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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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到时候见了希望你还这么说。”
　　“他是狼人会吃人不是？”
　　徐睿想起林峰曾经说过他只在月圆才出来觅食。忍不住乐。：“可不就是一狼人么。”
　　“越说越没正行。给付常乐打个电话，看看他那倒霉样儿。想起他脱线的样子我都觉得太阳都温暖的可爱。”
　　“别说还真贴切。他们家左写意就有立刻让温度降下来的本事。”
　　徐睿边说边拨通了付常乐的电话。
　　“喂，干嘛？”
　　“不干嘛，就是关心关心你。”
　　“你关心我？你是等着看热闹呢吧。你不知道左写意跟我闹的。那个女人真不关我的事。家里安排的，谁知道还让他给撞见了。我冤枉啊。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呗。”
　　“那你怎么不事先告诉他？我们怎么说你自己干的好事”
　　“我不是怕他多想么？我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都能给打发了。谁知道整出来这么大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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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说一个以毒攻毒的招儿吧。”徐睿给任意使眼色坏笑。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你回去告诉左写意你要跟那女人发展发展，他靠边站别挡道儿。”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什么以毒攻毒，你这是直接给我下毒。”
　　“看你沉不住气的劲儿，左写意是什么人呀？你是他的人他能让你跟一女人安生过？他指定把你打包带回家，再收拾了那女人。两边都妥妥的。”
　　“你说的靠谱么？要是他顺水推舟把我推出去，我不就傻了。”
　　“你当左写意是吃素的？他那个精明，能看着自己奋斗多年的目标这么就给别人抢了去。”
　　“那他那个性子，我害怕万一他真不要我了呢？”
　　“唉，这不正好，你看我还单着呢，我就把你回收过来打造打造。”
　　“呸，我就是一直单挂着，也不能去你那零下的气候区。我们家写意该怎么办，他怎么着才能相信我呀。我这真是冤枉。你看我跟他在一块哪次不是我哄着他？我都恨不得给揣兜里头。他怎么还跟我闹。”
　　“废话呢，要是左写意也相亲去给你看见，你什么反应？你不得过去把人家姑娘废了？”
　　“那是一定的呀，敢打我们家写意的主意，她以为她是七仙女下凡呀。不对是七公子下凡。还不对，谁下凡也不能打他的主意。”


☆、替身？

　　“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还在这费事。”
　　“他不是不理我么。我能怎么办。”
　　“你家人也真是，不是早知道你们在一块么？这是恨天下不乱呢？”
　　“还不是我妈，他觉得我没出息，给写意吃的死死的。给我出气呢。”
　　“你妈这哪是给你出气？是给自己出气呢吧。要我说啊你就死缠烂打，来苦肉计。我不信左写意能不管你。”
　　“怎么苦肉计？我现在说话都是黄连味儿了。”
　　“天天跟着他，不让你进门你就给楼下侯着，侯出个好歹来，还是他伺候你。”
　　“我怎么觉得你这主意像是逗我玩呢？这靠谱嘛？”付常乐有点动摇，任意在旁边捂着肚子笑作一团。
　　“怎么不靠谱。他要在乎你肯定不能看你受苦。快点去收复失地，永久成为自己的领土吧。”
　　“哦，这可行吗？我再研究研究。就这吧。挂了。”
　　挂上电话，徐睿跟任意笑作一团。怎么会有付常乐这么笨的，旁观者清，左写意指不定有什么主意侯着付常乐呢？
　　“我估计这次他们一闹，肯定比以前明朗多了，我最看不惯左写意总是吊着付常乐。给个甜枣把付常乐给乐的。”
　　“话不能这么说，换了是你，你比付常乐还乐呢。”
　　徐睿没了声音。是啊，刘智一个手指头都能控制自己。
　　“走吧，今天差不多了，把准新娘拉出来，咱们出去挥霍一把。”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能不知道你，没事儿，我早就忘了。打电话呼叫新娘子啊。”
　　“哦，等着。”任意拨通了电话。
　　晚上三个人坐在西餐厅里。苏薇蔷一贯的白裙子，只是现在换了球鞋改穿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任意吻她脸颊，给她拉椅子服侍她坐下。永远淡淡的苏薇蔷。一个动一个静。
　　徐睿扬手喊服务生。他侧头在服务生耳边低语，没消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一瓶香槟过来。
　　任意拿过来看，行啊，小子够意思。
　　“恭喜你们啊。什么时候办酒席，我的钱包都在叫嚣什么时候随礼了。”
　　“我们不准备办酒席。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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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愿意？他等你结婚等这么多年，等着风光一把呢，你来个旅行。不把他气死。”
　　任意用过苏薇蔷，“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公司就扔给你了。我们可是要遍防欧洲，玩个痛快才肯回来。我爹要是不高兴我们回来再补上。”
　　“你呢，苏。你也跟着他闹？”
　　“这本来是我的主意，我也觉得酒席太麻烦。”
