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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惊幻之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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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根本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事情发生了。
    在老卫和聂一百之间,的确曾经展开过一场匪夷所思的决斗,而并非聂一百对老卫施以偷袭。
    事实上,就算聂一百要偷袭老卫,若以正常的情况而论,也几乎是绝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要是一个百岁老翁突袭老卫,而又能够把老卫揍得鼻肿脸青的,那么单就这一件事,已可列为奇迹!
    然而,根据老卫的叙述,那并不是偷袭,而是双方摆明车马的一场决斗。
    到了现在,我面对着当天把老卫击败的“老人瑞”。
    眼前的聂本源先生,虽然年纪比“老人瑞”相差了一大截,但却变得更加老气横秋,态度嚣张而且并不友善。
    尤其是他经常摆出冷嘲热讽的表情,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令我相当反感。
    我不知道聂院长在中年时代,是个怎样的人。
    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认识聂院长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连说话也提不起劲。
    这样的一个老人,当然连“老气横秋”的资格也不存在,更不会嚣张到什么田地去。
    但他在四十几左右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出生太迟,根本无法明白,似乎也不可能有机会明白。
    可是,倏然之间,聂一百回复了六十年前的他!
    他的气焰又回来了!
    他不再是一个濒临老死边缘的衰翁!
    这就难怪老卫会接受他的挑战了!(其后直接质问老卫,情形如所料。)聂本源并不是个易与之辈。
    他瞧不起任何人。
    在以前,他已具备这种性格,也许到了七、八十岁以后,情况才告“好转”。
    他不再理会我,迳自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他的突然出现,固然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也解开了某部分的疑团。
    但却有更多疑团在我心中,乱七八糟缠结在一起。
    聂本源离开餐厢之后,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出现。
    以为必然是“日本人山”齐藤景夫,定睛一看,却又非也。
    竟是一位著名的重量级拳王泰利。
    泰利是美国职业拳师,曾一度登上世界拳王宝座,但其后却自动退出拳坛,理由至今仍是秘而不宣。
    他是黑人,浑身上下肌肉结实有如钢铁,堪称黑得发亮。
    我认得他,那是因为他的知名度极高,几乎仅次于当年的阿里。
    泰利连问也懒得问一下,便大模大样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虽然认得泰利,但他并不是我的偶像。
    正待扬长而去,泰利却在这时用鼻音浓浊的嗓子对我说道:“我是一号,你是二号,明天的比赛,我们是第一组的参赛者。”
    我陡地呆往。
    过了一分钟之久,我才盯着泰利粗犷的脸孔道:“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泰利道:“正午十二点。”
    我吸一口气:“地点在哪里?”
    泰利干笑着,笑得像是一头可怖的大猩猩。
    他道:“你是应该知道的。”
    我哼了一声:“好!明天正午十二点,车尾见。”
    他笑得更愉快,伸出了巨大的手掌雯和我握手。
    经过了“日本人山”的教训,这次的握手,当然是可免则免。
    如无必要,又有谁喜欢整天戴着手套以掩人耳目。
    我不再在这里逗留,我要回总统套房去。
    回到房内,维梦正在看小说。
    她有小说,我也有。
    她看她的,我看我的。
    小说有多种功能,其中最伟大的一种,谓之“催眠”。
    清清醒醒的人,只要一页一页地追看小说,往往很容易就会进入梦乡。只是,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今夜一口气看完了三十余万言的小说,连“版权位”都巨细无遗地看个一字不漏,结果仍然龙精虎猛,全无困倦之意。
    倒是维梦,她睡着了。
    她的小说,只看了一半。
    她是万众触目的超级影后方维梦。
    维梦。
    梦。
    我的梦。
    把我带人梦乡的并不是小说,而是悠扬乐韵。
    其后,把我吵醒的并不是列车上的任何声音,而是维梦在我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在男人的耳朵吹一口气,听说已成为一种“潮流”。
    她呵气如兰,给她这样子吹一口气,那种感觉是十分奇妙的。
    恰似一道暖流,自耳朵一直吹入心肺中。
    要是唤醒我的人是老卫,我一定立刻像是山猫般跃起。
    但给未婚妻这样吹一口气,却整个人为之酥软下来,此谓之——贱骨头!
    我懒洋洋地不起身,但她却没有再吹一口气,只是打开了房门,然后又再关上了房门。
    可恶!我的末婚妻独自溜了出去,再也不瞧她的未来丈夫一眼。
    只好认命,梳洗完毕,呆愣愣地跟了出去。
    早餐后,又在车尾看风景。
    风景颇有改变,我们已远离新加坡,朝着北方进发。
    维梦在观景车厢独自站着,我上前问:“怎么不见小高夫妇?”
