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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陈青云死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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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心人?”
  ‘嗯!其身当丧,心亦可诛!”
  宇文烈心中一动,尚未开口,诛心人已接着说道:“小子,你中了‘冰魄煞’,最多还有三个时辰可活!”
  宇文烈面露一丝苦笑,平静地道:“晚辈知道这一点!”
  诛心人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人力无法挽回的事,怕又有何用,只是心有未甘罢了!”
  “什么事不甘心?”
  “不甘心死亡来临过早,使许多心愿成空!”
  “什么心愿?”
  “恕无法相告!”
  “可是,小子!你偏偏碰上了我!”
  “怎么样?”
  “除‘死城’中人外,我可能是唯一能救你不死的人!”
  宇文烈心中大是激动,心念一转之后,道:“前辈要救晚辈不死?”
  诛心人一颔首道:“有此打算。”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高兴这样做!”
  “必然有其理由?”
  “小子,你再罗嗦,我可能抖手一走。”
  “晚辈必死之人,并没有一定要求生的奢望!”
  “嗯,你的嘴倒是很硬。如果我说不出任何理由呢?”
  “至少须要有条件!”
  “条件?”
  “是的!”
  “我说是无条件呢?”
  “晚辈不愿平白受恩!”
  诛心人眼中冷芒熠动,一捋倾下长须,愠声道: “小子,难道要老夫反过来求你不成?”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愿平白受惠,唯恐无法偿还!”
  “老夫岂是施恩望报之人?小子,如果是在二十年前……”
  “怎么样?”
  “老夫已一掌劈了你!”
  “现在呢?”
  “老夫要救你!’
  “晚辈不接受呢?”
  “那可由不得你!”话声中,一掌拍向了宇文烈。这一掌说快不快,但却奇诡绝伦,宇文烈寒煞攻心,真气不能提,竟然避无可避地被击中了“七坎”大穴,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但见红霞满天,已是黄昏时分,目光转动,诛心人踪影不见,身旁静悄悄的躺着桐柏老人的尸体。试一运气,但感经脉畅通,毫无不适之感,心中可就疑云重重了。 “诛心人”到底是何许人物?何以武林中从未听人道及有这名号?他救自己的目的何在?何以又不辞而别,如神龙隐现?他说:“其身当丧,其心可诛!”是什么意思?世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说什么也不会用名号标榜自己是该杀的人,这完全超越情理之外,原因何在呢?
  一声苦叹,结束了紊乱的思潮,只剩下了一个意念,便是欠了那神秘的“诛心人”
  一笔大恩。
  夜幕降临,他想,这正是赶路的好时机,如果大白天他带着桐柏老人的尸体上路,难免惊世骇俗。于是,他负尸出林,认了认方向,专拣小路疾奔。
  一路之上,诛心人的影子,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驱之不去。他不相信相信诛心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援手,尤其对方说过“除了我之外,世间无人能解这‘冰魄煞’的寒毒”,他何以甘冒与“死城”为敌之险来救自己?这决非偶然,但,他又叫人无法蠡测。
  正行之间,突听一声冷喝道:“站住!”
  宇文烈不由暗吃一惊,马上刹住身形,一条人影已近身前,赫然又是那诛心人,对方在替自己疗伤之后,不告而离,
  现在又忽焉而来,的确令人莫测高深,当下剑眉一蹙,道:
  “晚辈先行谢过疗伤之德,将来必有以报!”
  “事情过去就不必再提!”
  “前辈有何见教?”
  “你先把背上的尸体放落!”
  宇文烈依官放下“桐柏老人”的尸体。
  诛心人目光朝四下一阵扫掠之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子,老夫有件事请你办!”
  宇文烈微感一怔,暗忖:来了,对方救自己果然另有用心,但大丈夫恩怨分明,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以报,若非对方,自己早死于“冰魄煞”的寒毒之下,这事实不容抹煞。可是,如果对方要自己办的事是有背“武道”的事……
  心念之中,沉声道:“晚辈有句话事先说明!”