　　“你们都决定好了，赚等着我干活，你们风流快活去呢是吧。我就成全了你们，”徐睿举杯：“希望你们幸福快乐。”
　　“还好你没说白头偕老。”
　　“幸福快乐最重要。及时行乐，干杯。”
　　徐睿客观的看着苏，她一点都没变，安静的，淡淡的，但是眼神里对任意的爱怎么都掩饰不了。这样的爱人真是不可多得。
　　刘智当爸爸了，任意跟苏都要结婚了，付常乐跟左写意一直在磕磕绊绊但是一路同行，自己也该告别单身了吧。
　　任意果然收拾东西，公司打了个招呼跟苏一起旅行去了。
　　徐睿再次接到林峰的电话，没有拒绝，总是要踏出这一步的。
　　两个人坐在酒吧里。林峰看着徐睿的。“你跟我当年看见你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我要是拒人千里之外，你能坐在这？”
　　林峰看着低头喝酒的徐睿：“你还爱他么？你在想他么？”
　　“谁？我只爱我自己。我在想今天你不会又拒绝我，什么都不肯发生吧。”
　　谁说他没有变，沧桑了。知道只能爱自己了。林峰试图从徐睿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哪里平静的什么都没有。
　　“我那不是拒绝你，是不想你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
　　等付常乐被左写意收拾的贴贴服服的。任意跟苏晒的一身金棕回来，发现林峰已经跟徐睿在一起了。
　　他看见林峰很是震惊，差点以为是刘智。仔细看并不是。他比刘智成熟坦然。但是但是这难道不是刘智的替身么？
　　苏没有见过刘智，她不懂任意的震惊。她跟林峰在客厅里说着话。
　　任意拉徐睿到阳台。
　　“这是谁？你跟他在一起了？你确定他不是刘智的替身？我以
　　为你走出来了。你怎么？”
　　“谁说他是替身，我爱他，才跟他在一起。”
　　“是吗？你爱他？”
　　“当然。”
　　任意的眉头简直用熨斗都熨不平。
　　“不说他，礼物呢？去那么远不会没有礼物吧。没有礼物我可不依你们两个。”
　　徐睿转移话题的功夫一流。
　　任意看他并不想多说，无奈的自包里拿礼物出来。他担忧的看着林峰，林峰却一副了然的样子。
　　徐睿跟林峰的关系怎么说呢，有种距离的亲昵。两个人住在一起，却各自有一个房间，他们说那是成年人的自我空间。徐睿很是满意。


☆、你会在么？

　　徐睿带着林峰回家了。徐妈妈看着林峰，客气，不亲昵，只是林峰怎么看怎么眼熟，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甚至有些脊背发凉。
　　徐睿不理会家里的怪异气氛，不带他回去怎么跟刘智示威。
　　刘智还是老样子，岁月在他身上流淌过的痕迹那么淡。
　　徐睿跟刘智站在徐睿家的阳台，林峰在客厅里逗刘智的儿子玩。
　　刘智仔细的打量着徐睿，他的目光甚至不敢看徐睿的眼睛。徐睿这几年无时不刻不想念刘智，身边都要拉一个人逞强。任他看个仔细。
　　“这么久没有见，你过得怎么样？”
　　“你是说我没有看见你的这几年？冷。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解决的冷。”徐睿倔强又悲伤，热切又温柔的看着刘智，似是要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刘智轻咳一声掩饰震惊。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那是你朋友？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前面那个才17岁，他会伤害你。”
　　“他会伤害我？即使他抛弃我。我们也是彼此坦诚的在一起过。那伤害能看得见，明刀明枪。不及你总要拉个女人作刺刀，给我的一分一毫。”
　　刘智听到他这样话，瞪着徐睿，眼圈发红。他到底是恨自己。
　　徐睿不等他回应，走出阳台，留刘智一个人在那里。
　　刘智呆立在那里，徐睿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光里早已修炼得绝世神功，一句话就能戳在你心上。你可以看见自己心上他残留的指纹痕路。刘智深深的吸一口烟，一只手敷在额头，眉头皱在一起。
　　林峰看见徐睿若无其事的走回来，他看看阳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逗刘智的儿子玩。
　　徐睿跟林峰回到H城，都没有提那天他跟刘智说了什么。林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徐睿看着那扇门有些阑珊，怎么回事，在一起以后明明在一起林峰对他关怀有加，但是总分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他待自己总感觉有些小心的距离。
　　任意放好了水，让林峰去洗澡。
　　他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声音。看见林峰的房间没有关门，他鬼使神差的推开门走进去。
　　徐睿宁可自己没有看见，没有发现。要揣着这样一个秘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原来是这样，原来他只不过跟自己一样，当对方是一个影子。
　　徐睿有些踉跄的走出林峰的房间。他还给林峰递毛巾去浴室。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智离婚的消息竟然是林峰告诉他。他不知道刘智不是觉得抓住一个女人才安全么，怎么儿子都有了，倒离婚了？本来以为她们
　　要天长地久呢。
　　“是林黎提出离婚的，她觉得刘智没有爱过她，她只是一个婚姻的陪葬。她觉得厌倦的很，就提出了离婚。刘智没有意外，很爽快两个人就分开了。”
　　徐睿听在耳朵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刘智离婚了那自己呢？他已经是自由身。自己却不是了。
