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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作者:赫连初见(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11-29正文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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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火最近经常回袁家,今夜也是彻夜未归,难道是她回来了?
    刚想着,门锁转动的声音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安静地侧耳倾听。
    并没有人开门进来。
    整颗心瞬间被吊了起来。
    揪着衣襟爬下床,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又更加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今夜没有月色,窗外的天空暗沉沉的,她想了想,觉得此时不适宜开灯,于是这室内就显得愈加黑暗。
    摸索着走到离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这时门锁再度转动起来,咔哒咔哒,转动得越来越快,好像外面的人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以往被火火拉着看得那些欧美血腥虐杀片镜头一个个从脑海中冒出来,又想到那朵暗示“死亡”的玫瑰和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林海蓝吓得僵在原地,听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的门锁,一动也动不了。
    直到门口又没了动静。
    她麻痹的腿脚慢慢恢复了知觉。
    后面的一系列动作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等她发现手里拿着手机的时候,她已经拨通了小区保安的电话,正在求救。
    “外面有个人,黑衣服戴着帽子……他在撬我家门锁,有没有人能上来看看……”
    “你说什么?”那边传来椅子划过地面而产生的刺耳摩擦声。
    “有人撬门锁……快上来……”
    “我现在就过来。”低沉有力的嗓音从那边传来,林海蓝这才听出他的声音般,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讷讷地吐出三个字,“贺承渊?”
    那头的呼吸略微急促,好像在奔跑,但他的声音依旧镇定,“是,现在听我说的,到房间里把门锁好,用椅子顶住房门,不论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对方称是保安也一样,找一件防身工具,有人硬闯不要犹豫直接攻击。”
    他的声音远了一些,似在吩咐身边的人办事,然后他说,“别怕,等着我!”
    低沉的男中音让林海蓝刹那间有想哭的冲动。
    ……
    ——不要挂电话,我一直都在。
    林海蓝抱着膝盖蜷缩在床沿和床头柜之间的角落里,手机就放在床上,屏幕始终明亮。
    仿佛听见了她内心挥散不去的恐惧,那头的声音轻缓沉着,“记不记得我们在杭城的湖边看烟花?”
    林海蓝双眸盯着黑洞洞的门口,许久才“嗯”了一声,带着明显的颤音。
    那边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不一会儿,她的手机上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看短信。”
    他的声音带着奇妙的安定人心的力量,林海蓝不由自主地伸手点开。
    1%、64%、100%……照片下载完成。
    西子湖边,夏日的风吹动了她的裙摆,她仰起头,被微微垂首的男人悄然夺去了一吻,双唇碰触间,她看见吻他的男人一贯冷漠的眼中温浅的柔软。
    无垠天际,漫天烟花盛开,不知道温柔了谁的时光,惊艳了谁的岁月。
    “哪来的,这张照片。”她轻轻地问。
    “抢的。”他淡定地回,似乎伴随着一声沉沉的笑。
    “不讲道理。”林海蓝伸出手指触摸屏幕,随即又像被蜜蜂狠狠蛰了一下似的缩回手,重新抱住膝盖,只是已经顾不得其他,只知道,眼睛始终被照片牵引着,挪不开。
    “不过,很漂亮。”
    “还想看吗?”贺承渊问完,林海蓝就听见车子从急速骤然停下的声音,那声音太响,湮没了她的回答。
    “想。”她想她是这么回答的。





     第109章 我的骑士我的王
    更新时间:2014…8…20 4:51:51 本章字数:3420

    夜色如墨,晦暗无星,连月亮都悄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从窗户看出去,没有捕捉到丝毫光明,整栋公寓楼都被黑暗无形的屏障禁锢起来,白天熟悉的风景在暗影的笼罩下显出不同寻常的怪诞。
    这样的夜晚阴暗得有些可怕,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听到电话那头那一声堪称急促的刹车声,林海蓝的手陡然揪紧了床单。
    “贺……钚”
    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电话突然中断,手机里立刻传出很有规律的嘟嘟声。
    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从脚底流光了,林海蓝心神不宁地握紧手机,又喊了一声,“贺承渊?”
    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意识到,通话已经被掐断了荬。
    内心极度恐慌,她猛地起身,却因为蹲太久而使得腿脚严重发麻,还没站起整个人就往下扑通跪倒。
    她的卧室里铺的是实木地板,这一跪,膝盖就重重地撞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疼得她眼眶里瞬间弥漫起一层水雾。
    但她没有停顿太久,而是咬着唇,把手臂撑在床沿上很快站了起来,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用理智去思考,她满心只想着那声尖锐的刹车声。
    拿开顶着房门的椅子,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这时……
    房门上突然响起了和之前一模一样地转动门把的异动。
    “他”进来了!
