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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陈青云死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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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嵩面色稍见回复,青紫之色消散了不少,呼吸也由杂乱而逐渐正常。片刻之后,光彩尽失的眼珠,开始转动,神志略见苏醒。
  宇文烈掌上加紧输入内元,口中频呼道:“老前辈!老前辈……”
  戚嵩口唇颤动了半晌,居然吐出蚊蚋般的细声:“是……你……”
  字文烈精神大振,激动地道:“老前辈,怎么回事?”
  戚嵩闭目蓄了片刻神,重复开眼,费力地道:“我……完了。只是……死不瞑目……”
  “老前辈,晚辈当尽力设法求医……”
  “姑爷…… 这一声姑爷听得宇文烈大不是滋味,老人当然是凭姜瑶凤的关系称呼的。
  “请……转禀小姐,老奴我……愧不能完成当日……诺言,了断夫妻……怨结,负疾而死,我……我……为了萍儿……才入……死城……后悔无及……”声音已低到不可闻。
  宇文烈心头大急,老人讲的话,他半句也不懂,惶然道:“老前辈,振作些,谁是萍儿?”
  戚嵩目中神光渐散,嘴唇连翕动,只是发不出声音。
  字文烈急出了一身冷汗,最重要的一句话还没有问,如果老人死了……左手再拍老人数大穴,右掌真气猛吐,厉声道:“凶手是谁?凶手,凶手……”
  戚嵩双目一睁,迸出了几个宇:“杨……丽……卿!”
  宇文烈毛发俱竖,骇然惊叫道:“杨丽卿?”
  老人头一偏,死了。
  字文烈收回掌,木然呆坐再原地,口里喃喃地念着:“杨丽卿,又是她,杨丽……”
  杨丽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她为什么下这等毒手,活埋白发老人戚嵩?以戚嵩的功力,竟然惨遭活埋,杨丽卿的功力岂非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师父铁心修罗临终时要自己无论如何找到杨丽卿,她是师父的爱人,也是师父一生唯一负疚的一个人,师父对她究竟亏欠了什么?寻到她之后,是替师父致歉之意,还是代师父报恩酬情?
  万虺谷中的怪老人不惜输给自己全部真元,并传授九忍神功,只有一个愿望,能代他杀死杨丽卿,说她是稀世难逢的淫贱酷毒女子,由戚嵩老人被活埋这点看来,杨丽卿的确是个可怕的女人。
  正在想得出神之际,耳畔传来一声娇唤:“烈哥!”
  字文烈猛一抬头一条纤纤人影,已到了身前两丈之处。
  她,赫然是美赛天仙的绿衣女白小玲。宇文烈地皱眉站起身来。
  白小玲满脸焦急之色,厉声道:“烈哥,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宇文烈一震,冷漠地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哼,我正是要留下看看这批魑魅魍魉,究竟有多大道行。”
  “听说你失去了禁宫钥?”
  字文烈登时杀气涌上眉梢,咬牙道:“我会得来的!”
  “烈哥,允许我为此事尽力吗?”
  “此话怎讲?”
  “我尽力为你查探禁宫之钥的下落!”
  “好意心领!”
  “你……”
  “我巳略有眉目!”
  “你知道下落?”
  “不错!”
  “是谁?”
  “死城属下!””
  白小玲粉腮一变,道:“烈哥,你错了。”
  “难道不是?”
  字文烈心中疑云顿起,自己禁宫之钥被劫的事,除了沈虚白一行之外,别无人知,她怎么会知道呢?又怎能断定不是死城中人的所为呢?死城突然传令放弃追索禁宫之钥又为了什么呢?心念之中,惑然道:“你怎么知道?”
  白小玲微微一窒之后,道:“我也探悉了一线端倪,但目前无法确定!”
  “什么端倪?”
  “目前仅属猜测,不能告诉你!”
  “哦!我有句话问你!”
  “什么话?”
  “先师与令堂之间究系何仇何怨?”
  “这……我也不明白,不过,家母已有意放开这段仇怨了!”
