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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护花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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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我飞灾九刀的声威却陡然窜升至武林顶尖的地位。唔!好,就是这么办。”飞灾九刀兴
奋地说。
  “你要怎么办?”
  “等天亮。”
  “等天亮?你是说……”
  “天亮之后,他就溜不掉了。”
  “你晚上也许还有两三成机会……”
  “我不要两三成,我要十成。哼!我要他明白,抢我的女人是要付代价的,而且代价高
得他承担不起,甚至他连命也得付出。你可以走了。”
  他将众香谷主气海穴拍开,转身向后面一推。
  “你……你放……放我走?”众香谷主反而不知所措,不敢置信。
  “对,放你走。”
  “这……”
  “我相信你的消息不会假。何况你是吕春绿的师姐,我不想做得太绝。”
  “我不怕你!”众香谷主一跳两丈,脱出险境放泼大骂:“你这该下地狱的刀客,你会
死在万剑千刀下。我师妹不会嫁给你,她会把你的孩子当狗一样豢养,让你飞灾九刀受天下
羞辱……”
  “我来杀她!”横祸九刀怒叫。
  不等横祸九刀扑上,众香谷主已狂奔而走。
  “让她走。”飞灾九刀苦笑:“她已不足为害了,妙剑功曹因她而死,今后不会有人敢
收容她了,她也够可怜啦!”
  “李九如,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众香谷主怨毒的语音从前面逆风送来,但语音清晰:
“除非你帮助我姐妹重树众香谷的声威,不然我决不放过你。我等你,等你来找我,你才有
妻子,有儿子。”

  她想越野去找师妹,向师妹告警。
  刚想向路侧奔出,却又脚下迟疑。
  她在想:飞灾九刀如果真的等天亮之后,再向北魔袭击,会轻易地先把打算告诉她,毫
发不伤地放她走?世间会有这种白痴?
  如果她赶去报警,恰好碰上两把刀袭击,黑夜中混战,那她……
  她想起来就毛骨悚然,飞灾九刀的刀委实令她汗毛直竖,太快太利,要是挨上了一
下……
  不敢再多想,举步奔向州城。
  “我还有两个弟子可用。”她一面暗忖:“带她们尽快赶回谷处理善后,必须在仇家闻
风赶去之前到达,至少可以抢救金珠珍宝,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哼!我女残可不是轻
易承认失败的人。”
  打好了主意,心中一定,正准备加快脚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她吃了一惊,倏然转身双掌一错,立下严密的防守门户,反应依然灵活万分。
  “谁?”她冷然沉叱。
  大道空阒无人,寒风呼啸,落叶飞舞,不时卷起阵阵尘埃,目力所及处,哪有半个人
影?
  她心中一慌,毛发森立。“李九如,你……你……是个大丈夫,不……不能食言背
信。”她悚然大叫。
  她以为飞灾九刀明里大方放她走,却心怀叵测暗中跟了来杀她灭口。想歪了的人,疑神
疑鬼并不足为奇,她就是一个经常计算人的女杀星,所以绰号叫女残,意思就是残忍的女
人。
  “他确是一个大丈夫,不会暗中跟来杀掉你的。”身后传来不算陌生的女性语音。
  她大吃一惊,怎么人却在前面?机警地窜出两丈,再倏然转身。
  确是一个女人的形影,站在她先前所立处,穿了灰绿色的劲装,晚上看是黑色的,看体
型便知是女人,可惜太过黑暗,看不清面容。
  是女人,她心中大定,但对方现身的身法无声无息极为神奥,口气,也不友好,而且目
下她赤手空拳,无寸铁可用,难免有点不安。
  “是谁?灵剑的女儿周小泼妇吗?”她暗中戒备,并没感到恐惧。
  与她为敌的女人不多,这里应该只有周小蕙一个人。
  “连我程贞你都记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心中暗惊,这玩毒的女人,比周小蕙难缠多了,阴毒狠辣,工于心计,往昔是同盟,
目下是仇敌,碰上了哪会善了?
  “你……你还敢在信阳逗留?”她偷偷拔出发髻上唯一的金钗纳入掌心。
  “我越想越不甘心。”程贞恨恨地说:“没看到鬼面神受报,我会遗憾终生。”
  “何必呢,陷害你的人是无双秀士,他已经因为你而被飞灾九刀杀了,与鬼面神无关,
对不对?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
  “我问你,你杀人都是为了冤仇吗?”
  “这……”
  “那你还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哼!他兄弟都是一丘一貉,如果没有了撑腰,他堂弟无
双秀士,敢如此侮辱我?这一切腥风血雨都是他掀起的,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要眼看
他受报!
