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飞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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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事先并没有在观中落脚的打算,因此带了随身的兵刃,临时留下随即设筵,
所以随身兵刃并没卸除。
洞庭一鹤腰间插了比拂尘略长大些的云帚,是兵刃,也是行法的利器,乱人耳目的
道具。
一言惊醒梦中人,洞庭一鹤猛然醒悟,立即拔出云帚,左手捏诀先订出手式信号,
云帚一拂,咒语绵绵出口,双脚踏出与天罡步相似的降神舞。
阴风乍起,灯火摇摇,脸色突然变得阴森可怖。
众人纷纷后退,地方太小,降神舞己占满了大部份空间,众人必须让出可以活动的
范围来。
道慈观主本来以主人身份,出面干预的,却被月华仙子悄悄拉了一把,以眼色示意
不必急于出面,四个人退至通后室的通道口,由冷月仙子解救昏迷不醒的把门老道婆。
“哈哈哈……”晁凌风大笑:“老鹤,你以为把驱鬼的玩意掏出来,就可以把我摆
平,那你一定是疯了,赶快把压箱底的本领掏出来献宝,不然就来不及了。”
大笑声中,洞庭一鹤让人神智迷乱的咒语,显得软弱无力,断断续续似乎上气不接
下气,降神舞的舞步也走了样,节拍完全错了。
飒飒的阴风,也成了徐徐的凉风。
一声怪嚎,洞庭一鹤舞步重整,精神再振,云帚挥舞的破风声渐急。
蓦地,全身涌起一阵淡淡的青烟,随风飘旋中,身形逐渐隐没。
在侧方伺机而动的李端公,悄悄地拔出了桃木剑,左手一扬,一道灵符飞上剑尖附
在剑身上,一声低喝,扣指一弹,灵符立即燃烧,火焰骤吐。
两个人的咒语声,汇合成更有力的迷魂声浪。
三个青龙帮的人,无声无息地向下一仆,先跪下再伏倒,知觉全失。
晁凌风突然双手伸张,像是向上天求告。脸色可怕地灰中泛青,五官扭曲变形,张
口突目状极可怖。而且,身形似乎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慢慢隐没、溶化、消失。
阴风更厉,灯火摇摇,黑气回旋,光度渐暗,空间里,充满了妖异诡谲的气息。
就在晁凌风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难以辨识的瞬间,洞庭一鹤与李端公的身影已先
一刹那隐没,而焚化灵符所引起的火光,变成了阴绿色的妖火,扩散为满室飞旋的一团
团绿火流光。
五个本来蹲伏在一旁的五个人影,在这瞬间猛然扑出,刀剑齐聚,拳掌俱出,攻向
已经失去人形的晁凌风奇异的怪形影。
晁凌风的淡淡形影,被刀剑穿透,被拳掌及体,但像是虚影,刀剑透过无声无息。
“毙了他啦!”是毒剑阴虹狂喜的欢叫声。
洞庭一鹤的身影倏现,仍在原地不动,左手拉住一具网形的拉索。
那具怪异的青黑色三尺大怪网,出现在晁凌风身形刚隐没的地方,被刀剑所贯刺,
网收勒住刀剑,无法及时拉回。
李端公的身影也重现,但却是躺在地下的,桃木剑已经失踪,直挺挺仰天躺着像个
死人。
阴风已止,阴火无踪,一切声息俱静,灯火复明,刚才阴曹鬼域的情景一扫而空。
“咦!人呢?”洞庭一鹤惊叫。
网纠缠着刀剑,哪有人?
