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爱 by 水虹扉 (现代+虐心+小虐身+推荐+be,悲切爱情,夹缝中的感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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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忘川是罪行的直接施行者,但他在被残害的过程中,已经失去智识,得以免於被起诉。他被送进一家疗养院後,因为身心皆受到严重的残害,不久死於器官衰竭。
以上,就是公众所得知的一切真相。
这起案件的起诉方错综复杂,包括受害人家属、吴氏的敌方对手……其中绝大部分人最终目的是想将罪行压在整个吴氏的身上,以谋取瓜分到最高限度的利益,而不是让某个人承担一切。所以,目前吴满仍得以暂时住在自己的宅邸里,但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
“是谁?!是谁出卖了我?!”吴满赤红著双眼,砸烂卧室里一切可以砸的东西後,抱著头蹲在床边厉声尖叫,“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正在这时,吴湮然推门进来,走到吴满身边,声调平静:“哥哥。”
“你来做什麽?!滚,我不想看到你!”吴满平时尚忌惮吴湮然三分,但在面临著绝望深渊的此刻,也顾不得那些,大声吼著。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吗?”吴湮然不怒反笑,戴著手套的左手从腰间取下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将枪口抵住了吴满的右太阳穴,“这次,不是麻醉枪。”
吴满抬起头,充血的眼睛大睁著,表情惊惧:“你……你要做什麽?”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吴氏整个家族的决定。”吴湮然粉红色的菱唇微微上翘,“大难来临,总要有被放在祭坛上的牺牲品。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瞒天过海,所以你畏罪自杀。”
“不!当时我有跟家里的人商量……你们不是都同意的吗?特别是你……”吴满惊惶失措地申辩著。
他话尚未讲完,就只听得一声轻响。吴满的右太阳穴滴著血,缓缓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再不动了。
吴湮然将手枪放入吴满的右手,取下手套塞入上衣口袋,微笑著看了那尸体一眼後,转身离开。
霎时卧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从尸体太阳穴处不断滴落到地板上的鲜血,发出不甘寂寞的啪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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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刘忘川,等同於废人,任何方面都再没有利用价值。这就是万齐恒只需花上一大笔钱,再略施小计就可以将他从疗养院顺利带回家的原因。
经过两个星期时间、花费了万凤池无数心血和精力的治疗调养,刘忘川的身体终於恢复了七、八成。万凤池曾告诉过儿子,只要再治疗一个月左右,刘忘川的身体就会完全康复,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万齐恒听见这番话後,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懈。忘川身体上的伤就算完全康复,但遗落的灵魂呢?那个倔强高傲、如钻石般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去的忘川,很可能此生再也不会出现。
刘忘川此时的精神和生活状态,已经彻底被之前的残虐对待所扭曲。他不穿任何衣服,从不出卧室的门,每天都只是窝在床上,而且对万齐恒拿去的衣服、外面的世界有种彻骨的恐惧。
现在,万齐恒甚至在不得不触碰他时都要小心翼翼。无论什麽人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会条件反射般大张开修长双腿,用手指拼命挖弄、扩张自己的菊穴,娇媚地呻吟讨好,而眼睛里却是一片死滞。
每当出现这种状况时,万齐恒的心都痛得无以复加。
真的不想要求再多了……不求你恢复记忆、不求你恢复以前的自我,只求你快点恢复做人的基本尊严……求求你,忘川。
怀著这样的想法,万齐恒买下了刘忘川以前任华笙财团总裁时所居住的宅邸,带著父亲和他搬了进去,想要让他在熟悉、曾呼风唤雨的环境里找回一些自我尊严。
“来,你看,这里是你接见下属、处理事情的地方……”万齐恒在前面带著路,刘忘川散著乌黑的及肩发,赤裸著身子亦步亦趋,原本呆滞的目光有了些微流转。
注意到刘忘川细微的表情变化,万齐恒非常高兴。他打开门,笑著:“进来,看看里面的布置。和以前完全一样哦……”
他话音未落,刘忘川却在此时急急转身,朝著另一个方向奔去。
“喂,等等……你要去哪儿?”来不及想什麽,万齐恒只有连忙跟在刘忘川身後。
两人一前一後,绕过几条回廊,最後来到了一个外型普通的房门前。此刻,刘忘川再不犹豫,伸手向那房门推去。房门并未上锁,应声而开。
万齐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展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中等规模,却设备齐全的试验室!
如梦游般,刘忘川眼神迷茫地走进试验室。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著架子上落满浮尘、大大小小的的玻璃器皿。
就在下一秒,刘忘川迷茫的眼神忽地焕发出神采。他拿出显微镜和玻片,用胶吸管取了溶液,滴了一小滴在玻片上,放在显微镜下,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泪水,霎时沿著万齐恒的脸颊滴落了下来。他在原地静静站著,看了半晌,才默默转身离开。
真的忘了一切吗?为什麽,终究还是记得这些呢?
我们会幸福,我一定会给他幸福的……是谁、是谁还在遗忘中固执地坚持著,那不可能的愿望?
