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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季蕾-冰心热爱-第13章

小说: 季蕾-冰心热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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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一颤,怔然。

思绪正迷惘时,蕴着淡淡悲伤的抒情女声蓦地在她耳畔回旋——

YouandImovinginthedark,bodiesclosebutsoulsapart。
Shadowsmilesandsecretsunrevealed。
Ineedtoknowthewayyoufeel.

她听着,眼眶不知不觉逐渐凝聚雾气。

见她忽然动情的模样,男人一惊,“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哑声说道:“你听这首老歌。其实我——”嗓音一哽,没再说下去。

可她不必说,男人已明白了。

这首英文老歌诉说的正是她的心事,就是她极力想埋藏,却又压抑不下的心事。

I'llgiveyoueverythingIam,everythinglwanttobe。
I'llputitinyourhands,youcouldopenuotome.
OhCan'tweevergetbeyondthiswall.
CauseallIwantisjustoncetoseeyouinthelight。
Butyouhidebehindthecolorofthenight.

“其实我……我只是希望能看清楚他埃为什么他……总要藏得那么深,总让人看不清?为、什么——”

破碎的低语在苍茫夜色中轻轻漫开,伴随一滴一滴清澈却沉痛的泪水——

在花都巴黎,在这个原该浪漫的深夜,在一个陌生却体贴的男人面前,梁冰哭了。

独自压抑了许久的心事,终于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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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叛乱。

这场叛乱来得毫无预警,甚至当它进行中哈斯汀的百姓也毫不知情,明白军队中少数叛乱份子跟着追随多年的首领盗用军机、搬空国库的人只有少数几位。

自然,堂本彻是其中一位。

因为这群叛乱份子的首领,正是他相识多年,也曾为其效命多年的路西法。

路西法——终于行动了。

可他依然讶异,因为路西法并不像他想像中意欲夺取这个国家的政权,他只是趁乱搬空了国库,然后带着他的战利品远走高飞。

望着荧幕上路西法叼着雪茄的俊逸身影,堂本彻不觉有些惊愕。

“你要离开这个国家?”

“不错,你也看到了。”路西法冷冷撇唇,稍稍侧身让他认清身后陈设,“我现在在飞机上。”

“我以为——你想夺取政权。”

“你错了。”蓝眸闪过嘲讽辉芒,“你跟那个达非都错了,我对这个小破国家没兴趣。”

堂本彻呼吸一紧,“你知道达非?”

“我早就知道了。”路西法道,好整以暇地吸了口烟,“是他说服了你背叛我,不是吗?”

“我没有背叛你,路西法。”

“是,你没背叛我,只是故意不提供我资金而已。”路西法顿了顿,跟着,一阵锐利的笑声逸出他好看的唇,“堂本彻,你这招高啊,明明将我这个朋友踩落了地,还不肯担上罪名。”

“我——”黑眸掠过暗芒。

“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默然半晌,堂本彻终究黯然回应,“是我对不起你。”

“哼。”

“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路西法冷冷回应,“还是你打算去跟安琪莉雅那个丫头告密,让她命令军队来追杀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堂本彻摇摇头,语音低哑,“我只希望你过得好,不要——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路西法瞪他,忽地捻熄雪茄,蓝眸点亮阴狠光芒,“我错了吗?告诉你,堂本,错的是这世界,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

堂本彻默然。

他不能怪路西法憎恨这个世界,事实上,他以前也曾深深憎恨过,恨这个世界,恨每个人,直到梁冰进入他生活,进入他心底——

想着,他忽地幽然叹息,“路西法,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想像中那么坏,也有——一些温情的。”

“不必试着感化我,堂本。”对他的温言相劝路西法丝毫不感激,“这个世界有哪里好,哪里坏,我相信我领教得比你深刻多了。”他冷冷一笑,“我既决定堕落地狱,就不需要任何人把我拉回所谓的天堂——不需要,你懂吗?”