  “嗯,令堂的作法不失明智!”
  白小玲激动地一指白发老者的尸体,颤声道:“烈哥,他宇文烈怆然道:“他死了,死得很惨!”
  白小玲咬了咬香唇,道:“烈哥,这位老前辈善后我来处理,你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请照办!”
  “我要亲手埋葬他!”
  “可是,来不及了!”
  “我刚才在距此约五里的地方,碰上一个瘦小的怪样老者。”
  宇文烈心中一动,想起自己隐约中所见的人影,急声道:“怪老者怎么样?”
  “可能是窃取禁宫之钥的人!”
  “真的?”
  “不会假,我因为急于找你,没有追踪,他是向西去的!”
  宇文烈心念一连几转,沉声道:“你代我埋葬这老人,他叫戚嵩,请为他立碑,以后好辨认,这笔人情我放在心里,再见了!”
  “珍重!”
  宇文烈弹身便朝西方奔去,快逾电掣星驰,转眼无踪。
  白小玲在宇文烈离开之后,凄怆地对着白发老人的尸体道:“戚老前辈,我对不起您!”说完,一把提起老人的尸身,向林深树密之处纵去。
  且说,宇文烈奔出一程之后,一想,不对,自己失算了,自己处心积虑地要找杨丽卿那神秘的女人,她既在此活埋死城总管城嵩,前后时间仅半个时辰左右,也许她还在附近,即使离开了,她走不远,错过了机会,找她就难了!
  心念之中,折身欲回,但又想到禁宫与诛心人交托的地图,如果不设法追回,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撇开堂堂天下第一高手铁心修罗的传人这名头不讲,地图关系当今十二门派的命运,而且是受人之托,一个不好,自己便成武林罪人,也无法向诛心人交代,禁宫之钥自己虽无意获得宝藏,但却是自己决定送给姜瑶凤母女,完成乃父遗愿之物,失信事小,若因此而使双钥落入歹人之手,后果就相当严重了。
  两个矛盾的意念,使他大感踌躇。几经思索之后,他认为杨丽卿既已现身插足江湖恩怨,找起来容易,那窃走禁宫之钥的人仍是个谜,若不及早追索,以后就困难重重了。
  于是,他再次回头,朝西奔去。一口气奔出了山区,毫无所见,天已向晚,眼前是一个集镇。
  他无可奈何地折身进镇,寻了间旅馆住下,漱洗用膳之后,掩了房门,在床上闭目假寐,心中盘着下步应采取的行动。
  白小玲要他追赶,事实当然不假,既然错过了,以后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位不知姓名长相的人,仅凭一个模糊身影,谈何容易。
  他不期然地想到了诛心人,诛心人对这行窃的人必然知晓,因为上一次鬼王御魔录极可能是同一人窃取,诛心人曾说了一句话:“准是他!”但此刻又到何处去找诛心人呢?
  正自想得出神之际,房门响起一阵剥啄之声,一个声音道:“里面可是宇文相公?”。
  宇文烈不由一惊,翻身坐起.冷冷地道:“哪一位?”
  房门一开一合,一条人影已幽灵似的到了床前,身法快得令人咋舌。字文烈下意识地亲身退到墙边,一看,不由一愣道:“是你?”
  来的,赫然是天台山上所见的黄衣少女柳玉蝉,柳玉蝉跟踪到了这小客栈中,大出宇文烈意料之外。
  “相公觉得意外吗?”
  “有一点!”
  “我可以坐吗?”
  字文烈尴尬地一笑道:“当然,请坐!”
  柳玉蝉靠桌旁的椅上坐下。
  字文烈仍站在原处,冷声道:“柳姑娘,在下有句话请问!”
  柳玉蝉秀眉微颦,浅浅一笑道:“相公请讲.小妹知无不言!”
  灯影摇曳中,柳玉蝉更显得冰肌玉骨,风姿楚楚动人,灯下看美人,的确别有一番风致,宇文烈静如止水的心,不由为之一荡,但这意念仅如一抹淡烟,瞬即无踪,俊面冷漠如故地道:“贵城真的派人搜索先师下落?”
