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菡笑(潇湘书院vip2012-05-12完结)-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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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之嗤笑道:“周侧妃倒是说得轻巧,楚王府有多少奴婢?每一个都让老祖宗来教导,老祖宗不是会被你们这些无用的主子给累坏身子去?还是说,周侧妃故意不管束奴婢,就是想劳累老祖宗来着?”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跟不孝是一样的啊。周侧妃忙朝楚太妃表白道:“妾身决无此意,妾身不敢劳累太妃,这个丫头就让妾身来教训她吧。”说罢朝屋内的掌事嬷嬷道:“将小英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罚半年月银。”
君逸之又有话说了,“哎呦,老祖宗还在这里呢,要怎么罚难道不应当是老祖宗来定?什么话都让周侧妃您给说了去,是想说老祖宗不会管理后宅么?”
周侧妃一怔,再笨也知道二少爷这是针对她的,不由得含泪道:“二少爷,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边说边抹起了眼泪,她虽然已经三十余岁,可是保养得极好,是个娇弱弱的美人,这么梨花带雨的,仍旧柔弱可怜。
君逸之扯了扯嘴角,朝老祖宗撒娇道:“老祖宗,我只是就事论事,周侧妃怎么就哭起来了,若是一会儿父王来了,说我不敬长辈,您可要给我作证哦。”
楚太妃笑道:“这是自然,你又没有说错一句话,只是有些人喜欢哭哭啼啼博人同情罢了。”
这下子周侧妃连眼泪都不敢掉了,忙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妾身不敢
楚太妃蹙眉道:“你不敢什么?不敢起来么?跪在这儿,是想让王爷觉得我这个当婆婆的苛待你了么?我何时让你跪了?你这是想挑拨我们母子的感情么?”
158。百口莫辩(二)
楚太妃在这楚王府里,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主,高傲如同楚王妃,在婆婆面前也怯得很,素来温和柔弱的周侧妃就更不必提了,慌忙道:“不、不是,妾身……”这才发觉无论说什么,似乎都不对了,忙磕了个头,自己爬了起来,复又坐回绣墩上,细声细气地道:“老祖宗,妾身的意思是,妾身不会管教奴婢,还请老祖宗教教妾身。”
楚太妃耷拉着眼皮子道:“拾到金子不上交给主子,是品性的问题,这要我怎么教你?”
周侧妃垂下头不敢应话了,有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再深入探讨下去,就成了她的品性有问题了。小英做得的确不对,可周侧妃心里觉得委曲,她院子里丫鬟婆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没三十也有二十余,哪可能个个管得着、管得好?况且小英是王府的家生子,难道品性不好,不是王府老人家的错么
当然,这种话,周侧妃是不敢说出口的。
娇杏在外面通报了一声,将门帘一挑,楚王爷总算是来了,身后还跟着马姨娘。他今日本是要宿在马姨娘那儿的,听到母妃有请,忙不迭地跑过来,就见周侧妃两眼红红的,两眼巴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望之令人生怜,而老祖宗却是半阖了眼,靠在引枕上,整个人都缩在炕上,君逸之神情闲适轻松,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小几上的松子仁儿往嘴里扔,齐正山腰佩长刀,垂手肃立在南墙一侧,屋子里的空地上,还跪趴着一个梳双丫髻的丫鬟。
楚王爷直觉情形不对,忙陪着笑问道,“母妃,这、这是怎么了?”
楚太妃将身子往引枕上靠了靠,指着炕头道:“王爷坐。”
君逸之站起身来,将位子让给父王,楚太妃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楚王爷隔着炕几,与太妃面对面坐下,马姨娘低着头在王爷身旁站好。
楚太妃瞥了马姨娘一眼,眸光中有些不满。按说她这正院正房,可不是侍妾们能进来的地方,马姨娘应当自己自觉地站在外间候着,可是人是儿子带进来的,她怎么也得给儿子几分脸面,只得按下不发作。
齐正山低头禀道:“下官巡视至西角门时,正遇上丫鬟小英出府,下官便依照惯例抽查一下,让婆子搜身,哪知从小英的身上搜出一个五两重的金元宝,这才将其拿下,报与太妃,小英自称这锭金元宝是她拾到的。”
二等丫鬟也是常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楚王爷对小英有印象,便转而斥责周侧妃道:“居然想昧下拾到的金子,你是怎么调教的丫鬟?”
