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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裂痕 (原名:其实不想走;又名:魔域交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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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不哭,听我说。妖魔把我濒死时的意识凝聚成形,放在这里,然后引你来到此地,必然不会是什么好意……我死的……有些难看……你不要看……更不要碰我……我们落到妖魔手里,想来你也难逃一死……”何越话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忍耐着什么。布帘后面,飘过来些怪异的焦糊气味。
  秦摇狐疑的问:“你怎么了何越?”
  何越没回答这个问话,停了一会,继续说:“它们太毒辣,觉得逃生无望的话,自己来个了断,更痛快一些……”
   “够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秦摇吓得打了一个寒战,猛的回头。身后赫然站着那个影壁前一隐即现的少妇!
  少妇面色发青,眼里露出凶厉的恼怒。突然上前一步,猛的扯开了布幔!
  布幔被扯开的一刹那,秦摇紧紧闭上了眼睛!这女人就是想要她看何越临死时的惨状,以满足变态的心理!她偏不看,死也不看。
  何越哑着嗓子笑起来:“好摇摇,真是好样的,哈哈……”
  少妇气极,冷笑一声:“怪我手下那些小子们太嘴馋,把你这位朋友给烤来吃了。不过话说回来,烤的火候不错啊,外焦里嫩,皮酥肉脆,咬一口,那油……”咋了一下嘴,做出些无限回味的声音来。 
  听到这可怕的描述,秦摇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紧闭着两眼嘶声道:“闭嘴!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你究竟想怎样!”
   “对于像这小子一般的这些人,我们也就是拿他们开开心,然后吃了算了。但是你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少妇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个的挤出字,每个字里都是刻骨的恨意:“你……你是秦家的后人……我要你慢慢死去……花一百年的时间,体味死亡的过程……”
  秦摇感觉不寒而栗!什么秦家的后人,为什么要如此痛恨秦家!
  “摇摇,”何越突然又说话了,“咬舌……”
  “住嘴!”只听少妇一声尖利的呼啸,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秦摇赶紧张开眼睛,只见拉开的布幔后是一张雕花的床榻,一团淡蓝的烟雾正慢慢散去,床榻上,赫然是一大一小两具森森白骨!

  “何越呢?何越呢?”秦摇焦急的问。“那骨头……”
  少妇铁青着脸站在当地。“他魂飞魄散了。做鬼都这么多嘴多舌。那骨头不是他的,是我和儿子的。”
  “你……你……” 
  “我当然就是鬼了。”
  秦摇只觉眼前发黑,想起何越最后说的“咬舌”两个字,心里一动,舌头和牙齿在嘴里活动起来,一时拿不准该咬哪个分寸。
  “你要是想咬舌自尽,就咬咬看,除了变成哑巴,什么效果也达不到。咬舌自尽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少妇冷冷说。
  秦摇怒道:“试不试以后再说,我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
  “你跟我?哈。”少妇笑了,笑容居然嫣然如花,“我告诉你,我可是死了两百多年了。”
  “啊?既然如此,仇恨又从哪里说起?”
  “要从……两百多年前说起。”她的脸上忽然浮起深刻的辛酸。
  “我的乳名叫当子。十三岁那年,因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众多,父母托舅舅给我找个富裕人家当丫鬟。我那黑心的舅舅,嘴上答应的好,暗地里却把我卖进了肮脏的窑子。刚进去时也是不肯为娼,被老鸨子打的受不了,待要寻死,却被救下,遭到更狠毒的折磨……终于屈从了,千人压万人骑,每日行尸走肉。本以为就那样到老到死罢了,十七岁那年,却遇到了秦伯胜。秦伯胜是秦家一脉单传的独子。秦家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
  “万恶的旧社会啊……”秦摇不禁慨叹起来,摇头叹息之际,当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吃惊的四下张望,忽见四周景物起了变化,墙上的方格窗棂变成了细致的镂空雕花,屋里更是雕梁画栋,装饰着艳丽的缠丝牧丹花柱,一张宽大的雕花大床前遮着粉红的薄纱。微风起处,薄纱轻撩,露出床上相拥倚坐着的一对半裸男女。两人只穿了戏水鸳鸯的大红肚兜。
  定睛看去,那女的可不就是当子吗。
  “咦?你脱的够快的。”秦摇奇道,“这男的是谁?注意点啊,这儿可有一个未婚女青年。”
  当子和那男人却毫不理会她的问话,把她当成空气,脸贴着脸腻腻歪歪。
  秦摇上前一步,冲他们大声喊:“喂!!说你们呢!”