堂本彻心一扯。

他懂,他当然懂。

也许路西法真的错了,但这是他的执迷,他的傲气,旁人无从改变,也没法干涉。

没有人能劝他回心转意,没有人——

他望着路西法,湛眸不觉蒙上淡淡感伤。

“不必同情我!”凌锐的语声忽地扬起,一字一句狠狠敲入他耳膜,“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堂本,我不需要!”

“路西法……”

“与其为我担忧,不如想想你那个爱之入骨的女人吧。”

蕴着深刻含意的话语令堂本彻心跳加速,“你是指梁冰?”

“不错。”路西法轻轻颔首,唇间迸落畅快笑声,“我送了个礼物给你,堂本。”他说,蓝眸清透澄亮。

他看着堂本彻,眼眸此纯真,如此调皮,像极了爱恶作剧的小男孩。

可堂本彻却明白,那决不是单纯的淘气男孩,他曾经见过路西法这样的眼神几回,每一回,都造成可怕的后果。

当他露出天使般灿烂澄澈的眼神时,也正是他的心完全成为魔鬼的时候——

“你……对冰做了什么?”仓皇慌乱的黑眸紧紧持住宛若无邪的蓝眸。

“没什么。”路西法淡淡微笑,“只是邀她上了哈斯汀名闻遐迩的旋转餐厅而已。”

“旋转餐厅?不,不可能,她现在人在国外碍…”

“她昨天已经回国了。”

“她回国了?”堂本彻身子一晃,掩不住惊愕,“为什么?”

“因为她收到了你的E—mail,告诉她,你想见她……”

语音未落,堂本彻挺拔的身躯已然冲出办公室,没浪费一分一秒。

因为他明白,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跟时间赛跑。

******

新世纪摩天大楼顶层。芙洛莲思旋转餐厅。

他约她来这里做什么?

坐在餐厅最角落,望着落地玻璃窗外首都市容美丽的缩影,梁冰竟无法平定紊乱的心韵。

她发现自己十分紧张,脸颊微微发凉,掌心也静静冒着汗。

她竟——为了会见他而紧张。

想着,梁冰不禁轻轻叹息,菱唇拉开涩涩苦笑。

她是傻子,明明已经决定跟他断得一干二净,却在接到他一封情意真挚的E—mail后,匆匆赶回国,上来这间餐厅。

只因为他简短的邮件里,有这么一行字:

我想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从在巴黎接到这封Mall后,她便不停地猜测所谓的“一切”是指什么?他终于愿意向她吐露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吗?

他终于愿意走出苍茫夜色,让她在阳光下好好看他吗?

他终于——应许了她内心的祈愿吗?

思绪纷至沓来,宛若浪涛拍岸,一波一波袭向她胸膛,震动她一颗情悸颤动的心。

她胸口紧窒,似乎就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她端起水杯,正想啜饮一口子复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时,悦耳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是堂本彻。

瞪着荧幕上显现的人名,她的心,再度惊慌失速,她深深呼吸,好不容易凝聚所有的镇静接起电话。

“是冰吗?是不是冰?”

极度焦虑的嗓音令她一怔,“……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

“芙洛莲思——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快离开那里!冰,马上离开!”他急促地命令。

她心一颤,难言的失望漫开心头,“为什么?彻,难道你——反悔了吗?”

“什么反悔?”堂本彻似乎一怔,但只一会儿,慌乱的嗓音再度扬起,“总之你现在先离开那里,我等会儿再向你解释。”

“为什么?”

