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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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欺霜凝立良久,终于又赶回来,当她回到洞外之时,适逢竹篓使者在对倪有庆讲这种故事。
她站立在洞外静静地听到此处,目中之泪,湿透了她的白色长衣,又默默地离开。
白欺霜去而复返,现又默默地凄然离去,她这些举动却不能瞒过竹篓使者。
竹篓使者话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长长—吁,洞内显得有点沉闷的气息。
默在一旁凝神静听的火煞我不愁,首先沉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分,启口道:“令姊中人圈套当时,你‘绝命容’没有在场?”
竹篓使者长叹一声,感慨地道:“若是有我在场,事情可能也不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以后呢?”
竹篓使者用回忆的口吻,缓缓道:“当我发觉到此事蹊跷,赶到霞月岭之时,业已迟了……”
“令姊已经投崖自绝?”
“不错!”
“之后呢?”
“我在下山途中追上了他!”“有没有向他解释?”“他不但不听我解释,反而赐了我一剑!”
倪有庆全身一颤,脱口道:“此事当真?”
竹篓使者和蔼地道:“是的,孩子,这一剑的赏赐,使我永远戴上这一顶竹篓……”
说着,慢慢的揭起罩在头上的竹篓……
倪有庆和我不愁同时噫一声,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半步一一竹篓使者的庐山真面目已经呈现在他二人之前,好端端的面庞,斜橫着一条细长的剑痕,掩盖了他昔日英俊的面孔,令人望而生叹!这时,倪有庆对于家母“怡翠仙子”的遭遇起了一丝悲悯,而对其父‘痴剑,开始动摇。
他楞了半晌,激动地道:“只听—面之词,尚不能凭信,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待我把真相查明,若如阁下所说的话,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竹篓使者淡淡说道:“孩子,只要你能把真相查明就好,我不愿你还我什么公道!”
倪有庆惑然不解地道:“什么,你被家父毁了一生而不恨他?”
竹篓使者幽幽地道:“这是我的命运,我不恨令尊,我恨的是……” 倪有庆讶然道:
“你不恨家父,那么你恨谁?” 竹篓使者激厉道:‘恨那厚颜无耻,设计陷害的贱人‘蝶蕊夫人’西门珠!” 倪有庆心里一动,道:“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你能否明告在下?” “那几个问题?”
“家父跟那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半点也没有!”
“没有?”
“我敢保证!”
“养我长大成人而在‘万隆山庄’葬身火诲的那位我心目小的母亲,她是谁?”
“柳成双!”
“她跟家父有何关系?”
“没有!”
“没有?她不是家父的二号妻妾?”
“谁说的?”
“蝶蕊夫人!”
“别听她的谗言!”
“她自称是家父的三号妻妾!”
“真不要脸的淫妇,没这回事,孩子,相信我!”
“柳成双既然与倪一家没有渊源,她为何将我视同亲生之儿,把我养大,她为的是什么?”
“她是今母‘怡翠仙子’的旧友,我们曾救了她一家人的生命,为了报恩,她不顾一切的非议,而把你抚养起来!”
“她对我恩重如山,我定要替她报仇!”
“理所当然!”
“家母既然洠烂蛔龃恚趺床桓一刈蚣腋附馐臀蠡幔俊�
“令尊巳当面向她断絕一切关系,她那有面目回去!”
倪有庆低“哦”一声,坚毅地说道:“此事如果属实,我当竭力促使他俩破镜重圆!”
竹篓使者点点头道:“为人之子,应当如此!”
“现在我该走了!”
“到什么地方?“野人山‘冷魔谷’!”
“去干什么?”
“找那淫妇,先替义母报仇!”
“现在还不能去!”
“什么原因?’“太危险!”
“我不怕,刀山火海我也要闯进去手刃那淫妇!”
“你一个人还不够力量!”
“没关系,走一步算一步!”
“那是枉然!”
倪有庆笑道:“未必见得!”
转身向洞外走去。
“且慢!”
倪有庆不期然地停步,转过来道:“还有事吗?”
竹篓使者道:“你真的要去?”
倪有庆冷然道:“你认为我不敢?”
竹篓使者道:“那我陪你走一趟!”火煞我不愁也接口道:“老夫也陪你走一趟!”
倪有庆拱手道:“谢谢二位,我一人前往就够啦,不用二位操心!”
火煞我不愁道:“那怎么成,令尊曾托老夫代为照顾你,你若有何差错,叫我向你令尊如何交待,再者,听说令尊业已陷身野皇宫,我们此去可以见机行事,看能否把令尊救出来!”
倪有庆感动地道:“承蒙老人家如此关怀和义举,晚辈先在此谢过!”
于是,三人联袂向野人山冷魂谷赶去。
野人山位于西南边棰,纵谷河流,削直岩石,井然有序,高山深谷,处处皆是。
谚云云南的气候是“四季如春”,但野人山的深处有一深遽的峡谷,却不尽然,这奇特的峡谷,江湖上称它为“冷魂谷”。
谷的尽头,别有一番天地,一座富丽堂皇的伟称,珠帘翠扇,曲槛回栏,雕龙刻凤,极为豪华,不亚于当今的皇宫,这座富丽的屋宇就是昔年野皇帝的行宫一一“野皇宮!”