    下一秒,并不是十分坚固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林海蓝猝不及防地被轰然打开的房门撞了出去,后脑勺着地,狠狠摔在地上,顿时摔懵了。
    黑暗中,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不过是有张好脸,凭什么所有好处都让你得了……啊?我辛辛苦苦地干了五年,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狗,凭什么评个副主任医师都没我的份!你算什么?有夫之妇靠着和男人上上/床就可以得到那么多好处,院长、副院长,各个被你迷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林海蓝,你有今天,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林海蓝这一下被撞得有点狠,一点儿也缓不过劲来。
    厚沉的乌云慢慢散开,月亮终于露出了半边脸,月色入侵,她朦胧地看到一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的男人身影正一步步地接近她……
    那是什么?好像是……硫酸?
    她要被毁容了吗?
    意识越来越模糊,这一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包括恐惧,只是口中几不可闻地吐出三个字。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砰”的一声,重物重重落地的声音在身边蓦然炸响,随后有更多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然后,她的身体感觉到,有人将她轻轻地抱起,她的额头上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和一触即离的柔软嘴唇。
    “别怕,我来了。”低哑的磁性的嗓音,是她所熟悉的声线。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意识便彻底遁入了一片灰暗中。
    ……
    高锦恒前脚踏进总裁室,陈菲后脚就跟了进来,没有敲门也没有询问。
    “我应该说过以后不要随意出现在我眼前。”
    一转眼,温柔疼爱变成了残酷无情。
    陈菲纤细娇小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似摇摇欲坠,许久,她才强迫自己发出声音,“高总,昨晚我们楼里发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吗?”
    “出去!”高锦恒不耐烦地斜睨了她一眼,无心倾听她的心事,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脑中尽是“离婚”二字,烦躁得一把丢开文件,仰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
    陈菲没走,她咬住下唇,尔后抬头道,“警察保安昨晚来了一大堆,听说有人入室行凶,受害者……是、是你的妻子。”
    高锦恒闭起的眼猛地睁开,看着她。
    陈菲小声地又说,“不过高总你不用担心,我当时亲眼看到有个男人把她抱走了,应该会好好照顾她的……”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蓦地哽在喉咙里。
    因为高锦恒的眼顷刻间猩红一片,极为骇人。
    “说清楚。”他倏地站起来,几步走到陈菲面前。
    “我没听清,那个人好像对身边的人说了‘回家’什么的。”陈菲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泪盈于睫像只惹人怜爱的小松鼠。
    只可惜,早已无人怜惜。
    眼看着高锦恒面色如霜地冷漠离开,她还是忍不住伸出小手,颤抖着抓住了他的衣袖。
    “高总,那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
    “是,主宅地址我知道,查一下他常去的其他几个地址,马上!”
    挂了电话,高锦恒把手机扔到仪表盘上,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这么多人,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陈菲问的。
    高锦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那天他从新进员工面前走过,余光一扫,望见一个女孩面颊微红,羞赧地微微垂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中学校庆上,有个小姑娘上台给他献花,他一笑,她便低头看着脚尖,悄然羞红了一张脸。
    “吱——”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剧烈刹车声响彻四方。
    “靠,不要命了啊,怎么开车的!以为有钱了不起啊!开个劳斯莱斯就得瑟,路是你家的啊!”险些被撞上的出租车司机大声叫骂。
    那是他少年情动的开始,原本应该刻骨铭心的一幕,他竟然把它遗忘了。
    明明是愈加炎热的夏天,高锦恒却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刹那如身处冰天雪地般冰凉。
    那张熟悉的小脸在冰雪中渐离渐远,呼啸的寒风刮过,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
    好难受。
    林海蓝刚开始很不舒服,后脑处一直在突突地跳动,时而有发涨的感觉,伴随着间歇性的刺痛。脑子里也宛如装了一个马力强大的发动机,一刻不停地嗡嗡嗡运行着,搅得她很想吐。
    身边有人停留,她被温柔扶起,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等她吐过一次之后,脑中那股晕眩感似乎好多了,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
    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离开的同时,有更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唇,甘甜的水便顺着那温热柔软的两片唇流入她的口中,滋润了她吐过后干涩发苦的口腔和喉咙。
    不一会儿,脚步声走动到另一边,窸窸窣窣像换衣服的声音。
    “这是……她吐的?”
