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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幻之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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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送着他那高大横阔有如一堵墙壁似的背影消失后,实在再也忍不往质问维梦:“他是什么人?”
    维梦冷冷地回答:“日本人。”
    我大怒,但无法在酒吧里发作,正要离开这座车厢,她却把一包物件塞到我的手里。
    我一瞧,怔祝
    那是一双手套,纯黑色的皮手套。
    手套很精致,是上等货色,但她无缘无故送这种东西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怔呆片刻的时候,她走了。
    她走向车尾那一方。
    我瞧着她递给我的这双手套,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甚。
    我知道,她绝不会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她在这时候给我一双手套,必定大有原因。
    既然她走向车尾,我只好跟上去。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打量着这一双手套。
    手套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纯黑、精致、品质上乘,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状。
    唯一最特别之处,便是维梦迟不送来,早不送来,偏偏在我和日本“人山”握手之后送来。
    这是巧合,还是有深意?一时间看不透,猜不懂,为之眉头大皱,仿佛自己由天才变成了蠢材。
    我一直走向车尾那边,好好歹歹也得厚着面皮,要求方小姐解释解释,以免心中的谜团愈积愈多。
    但就在我即将到达车尾之际,我呆住了。
    我看见自己的右掌掌心,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形态,而且还隐隐透射出淡绿色的光芒来。
    倏然之间,我立刻明白了两件事。第一,齐藤景大和我握手,并不纯然是要和我较量掌力,而是另有目的!
    他的目的已达到了!
    我和他在握手之后,右掌掌心竟然出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
    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掌心变成了半透明状态,而且还在掌心中透射出怪异莫名的淡绿光芒,他的骇意,自当不难想像。
    我并不是木头人、机械人,我是个正常人。
    当我蓦然发觉掌心出现这奇特变化之际,心中也是大为震惊的。
    但这种震惊,很快就给我的战意抑压下来。
    有人向我挑战了。那座“日本人山”,绝不是寻常的人物。
    还有,连我的未婚妻也不寻常。
    她早已认识齐藤景夫,而且知道他会利用“握手骗术”,令我的右掌发生那样的变化。
    因此,她早有准备,及时送给我一对纯黑的皮手套。
    我匆匆戴上右边的手套,一来避免其他人发现,二来就连自己也不愿意再瞧见自己的右掌。
    那一座“日本人山”在搞什么把戏?
    维梦又怎样了?她自从在“飞碟”建筑物神秘失踪,接着又再神秘回来之后,似乎连她整个人都变得神秘兮兮起来。
    我心中大为不悦。
    又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末婚妻,变成一个神神秘秘莫测高深的女子?
    也许,这很刺激,但我认为这种刺激,对每一个心理正常的未婚夫而言,都不好玩。
    我心中思潮起伏,愈走愈是缓慢。
    终于到了车尾的观景车厢。
    在这里,乘客可以与列车外的大自然景色更加接近。
    车外两旁的花草树木急速后退,而一直保持平行线条的两条铁轨,也同样飞快地在列车下倒退着。
    维梦倚在车尾扶手侧,动也不动。
    夕阳映照下,她的秀发呈现着迷人的金光,景色美,人更美。
    但我的右掌却变得古古怪怪,以致在炎热天气下,也得戴上手套。
    她的脸很好看,但我的视线,却凝注着她的一双手。
    她的手,本是雪白晶莹的。
    她在跟齐藤景夫握手的时候,并没有戴上手套。
    但不到两三分钟,当我在车尾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手已不是雪白,而是纯黑。
    她也戴上了纯黑色的皮手套。
    我心头一震。
    这决不是巧合,她的手是否也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在车尾的观景车厢,除了她之外,当然还有其他旅客。
    我看见了一对操德语的年老夫妇、三个来自新加坡的华籍少女、两个黑人(国籍末明)……此外,还有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看来有点像越南人,但他只是独自在凭栏欣赏风景,一时间,无法判别他的国籍。
    但很奇怪,我对这个国籍不明的中年人,似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在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中,却又奇奇怪怪地有着另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却是陌生!绝对的陌生!
    换而言之,只是短短一瞥间,这中年人竟令我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矛盾到了极点的印像。
    而这种怪诞的感觉,却又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但这种感觉,只能抽像描述,不能提出任何具体的证据来。
    由于这感觉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以致我的视线,至少在三十秒钟之内,完全凝住在这人的脸上。
    对一个陌生游客投以如此过分的注视目光,即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但我的面皮向来不薄,这中年人又不是花朵一般的少女,瞧几眼,我决不会有不自然的感觉。
    中年人似乎没有察觉我正在注视着他,但也可能是故意不理会。
    三十秒过后,我决定不再理会此人,并且暂定此乃自己神经过敏,是耶非耶?以后有机会才再作求证。
    我缓步上前,在维梦旁边站着,而且一靠边站上去,便用右手握着她的右手。
    她没有缩开。
    我们的右手,都戴上了黑手套,而在这车尾,是没有空气调节系统的。
    当然,我们正在兜风。
    但无论如何,在这热带地区戴上皮手套,总是异相的事情。
    我握着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
    我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握着她的手?