“因为那里可能有危险……”

“什么危险?”梁冰蹙眉,眼眸却蓦地一阵刺痛。

她茫然偏头,迎望那道霸道地侵入她视界的白色闪光。

她怔怔地望着,倏地,迷蒙的星眸点燃惊惧的火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阵漫天巨响便在她耳畔猛然炸开。

来不及了——

******

来不及了。

堂本彻愕然扬首,愕然望向远处高耸人云的摩天大楼中段窜起的熊熊火焰。

火焰,宛若赤色游龙,卷裹着摩天大楼——为了迎接新世纪到来,特地斥资兴建的摩天大楼,看来,就要坍落了……

“不——”凌厉的锐喊进出堂本彻的唇,他疯狂地转动方向盘,疯狂地想通过顿时充满慌乱人潮的街道。

可从四面八方涌出的人潮实在太多了,黑色的跑车只能无助地停留原地。

他倏地咬牙,打开车门跳下车,迈开修长的双腿,往人流相反的方向极力奔跑。

******

快跑!

梁冰什么也不能想,只能跟着脸色与她同样苍白的人群不停往楼下奔跑。

双腿,好像已不再属于她,她什么也感觉不到,疼痛,酸软,疲倦——什么感觉也没有。

除了不停地晃动两条腿,她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不停地、不停地跑。

直到她随着人群来到起火的楼层时,呛鼻而来的浓烟才让她得回了一点感觉。

她轻咳着,眼眸刺痛,呼吸困难,瞬间头晕目眩。

可恶!

她咬紧牙,强迫自己站稳微微晃动的身子,松开系在颈间的丝巾掩住口鼻,继续一步一步往下走。

走着,跑着,周围惊慌的人群不知怎地逐渐消失了,尖锐的呼喊也自她耳畔缓缓消逸,世界,仿佛离她愈来愈远——

她究竟走了多久了?现在是在第几层楼?还有多久才能抵达地面,才能逃离这栋遭飞弹撞击的大楼?

她不知道,一点概念也没有,只知道她仿佛走了好久好久,像快走到了世界的尽头,却总是到不了她的目的地。

“彻,彻……”她喃喃唤着,身子跟着一阵虚软。

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往前倒落的娇躯,“冰,你还好吗?还好吗?”

慌乱的嗓音拂过她耳畔,稍稍唤回她迷蒙的神智,她眨眨眼,望入一对蕴满惊慌的黑眸。

“彻——”她哑声唤道,嘴角牵起柔弱无力却甜美异常的微笑。

“冰!”望见她这样的微笑,堂本彻几乎要崩溃了,他连忙抱起她,正欲想迈开步履下时,楼梯间忽地一阵剧烈震动。

他一惊,以自己的臂膀和胸膛护住梁冰,旋身冲上楼。

才刚刚逃离楼梯间,几块水泥石块便应声坍落,整个堵住了楼梯口。

所有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堂本彻亦然。

望着遭崩落水泥块封锁的楼梯口,他恍然领悟,今日他与梁冰恐怕无法安全逃离这里了。

******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蜷缩在堂本彻温暖的胸怀,虽然明知处境渺茫,梁冰心头仍不由得流过一束淡淡的甜蜜。

“嗯。”堂本彻点点头,一面抚着她冰凉的颊,一面若有所思的透过残破不堪的玻璃窗,俯望下头一片凌乱。

匆忙逃逸的人群,动弹不得的车辆,以及无数辆正努力排开一切障碍,往大楼开来的消防车。

下头,一片吵杂慌乱,上头,则是绝对沉寂。

数十个好不容易从高层奔逃下楼,却困在这不上不下的第十九层的人散落在断垣残骸间,面色苍白,神色惊惧,却没有人喊叫或说话。

也许,他们已经累得无法再浪费任何一点精力,也许,他们正默默在心内祈祷自己能平安获救。

望着他们,堂本彻一颗心不觉沉沉坠落,“都是我的错——”他痛苦地低喃。

“为什么这么说?”梁冰蹙眉,“这飞弹又不是你发射过来的。”

墨黑眼潭掠过复杂暗影,“导弹虽不是我射的,却是针对我而来。”

“为什么?”她不解。

他长长叹息,“发射这枚导弹的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

“是路西法。”

“路西法?”梁冰怔然,“那个青年将军?”她不敢相信。

“……不错。”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惩罚我。”堂本彻微微苦笑,“因为我背叛了他。”

“背叛?”