倪有庆等三人赶到“冷魂谷”正直酉时,他们略一打量地势之后,正待向谷内投入的当儿一一一道清晰入耳的阻止声,倏地传来道:“且慢!”
三人齐为一震,不自主地同时刹住身形,环目一扫,谷空寝寂,那来喝阻声!就在三人惊楞之际,清晰的语音,又起:“三位快退,迟則恐来不及!”
只闻其身不见人影,倪有庆首先沉不住气,朗声道:“何方高人出声告警,怎不现身—
晤?”
那清晰的语音,急促地道:“你们已经危在旦夕还不知,真是……
倪有庆实在想不出示警之人的用意,再次杨声道:“危由何来?”
清晰的语音,迫不及待地催道:“现在不用问什么原因,你们尽速离开就是!”
语音未了,蓦见一缕粉红色的淡雾沖天而起,霎时弛漫满谷朝着他们立足之处伸延而来。
火煞我不愁脸色骤变,颤声道:“啊!瘴气,快,快退出此谷!”
身形——拔,率先向谷外掠去,倪有庆和竹篓使者突闻“瘴气”二字,心头猛震,随在火煞的身后急弹而出。
三人一路疾掠,约出“冷魂谷”五十里外,始告刹住身形。
火煞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望,道:“若不是那人传语告警,我们已经完了!”
倪有庆侗热不解道:“瘴气到底是啥玩意,很利害吗?前辈为何那么紧张?”
火煞我不愁正色道:“瘴气就是一种至毒的天然毒气,它因谷地的湿热所滋长,我昔年差点就把生命毁在瘴气里面,如今想起来余悸犹存!”
倪有庆着急地道:“那我们岂非进不了‘冷魂谷’?”
“可以!”
“如何进去?”
“等瘴气消失之后!”
“要等多久?”
“不一定,有时候三个时辰,有时要三天!”
“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有!”
“什么方法?”
“第一,服下解瘴药,第二,练成‘不坏金刚体’和闭气停呼的身法!”
“何人存有此种药物?”
“普天下只有三处!”
“何三处?”
“野皇谷、天竺寺,和百草鬼医‘不老翁’等三处!”
倪有庆好奇地问道:“百草鬼医‘不老翁,家住何处?”
“飘渺虚无间!“我不懂你的话!”
“因为他无一定的住处,况且几十年不履江湖,可能已不在人间!”
“谁说我已不在人间,真该打!”
打字甫落,火煞我不愁的屁股,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念头迅疾掠起“这声音和谷口示警的人相似?”
心念未转,屁股上已挨了一脚,猛地旋身,这下子他楞一个白胡垂胸,乍看起来好像南极仙翁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丈之处,一阵微风拂过,大有仙凤道骨之慨。
火煞我不愁活了这把年纪,从未给人如此奚落,一股怒气本待发作,瞥及白胡老人的一刹那,竟又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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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三英激战冷魂谷
倪有庆灵智一闪,笑问道:“老人家,您就是各满天下的‘百草鬼医’不老翁老前辈吗?”
白胡老人两道寿眉一展,射出二道湛湛神光注视倪有庆,道:“娃儿,你今年才几岁,如何知道我曾名满天下,真是调嘴!”
火煞哈哈一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昔年的脾气—点也洠Ц摹!�
白胡老人瞪眼道:“你是谁,怎会晓得我以前的脾气?”
火煞我不愁道:“火煞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很陌生!”
“哈哈……这显得你老儿孤陋寡闻了!”
“谁说的?”
“那你怎么连火煞我不愁这名号也没闻过!”
“百草鬼医”不老翁低头沉思有頃,霍然抬头,两眼中放出奇异的色彩,哈哈道:
“唔……晤?……我记起来了,与你在一起的那位老搭挡叫做水煞留不怒,刘不对?”
火煞我不愁大笑道:“算你老儿的头脑还清醒,没把水火双煞的大名忘掉!”
他俩的喜怒笑骂,真令竹篓使者如坠五里雾中,倪有庆几想发问,但又把话咽回去。
火煞早巳看出倪有庆的心意,一面使眼示意叫他不要插嘴,一面笑嘻嘻地望着“百草鬼医”不老翁。
不老翁白眼一翻,骂道:“你水火双煞在我眼中还是后生晚辈,你沾沾自喜个啥劲?”
火煞我不愁仍是笑哈哈地道:“我说你老儿什么风把你吹到这边地界来呢?”不若翁不悦地哼声道:“什么风,若不是野皇帝西门豹那老猴儿与我赌东道,我也不会到这地方来活受罪!”这话使火煞我不愁,竹篓使者和倪有庆三人齐为—震,三个人的脑际,电闪般地掠过一个疑问:“野皇帝西门豹跟他老儿赌啥东西?”不老翁目瞥三人的神态,怔了一怔,旋即哈哈笑道:“怎么啦?是不是‘野皇帝’这老猴儿的名字吓住了?叫火煞我不愁豁然一醒,讶异地问道:“你老儿与老奸巨滑的西门豹赌的是啥?”不老翁得意地笑了一笑,道:
“老猴儿跟我赌的这个东西,非常有趣而近乎荒唐!”