  “有这回事!”
  “为什么?”
  “三十年前,敝城有人在中原道上被害,是令先师下的手!”
  “先师业已作古,一切恩怨在下承担!”
  “令先师既已不在人世,这过节算揭过了!”
  “姑娘可以作主?”
  “是的!”
  “在下为先师谢过!”
  “不必,想来当年敝城遇害的人,总有其取死之道,据我所听人道及,令先师个性偏激是实,但从不伤害无辜,所以小妹我作主揭过这段梁子。”
  “姑娘兰心慧质,见理很明!”
  “过奖了!”
  “姑娘今夜不速而至,必有见教?”
  柳玉蝉粉腮微微一黯,道:“相公由中原一路东来,见闻必广,小妹想打听件事……”
  宇文烈微微一晒道:“正好相反,在下孤陋寡闻,不过,如在下所知的范围内,当竭诚相告。”
  “小妹我打听一人!”
  “谁?”’“他叫戚嵩!”
  宇文烈心头大震,厉声道:“戚嵩?”
  “不错,相公莫非认识?”
  宇文烈尽量抑制激动的情绪道:“是一个白发老人?”
  柳玉蝉急声道:“算来是一个白发老人,他老人家……”
  “他是死城总管!”
  “什么,死城总管?”
  “姑娘不知道?”
  “完全不知情!”
  “姑娘没有见过他本人?”
  “没有!”
  “姑娘事实上已见过他了!”
  柳玉蝉陡地站起娇躯,杏眼圆睁,激动地道:“我见过他老人家?”
  “是有!”
  “在什么地方?”
  “万虺谷中,群豪会集之处,与一个青杉书生在一起的便是!”
  “是……他?”
  “就是他!”
  “现在他人呢?”
  字文烈大感为难,不知对方找戚嵩老人的目的何在,当下反问道:“姑娘找戚老前辈的目的是什么?”
  “我……奉母命打听他老人家的下落。”
  “戚老前辈与令堂之间是……”
  “他老人家是小妹我的外祖父!”
  “哦!”宇文烈身形晃了两晃,一颗心怦然而跳。
  柳玉蝉迫不及待地道:“相公,他在不在家……”
  宇文烈喃喃地道:“他曾救了在下一命!”
  “他人呢?”
  “怎么样?”
  宇文烈咬了咬牙道:“他老人家业已遭不幸!”
  柳玉蝉芳容大变,厉声道:“莫非是死了?”
  “不错,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柳玉蝉哼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娇躯一个踉跄,斜靠在桌子上,久久,才凄厉地道:“这,怎么可能……”
  “是在下亲眼目睹的。”
  柳玉蝉粉腮一片惨厉,颤抖地道:“如何死的?”
  “被活埋!”
  “活埋?”
  “是的!”
  “谁是凶手?”
  宇文烈不由一窒,自己能说出凶手的姓名吗?杨丽卿是师父的爱人,也是师父唯一在生前所亏欠的人,师父遗命的目的,可能要自己代他还这一笔帐,但万虺谷怪人,对自己有输功授艺之德,戚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们都是惨死在杨丽卿之手,这些恩怨将来如何去了结?
  柳玉蝉再次厉声道:“谁是活埋我外祖的凶手?”
  宇文烈心念几转之后.终于咬紧牙关道:“戚老前辈断气之时,透露凶手是杨丽卿!”
  “杨丽卿?”
  “不错!”
  “是个女人?”
  “是的。”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这一点在下无法答复!”
  柳玉蝉拭去了泪痕,凄然道:“相公,他老人家的遗体呢?”
  宇文烈歉然道:“柳姑娘,在下本来是准备亲手安葬的,但临时追踪一个敌人,所以安葬戚老前辈的事,托由一位友人代办……”
  “谁?”
  “她叫白小玲!”
  柳玉蝉面色在极端凄楚之中,掠过了一抹异色,幽幽地道:“白小玲,她是相公的红粉知己?”
