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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宋阀-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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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就要去问曲都统才知道了。”徐卫端起茶杯笑道。
    姚平仲百思不得其解,这坊、廊、丹三州,是拱卫延安府的外围,现在曲端一撤,等于是陷延安于重兵围困之中。而此地是陕西六路的咽喉所在,失延安,则陕西已去其半。这个道理。曲端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竟然放弃三州,返回环庆!
    “罢,待我回环庆,当面问个清楚姚平仲说道。
    徐卫看他一眼,放下杯子,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道:“我奉劝希晏兄一句。环庆,还是别回了
    姚平仲大疑不解:“这却是为何?”
    徐卫一笑,反问道:“你进驻丹州之时,曲都统可曾特别关照过?。
    仔细一想,姚平仲回答道:“我率军赴丹州时,他下过命令,紧守城池。若金军登岸,则还师廊州。”
    “这不就对了。你要是回去,就不怕他治你违抗军令之罪么?。徐卫说道。
    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原来却是这个,姚平仲摆手道:“这倒不至于,他若要责怪于我,早在在我求援之时便该说明了。既然派张中彦来援。便说明他也是支持我军行动的
    徐卫见他这么说,暗叹一声。剩下的话他也不便明说了。只是提醒道:小心为上。”
    “我晓得。”姚平仲点头道,片刻后,忽地悲叹道“失了丹州我不痛心。可杨再兴随我数载,屡立奇功,如今却是生死不明,,娘的,见了张中彦,我一刀结果了他!”什么?杨再兴?徐卫吃了一惊,急忙问原因。得知杨再兴率部断后。至今杳无音讯时,也不禁痛惜。避开工卜商河,却逃不出蟒头山,这莫非就是逆天悍将的宿命?
    四月下旬,在宋军放弃三州之地后,金军迅推进,进占城池。在前进到坊州之后勒兵不前,开始在延安外围集结重兵。廊延大帅张深在曲端率军撤走之后,就预料到了危险,给两司送去急报,除状告曲端之外。还请求援兵。
    李纲闻讯后大怒!这位读圣贤书,科考出身的人,也拍桌子骂娘了!为了让曲端保卫延安,他甚至同意何灌的要求,许给了曲某人廊延经略安抚使的差遣。现在倒好,曲端一刀没砍,一箭没,全部撤回了环庆,置延安于重围之中!延安府如果一丢,陕西就失去了前沿重镇。麟府路的折家就将出现孤立无援之势,这个损失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气急的陕西宣抚使亲自到了制置司,面见何灌,有责怪之意。何灌虽然很想统一六路兵权,而张深就是他的拦路虎,但用金军去搞掉张深,这显然万万不行的。张深就算再不对,他也是大宋的一路帅臣,这次曲端委实做得太过了。
    因此,好言宽慰李纲,并保证会催促进兵之后,何灌给曲端去了命令。让他立即前往廊延。同时,又给陕华的徐家兄弟下令,让等曲端一到,便挥师北上,准备在廊延境内。与金军对决。
    可是,曲端接到命令之后。仍旧按兵不动。回复制置司说,这次金军卷土重来,是由金国国相粘罕亲自率领。那三州之前曾被金军占领。破坏严重,根本无法坚守。现在,西军应该做的,是撤出关中平原,退守险要之地与金军周旋。等到炎天暑热,北人不耐酷暑之时。再作计较。延安府是陕西前沿重镇。城池坚固无比,且张深虽然折了一阵,但他的兵力守住城池应该不成问题。
    李纲得知此事后,更加震怒,要求何灌撤掉曲端制置司都统制一职。后者顶住压力,再次强令曲端出兵。这一回,曲端也再次详细地解释了他的战略企图,并指出,现在去嘟延跟金军野战,实在是不明智的决定。至多等到六月,天气炎热之时。金军就有可能会撤。哪怕他不撤,那时西军再出击,也会事半功倍。