周侧妃忙站起来垂手肃立,等王爷发作完了,才拿帕子捂着嘴,小声哽咽道:“是妾身管教不严,请王爷责罚。”
楚王爷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而楚太妃,陪着笑道:“此事就请母妃操心处置了吧。”
楚太妃对儿子的态度极为满意,敛神正容道:“男主外、女主内,这后宅里头的事,原本不当由王爷来操心,今晚特意将王爷请过来,只是为了告诉王爷,现在朝中有些不稳的因素,王爷的一言一行都要极为郑重,方能不让旁人揪到错处,就是这王府后宅里,也必须谨言慎行,象拾金而昧这种类似偷窃的行径,就必须严惩。”
这番话说得楚王爷神情一震,是啊,工部正在查官员贪墨工程银子之事,自己身为主管此事的内阁大臣,多少有些督管不力之嫌,若是府中也传出丫鬟拾金昧之之事,恐怕旁人会拿来大作文章,认为自己就是这种纵容属下贪墨之人。
楚王爷想清其中关键,忙起身朝母妃深深一揖,方坐下道:“多亏母妃提醒,孩儿才不至于授人以柄,那么此事交由孩儿来办吧。”说罢吩咐道:“将小英重杖二十,打发回去,永不录用。”
一直低着头的小英听到如此重罚,吓得当即大哭了起来,“王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愿罚月银一年啊。”边哭边跪爬几步,想去拉王爷的衫摆求情,被齐正山一脚踹倒在地,斥道:“哭什么,想冲撞主子们么?还不拉她下去。”
吴嬷嬷挑起门帘,唤了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将小英堵住嘴拖了下去。
周侧妃王爷被这么重的处罚给惊呆了。永不录用,就表示小英再也没法子赚钱贴补家用了,当奴婢的手头都只有这么宽裕,若是小英没法子赚钱,不但自家的爹娘会嫌弃,就连婚事都不好说。周侧妃忙低下头,恨不得化为影子帖到墙上,只要老祖宗和王爷不想起她就好。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楚太妃将目光转向了周侧妃,淡淡地道:“周侧妃,你管束下人不严,也当受罚,你可服气?”
周侧妃忙惶恐地道:“妾身服气,心服口服。请老祖宗处罚。”
楚太妃点了点头道:“就罚你禁足三个月,不得出春蓼院一步,将金刚经和心经各抄一百遍,另外,你院中的丫鬟们,我派吴嬷嬷和郑嬷嬷去教导三个月。你既然不会调教人,就让我来给你操这个心吧。”
别的处罚都没有什么,就是这禁足……周侧妃惶然地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太妃,哀求道:“禁足之时,老祖宗能否通融一二,让妾身去姑爷府中参加外孙的百日宴?”
周侧妃所生的庶长女嫁给户部侍郎的嫡子,前不久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下个月就是百日宴了,若周侧妃不能出席,就表示周侧妃在王府中不受宠了,没地位了,这会直接影响到女儿在夫家的地位。
周侧妃自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而且楚太妃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必定会答应,哪知楚太妃只是淡淡地道:“曾外孙那边的百日宴,自有王妃代表王府过去,你不必操心,认真在春蓼院中抄写佛经便是了。”
周侧妃闻言大急,这怎么行?怎么能让王妃代她去?她忙恳求道:“老祖宗容禀,前头的洗三礼、满月酒,都是妾身去的,到百日宴时,却换成了王妃姐姐过去,要怎么跟姑爷一家解释才好,还不知姑爷家的人会怎么猜测,而且妾身也有日子没见到大姑奶奶和小外孙了,想与他们亲近亲近,求老祖宗成全。”
周侧妃只差没直说,我不是普通官宦之家那种出不得台面的妾室,我是堂堂的亲王侧妃啊,大姑爷也要正经叫我一声岳母大人的,亲外孙的百日宴,若是由楚王妃代我去,不知姑爷家的人会怎么猜测我呢,又会怎么对待大姑奶奶啊。
只是楚太妃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论周侧妃怎样凄楚地哀求,都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道:“到时让原氏告诉大姑爷一家,就说你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才没过来的,有谁会胡乱猜测?”
