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师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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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小言……你那天……是为了套我的话才……”
　　“不愧是智商160的剑桥天才，不过我的智商180，轻松碾压。”沈言掏出打火机，坐到他身旁边玩边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反正等下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叶风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我只是……从未想过我和你之间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就算做不了恋人，我们也能做朋友……”
　　“叶风，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当然，恋人就更不可能了，当你的恋人风险可真是太高了，一个不小心就被卖掉呢。”
　　“因为那是他，我对你……”
　　“算了吧，你忘了吗，我会读心术。”沈言笑着说，“你并非对查尔斯没有感情，而是在个人利益前，感情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帮你恢复了记忆，要知道在精神病院里颤抖着念叨鹅妈妈童谣的你还比较可爱呢。”
　　“那个时候，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沈言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叶风苦笑道，“你连骗骗我都不肯吗？”
　　“你又不是要死了，只不过是给你小小地洗个脑而已。”
　　“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会说给我听的吧？”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我的心思只会花在我喜欢的人身上，其他人怎么样并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说着，沈言点燃了打火机，“睡觉时间到了，做个好梦吧。”
　　沈言用催眠术让叶风忘了今晚的一切，然后拆掉屋内的装置离开。特别行动小组把查尔斯抓到了那天审问叶风的防空洞里，宋麒故伎重施威逼加利诱，不过狼人先生可不像叶风那个软骨头，愣是一声没吭。宋麒也不可能真的严刑逼供，他只是看起来像土匪，又不是真的土匪。
　　宋麒只好把准备回去睡觉的沈言叫了过去，打算用沈言的催眠术让狼人招供，没想到的是查尔斯一见沈言，却主动开口了。
　　“是你？叶知道你在利用他吗？”
　　“当然知道，不过他不记得了，”沈言皮笑肉不笑地翘着腿坐到查尔斯面前，“你也可以不记得任何事，前提条件是老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然我会让你清晰地记得每件事。”
　　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狠冽，但随即又放弃，轻声笑道，“你是认真的，你做得出来，那个人（宋麒），他不行，他就只会说说，他做不出来。”
　　宋麒心里果断一声卧槽，威信立即在队员们心中降低N个百分点。
　　“那你打算说了么？”
　　“我不会轻易泄露客户的资料。”
　　“那你就不小心泄露一下吧。”
　　查尔斯盯着沈言看了一会儿，哈哈笑了笑，“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我喜欢。”
　　“别，我有恋人了，你还是继续喜欢叶风吧。”
　　查尔斯耸耸肩，“好吧，那我就不小心泄露一下吧。出面雇我的是个小人物，他只是拿钱办事，费用是行动前一次付清，他把任务内容和钱给我后就消失了。当然，你们要问为什么会雇我的话就别费这个心了，我从来都是拿钱杀人不问原因的。”
　　切，怎么听起来很酷的样子，真是不爽！
　　“我想狼人先生应该不会做不明不白的生意吧？”
　　“别人的恩怨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枪而已，拿枪的人为什么会举枪就不在我的关心范畴内了，而且知道得越多自己越麻烦不是吗？不过我倒是调查了真正的雇主，要知道这行有风险的，很多时候任务完成了总有那么几个想不开的妄图杀人灭口，所以我在来C国前先调查了雇主。那个人拿了钱也没能走远，死在了一起小车祸里，连报纸都没上的那种普通小车祸。不过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具体过程就不讲了，我想你们也没兴趣，总之到最后我弄清楚了真正的雇主，是C国一所学校的教授。”
　　“什么学校？”
　　“叫英才研究院，学校位置在广西的山岭中，很隐秘，守卫也很严，我根本进不去，只在外面观察了一段时间，找到那个教授后就撤了。”
　　宋麒几人对视了一眼，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我只听到校门口的守卫叫他郭教授，名字查不到，怎么说呢，这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特征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有点胖胖的，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个很普通的学者。”