  宇文烈苦笑一声道:“普通朋友而已,谈不上知己!”
  “他老人家埋葬在何处?”
  “距闹事的现场大约十里的一个峰头!”
  蓦地,白发老人戚嵩临死交代的话,电闪般映上宇文烈心头,他要自己转话给姜瑶凤,话中有了断夫妻怨结。为了萍儿等语,不由脱口谊:“柳姑娘,你可知戚老前辈有几位子女?”
  “只有家母一人!”
  “令堂名讳中可有一个萍宇?”
  柳玉蝉惊诧地道:“相公如何知道?”
  “戚老前辈曾隐约透露了些,可惜大限已迫,无法问详细!”
  “家母叫戚依萍!”
  “戚老前辈曾说,当年为了令堂而进人死城,这一切姑娘……”
  “听家母提过,当年因与家父相爱,遭祖父反对,家母逃离家门,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哦……”
  “相公,你能劳驾带我到外祖父安葬的地方一趟吗?”
  字文烈毫不犹豫地进:“可以!”
  就在此刻,房门响起了扣击之声,一个女子声音道:“宇文相公,婢子可以进来吗?”
  宇文烈不由一愕,瞥了柳玉蝉一眼,移身到了门边,拉开房门,只见一个青衣小婢笑嘻嘻地站在门边。
  “你是谁?”
  “小婢叫秋香!”
  “什么事?”
  “奉家小姐之命与相公送信!”
  “你家小姐是谁?”
  “白小玲!”
  字文烈登时怦然一震,白小玲何以会命人送信与自己?送的是什么消息?她怎知道自己下榻在这小客栈中?心念之中,怀疑不释道:“信呢?”
  秋香递上一个折成方形的纸片,道:“在这里,相公请收下!”
  宇文烈接了过来,正待拆开,秋香一摇手道:“相公,开不得!”
  “开不得?”
  “我家小姐命小婢禀陈相公,立即乘夜向西沿官道追去……”
  “追什么?”
  “她说相公明白!”
  “哦!还有呢?”
  “三百里之外,再拆看这信笺!”
  宇文烈剑眉一蹙,他知道白小玲要他连夜上道追赶,必是发现窃取禁宫之钥之人的行踪无疑,至于这信笺要到三百里之外再开看,就不知是什么玄虚了。
  秋香神秘地一笑,按着又道:“相公,小姐请您务必要依她的话行事!” 

 
 第十二章 奇阵救美人

 
 
  青衣小婢秋番,奉白小玲之命,到客栈中见宇文烈,要他连夜上进酉行,三百里外,再开看折笺。宇文烈心中十分为难,他已答应领柳玉蝉回头赴天台山探视他外祖父戚嵩的墓地,而白小玲却又要他乘夜上道西行,去追那窃取禁宫之钥的人。
  秋香有章无意地向房内瞄了一眼,万福为礼,道:“杯子告退!”
  宇文烈心不在焉地道:“谢谢你家小姐!”
  秋香漫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宇文烈转身面对柳玉蝉,十分为难地道:“柳姑娘,看来在下要食言了!”柳玉蝉已听清楚了对方的对话,当然明白宇文烈语意所指,却故意问道:“食言,什么意思?”
  “在下不能陪同姑娘去探视戚老前辈埋骨之外了!”
  相公真的要连夜起身?“
  “是的,事不容缓。”
  “那小妹告辞了!”
  “在下十分抱歉!”
  柳玉蝉向房门一挪步,突地又回身道:“相公,小妹还有几句未尽之言。”
  “请讲!”
  “我外祖父提到外祖母的事没有?”
  “这倒不曾提起。”
  “相公听说过冷罗刹其人否?”
  宇文烈不禁又是一震,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个手持拐杖,干精瘦小的老太婆形象,这老太婆曾迫他进入山腹密宫与姜瑶风成婚。。她,就是冷罗刹一姜瑶凤母亲幼时的奶娘。
  冷罗刹会是柳玉蝉的外祖母,的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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