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隐藏boss-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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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加接口:“正好能挑起纯血巫师和麻瓜出身巫师之间的矛盾,对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变了,佩弗利尔看着她,只是点头:“是的。”
“你……你想说这一切其实你都早就预料到了,你什么都不做地纵容着这一切发生?”她站了起来,用力咬住下唇。
“是的。”
“为……为什么?”
“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定的形状。”
“可是……你怎么能……不对!萨拉查能那么快地融入队伍,还从巫师里分裂出一派,还隐隐成为了领头人……萨拉查不是戈德里克那样的开朗个性,他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难道说——或许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赫尔,你很聪明。”
少女看着他,嘴唇渐渐颤抖起来。
佩弗利尔点头:“你猜得没错。”
“是你?”
“是我。”
赫尔加沉默下去。时间长得佩弗利尔都有些担心了,他试探着唤:“赫尔?”
少女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是你在背后操纵着所有的一切?你利用了那么小的孩子来达到你的目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所有人都那么信任你,他们崇拜你,尊敬你,简直把你当成了他们的神,但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你让他们对立,你让他们争斗,你让他们痛苦,难道你只把他们当成手里的工具?还有我,我也……这几天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就像个傻瓜似的在你面前团团转,不,我简直就像个小丑!所有人都是你手里的小丑!你觉得很开心对不对?很有成就感对不对?你……”
“赫尔……”
“别叫我赫尔!”少女的脸色苍白,看着佩弗利尔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个从未见过的、可怕的、心机深沉的陌生人,喃喃道:“别说了……别叫我赫尔……我……”
她转身跑了出去。
佩弗利尔望着少女仓皇失措的背影,眼中一片平静。
许久,他轻声说:“出来吧,萨拉查。”
漂亮的小男孩从阴影里走出,他低着头,额前细碎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表情。
“我想,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萨拉查的王牌
“你说……我最有用的就是我本人?”小男孩终于开口。
佩弗利尔的目光依旧平静:“是的。”
萨拉查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很高兴。”
佩弗利尔看得愣了一下。
“不生气吗?或者觉得我可怕?”
“不。”萨拉查认真地回答,“你做了一个上位者该做的事,若不是这样,我才不会安心地跟着你。每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都会教给子弟们这样的东西,领导者需要考虑的永远与被领导者不同,他必须从内心中深爱自己的队伍,又必须抽离出所有的感情来掌控队伍。——就像你这样。”
“哦?家族还教了你什么?”
“没办法自己成为领导者的时候,就必须向目前的领导者展现出最大的价值,这样只要你碰到的是优秀的领导者,就永远不用担心被抛弃、被出卖——除非你给他带来了超出你本身价值的麻烦。”
“所以你拼命展示出你的魔药、魔咒、还有制造魔杖的价值?”
“对。”
“好吧……大家族教出来的孩子即使在被囚禁中长大也依旧不能小觑,你的贝茨爷爷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是啊,贝茨爷爷很厉害很厉害,比你现在还有厉害一定。”
“这样么?”
“嗯。”
“好吧,厉害的贝茨爷爷还教了你什么?”
“很多啊,比如永远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什么是你的王牌。”
“哦?你的王牌是什么?”
萨拉查调皮地眨眨眼睛:“不告诉你!”
佩弗利尔嘟哝了几句,干脆一个后仰躺到了地上。萨拉查坐在他身边,先是玩了会儿他的黑发,碰了碰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最后也并排躺在佩弗利尔身边,头枕在佩弗利尔的胸口,安静地听着胸膛中心脏的有力跳动。
“贝茨爷爷走的时候只有我陪在他身边,我听着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嗯。”
“佩弗利尔,我带来的麻烦远比我的价值大。连贝茨爷爷都逃不过的,你们……”
“那个叫什么什么的红衣主教不是卷入王位争夺中暂时挪不开手吗?”
“嗯,爱尔兰的亨利七世活不了多久了,原定的王位继承人长子亚瑟在完婚五个月后突然暴毙,次子亨利和长女玛格丽特的丈夫——苏格兰的佩弗利尔斯四世暗中争得死去活来,但你一定想不到红衣主教托马斯·沃西那混蛋支持的是谁。”
“是谁?”
“亨利七世最小的女儿,玛丽。”
“是个好控制的小女孩?”
“是的。亨利与托马斯·沃西的关系向来很差,也非常不喜欢罗马教皇为首的教会对他的控制,托马斯·沃西害怕他的继位不利于自己,亚瑟死亡后他派人到处宣称是亨利干的。我离开之前还是托马斯·沃西处于上风,苏格兰的佩弗利尔斯四世和亨利商量着暂时联盟。贝茨爷爷就是在佩弗利尔斯…亨利联盟发动对托马斯·沃西第一次进攻时带着我逃出来的。”
“然后?”