周侧妃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焦急,称病这个借口真是太差了,王家本就是有意要攀着楚王府的,若是听说她病了,大姑爷一定会带着姑奶奶过府来探望她,到时她若装得不象,就会穿帮,到那时,情形只怕会更糟……她的女儿,会不会因此而受到姑爷冷落?若是由此而多出了几个庶子庶女,那可怎么办呐?王家没有爵位,嫡子可没律法严格保护着,若是日后被庶子压了一头,这可如何是好?
“太妃,求您通融一下吧……”周侧妃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她哀婉地看向楚王爷,楚王爷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甜白瓷茶杯。
倒是平素交好的马姨娘,同情地瞥了周侧妃一眼,楚太妃淡然中隐含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马姨娘慌得忙垂眸看地,再不敢流露出半分情绪。
君逸之被周侧妃哭得烦躁,皱着眉头道:“周侧妃,天儿晚了,老祖宗要歇息了。”
楚王爷忙起身告辞,周侧妃无法再纠缠,苍白着一张脸,由丫鬟扶着给太妃和王爷施了礼,又由丫鬟扶着回去了。
君逸之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回了梦海阁,俞筱晚正靠在短炕上看书,一面等他,见他眉飞色舞的,便知事儿是成了,于是笑问道,“怎么处置了周侧妃?”
君逸之挑眉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让她禁足,抄经书。”
俞筱晚略一思忖,便笑道:“我记得,似乎再过阵子,就是她外孙的百日宴了吧?”
周侧妃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抓不着错处,可是不能去参加外孙的百日宴,旁的亲戚们会怎么想她?大姑父家的人又会怎么想?人家可是为了攀上楚王府,才来求娶大姑奶奶的,虽说现在大姑奶奶已经生了嫡子,但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可没有一定是由嫡子继承家业的说法。……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打击她的女儿,比打击她更为严重吧?
的确是早就应该让周侧妃知道,没有楚王府的支持,她和她的女儿还能得到什么好?若周侧妃再不老实一点,这还只是开始呢。
俞筱晚摇头笑道:“这样的处罚还不算重?”
“一般般啦。”君逸之笑着亲了她几下,将她抱到床上,帮她将被角掖好,附耳轻声道:“我去宫里看看。”
俞筱晚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回道:“看清楚一点,回来跟我说得详细一点。”
“那当然!”
君逸之笑着应下,去屏风后换了身夜行衣,裹上华丽的外裳,大摇大摆地出府了。
不过这一夜,君逸之并没有任何收获,太后没有密召哪位大臣入宫商议对策,或许是觉得这不过是些许小事,手下的大臣们足以应付。
君逸之也不着急,只是将几张小纸片装在信封里,让人送去黄大人的府上。黄大人看到信封里的纸片时,骇得大冬天的汗湿了衣背,慌忙乘了轿子出府,去寻人问计了。
韩世昭与长孙羽、君逸之三人正站在东大街一处茶楼三楼雅间临街的窗边,看着黄大人家的轿子一溜烟地从街上穿过,没入车马潮中。
长孙羽啧啧出声,“逸之,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君逸之嘿嘿一笑,“是他贪墨银子、贿赂官员的证据,他很聪明,知道不可吃独食,因此还有不少官员从他手中分到过银子,这些人有的是太后的人,有的却不是,我既然能拿到这个证据,他当然要找人商量,看看是谁拿到了证据,免得他们一伙被人给连锅端了。”
韩世昭蹙眉想了想道:“可是现在朝中不宜大换血。”
大换血总是会让朝局动荡,就算皇帝已经掌权了,也不能一下子换太多官员,只能慢慢来。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这我知道,这些证据我不会拿出来,我不过就是逼他去求见太后而已。……他、或者别的什么人都行。”
长孙羽抛媚眼似的斜睨了君逸之一眼,“你就喜欢公报私仇。”
君逸之痞痞地一笑,“有本事别让我找到公报私仇的机会啊。”说罢摇头晃脑地走了。
长孙羽打了个寒颤,然后问韩世昭,“我怎么突然觉得惟芳请我妹子入宫,也是这小子干的好事?”