    维梦答:“若不是跳出车外自杀,便是蒙头大睡,不愿起床。”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你在晨早时候,说话也是这么凉保”她道:“人生中每一句对白,本都是戏。”
    我大不以为然:“人生是人生,戏是戏,硬要把人生与戏混为一谈,那是逃避现实的哲学。”
    她睨视着我的脸,道:“你这样说,全然是为驳斥而驳斥,根本不是你心中所想!”
    我厉害,她更厉害。
    我恼羞成怒,突然搂抱着她,在愤怒中吻她,并且准备接受她两记耳光。
    但她却给我吻了。
    她冷冰冰地望着我,仿佛她是从天上掉下的圣女,而我却是泥沼里爬出来的禽兽。
    如此一吻,自是索然无味。
    只好浅吻即止,以免给别的游客误会“狼来了”!
    我放开了她,闷哼一声。
    她突然摊开了右掌,在我面前晃了又晃,然后说道:“一切如常,昨天的奇异功能,不再复见。”
    我也摊开了自己的右掌,看了又看,也是一切如常。
    我冷冷道:“要它发亮,有何难哉?只要去找齐藤景夫,和他握一握手,即可历史重演……”话犹未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已在我眼前出现。
    好巨大的手掌!
    除了那座“日本人山”,谁会有这么大的一只手?
    第六章疯狂比赛
    握手!
    可以是一件最普通的事。
    但也可以是复杂得不可思议的怪事,就算用大型电脑再加上天才横溢的人脑,也没法子可以详细分析出来。
    就像是眼前的齐藤景夫,我只不过曾经跟他握握手,其后却引发出一连串令我绝对无法想像的怪事。
    不到一天,他又来了。
    而且,他再度伸出了的他的巨掌!
    他要和我握手!
    当然,我是可以拒绝的,而且似乎也不应该和他再来这一套。
    可是,实际的情况却是——再握手。
    齐藤景夫对于我这种毫不迟疑便和他再度握手的勇气,似乎甚为惊诧。
    当他最初出现在车尾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一直都浮现出嘲讽和藐视之意。
    他心中必然认为,我是一定不敢再跟他握手的了。
    就算最后愿意把手伸出来,也一定是相当勉为其难的事情。
    但他错了。
    我连眼睛也没眨动一下,便把右手伸了出去,并且和他热烈地握手。
    看来“状甚老友”。
    但在骨子里,这也是另一场神秘的斗争,最少,他很有可能全力发动,企图把我的手掌捏碎。
    然而,这一次的握手,他并没有使出惊人的力量。
    他只是热烈地跟我握手。
    他脸上嘲讽和藐视的神情,也随着彼此的握手而迅速消散。
    他用日语对我说了一句:“早晨。”
    我用日语回应:“除了握手,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齐藤景夫呵呵一笑,道:“比赛提早进行,所以提早和你握手。”
    这时候,我们的手己分开,我隐隐发现自己的右掌心开始在发亮。
    齐藤景夫的巨掌却狡猾地握成拳状,不让我看见他掌心有什么样的异状。
    我不禁脸色一沉:“我连比赛的法则和对手是谁也不晓得,那算是什么样的规矩?”
    齐藤景夫皮笑肉不笑:“别装糊涂了,你的对手是泰利,你是知道的。”
    我哼一声:“那也只不过是登车之后的事情,而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齐藤景夫道:“泰利的情况,也和你一样,但他却欣然参战。”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泰利己出现在他背后。
    以体积而言,泰利当然比不上齐藤景夫,却也远在我这个东方人之上。
    他是重量级职业拳师,而且是拳王。
    他一出现,便已赤膊上阵,完全是一副职业拳师即将跳上擂台的装束,但一双拳套却还没戴上。
    他瞳孔精光暴射,他绝对在巅峰状态之中。
    我冷冷一笑,“好极了,我们若是比赛打羽毛球,我可以每周让他八分!”
    齐藤景夫仍然皮笑肉不笑,道:“比赛还没有开始,谁晓得是打拳还是打羽毛球?”
    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使用的却是美式英语。
    泰利一听之下,初时仍面露猩猩的笑意,但随即脸色一寒,叫道:“当然是打拳!”
    他一面说,一面把两只拳套互相交击,发出了沉实的“噗噗”声响。
    握手!
    泰利己伸出了他的手!
    他的掌心,果然也是透明的、发亮的!
    由于我已有过这种“握手”的经验,泰利这么一只“怪掌”,我是毫不害怕的。
    列车如常在路轨上行驶。
    我和泰利都在整列快车最尾的部分……这时候,齐藤景夫望着我、维梦望着我、泰利也望着我。
    每个人都望着我,看看我是否有勇气接受这一次的挑战。
    但这时候,我心里却想念着另一些人。
    那是远在香港的老卫、在这列快车里的聂本源和小高的岳丈大人司徒九。
    当我一想及司徒九的时候,我暗暗叹了口气。
    我认为,他是我愿意接受泰利挑战的最大因素。
    司徒九是我的前辈,而且为人颇具大侠之风,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既然此事牵涉及他老人家,我又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泰利是重量级拳王,他的手掌也许比齐藤景夫的还更可怖,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我们两手紧紧握在一起之后,我和泰利的视线同时望向车尾后面的路轨。
    果然,预料中会出现的景像,很快又再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在车尾的路轨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软管,而在这软管出现之前,同样有无数色彩缤纷的光团不断在周遭闪现着。
    那是一个充满幻影的世界,看业像是一场梦,但比任何一场梦都更令人为之目眩。
    软管一直贴近车尾。
    但这一次,软管内没有人。
    我看不见司徒九,也没看见其他人。
    只看见了一座擂台。
    拳击比赛的擂台!
