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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裂痕 (原名:其实不想走;又名:魔域交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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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你再睡一觉。”
  
  
  妈妈走后,秦摇再也睡不着,从脖领子里扯出那块石头,放到鼻尖上细细端详。
  它只有围棋棋子大小,呈不规则的圆形,半边乳白,渐渐向另一半过渡成淡黄色,光洁柔润。石子的中心,隐隐浮着细细一缕鲜红,像一缕血丝。边缘处一天然小孔,丝绳从中穿过。看上去只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但它却是随着秦摇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据妈妈说,秦摇出生时不能哭出声,接生的医生把她倒提过来拍打,只听“啪”的一声,这块石子从秦摇的口中落了下来。秦摇也随即“呜哇”的哭了出来,声间娇个滴滴的,一听就是女孩。医生当时开玩笑说:这孩子是不是贾宝玉转世啊?
  秦摇长大以后查阅过一些资料,没有找到关于初生婴儿口衔石子的科学依据。难道自己真的是贾宝玉转世?
  哪能啊,人家贾宝玉那块石头上还有字呢,比自己这块可酷多了。
  总之从出生那一天起这块石头就挂在秦摇的脖子上,与她肌肤相贴半会儿不曾离开。至于是不是真的丢失了就会像贾宝玉一样失魂落魄,秦摇从未试过,因为妈妈从不允许她摘下来。
   这块石子跟自己究竟有什么渊源?它是否真的有避邪的魔力?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就算是有,为什么自己活了近二十年,从未看到过半只鬼影,昨天晚上却接二连三的大开眼界?

  病房的门忽被推开;进来七八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原来是查房的时间到了。病房里一共有三张病床,却只住了秦摇一个人,其它两张都空着。一群人呼啦啦围到秦摇床边,她不禁有些紧张。领头的是主治医生,其他人都是跟着观摩的实习医生,。
  一个年龄稍大的医生俩手揣兜里,皱着眉头对秦摇说:“掀开被子。”
  口气里略带不耐和厌恶,仿佛嫌病人脏似的,秦摇心下不爽,但此时此刻如肉在案上,只得乖乖听命。
  “哪疼?”
  “这儿。”秦摇指大腿外侧。
  “把衣服掳上去。”
  秦摇把裤腿卷上去,露出一片乌青的皮肤,肿的发硬。
  医生伸出手按了几下,秦摇痛得哼哼起来。
  “软组织挫伤。皮下有淤血。先打三天吊瓶。”
  “什么?不用了吧……”
  医生眼一瞪:“你说不用就不用?如果不及时消炎,到时候里面化脓,再用大针管子往外抽,到时候你……”
  秦摇听的毛骨悚然,赶紧说:“打,打,打吧。”
  医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几个实习医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有一个却留了下来,站在床边不动,白口罩上面露出俩发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秦摇。
  秦摇愣了一下,赶紧把裤腿掳下来,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医生,她立马就要敬上一句:“没见过美女露大腿啊?”
  那医生见她瞪眼,不但没识趣的走开,那一对眼睛倒露出笑意来。
  秦摇大怒,以为碰上了变态色狼医生,正欲发难,忽听那医生说道:“你还是那么凶啊。”
  秦摇一愣,这声音咋那么耳熟捏?
  医生拉下了口罩,露他笑咧开的嘴巴。
  秦摇尖叫了一声,抄起枕头拍过去:“死祈源,臭祈源……”
  
  祈源是秦摇中学的同学,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上大学后就失去联系了。这时候突然相见,两人都十分开心。
  闹够了,秦摇问:“你小子当医生啦?”
  “实习医生,呵呵。”
  “让我看看……长高了,穿白大褂还挺帅的嘛。”
  “我穿什么不帅啊?”
  “打住,打住。”秦摇举手示意“停”。几年不见,这家伙还是一吹,牛就要上天的主儿。
  “呵呵……姑娘你为何落得如此凄凉景象?怎么受伤的?”
  “骑车摔了……”提起这个,又想死去的程程,心里一阵哀伤。
  “怎么了?”祈源见她脸上突然浮现的悲伤,关切的问。
  “你还记得程程吗?”
  “冯程程,当然记得。你们一对姐妹花嘛。怎么了?”
  “她死了。”
  “!!!……怎么死的?”
  秦摇不愿一遍遍重复程程的惨状;每说一次;心就像路过一片刀山,所以只是含糊的说:“就在前两天……被人杀害了。”
  祈源目瞪口呆,半晌,说:“案子破了吗?”
  秦摇摇摇头。“没有。对了,程程的父母可能还住在医院里,我得过去看看他们。” 
   “我去查一下他们住哪个病房。他们叫什么名字?”
  秦摇告诉祈源程程父母的名字,祈源说:“我先去查,等一下你要打点滴。打完再一起去看他吧。”
  祈源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提着保温桶来送饭的秦摇妈妈,妈妈看到他不由的怔了一下,祈源赶紧叫了一声“阿姨”。
  “哟,这不是祈源吗?”
  “是我啊。”
  “长高了啊……你做医生了?”
  “呵、呵、呵……”祈源居然不好意思的抓起后脑勺来。
  