不过,如果这样可以让忘川恢复的话……
万齐恒心情复杂地找到了万凤池,和父亲一起来到了试验室。万凤池三步并两步上前,看了看刘忘川正在做的事情,激动地叹著:“简直……不可思议,他居然正在做细胞核和细胞膜的分离。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上次没做完的……”
“这种事情,他都能想起来的话……”万齐恒的激动心情比起万凤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用力抓住了父亲的肩膀,欣喜若狂,“他是不是能很快恢复?是不是啊?!”
“有可能。”万凤池不忍打击儿子的狂喜,但作为严谨的科学家,他还是摇了摇头,“但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理由,他没有忘记这些知识。如果没有更强烈的刺激,他是不会恢复自我意识的。”
失望中,万齐恒松开了父亲的肩膀。
看著儿子失望的模样,万凤池连忙安慰:“你听说过,如果人失去了所有感觉,只剩一种的话,那种就会异常敏锐吗?如今他什麽都不记得,只记得这些知识,我可以接著教他……原本,他就在这方面天赋极高。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和自我,只剩下这麽一个可以集中意识的部分,相信学习接受的速度会成倍增加。呵呵……我有预感,这里会出现一个生物界的不世奇才。你说,这样不好吗?”
父亲永远是这样,在看到自己感情低落的时候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连安慰人,也是这样拙劣。
生物界的不世奇才?也许,这对父亲来说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吧。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要忘川变成怎样怎样的人,只要忘川能够恢复,真真实实地站在面前就好……
万齐恒勾勾唇角,算是勉强领了父亲的情。
(待续)
呼啊~~~传得好累~~~~唉。
没人给点动力吗?
20…28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沧澜从未像如今般深刻感受到这句话的意义。
空旷而宽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吴湮然两人。他们相对而坐,吴湮然粉红色的棱唇弯成上翘的弧度,表情轻松:“这样,你的愿望就算是完成了吧。”
看着对面那外表优雅无害的男孩,细密的汗水慢慢从萧沧澜的掌心中泌出。没错,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完全了解他要做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吴湮然始终袖手旁观,甚至不着痕迹地一步步帮他达到目的。
可怕的是,萧沧澜根本找不出他这样做的理由。眼前这个人,是他所未知、而且完全不能控制的危险因素。
“当人类面对未知的东西时,难免会觉得害怕。”吴湮然看透了萧沧澜的心理活动, “开始怕我了吗?”
萧沧澜勉强摇了摇头,脸色大变。
“在撒谎啊……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理由吧。”吴湮然收敛起笑容,表情变得正经起来,“如果我对你说,理由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的地步……你会相信吗?”
不等怔住的萧沧澜反应过来,吴湮然忽然轻笑出声。下一秒,他止了笑,漆黑眸子便里生出阴鸷的光芒:“如果是刘忘川的话,为了你大概会这样做吧。真正的理由,是因为我们的目的——你要毁掉哥哥和刘忘川,而我要毁掉吴氏。虽然目的不太一样,但你所做的事情对我十分有利,就是这样。”
听了他的这番话,萧沧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是母亲偷情的产物……在我八岁时,这个秘密终于被父亲揭发。”吴湮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表情也沉静了下来,“为了尊严,父亲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他杀了母亲,把我送到国外……名义上是因为我过人的天资,想要培养接班人。但实际上,他只是想在我身上得到复仇和肉欲的快感。”
说到这里时,吴湮然拨了拨额前的黑发:“瞧,我长得挺不错吧?但很多人都说,我小时候要更可爱,就像刚从画中走出的天使。”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使得萧沧澜的心冷颤了几下。尽管没有说明,但他完全可以想像到,吴湮然受到的是怎样的对待。而那时,这个人才八岁……
“没关系的……因为在我十三岁时,他被我亲手杀了。”注意到眼前人的表情变化,吴湮然淡淡地微笑了,“从此以后,我留在国外,并成为名符其实的吴氏族长候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来会接掌吴氏。”
萧沧澜看着吴湮然走向自己,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微笑着说出:“现在……你知道这个秘密了。”
这个人,是把命和前途都放在自己的手上吗?不、不仅仅是这样……他是在逼自己做抉择——走或留,死或生。
“虽然一切都为了最终目的。但我想得到你的心情,或许和刘忘川一样吧。”吴湮然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萧沧澜的脸颊,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微笑,“放心……比起男人,我还是更喜欢女人的身体,也了解男性被那样对待时的感受。只是,你身上有种强烈的气质……抑或说是天赋的特质,给人某种特别的感觉。仿佛,只要你在身边,之前所受的种种伤害,手中的肮脏血迹,就能得到净化,转变成幸福和纯洁般……你啊,特别能吸引我这类人呢。说起来,刘忘川和我是同类也不一定。”
此时,萧沧澜反而镇静了下来。当初因未知产生的惊惧,已经在胸中慢慢沉淀。
为什么要留下?为了活命,还是之前他所说兽会爱上的第一口血腥?那些……对已经完成复仇的自己,似乎是再没什么意义了。
如今的萧沧澜,身心俱残,失去了复仇的对像,双手全是累累血债。这样肮脏的自己,还有理由和必要再往生命前方走吗……没了吧。