  这对男女突然消失不见,屋里的场景也恢复原貌,只见少妇打扮的当子一脸怒气站在当间。
  “咦?”秦摇更奇了,“怎么……你又穿上衣服了?”
  少妇气的面色发青,颤声道:“这是幻境!幻境!我带你回到两百年前的幻境中去看事情的起因始末,你乱搅和什么!”
  “哇……幻境啊,好棒的立体电影,你要开个立体电影院可发大发了……”
  “别打岔!”少妇摸着额头作头疼状,“秦家怎么出你这么个活宝……再捣乱的话,你也别想知道真相了,我直接杀了你,让你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秦摇想死个明白。
  少妇当子再次消失。幻境重新开始。
  “前面一段快进好了。”秦摇说。立时觉得手臂一痛,抬手一看,手腕上一块乌青。丫下手挺狠的。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看立体电影。

  “何越呢?何越呢?”秦摇焦急的问。“那骨头……”
  少妇铁青着脸站在当地。“他魂飞魄散了。做鬼都这么多嘴多舌。那骨头不是他的,是我和儿子的。”
  “你……你……” 
  “我当然就是鬼了。”
  秦摇只觉眼前发黑,想起何越最后说的“咬舌”两个字,心里一动,舌头和牙齿在嘴里活动起来,一时拿不准该咬哪个分寸。
  “你要是想咬舌自尽,就咬咬看,除了变成哑巴,什么效果也达不到。咬舌自尽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少妇冷冷说。
  秦摇怒道:“试不试以后再说,我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
  “你跟我?哈。”少妇笑了,笑容居然嫣然如花,“我告诉你,我可是死了两百多年了。”
  “啊?既然如此,仇恨又从哪里说起?”
  “要从……两百多年前说起。”她的脸上忽然浮起深刻的辛酸。
  “我的乳名叫当子。十三岁那年,因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众多,父母托舅舅给我找个富裕人家当丫鬟。我那黑心的舅舅,嘴上答应的好,暗地里却把我卖进了肮脏的窑子。刚进去时也是不肯为娼,被老鸨子打的受不了,待要寻死,却被救下,遭到更狠毒的折磨……终于屈从了,千人压万人骑,每日行尸走肉。本以为就那样到老到死罢了,十七岁那年,却遇到了秦伯胜。秦伯胜是秦家一脉单传的独子。秦家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
  “万恶的旧社会啊……”秦摇不禁慨叹起来,摇头叹息之际,当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吃惊的四下张望,忽见四周景物起了变化,墙上的方格窗棂变成了细致的镂空雕花,屋里更是雕梁画栋,装饰着艳丽的缠丝牧丹花柱,一张宽大的雕花大床前遮着粉红的薄纱。微风起处,薄纱轻撩,露出床上相拥倚坐着的一对半裸男女。两人只穿了戏水鸳鸯的大红肚兜。
  定睛看去,那女的可不就是当子吗。
  “咦?你脱的够快的。”秦摇奇道,“这男的是谁?注意点啊,这儿可有一个未婚女青年。”
  当子和那男人却毫不理会她的问话,把她当成空气,脸贴着脸腻腻歪歪。
  秦摇上前一步,冲他们大声喊:“喂!!说你们呢!”