　　沈言从手机上调出一张画问，“是这个人吗？”
　　这张画是暗剑的面部复原专家根据佟大医生的描述画的，佟君也只见过郭教授几面，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在跟专家反复讨论并修正后，这张复原的人脸倒是十分清晰，佟君也说画像已经非常相似了。
　　查尔斯看完点点头，“就是这个人，你们已经盯上他了么？”
　　“必需的，”沈言又问，“然后呢？你查到什么？”
　　“本来我查到这里就没查了，知道了真正的雇主，如果事后有什么意外我也有保命的王牌。后来我来到这里做了一系列准备，打听到目标会在酒店里举办寿宴。这是个好时机，目标平时不怎么出门，别墅里的警备很专业，目标身边还有个顶尖高手，不能正面对敌。所以我觉得寿宴是个好时机，就针对寿宴场地进行了准备。”
　　查尔斯的这个判断倒是正确的，崇明山上居住的要人很多，警备自然没什么漏洞，要下手只能找沈老出门的时机，特别是在寿宴这种人多且杂的时候。
　　“我准备在寿宴结束前几分钟进行狙击，那个时候人的精神最容易松懈。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居然有人比我先下手，而且还轻易失败从而让警备再次高度提升。我的好时机就这么跑掉了，于是我马上离开了现场，不过却在路上撞见个人。”
　　“什么人？”
　　“我在酒店后的街上遇见一个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人，当时那条街上没有行人，我看见他边走边脱了衣服扔在垃圾桶里，里面穿着黑色紧身衣，脱完显眼的服务生服装后他就消失了，动作很快，我没追上。第二天我出去打听消息，在码头遇到了郭教授。我看他好像是要上船的样子，却只在码头边上观望了一段时间就回头走了，我想他是害怕警察，当天码头上有很多便衣。”
　　“然后呢？你怎么打算？”
　　“我觉得事情不对，就跟踪郭教授。我听见他打电话，他用方言说的，我听不太懂，只是隐约听他说事情出了差错，他脸色也不好，所以我估计寿宴上的事并不是他安排的，但行动的人是他的手下，因为他一直在电话里道歉，貌似说他没管人之类的吧，嗯，如果没理解错的话。”
　　“接下来呢？”
　　“没有接下来，我当时就打算放弃任务，等他们联系我后把一半的费用还给他们。这是我们这一行的惯例，一般任务过程中有雇主的人从中搅局的话我们就会主动放弃任务，这种情况下不但会给任务添乱，还有可能会被牵连进雇主的恩怨中。费用本来应该是行动前给一半，完成后再给另一半，但这次那个出面的人是一次性付清，后来又被灭口了，我是不能主动联系郭教授的，这样会让人知道我调查过他们，所以只能等他们自己联系我，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也不会再找我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在市内逗留？寿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足够你逃到天涯海角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叶不肯跟我走，我劝了他好多天他还是没答应，我就去做了点准备，打算强行带他走。”
　　“既然选择当杀手，就别当情圣了，二者不能兼容。”
　　“我本来打算这是最后一次任务，完成后就带叶去周游世界什么的”
　　“难怪你会失败，你难道不知道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票就是所谓的死亡flag吗？”
　　“……”
　　查尔斯身上能问到的东西也不多，但目标倒是指向了英才基地。英才基地要找人暗杀沈老，但目的仍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郭教授现在有很大可能还在市内，那晚韩天的行为是他的手下擅自行动，所以才打乱了查尔斯的计划，以至于暗杀没能成功。
　　沈言他们倒是要感谢那个捣乱的手下，要是这人不脑残说不定沈老已经成为狼人的枪下亡魂了。之前听佟大医生说基地内部派系斗争很激烈，还真是件喜闻乐见的事。当务之急是找到郭教授，弄清楚基地的真实目的，否则正如查尔斯所说，他只是枪，只要拿枪的人不放弃，枪要多少把都有。
　　沈言并没有对查尔斯用催眠术洗掉今晚的记忆，这人意识太强，又受过反催眠训练，就算配合药物进行催眠作用也不大，就干脆卖他个人情，反正查尔斯对他们了解也不多。沈言把查尔斯交给国际刑警，换来国际刑警合作，在整个青城市内暗中搜索郭教授。
　　有了准确的画像，被困在青城市内的郭教授不再行踪成谜，他手下出了乱子，使得暗杀计划失败，对于他来说现在必需回基地总部去处理烂摊子，必需尽快离开青城市。他既然想要离开这里就必定得自己露面，不可能永远藏起来。
　　一周后，根据国际刑警的线索，宋麒等人在出城的一处县道上堵住了郭教授。郭教授跟画像上一样有些胖胖的，但脸色很憔悴，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也没反抗，乖乖地被宋麒绑回来，让沈言亲自审讯。
　　看到沈言，郭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意味。沈言眉毛一挑，问，“这是几个意思啊？见到熟人就这表情？嘛，当然，我也不记得有见过你，不过你一定知道我吧？”
　　“我当然知道你，”郭教授点点头，“你在研究所和基地都是名人，你知道吗，你的导师严教授，和以前好多看好你的人，对你是即爱又恨。你是一个完美的素材，如果你接受基地的教育方向，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一番大作为了。不过你却成为了我们的敌人，这无疑是最大的麻烦。基地已经放弃了回收你的想法，把你列到了清理名单的首位，你好自为之吧。”