    她是个聪明人,她当然很明白。反而我,并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她是高傲的女性,她在冷若冰霜的时候,其威力大概只有地球上的“大冰川时代”始能与之相比。
    但她此刻并不是冷若冰霜,而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看来,这有点像是一场游戏,又像是故作神秘的化妆舞会。
    只是,化妆舞会遮掩的是脸孔,而我们在遮掩着的,却是手掌。
    忽然联想及那些爆窃专家、飞天蜈蚣之类的盗贼。
    这些大盗和小贼,都是手套的忠实拥护者,因为手套可以令他们在犯案的时候,不会留下指纹。
    但我现在“被逼”戴上手套,却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掌心可以发光。
    列车在热带森林中飞驰,太阳渐渐西下。
    维梦的脸,无论在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那么风华绝代,仿似烟雨媚阳……她是影后,而且并非一般影后的影后。
    但我现在注重的,并不是这位绝色佳人的俏脸,而是她的掌心,更尤其是她右手的掌心。
    我以为自己一定会首先打开话匣,但结果却在这时候变成一个木头人。
    在她面前,我的舌头忽然无缘无故地打了七、八十个结。
    仿如梦中人。
    我不开口,结果自然是她首先开腔。她道:“昨晚,我见到了九叔。”
    我陡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才作出回应:“你是说你看到了司徒九。”
    她点点头,视线却凝注在我俩的右手。
    我立时追问:“他在什么地方?他有什么话跟你说?”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受伤了。”
    她虽然是答非所问,却也更进一步提供了司徒九目前的情况。
    我再抽一口凉气:“他的伤势有多严重?”
    维梦这一次却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受了伤,但伤在什么部位,伤势有多严重,他都不肯说,但我看得出,他的脸色很苍白,似乎曾经大量失血……”我陡地叫了起来:“是——”但我只是叫出了一个“是”字,便硬生生把下面的字句收回来。
    这是一列车厢,并不是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密室。
    对其他游客,我并没有太大的警诫心,唯独那个看来像是越南人士的中年人。
    虽然极可能只是我神经过敏,但世事奇异莫测,既然对他有着一定程度的狐疑,那么在此人附近谈话,还是谨慎一点较好。
    但当我倒身望向他原来所站的位置时,却发觉他已离去。
    维梦并不了解我心中的“狐疑”。
    观景车厢的游客,渐渐稀疏。
    维梦看着我,她黛眉轻蹙:“怎么不说下去?”
    虽然她是个梦幻般难以捉摸的女人,但她毕竟还是个女人!
    女人的好奇心,决不在男人之下。
    维梦的外表也许冷得很,但在她的内心世界隐藏着的,说不定是熊熊烈火,甚至是火山口内高温千万度的熔浆。我压低了声音,才在她耳边道:“是刀伤!一定是刀伤!”
    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却令我大为震撼。
    她愕然地望住我:“何以这样肯定。”
    我道:“他老人家与刀有缘,他是个刀法名家,在自由神像的了望台上,我见过他身上的一处疤痕,正是给使刀高手留下来的‘贴身纪念’。”
    维梦闪着美丽的睫毛,眼神却是一片迷惘:“是刀伤?真的是刀伤吗?”
    我知道司徒九受了伤,那是事情的一项进展,但最重要的,还是必须查出事情的真相,以及把司徒九拯救出来。
    我再问:“九叔在什么地方?”
    维梦道:“一条软管之中。”
    我呆祝
    一条软管,那是什么意思?
    我立时再问:“这条软管有多大?它设置在什么地点?是不是和那座‘飞碟’建筑物相连?”
    我最后那一句问话,自然是根据昨晚她神秘失踪时的环境而作出的推断。
    维梦寻思半晌,道:“我只知道,我是在软管中遇见九叔的,但那条软管究竟有多大,请恕我无法形容,因为……”她说到这里,美丽的脸庞上泛现出一种奇怪之极、也迷惑之极的神情来。
    她并不是故作神秘,纵使我知道她是个演技十分精湛的女演员。
    我没有催促她,只是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分钟后,她才樱唇启动,缓缓地道:“身在局中不知局。我没法形容软管或大或小,那是因为……”我陡然明白了。
    我干咳一下,道:“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当你在软管里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是否和原来的样子一般大小?”