  
  打完点滴,秦摇跟妈妈和祈源一起去看望了还在住院的程程的父母。程程妈拉着秦摇的手呜咽不能成声,几个人陪着掉了好半天的眼泪。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感觉象石子投入大海,填不平那无边的伤痛。
  
  
  夜晚。
  妈妈的意思是让秦摇晚上回家睡,白天再来打点滴,但秦摇因为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妈一个人把她扶上扶下的实在不易,便坚持住在医院里。妈妈担心她一个人睡害怕,要留下陪她,但她知道妈妈有择床的毛病,换了地方睡不着的,昨晚折腾一夜不曾合眼,真的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执意要求妈妈回家去睡。
  妈妈问:“你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不会,你在这里我才睡不好,你打呼噜的知道不知道。”
  妈妈明白女儿虽然嘴硬,实际上是心疼老妈,温柔的弹了她一个“爆栗”(爆栗:用拇指勾住食指,然后食指用力弹出,击在对方额头上)。老妈就是这么酷,温柔起来都暴力。
  妈妈临走时拉着祈源说:“祈源啊,就把摇摇托付给你了啊。”
  祈源爽快的答应着。
  两人目送妈妈离去,祈源回头对着秦摇得意的笑,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
  秦摇让他笑的心时发毛,问:“你干吗?”
  “你妈把你托付给我了。”
  话是这么个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送了他一对卫生球眼。 
  “呃对了,怎么没见你爸来看你?出差了?”祈源问。
  “我没有爸爸。”秦摇说。
  祈源愣住了。跟她同学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半响才说:“对不起。”
  “没事的。”秦摇轻松的笑笑,“小时候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只是淡淡的说‘你没有爸爸’,那时还小,妈妈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喽,也不再追问,有妈妈陪伴,也不觉得爸爸有什么用处。渐渐大了懂事了,猜着或许爸爸是妈妈心上的一处伤痛,于是有意的不再去问。没有爸爸真的不太好,打小我就老怕别人欺负我们母女俩,所以我的性格就特别泼辣,结果呢,好像没谁欺负我们,净我欺负人家……跟程程在一起时也是,她性格文静,我虽然比她小,却好像我是姐姐似的,处处想要保护她,连交男朋友都要先过我这关,记得吗,中学时那些男生都叫我牧羊犬,害得她错过多少桃花运啊。。。”
  说到这里,神然黯然。
  祈源见自己一句问话又招她伤心,不由的暗暗后悔,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
  秦摇脸朝另一侧,不动也不说话。祈源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为了逗她开心,贫嘴道:“正是因为你那么凶,我才没敢追你啊。”
  秦摇破泣为笑,反手推了他一把:“得了吧你。”
  祈源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得去值班室里呆着,有事按铃叫我。”
  
  秦摇跟妈妈说“一个人睡不害怕”时嘴硬的跟铁鸡似的,实际上经过昨天几番惊吓,心里还是发虚的。所以没敢关灯,开着灯睡。医院的环境本是阴侧侧的。另两张空着的病床更增添了冷清。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翻涌,久久不能入睡。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


  三、 夜半幽灵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
  西西簌簌的声音。
  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惨白的日光灯下,看到一个穿肥大病号服的人,正在整理床铺,准备到床上躺下。看背影是个女人,乱糟糟的卷发披在肩上。
  住进新病人了。秦摇迷迷糊糊的想。
  仿佛是她的目光惊动了新来的病人,那人忽的回过头来盯着她。
  秦摇不由的身上一寒,彻底醒了过来。
  这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目光非常怪异。空洞,僵直,睁的大大的,眼白多,黑眼球显得特别小。好像她天生长了一对只有眼白的眼睛,然后用黑炭笔在白眼球中间点了两个黑点。脸色没有血色的白,好像病的不轻。
  这眼睛看得秦摇心里发冷。
  女人见秦摇醒了,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别出声,别让他们听到。”
  “不让谁听到?”秦摇问。
  “医生啊。”女人说。
  “为什么?”
  “我生病了,得住院啊,可是他们不让我住,不给我治啊。”
  秦摇暗想:“会不会是精神科跑出来的病人?”
  嘴巴上应付道:“怎么会呢?”
  “会的,会的。”女人摆着手,很着急的样子,好像生怕秦摇要放声喊叫一样,“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我下了夜班,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啊,突然觉得车子变的很沉,就好像后座上坐上来一个人一样,正想下车子看一下,身子却突然变的很僵硬,一动也动不了了,可是车子还在往前走,却不是我在蹬!我都要吓死了,心想莫不是撞鬼了吗……这时候从身后伸过两只胳膊抱住了我的腰,我斜着眼往下一看,老天爷啊,那是什么东西的手啊,黑色的,瘦长,皮毛骨头,指甲又尖又长,我想喊啊,可是怎么也出不了声啊。这时那个‘东西’从后面用下巴拨开我的头发,就像男人亲女人一样,把脸慢慢埋进我的脖子里。那脸……毛茸茸的……然后,我听见它的牙齿咬进去的声音……好痛啊,它的牙一定有两寸长!然后就听见滋——滋——的声音,天,他是在吸我的血!慢慢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说着,掀起颈侧的头发,赫然露出四个紫黑色的洞眼,好像真的被一张生着两对尖长獠牙的嘴咬过一般。
  秦摇毛骨悚然。
  女人继续说:“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地上了,却一动也动不了。一个人小心冀冀的走近我,看了一眼,一下子跳出老远,大叫着跑走了。我想你害什么怕呀,快给我叫救护车啊。后来救护车来了,一个医生上前给我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招呼几个人把我放担架上,一块白布盖上来,把我头都蒙住了……真是的,我不死也让他们给憋死了,现在的医生怎么都这样……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到医院以后,他们没把我送急救室,直接拉太平间里了!”
  秦摇听到这里终于听出不对了。她是死是活?是人是鬼?还是……活跳尸?心剧烈的跳动,瞥了一眼床头的红色按钮,手不动声色的慢慢移过去。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我想,这不成啊,我又没死,他们得给我治啊,我得住院啊……”
  秦摇的手终于摸到了按钮,颤抖着按下去。
  祈源,快点来。
  按了好半天了,为什么还不来。