  这对男女突然消失不见,屋里的场景也恢复原貌,只见少妇打扮的当子一脸怒气站在当间。
  “咦?”秦摇更奇了,“怎么……你又穿上衣服了?”
  少妇气的面色发青,颤声道:“这是幻境!幻境!我带你回到两百年前的幻境中去看事情的起因始末,你乱搅和什么!”
  “哇……幻境啊,好棒的立体电影,你要开个立体电影院可发大发了……”
  “别打岔!”少妇摸着额头作头疼状,“秦家怎么出你这么个活宝……再捣乱的话,你也别想知道真相了,我直接杀了你,让你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秦摇想死个明白。
  少妇当子再次消失。幻境重新开始。
  “前面一段快进好了。”秦摇说。立时觉得手臂一痛,抬手一看,手腕上一块乌青。丫下手挺狠的。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看立体电影。
  
  岳阳跑遍了整个灵山村,别说是人,就是牲口,也不曾看到一只!这怎么可能?不久前,为了冯程程被杀一案,他曾数次到村子里来询问情况,查找线索,灵山村虽不大,却也有几十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人热情好客。才隔了不几日的工夫,怎么会一个人也不见了?秦摇和何越进村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能跑到哪里去?
  随意推开一户人家的门,查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屋子里的家俱床铺上,积了一层灰尘,看样子,主人离开好几日了。堂屋正中,端端正正摆了一张小饭桌,一把筷子摆在桌上。灶台上,放了一撂碗,好像是正准备开饭,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主人饭也没来的及吃,就匆匆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腐败气息。
  岳阳的目光突然落到盖着锅盖的大锅上。准备开饭?那么锅里应该是饭菜了。
  走上前去,掀开锅盖。一股恶臭扑鼻而起, “啪”的一声,他把锅盖丢了回去,砰砰倒退几步,倚着墙壁,差点吐了出来!
  锅里,赫然是一具婴儿的骨架!
  惊魂甫定,再次上前,咬着牙把锅盖掀开。
  婴儿的骨架蜷成小小的一团,卧在锅底,一半浸泡在浑浊腐臭的浓汤里!看骨架保持的姿势,显然死前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骨头呈现灰败的白色,有的地方松散的挂着残留的丝丝缕缕的肉条。初步判断,这婴儿曾经被煮熟了,煮到骨肉分离。难道……这婴儿是被活活煮死的?
  每个婴儿都是天使,谁忍心把一个婴儿扔到沸水里,看着他痛苦挣扎?
  岳阳手颤抖着把锅盖放回去,扶着门框,终于吐了出来。泪眼模糊,不知是呕吐所致,还是心疼那小小的孩儿。
  吐完了,心口的恶堵顺畅了些,又仔细查看了屋里屋外,没发现其他异常,除了锅里……
  整齐的碗筷,平常人家准备开饭的样子。锅里的孩子,又是怎样一个惊骇的意外……
  太过诡异。岳阳想不明白。
  情况严重,必须立刻向局里汇报。岳阳掏出手机,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天杀的联通。
  眼下只有尽快找到秦摇和何越,返城报案。
  走出这户人家,继续挨家挨户找去。搜查中没发现一个活人,却见到了更多凄惨的景像。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用绣架绷了一张人皮,上面用彩线绣了精致的富贵牡丹,一根沾着血迹的绣花针,正正插在胸口处的牡丹花心上……那张皮很小,头皮处扎撒着两个系红绳的小辫子,显然是个女孩的。骨肉却不知去向。
  还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新砌了一个粮屯,泥壁上露出一张死去已久、绝望的小脸。
  ……
  几乎每个农家,都有一个惨死的孩子!