    对一位拳师来说,擂台不啻是他们的家!
    跳上擂台,就等于回家一样。
    有自信、有实力的拳师,决不会惧怕擂台!
    就算心底里对擂台恐惧,也必须征服这种恐惧的感觉,否则,擂台便不是拳师的家,而是拳师的坟墓。
    泰利是勇猛、经验丰富的拳师,他简直可以把擂台当作是温暖的被窝。
    但我又怎样?
    嘿嘿,真是妙极了,在不久之前,我也曾经在另一个擂台上大展拳脚(详情请阅《恐龙人》,想不到这种事竟然有如西洋人看走马灯,陆续有来!
    而且,这一次的对手,更是一位拳击之王。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这一场比赛我百分百愿意弃权!
    但这时候,我却只能硬着头皮,见一步走一步。
    我握着泰利的手。
    泰利当然也同样紧紧握着我的手,他唯恐我会临阵退缩。
    我不是不想退缩,但在种种怪异莫名的因素驱使下,我被逼参赛了。
    也许,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一仗!(情况比上一次打擂台更糟。)泰利那双铜铃般、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瞪着我,突然吼了一声:“上擂台吧!”
    一眨眼间,我们已双双置身在擂台之上。
    但我们是怎样到达那巨大的软管擂台之上?
    是一起跨过车尾,一起跳入软管之中吗?
    过程并不是这样。
    但不是这样,又是怎样的?
    很对不起,并非洛云存心偷工减料,减省文字不向各位作出详细而忠实的报道。而是过程实在十分怪异……其过程怪异之处,就是根本没有任何过程可言!
    真实的情形,应该作如下描写当泰利吼叫一声“上擂台吧!”,然后,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我们已双双站在软管之中、擂台之上!
    那情形,简直和电影的接驳镜头一样快速!
    假如这是轻功的表现,那么,我和泰利的“轻功”,肯定是古往今来天下之冠,什么“草上飞”、“一阵风”、“神行太保”之类的武林高手,全都给我们比了下去。
    本来单就这一个现像而论,己很值得洛云慢慢研究。
    但在这一刻,我面对着最急切的问题,并不是研究轻功而是应该盘算一下怎样在擂台之上击败拳王拳利!
    泰利己戴上了拳套。
    他的拳套重量是标准的,而且是新簇簇的,完全没有任何损破。
    这是绝对合乎规例的比赛拳套。
    但这里并不是美国的体育馆,而是一条神怪莫测的软管。
    这嘲比赛”的规例到底是怎样的?
    很可笑,擂台上并没有拳证,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声音或者是任何指示,向我们两位“参赛者”阐述比赛的规例。
    这算是什么样的比赛?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而且,那并不是“重量级”或者是“轻量级”的愚弄!
    那是“重量级”甚至是“超重量级”的愚弄!
    这嘲比赛”,在许多重要的环节上,根本就是空白!空白!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空白!
    例如这嘲比赛”的主办机构,已经是一个空白!
    此外,“比赛”的理由、“比赛”的规则、“比赛”的观众,甚至连我的拳套在什么地方,都是空白!空白!荒谬绝伦的空白!
    这时候,我身上的装扮,完全是一个正在写意地度假的旅客,但忽然间,却置身在一个奇怪的擂台上,面对着一个猩猩般粗壮的世界重量级拳王!
    而且,比赛似乎随时都会开始!
    他妈的,我是不是还没有睡醒?这只不过是一场他妈的大头春梦?
    说起来,绝对是个梦。
    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个梦。
    一切的感觉,都是活生生地存在着的。
    因为当我用牙齿咬一咬舌头的时候,我差点痛得流下泪来。
    就在这时候,原本许多许多的“空白”,忽然“充实”起来!
    不可思议的空白!
    不可思议的充实!
    首先,我和泰利同时感觉到,在擂台四周,突然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软管不见了!
    代之而起的,是规模宏大的看台!
    在看台的背后,有山、有另一个看台……在山上,有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看台的一方,有巨大的荧幕……荧幕上有两个清晰而巨大的人像。
    一个是赤膊、胸膛肌肉贲起、肤色黑得发亮的拳王泰利。
    而另一个,是我!
    泰利是典型的职业拳师风范,而我,却像个文员、像个小学教师、像只还未睡醒觉的呆鸭!
    我真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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