  女人露出一付神秘兮兮的表情:“我趁守门儿的不注意,爬起来,偷偷溜了出来,挨个病房找,终于看到这屋里有空床,就自个儿住进来了……你可千万别出声啊,让他们知道了,又会把我送太平间的……”
  女人突然发现了秦摇的小动作,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凶厉。厉声问:“你在干什么!”一面说,一面向她逼过来。
  秦摇惊恐的坐起,往后退缩着,无助的看着那惨白到发青的脸逼到面前。女人尖利的呼叫:“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
  一对细小的黑眼仁往上一翻;消失在发红的眼眶边缘,双眼只剩下眼白!两只苍白的手伸出,指甲突然暴长,朝着秦摇的眼睛插来。
  面前突然起了一阵旋风!女人的身子随着旋风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女人尖叫未落,就被风的力量撕扯成碎片,转眼消失不见。
  
  秦摇不明所以,惊魂未定的望着瞬间变的空荡荡的病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女鬼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碎了。她隐约记起,在女人的指甲要触到她的那一刻,一股旋风从自己的胸前突然冲出。摸了一下胸口,摸到那枚圆滑的石子。难道真的是它救了她?
  惊魂甫定,突然想起刚才按了半天铃不见祈源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赶紧下床,趿着鞋一拐一瘸的走出去。
  一开门,走廊里一阵寒气扑面而来。都春天了,夜里还这么冷。
  沿着走廊向值班室走去。
  走廊的尽头突然掠过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
  秦摇一愣,不由的站了一下。那是什么?人?恍惚看到影子像小孩子一般矮小;行动却像夜行的动物一样敏捷。是猫?又显然比猫大许多。前后张望一下,走廊里的灯暗淡苍白,阴气森森的。深夜的医院里,究竟是些什么在游荡?
  秦摇甩了甩头,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已经走到值班室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全无声息。
  
  
  伸手推了一下,门开了,只见祈源坐在桌前,脸伏胳膊里。
  秦摇上前推他,唤道:“祈源,快醒醒。”
  晃了他好久,祈源才抬起脸来,睡眼迷蒙的看着秦摇,好象不认识她一样。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秦摇?你怎么过来了?咦?我睡着了吗?”
  “是啊,睡的跟死猪一样。”秦摇想到刚刚的惊险,怒向胆边生。“值班时睡觉不说,还睡的这样死,你这医生怎么这么不敬业啊。”
  “是吗?”祈源疑惑道,“真是怪了,我挺能熬夜的,值班从不打瞌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说!刚才等你救命,怎么按铃都不来,我差点让鬼杀了知道不知道!”
  “什么鬼不鬼的?”
  “刚才……”秦摇打了个冷战。
  祈源忙拿过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出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啊,夜里凉,别冻着了。”
  秦摇两手抓住衣襟,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仿佛这样能驱除心里的寒意。
  “刚才怎么了?”祈源追问。
  秦摇把刚才见到女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完一抬头,看到祈源脸上捉摸不定的表情。
  忽然想起他是个医生,一定不会相信神鬼之说的,不由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琢磨精神病学原理,你以为我是疯了,是吧医生?”
  祈源静静看着秦摇的眼睛。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秦摇疑惑。
  “我说出来你别害怕。”
  “切。”秦摇鼻子里喷冷气,“我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接下来祈源的话却的确让她胆寒。祈源说:“今天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送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病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只有一处外伤,就是颈部的四个小洞。现正停在太平间,等着明天法医来验尸。”

  秦摇看着祈源,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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