  所以不怕辛苦,暗中跟在李大爷身侧,只有李大爷才有杀他的能耐,所以我要替李大爷
清除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
  “你……”
  “我已经听到你叫嚷,听清你对他叫出一大串饱含威胁性的话。所以,你必须死,死人
是不会有威胁的,死是唯一可靠的清除最佳手段。”
  “哼!你毒牡丹在我女残面前,说起大话来了,你配吗?真是……呃……谁暗……
算……我……”
  她身形一震,掌中暗藏的金钗堕地,踉跄了两步,吃力地勉强转身回顾。
  身后两丈外,站着一个朦胧白影。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程贞身上,忽略了身后,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真应该小心点,先前第一次发话的人是自她身后发出的,嗓音与程贞不同。
  她反手吃力地在身后摸索,共摸到背部散布的三绺小丝线穗。
  “彩虹……针……你……是……”
  “西门小昭。”白影阴森森地说:“我是在城里与程大姐结伴同行的。”
  “卑……鄙……”她狂叫,扭身摔倒。
  “你女残师姐妹能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我西门小昭为何不能做?我本来就被人称作小妖
女。”西门小昭似乎说得理直气壮:“你死不了,我和程大姐有些疑问,要从你口中澄清。
程大姐,你先问。”
  “先把她带走。”程贞走近,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金钗:“你这恶毒的贼淫妇,以为我不
知道你偷偷拔金钗做暗器,未免太小看我毒牡丹了。我毒牡丹问口供的手段,保证是宇内无
双的。”
  “放我……一……马……”
  “这得看你有没有放的价码了。”程贞狞笑着说,一脚把她踢昏。

  东方发白,睡在草堆中的横祸九刀钻出草堆,轻拍右面的另一堆枯草。
  “喂!还在睡?”他低叫。
  “我在练气呢?”草堆中的飞灾九刀回答。
  “唔!你好像练得很勤。”
  “不勤练行吗?大叔。”飞灾九刀拨草而出,草已被露水湿透,响声甚小:“一天不
练,我自己知道;两天不练,敌人知道;三天不练,走在街上人人都知道这家伙偷懒完蛋
了,有退无进啦!”
  “你听到有异声吗?”他向北一指。
  “听到了。”
  “是什么……”
  “是人,他们动身了。”
  “哎呀!他们动身了?那你抢女人的事……”
  “别说得那么难听,大叔。”飞灾九刀伸伸懒腰,检查身上的穿着:“不急,他们声势
浩大,那鬼女人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是说……”
  “五更初,鬼手睚眦那些人都来了。现在,他们动身往路家车场挑战。”
  “咦!你这半夜都没睡?”
  “该睡就睡,该醒就醒;不睡,哪有精神办事?不急,咱们坐下来,把食物全吞进肚子
以增加精力,再悠哉游哉去坐山观虎斗。”
  “是观?”
  “是呀!观,作壁上观。”
  “可是,你那个女人……”
  “还轮不到她打旗先上。”
  “你打算……”
  “等他们杀得血流成河,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打落水狗,保证有利可图。”飞灾九刀
把打算说出来。
  横祸九刀知道自己的历练不够,经验欠缺,因此不乱出主意,一切行动皆以飞灾九刀马
首是瞻,慢慢地从中吸取见识,越来越有点江湖味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人气质的
变化,与所交的朋友有密切的关系。
  他取下挂在树上的食物包,两人好整以暇写意地进食,不理会隐隐传来的异样声息。

  这是一次示威性的、颇为成功的拂晓攻击,付出了六条人命做代价,结果毁掉了车场外
围的精巧机关削器,一度从车场的左方仓舍区突入,最后其他方向的攻击未能密切配合,只
好重新退出。
  车场方面,也损失了四个人。
  日上三竿,车场前面的小溪旁树林内,黑道群雄正在作第二次挑战的积极准备。
  前面就是车场的进出大道,封锁的意图十分明显,断绝了车场的出入。
  这一招相当狠,虽然在实质上的效果并不大,车场的人不一定非从大道出入不可,但在
对外的观感上就十分不利了,给江湖朋友的印象是:河南侠义群雄被围死守危在旦夕。
  其实,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而在声势上,鬼面神这一方仅略为势壮些而已,远道而来
的亡命,通常气势要旺盛些,速战速决求胜的心理助长了声势。但如果拖延稍久,这点声势
上的优势便会逐渐减弱消退的。
  双方都想早日解决,但实力相当,势均力敌,谁也无法突破这种僵持困境。
  除非有一方突然增加强大的压倒性实力,不然就很难打破目前的僵局。
  由于人手相当,个人的武功也彼此相差无几,因此不发生冲突则已,一旦发生就是双方
高手齐出一拥而上,形成混战缠斗,不可能发生决定性的胜负,死伤也因而有限得很,双方
的实力消长也就难分轩轾。
  而在车场西侧,有一座长长的土冈,前缘恰在车场与树林的中间,三方形成犄角形势
了。
  这里,是最理想的坐山观虎斗地点。坐在冈顶的松树下,居高临下一览无遗,三方相距
皆在两百步左右,连须眉也可看清。
  两把刀一身黑,极为抢眼,坐在冈顶上谈笑风生,说话嗓门大,下面两方的人,皆可以
听个字字入耳,显然是故意引人注目。
  他俩带了酒菜,带了水葫芦,拴在显眼的树枝上,让下面的人,知道他俩有意在这里长
期观虎斗,毫无所惧心情愉快。
  这种隔岸观火的举动,本来就是极为犯忌的事,何况他俩与敌对的双方都有仇怨,也就
明白地表示出等候打落水狗的意图。
  这一来,给予敌对双方的威胁是相等的,自然会引起双方的惊疑,产生相同的敌意和戒
心。
  “小老弟,我感到奇怪。”横祸九刀用油布拭抹单刀的刀身,嗓门却大得足以让下面的
人听清:“这次路庄主为何不报官?任由这些黑道豪霸杀上门来,怎受得了?上次他们在德
安就报官,一举毁了鬼面神的山门。”
  “你不明白,大叔。”飞灾九刀的嗓门奇大:“上次路庄主派人报官,是因为有不少人
质在蓝家大院,这次不同啦!你能在这些豪霸身上找出什么罪证?”