室中少了五个人:道慈老道婆、蟾宫三仙子,以及成为死囚的道宏观主。先后被打
昏抛入的守门老道婆,也消失了—形影。
地下本来躺着昏迷了的三个青龙帮徒众,这时多了三个人:李端公,刘炳炎,仇九
仁。
毒剑阴虹的剑,以及李端公两位随从的法刀,被怪网兜住收不回来,站在那儿像三
个傻蛋。
后面,传来喝饮料的声音。
洞庭一鹤反应最快,倏然转身。
首桌的上面主客位,端坐着笑容可掬的晁凌风,刚喝干了杯中酒,将酒杯重重地搁
在桌上,发出一声怪响,然后拈起了竹筷。
“酒不错,上好的陈年洞庭春。”晁凌风笑着说:“该死的道慈观主,早年号称飞
天鬼母,躲在这小地方说是逃世避仇隐修,却天天喝洞庭春大鱼大肉,你修什么呀?观
里面还偷着娇滴滴的淫妇呢!天杀的!我知道你到底在修什么了?喂!老鹤,你在撒网
抓鱼吗?似乎你网里网到的不是鱼。”
“你……你你你……”洞庭一鹤意似不信地扭头回顾,似乎要看清网里到底有没有
鱼。
网里当然没有色,有一剑两把刀。
“你们两个巫师,隐身术的道行差劲得很。”晁凌风继续说:“障眼法的神通也只
有四成火候.所以要利用旁人突袭以补法力的不足。逍遥仙客估错了你们的道行,鬼迷
心窍逞能,你们斗法,难怪着了道儿,他挨了一记离魂一气掌,真冤枉。喂!妖仙!你
知道失败的原因了吧?冤不冤?”
室门传出一阵令人毛发惊然的阴笑,出现脸色仍有点苍白的逍遥仙客,披发仗剑真
像个鬼。
“不算太冤。”逍遥仙客刺耳的嗓音又阴又厉:“贫道并没低估他们,事实上这个
无耻老鹤道行相当高深;当然在你这一等一武功神术高不可测的人来说,他这些玩意就
成了垃圾啦!”
毒剑阴虹猛地抽出剑,一剑吐出,先下手为强,相距不足八尺,伸手可及,突袭必
可成功。“大胆!孽障该死!跪下!”逍遥仙客沉叱。
毒剑阴虹如中雷殛.剑突然失手坠地,浑身一震,直挺挺地跪下了。
逍遥仙客的剑,点落在毒剑阴虹的天灵盖上,锋尖直透脑门,剑上升。鲜血相脑浆
从剑孔向外涌流,人跪着依然不倒。
逍遥仙客踏前两步,剑左右分飞,李端公的两位随从应剑而倒。
剑一挥,洞庭一鹤的怪网突然自焚,刹那间化为青烟消失了。
这瞬间,洞庭一鹤左手一抖,网绳突然化为一条巨大的黑龙,张牙舞爪腾风驾云,
向逍遥仙客扑去。
云帚一挥,风起云涌,身形突然隐去。
云雾中,一只八寸大小的灰鹤,悠然驾云穿雾,向敞开的大窗口飞去。
逍遥仙客冷哼一声,撮口喷出三昧真火,黑龙幻化无踪,剑向小鹤一指,一声沉叱,
火光耀目,金蛇急闪,接着一声震耳霹雷,小鹤形影俱消。
一阵血雨洒落,一切异象突然消逝。
“我要口供。”上面据桌大嚼的晁凌风说:“你可不要把他们杀光光,修道人不能
这么狠,知道吗?”
“我会留活口。”逍遥仙客咬牙说。
“想不到你的五雷天心正法已修练至八成境界了,那天你应该用来对付我的。”
“对付得了你吗?”
“不试怎么知道呀?”
“我才不上你的大当。”逍遥仙客苦笑:“你小子不知是怎么练的,令人莫测高深,
心中发毛。”
“这叫做邪不胜正,心正的人用不着心中发毛。呵呵!这里交给你啦!正事还没有
着落呢2”
“等我,我也去!”
“要斗斗炼魂大阵。”
“这……不错。”
“何必呢?犯不着与妇人女子计较,是吗?再说,你有所顾忌,不能出面,毕竟道
宏是你的门人,不像我可以任意摆布她们。”
“好吧,我不去。你!你真有克制她们的定力?”
“不试怎知?”
“你……”
“走也!”