火煞急声道:“老不死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婆婆妈妈的噜嗦劲,到底那老滑俑愣牡氖巧抖溃吭醪桓筛纱啻嗟乃党隼矗 �
不老翁指着火煞笑说道:“他是老猴儿,你却变成急猴儿,哈……哈……真有趣,真有趣”竟然抚掌大笑起来!倪有庆心想:“这老儿怪得很,专寻人家弃心,我何不逗他—逗!”
心念甫落,尚未启口,不者翁又接下道:“事情是这样,我已好久不履江糊,心里正在闷得憋不住,西门豹忽然找上了我隐居之处,我与他昔年曾有一面之緣,对于他的驾临,我感到惊异,原因是传闻他已死去几十年,怎会重现江湖,我尚未问明他的来意,他便直截了当的点破我的心意.接着,他问我道:可知我为啥找上你老儿吗?”
我瞪眼道:“谁知道你老猴儿在耍什么玩意!”
西门豹那老猴儿裂嘴笑道:“告诉你老儿一个好消息”
我不解他的话意,冷冷道;“你老猴儿的口中还有啥好东西出口?”
你老儿是不是自以普天之下,不服避瘴解药可以在瘴气地方自由出入的人,除你一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具此能耐?老猴儿神秘笑道:“是又怎样?”
我毫不犹豫地道:“你这句话可要取消啦!”
老猴儿阴阴地笑道:“未必见得!”
“可是现在却有二人能把你老儿这块金字招牌碰掉!”
“谁?”
“跟你老儿齐名,鼎足而立的南儒和北绝!”
“哼!他二个穷酸还早哩!”
“你不相信?”
“当然!”
“敢不敢赌个东道?”
“赌啥?”“你自立的那块金字招牌!”
“如何睹法?”
“你那块金字招牌若给他二人碰掉,算你输,你必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
“你身藏着的那顆独龙珠!”
“你要独龙珠干啥?”
“这不关你我赌注的范围;你若舍不得就算了。”
“谁说我舍不得,如果他二人无此能耐呢?”
“这场赌注算你赢!”
“赢了又如何?”
“天魔神君的遗宝,任你老儿挑选一件!”
“什么,你有天魔神君的绝传遗宝?”
“不错!”“地点在何处?”
“野人山冷魂谷最恰当!”
“期间呢?” “三个月!”
“那二个穷酸会来吗?”
“我已下柬相邀!”
“且慢,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你老儿后悔?”
“不,如果你先与二个穷酸通好,由他们先服下避瘴解药,我岂不上当了。”
“难道你老儿忘记那二个穷酸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
“哦……那就一言为定!”
不老翁一口气说到此地,倪有庆忍不住插言道:“老人家您真的上当啦!”
不老翁瞪眼不悦道:“娃儿,你说我上了什么当?”
倪有庆道:“要通过瘴气的地方,除了服下解药之外,别无他法?”
“有!”
“啥方法?”
“练到‘不坏金刚体’并能闭气停呼!”
倪有庆笑道:“南儒北绝二位前辈我已见过几次,确实已具‘不坏金刚体’之身,所以我说你老人家上当啦!”
不老翁纵声大笑道:“光只‘不坏金刚体’还不能过‘冷魂谷’的瘴气,必须兼具闭气停呼之法!”
倪有庆道:“那还不简单!”
不老翁道:“你娃儿知道个啥,闭气停呼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冷魂谷瘴气地区不下几十里,任你多大的能耐也无法穿过!”
倪有庆心念一转,笑道:“老人家你不觉得这场赌注有点蹊跷?”
“你娃儿认为有何不妥之处吗?“我始终想不出西门豹那老魔头为何要找上你赌下这个东道?”“很简单,他的目的想拆下我立的那块金字招牌!”倪有庆摇头道:“我认为里面大有文章!”“啥文章?”“他想拖你下水!”“拖我下水,他敢吗?
倪有庆目注不老翁,朗笑道:“老人家,你认为那魔头不敢吗?”不老翁大声笑道:
“当然,老猴ㄦ再傻也不会把唬头玩到我的身上!”“老人家你太自信了!”“没有自信的事,我老儿从不涉足!”“可是此次你却涉足啦!”“你娃儿啥判断?”“凭你两人所下注的东西!”“你娃ㄦ把我搞昏了,賭东道一定有下注,这有啥不妥?”
江湖上发生什么风波?”不老翁不耐其烦地道:“江湖上发生啥风波与我何关?”
“关系可大哩!”“我真不明白你娃ㄦ在玩啥把戏,快说最近江湖上到底发生如何大的风波!”
倪有庆将太玄教为恶江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不老翁连连点头,叹道:“我已发誓不涉风尘恩怨,太玄教之事看来由你们年青的这一辈去了结!”
倪有庆含笑道:“这下子你老人家非毁誓不可!” 不老翁讶然道:“为什么要我毁去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