  “讲吧。”
  “晚辈受前辈救命之恩,若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有辞,不过……”
  “怎么样?”
  “如所命有乖道义纲常,晚辈恐难接受!”
  诛心人嘿地一声冷笑道:“如果事实正如你所说呢?”
  宇文烈一怔神之后,慨然道:“晚辈一命是前辈所救,仍请出手毁了晚辈,彼此互不相欠!”
  诛心人拊掌笑道:“妙极了,小子,看来你与老夫确实投缘,老夫救你本是出于一时冲动,说过无条件就是无条件,至于要托你办的事,虽说不上是武林空前盛举,但也并非小事,关系着当今各门派的盛衰荣辱,以及武林的命动……”
  宇文烈不由悚然而震,口里发出了一声:“哦!”
  诛心人又道:“老夫请你办这件事,会给你代价……”
  宇文烈急声道:“既屑正义之举,晚辈誓必完成,代价两字请收回!”
  “那老夫救你岂非成了预谋?”
  “晚辈不做此想!”
  “不,老夫一言不二,除非你拒绝办这件事。”
  “前辈何妨先谈事情本身?”
  “嗯!……如此你听着。老夫身份特殊,仇家不择手段,必欲置我死地而后已,所以在老夫而言,生死难料……”说着,递过一个小小布卷,道:“你收下!”
  宇文烈迟疑地道:“这是什么?”
  “你先收下,老夫再告诉你!”
  宇文烈只好接过手来。
  “ 诛心人沉重地说道;“这是老夫匆匆绘就的一幅图,图中打有‘十’字记号的地方,藏有一批东西,这批东西,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当若干时日之后,武林中道长魔消,你可以按图发掘,照附柬行事……”
  “前辈的意思是……”
  “老夫生死极难预卜,而这批东西却非处理不可,惟恐老夫一旦遭了意外,这批东西岂非永久沉沦,所以事先托你代办这件事!”
  “为何不现在处理?”
  “不能,那将为各门派带来不测之祸,非要等到武林承平之日,才能处理”
  “晚辈可否先问这批东西究系何物?”
  “老夫不能告诉你!”
  “如若事情并非如前辈所料……”
  “今后你我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多,如老夫幸而留得性命在,这事情仍由老夫自行处理,这不过是一种未然之计!”
  宇文烈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晚辈答应!”
  诛心人用手重重一拍宇文烈的肩头,道:“小子,一言为定,记住,时机未至,切不可从事,同时这幅图更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否则结果同样不堪想象!”
  “晚辈记下!”
  “现在老夫传你一种功力,作为交换!”
  “不!”
  “你不愿意?”
  “晚辈尚欠前辈大恩未报,这件小事理应效劳!”
  “你知道老夫将传你一种什么功力?”
  “不管什么,晚辈不接受!”
  “如果是一种足以抗御‘死城’绝技‘冰魄煞’的功力呢!”
  宇文烈不由心中一动,但一转念之后,冷冷地道: “敬谢!”
  诛心人一瞪眼道:“看来老夫只好收回那幅图了?”
  “这……”
  “小子,老夫传你‘赤阳功,作为交换!”
  “什么!‘赤阳功’?”
  “不错,怎样?”
  “晚辈听人说过这‘赤阳功’是一切阴寒掌力的克星。”
  “你说对了,否则老夫怎能迫除你身中的寒煞!”
  “晚辈心领了!”
  “什么,你还是不接受?”
  “受惠一次,已令晚辈有欠偿之感,岂能一而再……”
  诛心人摇手止住宇文烈的话尾,道:“你身中‘冰魄煞’,经穴之中必有残留,比如说‘鹊桥’与‘熏楼’之交,外力殊难达到,必须靠本身予以炼化?否则后患无穷,是以老夫决心要传你这神功,一立面也可以说是自私,因为老夫不希望你稍有意外,将来才能为老夫办那件事!”