    “嗯,没事的,吐过一次就好了。”
    “我是在想,你不是一向都穷干净的很么?被吐了一身居然这么淡定。”
    “……”
    林海蓝仿佛看见那瓶硫酸就在自己眼前摇晃,下一秒就朝她泼了过来,她“啊”地一声尖叫,双手胡乱摸索着,抓住了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把它贴在自己的小脸上,这才安心了一般,把脸埋在里头,沉沉地又睡过去。
    ……
    东方的光芒亮得耀眼。
    林海蓝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明媚的晨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温柔地铺洒。
    她单单看着那窗帘,就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贺承渊……又擅自把她带回贺家的主宅了。
    她身陷在松软的被褥里,动了动,才发现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
    他宽阔的身躯把纤细的她搂在怀里,以致于她抬起头,只看见他的下巴,稍稍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些,林海蓝的视线却一怔。
    目光在他的胸膛上凝住久久不动。
    有那么几秒钟,她竟觉得如此留恋在他怀里所得到的庇护,以致于离开的刹那,她的心底莫名的失落。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怔愣着,耳边萦绕的全是那简单而力量十足的承诺,“有我在,别怕。”
    不知何故地欣悦一笑,她悄悄从贺承渊的怀里退出来,下床。
    下楼的时候,发现客厅里贺老,贺老夫人和青裴都在,林海蓝顿时尴尬得脚步一顿。
    全家都在啊……
    到是贺老夫人眼最尖,头一个发现站在楼梯上发傻的她,连忙过来,边让她下来边担忧地追问,“怎么不多睡会儿,没什么不舒服了?承渊抱你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林海蓝看着贺老夫人深达眼底的满满关怀,心中无限动容,嘴角含笑刚想开口,贺宅大门的门铃忽然被按响。





     110 有夫之妇的身份曝光了
    更新时间:2014…8…20 4:51:51 本章字数:3207

    门铃响了两下,就很有礼貌地停了下来。
    仿佛来访者正在安静地等待佣人前去开门。
    贺家来了客人?
    林海蓝这时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想到这个,她觉得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可能不太合适。
    贺老夫人眼精心也明,瞧见她踟蹰的模样,心里就明了了大半,也不多说什么,只拉着她的手牵她坐到沙发上钕。
    “保准又是他老朋友来找他下棋了,一会儿让他们去花园里呆着。”贺老夫人瞟了一旁喝着茶专注看报纸的贺老一眼,又摸了摸她还带着些凉意的小脸,说,“你看你脸儿白的,先在沙发上坐着,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
    贺老夫人对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和疼惜,觉得这孩子本就该是他们贺家人。
    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感桥。
    和血脉羁绊的感觉也差不多了多少。
    反正认定了她就该进这家门一样。
    “海蓝姐,你感觉好点了没?”贺老夫人一离开,贺青裴就忙不迭地挪动屁股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舅舅昨天一直只顾着照顾你,也不说出了什么事。”
    一直照顾你……
    林海蓝觉得心口痒痒的,不由地咬了咬唇,却掩不去微微弯起的眼梢嘴角。
    她笑了笑,刚要开口,视线就恰好对上了一双略显锐利的眼。
    似乎在一心专注读报的贺巍山这时慢慢收起了手上的报纸,搁在茶几上,然后抬起眼,直视着林海蓝。
    林海蓝没来由地局促了。
    贺老手术后住院一周,这一周时间里,每次见到她,贺老都是柔和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犀利的审视般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抿起唇,心里猜测着,贺老夫人一定是在他出院后才把她和贺承渊是“一对儿”的事告诉了他。
    贺老虽然对她很好,可当儿媳妇儿,未必会觉得好。
    林海蓝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蜷缩,握紧。
    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儿说个清楚,不然持续让贺家两位老人误会下去……
    她的喉头动了动,张张嘴,顿觉从口腔到喉咙一阵干涩刺痛,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好佣人及时送来了茶,她甚至没来得及试探温度,就稍显急迫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试图消去喉咙干痒难耐的不适。
    贺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锐的光。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和承渊好上了?”
    简单、直接、粗暴。
    林海蓝险些被一口茶水呛死……
    “咳、咳咳……对、对不起。”她呛得面红耳赤,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海蓝姐也没说她已经和舅舅好上了。”贺青裴对外公如此粗暴的问话比较有意见,暗暗磨牙,怎么大家都觉得舅舅已经成功拿下海蓝姐了,明明八字只有一撇!
    贺巍山像是没有听见小外甥的话,直接无视了他,刚要继续问,一旁等候了一会儿的佣人走上前来。
    “老爷,外面来了位客人,说是有重要的事。”
    “客人?”贺巍山看了眼佣人,如果是老棋友,应该是直接进来。
    “什么客人?”楼梯上忽然响起的低沉嗓音让楼下的人纷纷将目光集中过去,林海蓝望过去时,就看到他略显疲惫的俊容上,幽深的视线直直投射过来,落在她脸上。
    明明是最平淡不过的注视,却让她心弦随之一颤。
    “他说他姓高。”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空气中的氧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林海蓝有好几秒的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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