    四月末。金军布防完成,集数万大军围定延安府,挥师猛攻!两司震动。除了下令各处守将小心应付之外,几乎是不间断地给曲端下令,命其出兵救援。可曲端仍旧是那番说辞。拒不出兵。
    李纲的忍耐到了极限。差点跟何灌撕破脸皮。要他立即撤掉曲端都统制的职务!改由泾原经略安抚使徐幕接任。何灌此时也觉得曲端似乎不好掌控,遂同意了李纲的建议,下令免去其制置司都统制一职。但他留了一手,并没有立即命徐原接手,而是想看看曲端后续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不听徐九言
    自慕容消叛逃以后,曲端尽收环庆之兵。将他的帅府设在王似从前的衙署内。数万马步军,分顿宁州。环州等处,主力都摆在城池高深的庆阳府。廊延战端再启。刚刚返乡不久的百姓再次扶老携幼,往西逃难。曲端尽力收容,但凡路过的流民,都给予资助帮扶,百姓感念万分,投靠者络绎不绝。
    曲端这个,人。与其他西军帅臣大老粗的形象不同,他不但武艺了得。将略出众,而且喜好读书。经常跟一些文人雅士来往,颇受赞誉。这一日,他于军务空闲之际,正在帅府之中聚集庆阳地方上的一些头面人物。自称初掌环庆,诸多事务不甚明了,还要多多仰仗云云。这些人大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又或是致仕还乡的朝廷官员。见他如此谦卑,且颇有雅量,心生推崇之意,谈得好不投缘。
    那花厅之上,嘉宾云集,欢声笑语不曾间断。淡兴正浓时,康随匆匆而入,刚跨过门槛好似突然省悟,慌忙退出去,在外面执礼报道:“卑职康随,有事报告都统
    曲端在里面听见,便道:“若非紧急事务,容后再报
    “确系急务,请都统见谅康随在外头提高音量道。
    眉头微皱,曲端便唤他进来。康随几个大步走进去,见厅中宾客众多,又往前至他身旁,俯身耳语道:“姚平仲回来了
    曲端听后,思索片刻,道:“你让他先歇息,明日我再见他康随领命去,不多时,却又折转回来。
    曲端逐渐不耐,询问原由,康随报说,姚平仲堵在帅府门口,非要马上面见都统不可,并声称,若是都统避而不见,他便要直闯进来。
    “你转告他,让他回环州去曲端听了这话,当着众宾客的面也不好作,遂挥手道。
    此时,那宾客之中,有一进士出身的人见状,起身道:“既然都统有公务。我等先告辞,空日后再聚他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作别。
    “哎,诸位难得相聚一堂。何必急着走。也无甚大事,但坐无妨曲端轻笑道。众人闻言。这便又坐落回去,康随自出府去转告姚平仲。
    “都统,卑职听说,李宣抚收留了犯官马扩,并委以宣抚司参议官之职,可是确有其事?。那进士出身的人名唤赵淳化,因家中变故,并未受职作官,在庆阳府很有名望。曲端知道这个事情后,引为坐上宾。
    曲端点头道:“确有此事。马扩之前在河北举兵,展转至河东。在昭德府勾当。估计是走了徐九的关系,进入了宣抚司
    “这未免就有些不妥了,那马扩宣和年间随其父奔走宋金之间。促成盟约夹击契丹,正是引得女真南侵的祸根所在。李宣抚不治罪便罢了。怎能收容此人?。赵淳化摇头道。
    另一人似乎有不同意见,接口道:“既是陕华徐经略推荐,想必是有原由的
    曲端正欲开口,忽然听得外头喧哗,朝厅外望去,只见几名卫兵正连连后退,挡不住直往里闯的姚平仲。至门口时,士兵大着胆子。伸手去抓,却被姚平仲一记耳光抽在脸上,复加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
    厅内宾客乍遇此变,相顾骇然!他们并不认得姚平仲,心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帅府撒野?曲端面无表情,直盯着外头。
    姚平仲抢进厅中,不管其他人,只看准了曲端,大步上前厉声问道:“曲都统,卑职归来,怎地避而不见?这是何道理!”