声落,身形突然隐没。
逍遥仙客目定口呆,凝神用耳目搜索各处。
“这小家伙是个鬼,没错,是鬼,真的鬼。”逍遥仙客苦笑自语;“幸而化敌为友,
不然……不然……”
…
小勤鼠书巢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凌风飞燕》——第二十八章
云中岳《凌风飞燕》 第二十八章 另—间静室,位于花木扶疏的幽静角落。
不要小看了那些似乎栽种得杂乱无章的花树,外行人不小心闯进去,可能这一辈子
没有活着出来的机会了。
静室暗沉沉,偶或在某一间内室的窗口,透出朦胧的幽光,空间里流动着各种令人
陌生的气味,飘浮着淡淡的夜雾。
最大的一间华丽内室中,有华丽的矮脚胡床,有悦目的摆设,盛开的盆花,精致的
矮荼几和蒲团……总之,那是充满女人味的卧房兼起居间,幽香扑鼻,情调极为诱人,
布置十分奢华。
蟾宫三仙子改穿了云纱便袍,里面的亵衣隐约可辨,巧施铅华云鬓半偏,令男人一
看便心旌摇摇.意乱情迷不克自恃。
三人正在品茗夜话.似平完全忘了不久的前所发生的事故,事故已结束,与她们无
关。
室外不时传来一些异响,但影响不了她们的情绪。
突然。虚掩的室门悄然而开。
“好哇!客人快被宰光了,主人却躲在仙宫里享福,未免有失宾主之道?”晁凌风
流里流气地往里走:“唔!真妙,这儿那来的西湖龙井香?在杭州,这种茶一两银子买
一两,你三个妙人儿躲在这里独享,像话吗?”
他在月华仙子对面唯一的空位,拉过织锦蒲团坐下了,不客气地取过最后一只茶杯,
斟出热腾腾香喷喷的茶,放在鼻下一面嗅茶香,一面喷喷称赞,旁若无人。
三仙子愣了愣,眼神怪怪地。
“唔!是真品。”他轻啜了两口,色迷迷的目光,轮流在三仙子半露的诱人饱满酥
胸转:“真正的龙井本山茶,一年出产不过十几斤,杭州的官老爷照例收购一大半。江
浙出售的龙井,最好的算是白狮峰的茶,其他都产自东阳、义乌,冒充龙井而已。你们
神通广大,大概是差五鬼到杭州搬运来的。好,真好。”
“你懂茶?”月华仙子问。
“稍有功夫。”
“你知道本山茶?”
“马马虎虎听说过。”
“喝过?”
“不骗你,没喝过。”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龙井本山荼?”
“猜呀!仙子。”他笑笑:“这可以表示你们真的神通广大,真的会五鬼搬运,真
的会驱神役鬼呀!这是赞美,知道吗?”
一声轻笑,三只纤纤素手在同一瞬间,在他的胸口集中。云纱便袍袖口大,手一举,
白嫩如脂的粉臂,几乎整个暴露在眼前,可以看得到光洁无毛的腋窝,那情景真会令沉
不住气的男人发疯。
他的左手外封,横肘相候,三只纤掌全按在他的小臂上,气流急剧地动,茶几上的
壶和杯,开始震动。
“别小气。”他慢慢饮干杯中茶,向前亮杯:“独享不如众享。至少,喝了你们的
一杯龙井本山荼,这只杯就不好意思掷出打破一个美丽的脑袋,是吗?”
三只纤掌收回,每只手都有颤动的现象。三双美丽动人的明眸中,流露出骇异的眼
神。
“如果挡不住你们的化骸炼神炼魂掌,我敢来?”他放下茶杯,神情依然轻松愉快:
“咱们先坐下来平心静气谈谈,我会给你们摆炼魂大阵施展的机会。”
“好,谈就谈。”月华仙子替他斟茶,媚目中涌现异采:“我已从你的眼中,看到
了汹涌的情欲之潮,我不信你能继续保持你的尊严和自信,像你这种男人本色,我见过
多了。”
“情欲之潮?那是当然有的,你以为我是什么?圣贤?天阉?人妖?去你的!”他
嘻皮笑脸,笑得邪邪地:“你看你们,满室生春,灯光,香味,视觉触觉嗅觉,无一不
是激起情欲本能的利器。我敢打赌,你们马上就要罗衣半解,玉体棵裎了。”
果然不错,三女都缓慢地,有意无意地,毫不做作地拉开襟领,半露出露在胸围子
上方的鼓鼓酥胸,深深的乳沟掠人心魄。
“好人,你知道我姐妹的身份底细?”月华仙子到了他右侧,投怀送抱快要挤入他
怀中了,媚笑如花吐气如兰,雪白晶莹凝脂似的粉臂,抱住了他的肩头。
“知道。”他也邪笑,伸手拧了月华仙子的面颊一把:“所谓炼魂大阵,其实是你
们利用美色,动情的迷魂药物,加上所谓法术,以及真本事好武功,全力摆布强敌的阵
法。比方说,对付冷剑那种方方正正,定力超人,武功超绝,不好女色的人,就用处不
大,所以你们承认对付不了冷剑。”
“你也不好女色?”
