,就在一大帮人眼前暴露了——身边二爷状似无意扫了我一眼,刚要开口,我猛地打了个喷嚏,掀起一小角面纱。这个喷嚏打得我虎躯一震,抬了头却发现那座位上看着我的大皇子也是虎躯一震,我心里一惊:妈蛋,莫不是我打喷嚏瞬间张大的鼻孔让他瞧了去!
  
  二爷抓了我的手在我旁边摇晃:“柳七儿都身子不好了,我不让她出来,那婆子非要把她带出来!若是她病了,我非要让你们好看!”
  
  大皇子凝视了一会儿关守玄,摇手让我们退了下去。我刚退回座位上,揉了揉鼻子还没坐稳,二爷偷偷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别在这儿坐着了,我们出去。”我瞅他那模样,哪儿还像个傻子。点点头就和二爷退了出去。
  
  我跟着他在花园的小石子路上走得飞快,没过一会儿就甩掉了几个丫鬟,他掀起衣服下摆,往池塘边的大石头上盘腿一坐,肆意散漫极了。“你倒是真傻了。不……也不傻,你莫还真是山上下来的蛤蟆精?”他手臂往身后一撑昂头说道。
  
  我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确定我不是柳七的?”
  “哼,你身上每一点都能确定,不过最让我笃定的就是,你竟然敢盯着十一皇子看啊。”他笑起来:“瞧他阴沉的样子,看样早就知道你傻了。”
  
  “你到真是装傻的,演的太他妈像。也算是让我知道你多不要脸了,一个大老爷们都能穿着那样的衣服在院子里唱戏。”我大喇喇往他旁边一坐:“那十一皇子又是何人?我为何不敢看他?”
  
  关守玄突然凑过来:“我演得像不?那身戏服好看不?”
  我抽了抽嘴角:“美艳绝伦,身姿曼妙,歌喉清亮,当真举世无双。”
  
  他大笑着拍了我一下:“就知道你这蛤蟆精有眼光!非说十一皇子是谁的话,他应当是你最怕的人了。”
  我皱紧眉头,看他一脸幸灾乐祸,就是不肯多说,开口道:“那……下毒杀柳七之人就是你?”
  
  关守玄却不愿回答,随意扯了几句,绕了个弯子摸着下巴一脸研究的看我:“你到底多少年修行?千年大蛤蟆?你认不认识这儿的土地公?”
  
  二爷满脸认真,我真想喷他一头狗血,张口闭口蛤蟆精,你这是要让我的名字成为路人甲么?
  “二爷不说,我就让这儿土地公掘了你们关家祖坟——”我威胁道。他砸吧砸吧嘴:“你还真够阴狠,不过我比你还想掘祖坟,好好把我亲爹拽出来,问问他为什么把我生的这般貌美……”
  
  泥垢了……关守玄你请不要再偏离正常男主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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