    “你有事,改日再说,没看到本官在见客么?”曲端语气生硬道。他看出来了,对方这架势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在。
    姚平仲此时满心怒意,带六千人进驻丹州,差点闹个全军覆没。这不算事?那张中彦兵至丹州,却弃城逃跑,这不算事?老子麾下猛将杨再兴折了,这不算事?这些难道还比不上你见客重要?
    无名之火腾腾窜上头顶,他扯着嗓子道:“长官既为六路都统。何以蔑视将士!我数千弟兄的性命。就抵不上你见几个客?”
    这大嗓门一吼,厅里的客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告辞离开,都避开盛怒的小太尉,贴站墙出了花厅。曲端强压的怒火爆出来,一拍身旁茶几,霍然起身喝道:“姚平仲!这帅府重地岂是你擅闯的!你也是将门之子,当知法度!”
    姚希晏一怒,骂娘的话差点出口,但想到此行的目的,生生吞了回去,抱拳一礼道:“都统勿怪,卑职实是有紧要之事,必须当面报告
    曲端缓缓回座,端起茶杯。揭开杯盖,轻轻汤着茶末,最后小抿一口,这才问道:“何事?。
    姚平仲往前几步,愤怒道:“前些日子,卑职奉命驻守丹州。我部将杨再兴,探知金人于丹州登岸。遂于险要之处设防,卑职随后引军增援。与金人血战!都统在接获卑职报急后,派张中彦驰援。可这直娘贼!他,他居然弃城逃走,置我军生死个二二危急点时。若不是陕华徐经略派其侄徐成来救。心就仓军覆没!”
    曲端一直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之后,点头道:“此事本官已经知晓。张中彦撤到廊州时。本官已经斥责了他。”
    姚平仲还在那儿竖着耳朵等下文,见对方不言语,诧异道:“这就完了?”
    “怎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曲端反问道。
    该当如何?该当如何?曲端,你这句话问得也太他娘的没天良了吧!他姓张的无视军令,擅自脱逃,这是重罪啊!你斥责几句就结了?你是在开玩笑么?
    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跟他撕破脸尖,姚平仲耐着性子道:“我部将士阵亡近四千。都统就没有什么交待给这些枉死的忠魂么?”
    曲端闻言,叹了口气,起身道:“希晏。你兵败而还,心里的痛楚。本官能体谅只但当时张中彦若是去援你,也难免遭到夹击。因此,他才引军回廊州”
    姚平仲听到这里,正要反驳。曲端挥手制止了他,继续道:“你部虽然折损较大,但好在主力都已撤回环庆。否则,若没有你在前面挡住,金军骤来,恐撤退不及。你虽然兵败。但也是大功一件,本官会替你向两司报功。”
    “功劳卑职可以不要,但必须得为战死的弟兄们讨个说法!张中彦这***,都统准备怎么处置?”姚平仲倒没轻易被绕进去,直截了当地问道。
    曲端面露不悦之色,问道:“那你倒说说,该如何处置?”
    “立斩于军前”。姚平仲声色俱厉!“若留此人,实为一大祸害!”
    “虽然张中彦有些过错,但不至
    姚平仲听不下去,过错?说得轻巧,这是大罪!必须严厉处置!因此直接打断对方的话道:“都统,若不处置张中彦,就算卑职答应,数千阵亡将士的冤魂也不答应!卑职请求都统“那你来作都统制如何!”曲端突然作!
    姚平仲被他喝得一怔,下意识冉道:“都统这是何意?”
    “哼!”曲端一拂衣袖,回到座位,冷面道“顾忌你将门之后的面子。我本不想提此事。你前往丹州之时。本官是如何交待你的?紧守城池,若金军登岸,则撤回廊州。你又是如何作的?你违节在前,如今却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
    姚平仲攥紧了拳头,切齿道:“曲都统!军情万夹,岂可拘泥!丹州地势不容女真马军通行,正是阻击的绝佳所在。卑职引军据险而守。有件么错?。
    “你既为行伍中人,当知令行禁止为要!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岂能断送数千将士性命?”曲端喝问道。
    姚平仲几乎气得昏过去!“数千弟兄血洒蟒头山,却是卑职害的?金狗犯境,我身为武臣,难道坐视他长驱直入不成!”