“托马斯·沃西先后派出了几波人马来追我们,人数都不多,贝茨爷爷很容易就杀掉了他们,一直从英格兰逃到苏格兰,本以为总算逃掉了,却被托马斯·沃西派来的最后一队人找到了。一整队链甲卫士,两名圣剑骑士,一名苦修圣剑骑士。贝茨爷爷说这是红衣主教短期内能抽派到外面的最后力量了,但他说他打不过,让我马上逃。
“我逃了,但又转了回去,找到贝茨爷爷的时候他身边有六个链甲卫士和两个圣剑骑士的尸体,贝茨爷爷说苦修圣剑骑士受了重伤昏迷,被剩下的六个链甲卫士救走了。
“那夜是贝茨爷爷陪在我身边的最后一夜。”
小男孩在佩弗利尔胸前蹭了蹭,轻声说:“你战斗的时候一定也感觉出来了吧?那名苦修圣剑士并不在他的最佳状态,他身体里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而且圣剑骑士不算值钱,可托马斯·沃西手下有一队十二个苦修圣剑士,一旦他倒出手来,我们挡不住的。”
“那就等他倒得出手来再说。”
“可我们最近已经躲得很辛苦了。”
“躲……”佩弗利尔目光一凝:“你发现了?”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贝茨爷爷手里有最高教堂才有的军事地图,这半年来我们行进的方向变了很多次,每次都在遇到一批圣堂卫士后悄悄变向,应该是为了避免被合围或者碰上太强的敌人吧?只有最近的一个月完全没有变向,反而是在急行军,连迎头撞上由两名圣剑骑士带的队伍都没有变向而是直接杀过去,从你一贯的谨慎来看,我唯一想象得到的就是……”
“是什么?”
“究竟有多强的敌人跟在我们背后?我们逃不掉了,对吗?”
佩弗利尔吸了口气:“你也很聪明。”
萨拉查撑起身子直直看着他追问:“有多少?”
“不多,一支军团而已,大约两千来人吧。”
“领头的呢?”
“两个苦修圣剑士吧。”
“不可能!托马斯·沃西怎么可能腾得出来这么多的力量?苏格兰的佩弗利尔斯四世可也有一名红衣主教的支持!”
佩弗利尔摊开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萨拉查猛地闭上眼睛,遮住了那双碧绿的美丽瞳眸。
许久,他问:“多久以后我们会被赶上?”
“以现在的速度?最多半个月吧。”
萨拉查慢慢俯下身,重新把小脑袋放在佩弗利尔胸口。
“到了那时候,就把我交出去吧。”
“傻瓜,你以为我们与托马斯·沃西之间的矛盾就只有你吗?”
“不。”小男孩摇头,柔软的发丝擦在佩弗利尔颈侧,软软的,痒痒的。
“佩弗利尔你不奇怪托马斯·沃西为什么在王位之争的最紧要关头还要抽出力量来追我吗?因为我身上有一件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东西。它足以成为让教会军后退,甚至永远不再来打扰你的砝码。”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交出它来换取你的自由?”
“因为只要我活着,托马斯·沃西就永远没办法拥有那东西。只要我不是自愿交出,他也永远得不到。它是铭刻于斯莱特林血脉最深处的铭印,只有最后一个斯莱特林的血脉都消失在世界之上后,它才可以为其他人所用——这里的‘其他人’仅只由最后一名斯莱特林自愿献上那东西的对象,所谓的‘契约转移’。”
“最后一个斯莱特林啊,也就是说,你终于明白我不是个斯莱特林了?”
“我早就明白了……”小男孩闭着眼睛说:“之前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佩弗利尔,我不想再落到托马斯·沃西手里了,到了那时……就杀了我吧……砍掉我的头,和那东西一起交出去,你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喂!”
“我终究还是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请你帮帮我……”
“……这就是你的王牌?”
“……嗯……”萨拉查的声音微弱,像是要睡着了。
“喂,海伦。”佩弗利尔叫出这个许久未叫的名字:“你知道我的王牌是什么吗?”
“什么?”
“是我手里的剑!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们!所以少给我说这种丧气话……”
萨拉查打断他:“佩弗利尔,你想激将也好,煽动也好,我都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不要费心了。”
佩弗利尔笑了,翻身坐起来,让萨拉查坐在自己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好,我只说一句话:只要有一丝希望,你都想活着,对不对?”
“但是……”
“那就好好活着!在那一丝希望没有破灭前都给我好好活着!”
“佩弗利尔!”
“经过这半年的发展,我们现在也有一千多人,战力和教会军相比根本没有太过悬殊的差距。从近几次的战斗来看,同等人数下反而是我们的战力更强。至于那两个苦修圣剑士……我曾经战斗过的的那个苦修圣剑士不在他的全盛状态,但那时也不是我的全盛状态,以一对二,我未必就输。”
“佩弗利尔!”