  “至少,他们堵住了路家车场……”
  “不成理由,大叔。他们并没设障碍断路,也没有在路上排队阻拦,只是有人经过时,
碰上了仇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犯罪行为。假使路庄主为了这种事而报
官,今后他还有脸在江湖上混?”
  “小老弟,看来,江湖也不是好混的啊!”
  “所以叫做玩命亡命呀!大叔。玩命亡命的好处大得很呢!只要混出一个威望,就可以
成为神气的大霸大豪,操生杀大权,主宰弱小者的生死荣辱,神气得很呢!你瞧吧!路庄主
这杂种,他凭什么敢一把大火烧了我的家园?
  很简单,他是大霸大豪,爪牙众多。我报官,到哪儿去找证人指证凶手?官府相信我的
指控,也不可能获得罪证,总不能凭我指着路庄主的鼻子咬定他是纵火犯,就拍一下惊堂木
定他的罪呀!
  你是读书人,修过刑名经世之学,就算你当了知县知府,你能这样凭我一面之词判决
吗?”
  “唔!你可问倒我了。”横祸九刀怪腔怪调叫嚷:“当然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判决他有
罪,至少得亲眼看见你揪住了他的衣领,而他手中刚好有一支放火的火把,你伪家也恰好正
在燃烧,人脏现场俱获,不然免谈。”
  “我能当场揪得住他的衣领,能制止他丢掉火把,而你这县太爷又恰好在场吗?”
  “这……去找证人呀!笨虫。”
  “谁敢替我作证呀!只要哪一位老乡亲敢说一句话,恐怕下片刻就会被人干掉呢!”
  “似乎你活该倒楣了。”
  “这就是豪霸的好处呀!所以人人都想玩命亡命,希望能成为路庄主鬼面神一样的豪
霸,比我安安份份窝窝囊囊过活快乐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玩得不好,把命也玩掉……”
  “哈哈!大叔,你说的是外行话。人,早晚会死的,而且一定会死,绝无例外。与其像
猪羊鸡犬一样地苟活,不如轰轰烈烈玩命,享尽世间的富贵荣华再死。成王败寇的想法,如
果没有诱惑力,这世间哪会有刀兵血腥呀?”
  两人一弹一唱,歪理还真有一点近谱。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被这种可怕的想法所诱惑,所左右,因而刀兵不断,血腥连
连。
  身后,出现三个青袍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首的青袍人问。
  两人既不回望,也不站起戒备。
  “要公道。”飞灾九刀冷冷地说。
  “什么公道?”
  “鬼面神要杀我,一同遇难不幸被杀的纪家老少尸骨早寒,他必须用命来偿付,自杀或
让我杀,他有权选择,够公道吧?”
  “阁下,江湖鬼蜮,是强者为尊的猎食场,人人有权用各种手段,来建立自己的天下,
成功失败只能归之于天命。过去的……”
  “我没死,还活在世间,这件事并没过去。好,你说的,江湖鬼蜮,是强者的猎场,人
人有权由各种手段,来建立自己的天下。
  现在,我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来建立我飞灾九刀李大爷的天下,我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杀死他,我是强者,我要借杀他来建立我的威望。阁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李大爷……”
  “你走吧!你不是做说客的材料,你的话一点也不动听,平平凡凡没有丝毫说服力。”
  “我要说一些动听的话,请阁下耐心听听再作决定,对阁下建立威望的事,将有极大的
帮助。”
  “说说看!我是很有耐心的。”
  “其一,湖广以北,河南许州以西,尊奉阁下飞灾九刀的旗号,地位与蓝大爷相等,结
为永久同盟;其二,许州以东,每年补贴贵山门堂口五万两银子常例钱;其三,许州以东以
及湖广,进入贵山门地区的买卖,贵堂口有权派人参与,花红贵山门可分三成。”
  “很抱歉,你阁下的话实在并不动人中听。蓝老大不但实际地位比我高,而且有慷他人
之慨,反客为主之嫌,他如果不是昏了头,就是把我飞灾九刀当成白痴。”
  “你……你不要误会……”
  “误会?是吗?”
  “这……”
  “他目下输得快要精光大吉了,湖广地盘已非他所有,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在河南群
雄手中,连命都没有了,他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划势力范围?我即将把河南群雄刀刀斩绝,只
要稍加努力经营,河南湖广都是我的势力范围,他凭什么把许州以西,半贫瘠地区划给我建
山门?
  我看他要不是痰迷了心窍,就是发高烧成了失心疯的白痴,才会向我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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