　　“我好自为之？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言笑道，“你心理素质真好啊，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能口出狂言。嘛，没关系，你的心理素质越好，我们能玩的花样就越多。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在担心我们不敢拿刑讯逼供那套出来对付你？NO~我们又不是什么正义使者，可以想很多即不弄脏自己的手又达到目的的办法。你也是心理学专家，你来告诉我，我像不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沈言当然不是开玩笑，他脸上笑得越开心，他的敌人就死得越惨。郭教授察觉了他的意图，整个人直冒虚汗，哆嗦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正因为他太了解人类的心理，他才能正确地理解到沈言的危险之处，知道沈言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沈言并没有亲自动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杀鸡焉用牛刀。他让暗剑的人把郭教授接回暗剑基地，直接送到了佟君手里。仅仅两天时间，佟君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英才基地的目的是沈老手中的一个玉扳指。
　　“什么玩意儿？”沈言不解，“这逻辑不对吧？他们既然想要东西，不是该活捉了人逼问东西的下落吗？为什么要直接把人杀了？这样不就永远不知道东西的下落了吗？”
　　“因为他们知道撬不开沈老的嘴，所以干脆杀人灭口。那东西除了沈老外再没有人知道在哪，所以就杀了沈老让那东西永远不为人知。用暗杀的话别人只是以为沈老得罪了什么人，要是找东西，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反而让外人知道了它的存在。”
　　“那个玉扳指有什么来头？”
　　“据说是盗墓贼从慈禧太后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然后呢？”
　　“传说那个玉扳指是难得一见的药玉，又用皇宫秘药浸过，有延年宜寿之类的功效。研究所最开始是想拿到那个玉扳指作药物研究，但你知道，研究所现在内部势力分裂得很严重。”
　　正如佟君所说，在南柯岛时沈言便已经察觉了研究所现在混乱的局面。现在的英才基地和研究所内大致分裂为了两股势力，以佟君和沈言的导师严教授为首的一股势力目前占了主导位置，这批人就是所谓的科学狂人，他们都是高智商的天才，占据了大部分资源，和国内乃至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有一定联系，表面上都是当前学术界的首脑。他们是一批怀抱着美好理想的科学恐怖分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不惜以道德沦丧为代价。而另一方势力是为英才基地打下经济基础的普通人，这些人的智商也在大众之上，但和真正的天才们相比便高下立分。这批人通过和投资人建立起联系而在英才基地内站稳脚跟，有一部分甚至是投资人的孩子，多年后已经成长为了引领社会的新势力。他们虽然学术方面并无成就，却是基地的经济来源，不仅仅是研究经费，连产品的生产与销售都是他们独占的领域。
　　这样两股势力的矛盾在英才基地内日益明显，特别是研究所和基地内同时成长起来的孩子们之间，天才儿童和普通儿童从小区别对付，矛盾早已根深蒂因，这批孩子现在已经长大并开始涉及了基地的斗争，比起当初单纯怀着改革理想创建英才基地的老人们来，他们的矛盾更加深厚。
　　郭教授便是站在经济基础派那一边的人，他本来也是国内学术界的权威，但在基地内比较，他只能算是资质平庸之辈，更何况无数后起之秀成长了起来，他日渐失去了在基地内的地位。郭教授投奔了经济基础一方，放弃了他早已不再有新成就的学术研究，开始为钱效力。
　　玉扳指的存在是严教授一派先得到的消息，他们准备派出基地的神偷从沈家盗来，作为中医药学方向的研究素材。只是这枚小小的玉扳指却成为了导火索，郭教授一派的人为了阻挠严教授得到东西，干脆来个暗杀并想要将事情推到严教授派出的神偷身上。沈老要真死了，不但会造成青城市的轰动，正腐也会高度关注，以此事为引，郭教授一派就可以掀起基地内的大洗牌，把严教授一派的势力完全打压下去。
　　“所以说，我爷爷只是个炮灰，玉扳指也只是个借口。”沈言简直想给英才基地扔颗原子弹过，把那帮作死的人统统炸上天。
　　佟君用很欠揍的声音说，“嘛，这些都是审出来的结果，最主要的是抓到了狼人不是吗？让国际刑警欠了你们一个大人情，以后你们要犯了什么事说不定能蒙混过去了。”
　　“蒙混个鬼啊，真是的，这要让我怎么跟爷爷说？一个小东西引来了杀身之祸而且还涉及到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组织的权力斗争？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而且到最后我们什么好处也没有不说，还给他人做嫁衣裳啊有木有！给严教授他们清除了一个对手也没人请我们吃饭！”
　　“他们倒是想请你吃饭，也得看你吃不吃啊。”
　　“那就不必了，吃了大概会消化不良。”
　　佟君在那头叹了口气，“我现在倒觉得这样也好，严教授他们掌权无论对基地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他们一门心思扑到学术上，没有郭教授那些人这么大的野心。小言，基地已经根深蒂固，并不是我们说除掉就除掉的，这种情况下要退而求其次，我倒是宁愿严教授能获得胜利。”
　　“在我看来他们半斤八两，只不过因为严教授是你导师你才这么说。醒醒吧亲，再这么执迷不悟我就告诉越舟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