“其实发给你那封E—mail的人并不是我,是他。”他沉声说道,“他故意邀你来这里,是为了……”

“他要我死?”明眸不可思议地圆睁。

他黯然颔首。

“为什么?”粱冰淡淡迷惘,可只一会儿,她便蓦地领悟。

如果路西法认为伤害她是惩罚堂本彻最好的方式,那就表示……就表示——

“因为我是你最在乎的人,对吗?”她问,嗓音发颤。

她期待地望他,一颗心悬在胸口,梗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期盼着,带着微微的紧张与深刻的希望——

“是的。”

简单的两个字瞬间令她一颗心飞扬。

她怔怔望着,望着这个曾经将她推落地狱又重新让她回到天堂的男人——

“彻,究竟……”她嗓音微哽,“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冰,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凝视她,黑眸滚过歉意与深情,“总之,我之所以接近你,之所以千方百计取得你财产,是因为我跟他之间有个约定——”

“约定?”

“嗯。我们需要资金,所以——”

“才把脑筋动到我身上?”“不错。”他微微颔首,面容惨然。

她看着,一颗心轻轻晃动。

就算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就算他不晓得从何说起,她仍然有权要求他的解释。

这是她应得的。

可不知怎地,在看着他如此苍白又感伤的神情,她忽地不想追问了。她只知道,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愿意不顾一切冲上来找她,愿意与她同生共死——

这样,就够了。

一念及此,她缓缓勾下他颈项,在他苍白的唇瓣柔柔印上一吻。

他身子一颤,黑眸疑问地持住她,“冰——”

她只是恬淡地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别说了,只要抱着我。”

温柔的言语如春风,瞬间温暖他冰凉的心,他蓦地收拢手臂,紧紧抱住怀中佳人。

“我爱你,冰,真的爱你,你相信我——”

“我相信。”她低柔回应。这一刻,对他一片真挚的情意再无丝毫怀疑——“我也爱你。”

他闻言,倒抽一口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强展着一双迷雾黑眸,仰首望天。

感谢老天!感谢它让梁冰真正原谅了他,感谢它让两人能如此坦诚地互诉衷曲,感谢它让她——依然爱他。

能够这样抱着她,能够听她如此温柔说爱,他即便立刻死了,也丝毫无憾。

虽死无憾……

“彻,你看,直升机!”

激动的呼喊唤回堂本彻朦胧的心,他倏地一凛,随着梁冰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

窗外,几架直升机正试图冲破爆炸和火焰在大楼附近造成的强烈气流,朝他们跌跌撞撞地飞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众人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个个仓皇起身,踉跄地来到窗前。

“抓住这个厂直升机在无法继续接近玻璃窗后,援救人员只得抛出几条系着安全扣环的粗长绳索,“快!”

尖锐的呼喊蓦地在两人周遭交错响起,迫切等待获救的众人仿佛都疯了,一个推挤一个地冲向绳索,试图抢先别人一步攀住存活的希望。

“一个一个来!”援救人员拉扯着喉咙喊道,“将扣环在腰间扣住,抓好绳子,放心,绳索够用的,我们会救出所有的人!”

他如此宣称,仿佛充满了信心,可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大楼正因飞弹的撞击起火燃烧,大火已经逐渐窜进第十九层,浓烟也急迫逼来,所有的人都明白只要稍迟一步,也许就会遭火龙吞噬。

在这样性命攸关的一刻即使只早一秒攀上绳索,也多了一分安全得救的希望,只要先抢得绳索,就能够远远地逃离死亡阴影。

“给我!给我!”人们此起彼落地呼喊着,同时蕴含希望与绝望的呼喊闻之令人心酸,“给我!”

在众人推挤中,堂本彻差点抓不稳梁冰的手,他深吸口气,展臂将她整个人护在胸前,一步一步将她推向窗口。

一条粗绳在他眼前一晃,他立即伸手,敏捷地抓住,接着打开扣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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