    “鼠目寸光!本官问你,就算张中彦不撤,和徐卫派出的部队合师一处,又能起什么作用?凭丹州的城池,能挡得住女真大军么?”曲端被姚平仲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可小太尉根本不管这些,振臂吼道:“他会增兵,都统就不会么!就在丹州大干他一场又能怎地!丹州紧挨着陕华,徐经略兄弟手握重兵。难道还惧女真人!”
    曲端又一拳砸在茶几上,怒声道:“一派胡言!金军卷土重来,必求战!这种时候,怎能掠其锋芒!亏得你从征十数载,连这也看不出!”
    姚平仲直感头疼欲裂,摇头道:“不说这个,柬职只问都统一句,张中彦如何处置!”
    “本官已经回答过你。”曲端面无表情地说道。
    姚平仲盯着对方的眼睛几欲喷出火来,仅片刻,怒极反笑,大声吼道:“好!好!好!”嚎出这三字后,扭头就往外走去。曲端死盯着他的背影,满面阴鹜。
    “直娘贼!分明是袒护!老子跟你没完!”怒气冲冲奔出帅府,姚平仲打定主意,非把这事捅到长安去不可!
    方出府门。正踩着马镫往上爬时,猛然瞅见十数骑飞驰而来,至帅府之前勒停了缰绳。那为一将,不是张中彦是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太尉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狂吼一声“张中彦。”脚下一蹬,铁塔般的身躯象堵墙似的压过去!张中彦听到这一声喝,本能地向声处看去,网侧,突感眼前一黑,脸上象是被铁锤砸中,仰面就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姚平仲陷于狂怒之中,不等他爬起身来。两条铁柱似的腿,一下狠似一下地踹在张中彦身上,把个本来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战将踢得找不着北!
    反应过来的士兵一拥而上,十几个人,扯手的扯手。抱脚的抱脚。才把怒气冲天的姚希晏制住。张中彦起身,摇摇晃晃,眼前都还在黑。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一抹嘴,满手是血!五脏六腑都像是有火在烤一般,红着眼睛,突然拔出腰间佩刀!士兵们一见不好,又慌忙奔出几人来,拦腰抱住他。
    习开!今日我非打死皓腊厮不可!娘的。撒年!”珊州门拼命挣扎。
    张中彦破口大骂:“姚希晏!老子一刀劈了你!”
    两人杀气腾腾,苦了当兵的使出吃奶的劲儿制住他们不敢松手。那街上过往的行人见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全傻了,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还是在帅府门口?
    闻风而来的曲端,负手立在台阶之上。冷眼看着两个暴跳如雷的属下,并不加以制止。过了一阵,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招过康随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而后径直转身回府内而去。
    康随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很是诧异,这么做,合适么?姚古虽然罢了帅位,可熙河一路里,姚家的旧部极多,这姚平仲据说是和折彦质、刘光世、徐卫三人并列,都属官家一手提拔的年轻武臣。
    但都统既然下了令,自己也只能遵守,见姚张二人还在挣扎叫骂,大声喝道:“来人,将他两个都绑了”。
    把守府门的卫士闻声而动。扑上前去,将姚平仲张中彦两个按住,反剪双手,拼命往下压。
    初时,士兵扯他手脚,姚平仲还不以为意,此时双手被反剪到背后,脑袋被人使劲他才回过神来,极和挣脱,口中大骂道:“撒开!***胆大包天!凭什么逮我!曲端!曲师尹!你给我回来!”康随将手一挥。喝令道:“带走!收监!”
    围观的百姓不明真相,见干仗的两个将佐立马就被抓了,都松了口气,互相讨论说,曲都统治军严厉,这两个不晓事的只怕有苦头吃了。就该这样!西军的军纪早该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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