“鬼话,你看。”他拍拍胸膛,再毛手毛脚掏了月华仙子的胸怀一把:“我是个堂
堂正正,人高马大的正常年轻大男人,大男人谁不喜女色?连皇宫的太监都喜欢女色。”
“那么,你是不在乎我们姐妹了。”月华仙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倩意绵绵地鼻对鼻
凝注他,紧吸住他的眼神:“你有自信降伏得了我姐妹?”
“降伏?你开玩笑。”他色迷迷地亲了那吹弹得破的脸颊一吻,双手不规矩在暖玉
温香的胴体上游移:“我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大男人,讲究的是长枪大戟早作了断。取
悦女人是最费神费力最烦人的事,那是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理障碍的男人的工作,
我一点胃口部没有……”
月华仙子要命的食中两指,从他的结喉下迄丹田,运指如风足足下了十七指之多。
点中了十七处包括丹田在内的致命重穴,手法包括了昏、哑、麻、死各种狠着。
“你是情场浪女,欲海奇花。”他浑如未觉,认为月华仙子的点穴是女人调情手法:
“你只找一些肯听话的低声下气英俊男人,不找那些豪气干云的英雄豪杰,就是体深得
其中三昧的证明。找我这种豪无情趣,不懂温柔,只知道自己享受的莽汉,是要倒胃口
吃大亏的。哈哈……”
狂笑声中,他把月华仙子按在膝前,传出一阵裂帛声,月华仙子成了赤裸裸荡人心
魄的美人,在他一只粗鲁的大手拨弄下,尖叫、娇啼、挣扎、撕咬……
一切挣扎劳而无功,被他用膝盖压住小腹成了离水的泥鳅。
冷月寒月两仙子也来,拳打、脚踢、掌劈、拉扯、尖叫、咒骂……
他不加理睬,浑身坚似金刚,金刚是撼动不了的。
除非对方攻击双目,他概不理会。
他抓起了烛台上的巨烛,脸色一变,变成了可怕的门神,降妖伏魔的神荼郁垒。
“我要整不死你们,我晁凌风算是白来了。”他凶狠地说,巨烛的火焰未熄,火焰
仍在的巨烛在月华仙子美好的腹部滑移:“对付你们这种天生淫贱的妖女,必须用最残
忍最阴毒的手段杀掉你们!”
手一挥,冷月仙子飞摔出丈外。再一振,寒月仙子衣破衫分,摔飞在胡床上,成了
半裸的人,挣扎难起。
“饶……我……”月华仙子绝望地哭泣着叫。
“你制了我十七处穴道,有五处是死穴。”
“我……”
“你给我八两,我还你半斤。”
“我道歉,放……放我一……一马……”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他放了赤裸的月华仙子,放回烛台:“暂且放你一马,
以观后效。”
月华仙子跳起来,发疯似的奔近胡床,取出枕畔的长剑,拔剑出鞘。
“我不怕你。”月华仙子举剑逼近尖叫:“道宏在我手中,我不怕你撒野,你不低
声下气屈服,他必须死,你一切希望成空。”
“哈哈……”他狂笑。
剑化虹而至,剑气彻骨。
他安坐不动,信手拈起茶杯,手一扬。茶泼了月华仙子一脸,再信手一拂,杯接触
及胸剑尖。
铮一声金鸣,剑斜飞而起。
月华仙子转身急逃,粉臀挨了一掌,尖叫一声,把爬起来冲来的冷月仙子撞倒了,
两女跌成一团,精采绝伦。
“轮到了你了!”他向冲来的寒月仙子招手:“把你们先剥光,一切妖术威力大打
折扣,炼魂大阵连村夫俗子也对付不了啦!”
寒月仙子云纱便袍已经被撕裂,肉感万分,闻声骇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