韩世昭同情地看着长孙羽,“你猜对了。”
长孙羽顿时愤怒了,“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妹子不是你的未婚妻么?你明明知道那小子不怀好意,还不出面阻止?得罪太后的事能随便干的么?”
韩世昭无奈地道:“我知道的时候,芬儿已经入宫了啊。”
长孙羽一把揪住韩世昭的衣襟,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必须负责我妹子的安全,不能让太后牵怒于她。”
韩世昭的表情更加无奈了,“这是当然,逸之那家伙就是算计着要我帮他,才哄着芬儿入宫的。”
长孙羽想了想,点头道:“这的确象是逸之这个无耻之徒会干的事儿。”他忽地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呸了一口,“我呸,他这样算计芬儿,咱们两个都去帮了他的忙,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真是太小气了!”
“的确是很小气,就是怕你找他要报酬嘛。”韩世昭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是,不就是一块血玉么?要了几回都不给,真是个眼皮浅的。”长孙羽狠狠地鄙视君逸之。
韩世昭郁闷地看着长孙羽,思忖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就是因为你平时要价太高太狠,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是夜,君逸之将夜行衣穿在里面,外裹一件华丽的深色棉袍,系着炫目的紫貂皮兜帽大氅,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初云噘着小嘴嘀咕了一句,“二少夫人这才好了那么一丁点儿,二少爷就在府里头呆不住了。”
蔡嬷嬷盯着初云道,“初云姑娘这句话,要不要告诉给二少夫人去?”
初云吐了吐舌头,忙拉着蔡嬷嬷告饶,“嬷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二少夫人已经安置了,没得吵醒她的道理。”
蔡嬷嬷拿指尖戳了戳初云的额头,“以后记得说话前,先在嘴里转三圈,看这话能说不能说。”
良辰听到此言,心里便活动开了,待初云出了正屋,去小厨房看紫米粥的时候,跟在初云的身后进了小厨房,讨好地笑道:“初云姑娘这个时辰还不歇着?”
初云笑道:“晚膳过了才一个多时辰,恐怕过一会儿,二少夫人又会吐的,我得将粥准备好,待二少夫人安顿了,再歇着。”
良辰继续问着:“可是二少爷出府了,若是半夜回来,不就又会吵醒二少夫人去?”
初云摇头笑道:“哪能呢,他们又不睡一块儿,二少爷是睡在榻上的。
这么说是分床睡的了,而且已经分了四个多月了,难怪这两天二少爷总是夜里出去,快凌晨才回来。良辰心中一喜,面上尽量不显现出来,嘴里应付道:“哦,难怪喽,内室里烧了火炕,还要火盆。”
初云仔细地看火,没再搭理良辰,见紫米粥都熬得差不多了,便让江枫送到屋内去。
从小厨房出来,要绕过一个七字形的回廊,转到正屋的走廊上。初云小声地问江枫,“刚才厨房窗外可有人?”
江枫也小声回道:“有,应该是娇兰娇蕊两位姐姐。”
初云安心了,“那就好。”
俞筱晚这会子并未安置,而是靠坐在炕头上,拿着几个小瓶儿在手中摆弄,见到初云端着小托盘进来,便笑问道:“怎么样?”
初云笑嘻嘻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