“所以,为什么不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呢?”
“佩弗利尔!”萨拉查大喊起来:“人一旦死掉,再想做什么都晚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眼泪就一串串地流下来。
佩弗利尔无奈地一把把他按进怀里。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证明给你看。”
小男孩哭得抽抽噎噎的:“你、你用什么证明?”
“这个啊……让我再想想吧?”
“混蛋佩弗利尔!”小男孩气得大骂,情绪失控,嚎啕大哭。“你以为我就很愿意死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我而死掉不可以吗?谁想死啊?谁不想好好活着?要不是走到绝路我干嘛要这么做?现在搞得好像你在哄我似的……好像我是胆小鬼似的……要不是不想你死我死都不愿意把那东西给出去!那是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的!!”
“好好斯莱特林的……”佩弗利尔抱着他,头疼欲裂。“我说……咱先歇一会儿再哭?要么歇一会儿再说话?你看你都喘不上来气了。”说话逻辑也有点乱啊。
“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
萨拉查又戳他:“你说话啊。”
“说、说啥?”
“怎么证明?”
“呃……不是说我先想想吗……唔!”他倒抽一口冷气,“海伦!不带咬人的!”
“你混蛋!!”
……咬我还要说我混蛋……
小男孩对他大吼:“你说我不用死,你说我得给你好好活着,你说你要给我证明,好!我信了!结果你就给我个这么不靠谱的答案?你说你混不混蛋?”
“呃……”
“混不混蛋?”
“混……混蛋好了……”
“给人希望又把人轻飘飘丢在一边的混蛋最讨厌了!”
“……现在是我在抱着你吧?”
“不想抱你可以放开啊!”
“……”
“混蛋!”
“……”好吧,不管怎样,能把心里的压力释放出来就好。
小家伙在他怀里又哭了几分钟才慢慢收住声,先是顶着一塌糊涂的小脸和鸟窝头使劲瞪了萨拉查一眼,接着掏出魔杖指着自己说:“容光焕发。”
刷地一下,眼泪不见了,红眼圈红鼻尖不见了,鸟窝头柔顺了,在佩弗利尔怀里滚得皱巴巴的袍子也平整了,看得佩弗利尔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看什么?”萨拉查前所未有的凶:“小心我给你个一忘皆空!”
“……平静下来的话,我们来说说那个‘证明’吧?”
萨拉查点头,动作优雅地坐在佩弗利尔对面,又狠狠地挑战了一把他的眼睛。
“跟在我身后的还有另外一批人。”
“谁?”
“不清楚,奥尔的眼睛们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只能说他们就像是从世界中挖出去了一块,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模糊,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大致能确定这是两个人,一人较高大,可能是成年男人,一人较瘦小,大概是个孩子。”
“隐身术?”
“持续的时间太长,奥尔的眼睛们日以继夜地监视着他们,他们从没暴露身形。”
“隐身衣?”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下子出现了两件隐身衣?一定是个大家伙。”
“我借着奥尔的麻雀去试探过,其中一个的力量是苦修圣剑骑士的级别,另一个是名魔力不强的小巫师。所以这就是我所说的证明了。今天晚上,我带着你去探探他们的虚实。”
“今晚?”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来我这里。”
小男孩带着掩饰不住的开心跑了出去。
佩弗利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奥尔,出来吧。”
他看着影子一样闪出来的奥尔用力叹气:“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几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真有点受不了了……你身后再没有别人了吧?”
“只有我的老鼠。”
佩弗利尔愣了愣,疯狂锤地爆笑起来。
“我擦今个儿郁闷了一整天终于听到个好笑的笑话了!”
奥尔和他的小灰鼠面面相觑:我擦到底哪里好笑了?
☆、忽悠帝·脑补帝·领悟帝
“差不多了吧?”奥尔终于不能忍了,打断了佩弗利尔的狂笑。“再过一会儿赫尔加该来了。”
佩弗利尔这才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咳了一声恢复正常。
“麻雀和小鼠们监视的两个隐形人在一口小泉旁停了很长时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现在都没有挪动位置。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没想到却看了场好戏……两场。”瘦削的奥尔在佩弗利尔面前坐下——那个地方已经坐过两个人了。
“你不是也想找我纾解心理压力什么的吧?”
奥尔笑了:“如果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光明下的黑暗或者惊天秘辛之类的东西就不会。”
佩弗利尔揉了揉鼻子。
奥尔:“赫尔加看起来像是心里一直在想着什么,一上午出了好几个小岔子,还在没人的地方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了,今天中午做的是香草烤鸡。”
“咦?做这么麻烦的东西?”鸡要一只一只地烤才行,对于负责一千多人饭菜的赫尔加来说,她做的大都是大锅大锅的炖菜,烤鸡什么的只有节日才有可能。
“因为佩弗利尔你喜欢吃烤□,再过一会儿估计她就该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