  宇文烈踌躇半响之后,毅然道: “好,晚辈记下这笔恩情。”
  诛心人微哼了一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老夫不管。现在听老夫述出口诀!”
  说着,把口诀念了一遍,然后又道;“坐下,老夫助你速成!”
  宇文烈依言就地跌坐,按所授口诀运气行功,一只手掌,轻轻地附上“天灾”大穴,接着,一股炙热的劲流,冲穴而入……功圆果满,天已破晓。
  诛心人道了声“后会有期”,眨眼而逝,身法之奇快,惊人至极。
  宇文烈心中有如梦幻一般的感觉,把那个小布卷贴身藏好,然后负起桐柏老人的尸体,重行上道。
  过午时分,宇文烈来在一座破庙之前。这破庙僻处荒郊,香火早绝,平常可说是人迹罕到的地方。
  他高叫了一声:“曹姑娘!”寂然没有回应。
  他一脚踏入庙门,再唤了一声:“曹姑娘!”仍然没有半点反应,一颗心不由忐忑起来。莫非她伤重不治而死了?莫非她不耐久候而离开了这破庙?莫非……
  心念之中,疾步奔到殿堂之内,登时一窒,果然不见半丝人影。
  他与桐柏考人的女儿曹月英陌路相逢,因见她重伤将死,遭遇奇惨,动了侠义之心,慨然代她赴“死城”赎命之约,约定在这破庙相见,不见不散。现在曹月英人影已杳,倒叫他有些进退维谷。
  呆了一阵之后,把桐柏老人的尸体放落在石供桌之前,然后开始在庙内搜索,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他判断曹月英主动离开的成分不大,因为她不可能不等待他回转,极可能的是遭逢了意外。
  一年以前,桐柏老人在桐柏山中巧获一部上古秘笈“无字真经”,直至桐柏老人被“死城”绑架,传柬指定以“无字真经”作赎,事遂传出江湖,”些武林败类为了觊觎这部“无字真经”,公然血洗“桐柏派”,曹月英挟经而逃,几经恶战,终于走脱,但已重伤将死,根本无力去践约赎他父亲的性命,巧逢宇文烈,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把这部人人垂涎的真经交与素昧平行的宇文烈请代赴约。宇文烈以“无字真经’换回了一具尸体,还险些送了性命,曹月英再度落入那些武林败类之手,并非不可能。
  突地,宇文烈发现殿墙盾壁坍口之处,血迹斑斑,心头剧震之下,弹身射向坍白,目光扫地,忍不住惊呼出声。坍口外丈许的草丛中,赫然横摆着一条断臂,粉白细腻,不问可知是属于女人的。
  莫非曹月英已遭了毒手?这断臂的属于她的吗?
  他与曹月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可言,仅只是在某种巧合的情况下,他本“武道”
  的精神,替她办这件事,现在,曹月英离奇失踪,极可能已遭不测之祸,他势不能一走了之,好歹总要弄个水落石出。
  斑斑血渍,一路洒向庙后。宇文烈循着血迹搜去,越过只剩下尺许墙基的围墙,一片密林展现眼前,血迹已不可辨。正待欺身入林之际,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心中又是一惊,目光游扫之下,发现两丈外的一丛矮树之中,露出一片裙角。
  他一个纵步到了矮树丛前,拔开枝叶,赫然是一具独臂女尸,但却不是曹月英,不管死者是谁,既然陈尸此间,必与曹月英失踪有关。心念几转之后,终于闪身入林,展开搜索。足足两个时辰,他搜遍了周近五里范圆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见,连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发现。
  他颓然返回硅庙,在殿前院落之中,掘了一个大坑,把桐柏老人埋葬了,然后取过庙中一块石码,把原来的字迹抹去,运指大书;“桐柏老人之墓”六个大宇,下署宇文烈敬立。
  他的目的是,如果曹月英不死,可能会重返破庙,她见了墓碑,自会明白一切,自己也算是对她有了一个交代。
  诸事停当,正待转身出庙,募然,一阵人语之声,由远而近。
  宇文烈心念一动,闪身隐入偏殿之内,伏在窗口后,眇起一目,从隙缝外望……
  三条人影,掠入正殿之中,片刻之后,又出现殿廊之上,其中一个是个驼背老者,一袭土蓝布长衫,掩章膝盖,虽是个驼子,但身量却与普通人相等,如果直起背来的话,至少要比一般人高出一头。另一个身着锦衣,年在四十左右,满面奸邪之气,第三个是个花倍年华的少妇,左袖齐上臂而断,斑斑血渍,染透了半边身。
  宇文烈几乎失口而呼,那少妇赫然正是不久前在庙后矮树丛中所见的那失臂女尸。
  难道死了的人还会复活?要不就是她根本没有死,只是暂时昏厥,自己一时粗心,没有看出来?