  岳阳跌跌撞撞冲到院外,扶着一棵树的树干,脸色苍白,几乎晕倒。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被这突兀的一抓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身侧空荡荡的,并没看到有人!再向手臂看去,却果真有只手凭空抓着他的袖子!那手皮肤皱皱巴巴,指甲很长,指甲里填满污垢!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了一声,用力一挣,居然没有挣脱,却听“波”的一阵怪响,空气中依次出现了一个人的手臂、身体、和脑袋,一个怪异的白胡子老头出现在眼前,依然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只见这老头,居然身着不知哪朝哪代的长袍古装,那袍子脏兮兮的,破烂不堪,满是污垢。老头瘫坐在地上,神色惊慌,白胡子哆嗦着喘息不定,左手拖了一根弯弯曲曲的木杖,右手依然死死抓着岳阳的衣袖,仿佛他是水里的一根救命稻草。
  岳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头从空气中凭空出现,着装又如此怪异,吃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磕磕巴巴问道:“这位大叔……”
  听到问话,那老头才醒过神来,忽的一跃而起,拉着他的袖子急道:“护卫,冥宗进了无门祠,恐有闪失,速去相救!”
  岳阳一头雾水:“什么冥宗?什么无门祠?你叫我什么?认错人了吧大叔?”
  老头跟他说不清楚,急的俩手乱颤,一跺脚,拉着他就跑,看他一大把年纪,气力居然奇大,拉着岳阳跟拉了根草似的,不由他不愿意,跟着老头向村子深处飞奔而去。

  幻境里。
  只听那男人说:“牡丹……”
  “秦公子,不要叫我牡丹,请叫我当子。牡丹是万花楼的一个荡妇,当子是你的女人,只属于你……”
  “当子……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的女人。你是污泥中不染的碧荷……我想好了,我要把你带出这个火坑,我要为你赎身,还要娶你为妻!”
  “秦公子……”当子吃惊的坐直了身子,眼里亮闪闪的。喜悦的神情却一闪即逝,黯然道:“公子休要拿人取笑了……”
  秦伯胜急的拍胸口道:“我怎会取笑于你!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你做我的妻子的!”
  “公子,你的一番好意,当子心领了。然而我身陷这肮脏之地,身上的污秽就是割肉剔骨也除不干净,自己也嫌弃自己。公子出身高贵,我这等下贱之人,怎敢想配你这千金之体……”一边说着不禁滴下泪来。
  秦伯胜急忙掩住她的口:“你别这么说。实际上这件事我已经思量了很久了,已是打定了主意!”
  当子凄然一笑:“就算是公子肯,当子也不敢!当子身上刻了青楼的印子,你一时冲动把我带回去,能保终有一天不会嫌弃于我吗?”
  秦伯胜急的睁大眼睛,猛拍胸口:“难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当子急忙拉住他的手:“我信你,我自然是信你的。然而就算是你愿意,令尊令堂大人如何能容我这等人进门?”
  “爹娘一向听我的,我想做的事,没有不许的。”
  “这事不同以往啊……”
  秦伯胜一语不发,下床穿好衣服,临出门时回头道:“我去跟老鸨子说,不许你再接客。等我的消息。”
  推门而去。
  当子怔怔的坐在床上,良久,忽然卧倒,紧紧抱住枕头,抿着嘴深深笑起来,喜极而泣。
  
  
  接下来,屋子里的光线迅速的明暗交替着变化,当子时而面露喜色坐在梳妆台前端详自己的容颜,时而坐在床沿面露忧色,时而站在窗前焦急张望。
  这段秦摇看懂了,表达的是时光飞逝,似乎是过了好多天,秦伯胜一直没有露面。当子的容颜因思念和焦虑变的憔悴。
  门突然被推开,秦伯胜一步闯了进来。
  当子惊喜的站起来,四目相对,扑进了他的怀里,禁不住呜咽出声。
  秦伯胜捧着她的脸,心疼的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当子伸手抚着他的面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
  “当子,”秦伯胜打断她的话,“让你说中了,我爹娘不同意我娶你过门,老头子这一次可真犟!我娘都上过一次吊,要不是救的及时,唉……我爹说,若是我一意孤行就把我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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