　　林峰想从徐睿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徐睿像听到秘书给他报告明天行程一样没有表情。修炼出来了。
　　徐睿拨电话给刘智的时候心情纷乱。他想说的太多。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执念有多深。
　　“喂？怎么不说话。刘智有人找你。”
　　徐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徐睿听着对面有些喧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
　　“小花？怎么这么晚打来。”刘智走出去，“小花，小花，还在么？”
　　“没什么，就是打电话看看你在干嘛。”
　　“啊，就是应酬而已。你还好么？”
　　“还好。”
　　“你跟他呢？”
　　“听说你离婚了？怎么都不告诉我。没想过有一天关于你要靠听说。”
　　“果然没有什么是秘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告诉你。”
　　“你又快结婚了吧？都能替你接电话了。我讨厌我的预感。”
　　“不说这个，什么时候回来带你一起出来玩，我发现有个地方的菜很不错。”
　　“刘智。你真残忍。”
　　徐睿愤怒的挂断电话，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怎么回事，打电话过去，都在顾左右而言他，本来可以作的好看一点的。为什么要让彼此难堪。
　　刘智拿着电话有些发愣，那个地方的菜真的很不错，秘书替我接电话而已。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谁还敢再一次？
　　窗外的月亮永远照耀在你破碎不堪的心上，永远是那个皎洁的月亮。窗外的栀子花一朵朵看的馥郁芬芳，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只是心呢？
　　徐睿见到刘智的妻子，应该说是前妻，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林黎总是个模糊的影子，待他们离婚徐睿反而对她有了具体的样子。
　　她与一个很是英朗的男人在一起，看起来是在度假，她看见徐睿，让男伴等在那里，走过来坐下。
　　“还记得我吧。我是刘智的前妻。”她燃起一根烟。
　　“当然记得。”
　　“刘智从来不曾爱过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一起生活这么久还有了孩子。他做梦都是在喊小花，小花是你吧。你可能一直在背后笑我们，看我们表演吧。我开始太自信，以为自己可
　　以改变他。可是到头来发现我作什么他都无关痛痒。”
　　徐睿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现在一个人，你怎么不去找他？你比我还累吧。真庆幸我已经不再他的魔法里挣扎，转过头就找到路。”
　　她侧头跟男伴扬扬手。
　　他的男伴过来打招呼接走了她。
　　徐睿有些迷惑，刘智没有再结婚。他一个人？林黎这是在可怜他还是在替他不值？至少应该感谢她带给刘智些许的温暖安全。
　　不管怎样林黎现在是一个立体的人，不再是刘智的挡箭牌。她值得尊敬。
　　不到一年，徐睿跟林峰跟陌生人一般。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徐睿都有些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对牢对方当做影子。又不曾真正爱过。慢慢的变成两个模糊的影子。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徐睿并没有诧异，他以为林峰早几个月会说出来呢，没想到要过这么久。
　　“你发现我不是你过去记忆里那个影子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林峰有些震惊，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是个好情人。
　　“有次不小心在你房间看见那张合影的，这样也很公平。我们都在对方身上寻找一个影子，结果发现只有外表相似而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
　　“没什么，是我对你不好，我对这段感情也没有付出那么多真心。”
　　“对不起。”
　　“还是朋友？来干一杯。遇见你是在喝酒，没想到分开也是。”
　　“你可以去找刘智的，你们都是自由身现在。”
　　“他？等他确定自己的心吧。时间还很多是不是？”怎么大家都让他去找刘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在原地？
　　林峰这时候才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徐睿。他的生命力，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自己？自己当初怎么会把他当成是初恋的影子？他们完全不一样。
　　“不要那样看着我。还是我搬出去吧。真怀念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待我真的很好。”
　　“还记得我说过的么？你值得。”
　　“我当你是在夸我。”
　　徐睿拿着行李走出一起住过的房子，回头看看，踏出去。
　　刘智，时间还很多是不是？你有金钟罩铁布衫，不怕我知道你的脉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谁知道明天呢？
　　徐睿嘴角挂着一个笑踏出去。
　　待你转过头寻找我时我不一定在原地。你得适应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