  再一注目,不由寒气大冒,那少妇右手,赫然握着一支断臂,神色自若,似乎失去了臂在她看来根本不算回事。天下竟然会有这等怪事,尤其是一个花信年华的少妇。
  两男一女沉默了片刻之后,锦衣中年首先发话道:“三妹,你没事?”
  那少妇嗲声媚气地道:“没事,这一掌还挨得起!”
  宇文烈在暗中大是惑然,对方断了一条手臂,竟称没事,连提都不提,边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锦衣中年目注驼背老者道:“大哥,是否就此罢休了?” .驼背老者目暴凶芒,—阵怪笑道:“笑话,若非我三人分途兜截落了单,魔剑王平算什么东西!”
  突地,一个阴森刺耳的声音接话道:“蒙山三怪又算什么东西?’三人面色大变,齐齐怒哼出声。
  宇文烈确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这两男一女竟然会是黑白道闻风丧胆的蒙山三怪,三怪是同门师兄妹,老大神风驼轻功震世,来无影去无踪,老二人面兽心,残狠绝伦,三妹三手妖狐,淫荡成性。三人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一般的心黑手辣,武功也高得出奇。只不知三怪何以惹上了以杀人为乐的魔剑王平?
  心念之中,只听“三怪”之中的老二人面兽心森嘉一笑道:“王子,有种的现身出来!”
  微风飒然中,一个形态猥琐的枯瘦老者,鬼魑般地从殿廊的西端出现,腰系一柄长剑,剑身黝黑无光,竟然没有剑鞘,由于人长得矮小,剑尖几乎触及地面。
  宇文烈错愕不已,名震武林的杀人王‘魔剑’,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糟老头,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三手妖狐堆下一脸媚笑,俏生生地道:“王平,这笔帐如何算?”
  神风驼接着声如雷吼般的道:“姓王的,蒙山三怪睚毗必报,咱三妹被你一剑断臂,又被掌击重伤……”
  魔剑王子瞩嘿一笑遭:“驹帚.令师妹断臂彼此心照不宜,至于那一掌,在下巳留了情,拍中晕穴是有之,若说重伤倒未必!”
  人面兽心冷冷地道: “凭你闻下这么两名话就交代过去了?”
  魔剑王平凶睛一瞪道:“依你说呢?”
  人面兽心阴声道:“你自断一臂,毁去魔剑,这段粱子揭过不提……”
  “哈哈哈,你认为办得到吗?”
  “如要我兄妹动手,可得加上利息!”
  “兄台愈说愈奇了!”
  “不信可走着瞧!”
  “三怪”互望了一眼,举步向魔剑王平欺去,眼一花,神风驼已不知用什么身法,公然转到了魔剑王平身后,形成夹峙之局。
  魔剑王平似将三怪毫不放在心上,稳立原地悠闲地道:“三位可知本人此来的用意?”
  三怪一怔,止住进迫之势,老大神风驼道:“有话快讲!”
  魔剑王子并不回顾神风驼,声音却已变得冷厉地道:“三位把那小妞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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