想到这里时,萧沧澜对着吴湮然摇了摇头。
“你在赌吗。”吴湮然眯起了眼睛,“赌我会不会杀你?……听好,我不是刘忘川。他陷情太深,根本没办法回头。在我这里,比起你的死活,还是自身的存亡更重要。”
萧沧澜抬起眼帘,定定看着吴湮然,仍然坚决地摇着头。
“是吗,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吴湮然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难掩失望的神色,“对啊……你已经生无可恋了吧。”
萧沧澜不再做出任何动作和示意。
斜阳透过窗棂,光影在墙壁和地板上慢慢移动。
一声不清晰的枪响后,房间里死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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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刘忘川宅邸前花厅。
“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他的了。”万凤池坐在儿子对面,手中捧着一杯茶,模样竟有些失落,“不过,有些失算……他的程度,也就到此为止了。”
万齐恒抬起头,目光疑惑地看着父亲。
“因为忘却了其它的存在感,他可以将所有精神力集中在唯一记得的点。”万凤池向儿子解释着,“但是,也因为失却了其它感受,也就没有创造力……他的程度,最多做到和现有的最高技术平行,不可能更进一步。”
“爸爸,我和你不同,本来就没有期待他成为什么奇才……我在乎的,是他能在这个过程中稍稍恢复一些最起码的人格。”万齐恒苦笑着,站起身,“失算的……并不是你一个人。他根本,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不……其实,要说一点区别没有,也是骗人的。
万齐恒紧锁着眉头,离开房间,朝试验室走去。从两年前开始,刘忘川就不再穿任何衣物,即使在试验室也一样。尽管每天都看到这样的刘忘川,但在推开门的瞬间,他还是为之深深眩惑。
两年间,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修伟俊美的男子。他有着终日不见阳光,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缺乏锻炼而略显单薄,却优雅绝伦的身体。乌黑的发丝长至及臀,泛着烟波水渺般的光泽。
而那张脸……尽管已经失去了少年中性圆润的轮廓,却还是美得惊人。
想到这里,万齐恒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那具赤裸的身体。那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即,从刘忘川嘴里吐出了娇媚的呻吟。
“啊……嗯啊……”刘忘川喘息着转过身,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万齐恒。他一只手解开万齐恒的皮带,让早已发硬的分身弹跳出来,另一只手则开始扩张自己的后庭。
“忘川……”万齐恒紧紧抱住了刘忘川的身体,将他压在试验室旁边的床上,看着那对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气流动的眼睛,“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
身下的人儿,如两年间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刘忘川只是娇媚地呻吟着,拼命用手指扩张着自己的菊穴,下意识地讨好着他眼中的陌生人。
两年间,万齐恒一直看着刘忘川这样子,心痛始终没有停止。但是,万齐恒毕竟是正常的男子,每天面对着赤裸着身子的刘忘川,怎样也压不下那强烈的占有欲望。
半年前,他开始和刘忘川做爱。尽管知道那是乘人之危,尽管知道刘忘川的反应全是被迫和无意识的……但,面对着早就想得到的人,他就是停不下来。
万齐恒将那刘忘川白皙胸膛上的粉红小巧乳粒含入嘴中吸吮,感受到它在迅速充血和坚挺。接着,一个挺身,将自己的分身插入了已经被完全扩张开的温暖甬道,律动起来。与此同时,他握住了刘忘川的分身,分开少许包皮,用指甲轻轻刮搔着那粉红色的肥厚前端,边喘息边笑着:“人长大了,就连这里……也长大了不少啊。”
体内深处一点被不断撞击,再加上分身被不断刺激,刘忘川的身体早被调教得极为敏感,下体不久有了反应。过了一阵子,股股白浊从他痉挛的涨大分身中激射而出。
高潮的快感使得刘忘川的大脑刹那空白,他尖叫着,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从死去的记忆中再度浮现:“啊啊……沧……沧澜、沧澜!!!”
那尖叫的声音如一柄利刃,使得万齐恒的灵魂生生被割裂。这是两年间,刘忘川唯一能够发出的语言音节。
从第一次和刘忘川做爱开始,之后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在高潮时,他都不顾一切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但过后,再提起萧沧澜这名字,刘忘川却又是一脸茫然。
万凤池曾经说过,如果让萧沧澜和刘忘川接触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会慢慢恢复人格。万齐恒不是没有起过这个意,但自从那次事件完结,他就再没见过萧沧澜。
那家伙,或许在得到自由后就远走高飞。或许,死了也不一定……忘川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是那个人害的啊。
不过,万齐恒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萧沧澜的下落。毕竟,那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了。
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缠绵纠缠,就如同神话中,那爱上了石头人像的工匠。释放的所有热望和感情,也无非浪费在永不溶化的冰原中。
但是,纵使等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灵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