    我这样形容她在软管里的情况,可能只是一种荒谬的假设,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除非除非她的身子,在她进入软管之前,离奇莫测地缩小了。
    只见维梦轻轻拂扫着秀发,半晌才道:“我无法确切地形容当时的感觉……就算我的身子真的缩小了若干倍,那也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例如在一些科幻电影里,若主角的身体突然变得蚂蚁般细小,他必然会遇上许多‘庞然巨物’,例如是一只还要大的水杯,或是比自己还要粗壮几十倍的蟑螂等等……”我皱了皱眉:“但你没有类似的经历,只知道自己是在一条软管之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实物可以作为比例参考,对不?”
    她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样。”
    我又道:“你可记得,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进入那条软管之中的。”
    她默然片刻,似乎正在努力回忆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地道:“我记得,当时我正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我脑海中陡地闪起了司徒婉婉昨晚的说话。
    她昨晚说道:“当时,我在梳理头发……”她梳理头发的时候,是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一块镜子的。
    无巧不成话,维梦在进入那条软管之前,她也同样是在梳妆台前,面对着一块镜子。
    这是巧合吗?
    不!这绝不是巧合,而是“飞碟”主人的杰作!
    只听见维梦道:“但忽然间,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困倦,便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置身在一条奇特的软管内。”
    我吸一口气,道:“然后,你就看见了九叔。”
    维梦颔首,道:“不错,但他老人家的面色很差,他对我说:我受了一点伤,目前我的身份是个俘虏、是肉票,有人要绑架我。”
    我道:“九叔还有什么话说?”
    维梦道:“正当我要向九叔继续追问的时候,那条软管突然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我道:“你看见了些什么?”
    维梦道:“我看见了无数柔和的、颜色缤纷的光团,几乎什么颜色都有,比烟花还更复杂。”
    我沉着脸:“那究竟是怎样的光团?九叔又怎样了?”
    维梦摇了摇头:“我再也看不见九叔了,他在那些闪幻不定的光圈里消失了踪影。”
    我道:“那些光团,在你眼前维持了多久?”
    维梦道:“不足一分钟。”
    虽然只是不足一分钟的短暂时间,但却已足够产生许多惊天动地、出乎人类想像的变化。
    我急急追问:“之后,你看见了什么?”
    维梦道:“一个人。”
    我给她弄得更急躁:“可以详细形容那人的样貌吗?”
    维梦眨着眼,道:“不必形容了,他就是刚才跟你热烈地握手的日本人。”
    我呆住了。
    维梦认识齐藤景夫,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却末曾料到,他俩的认识,只不过是昨晚的事情,而且彼此认识的地点,又是在一条神秘莫测的软管之中!
    霎时间,我的喉头一片干燥,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苦涩起来。
    我道:“他的手,有什么机关装置?”
    要是有人骤然听见这样的一句问话,定必莫名其妙,但维梦绝对不会。
    对于这件事,她比我知道得更早,也比我知道得更详细。
    我盯着维梦的脸,等待着她的答覆。
    但她没有再开口,只是把她右手的手套轻轻脱掉。
    她的手背向上,掌心向下。
    她用眼神向我示意,她要我也把手套脱下来。
    我不明白她的真正用意,但在这时候,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我把右手手套除掉,也是手背向上,掌心向下。
    我没有看自己的右掌,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希望给其他游客发现这个秘密。
    这毕竟是太骇人的事情,而且,就连我也没弄清楚,那是怎样的一回事。
    当我也脱掉手套后,维梦用她的右手,紧握着我的右手。
    在她掌心稍为翻动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掌心,也隐隐透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来。
    她的右手,果然也和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本来,能够紧握着维梦的纤纤玉手,无论怎样看来,都是一件愉快的事。
    但在这一刻,我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地怪异。
    我实在不知道,当我们这两只会“发光”的手掌接触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维梦也不一定知道。
    问题只在于:她并没有把昨晚神秘失踪以后的全部经历诉说说出来。
    她只是说了其中一部分。
    但一定还有其他情节,她并末向我透露。
    她只是要我握着她的手。
    在这列车的观景车厢内,有一对德国籍的老夫妇,他俩看着我们的手紧握着。
    老夫妇在微笑。
    在他俩的眼中,定必以为我们正在享受着浪漫的旅程。
    茌这风光旖旎的环境下紧握着情人的手,确然值得令旁人艳羡。
    但内里乾坤,别说是这一对老夫妇,就连我也大惑不解,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当维梦的手,紧握着我的手之际,我第一个感觉,是她的手十分柔软,跟齐藤景夫的大手,真有天渊之别。
    十秒钟后,奇异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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