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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籁纸鸢by天籁纸鸢(温柔美攻he)-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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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裙带关系夺取天下,黄粱美梦。这句话,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可依旧这么做。而且他的卖身,越来越廉价。起初跟着春二爷,还有点银子花。现在,他每次和鸣见上床,都只是为了摆脱侍卫大队,和拖延一点时间。 






  越想越他娘的恶心,语欢啜了口唾沫,歪歪扭扭跌下床,穿衣,直奔钟粹宫。 

   





  跟鸣见勾搭上,总结来就这么一回事:语欢一直在冒险。一个度若未把握好,鸣见的火眼金睛喷出的火都可以把他烤焦。开始,鸣见一直摸索摸索,清高中带着点关爱,关爱中带着点暧昧。语欢一直别扭别扭,服从中带着点怨恨,怨恨中带着点不舍。两人你追我逐,上床十来次不成功。最后,在一个春光灿烂的下午,轰隆,爆炸。 






  起先是语欢一个人在院子里放纸鸢,似乎是不经意的。然后,是鸣见过来和他说话,语欢回头,惊愕,似乎也是不经意的。聊一聊的,语欢又聊到那个让他恨死的人,似乎还是不经意的。鸣见平平淡淡是自然,语欢收回纸鸢,将纸鸢揉成一团烂,依旧不经意。鸣见有些失控地抢过纸鸢,语欢非常经意地抢回来,撕得稀巴烂。鸣见的恼怒是必然的,语欢的撒泼也是必然的。语欢不经意地爆发,不经意地撕开面具大吼,你看清我是谁了! 






  鸣见说话平平淡淡,我早就知道。然后,语欢就再一次吼着我要杀了你。鸣见说,你若想杀,就杀吧。语欢异常决绝地说我不杀你,鸣见问他为什么。语欢冲过去,一把抱住鸣见,哭得老泪纵横,为什么,杀了我父母的人是你! 






  然后,两人滚作一堆,滚到草坪里,弄啊弄啊弄,和好久以前的那个下午一样,从草堆弄到房里,房里弄到桌上,桌上弄到床上,床上弄了个通宵。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要问有什么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语欢在下头。 





  接下来,两人就一直在干这档事。在小王爷那边,又变了个说法:鸣见强要了语欢,语欢无力挣扎,还被撕破了面具。小王爷没有火气,只能哀怨,像个女鬼。 





  语欢一路走着,一路按着屁股,里面火烧了似的,辣热烫。钟粹宫里等着的人,正是太子爷和他四哥。打了个暗号,进门,庆寒的脸阴森森的,像个男鬼。 





  赐坐,语欢歪着屁股坐。庆寒道:“怎的今天这么慢?”语欢道:“太子殿下,这不是微臣说了算,要怪得怪九皇子。”刚说完就相当后悔,庆寒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些。要知道这九五的金儿子,最强的地方就是攀比之心,连这种录岢值氖奔涠嫉帽纫幌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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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寒冷笑:“你少拿这事忽悠我。你下次动作要不快点,给鸣见发现了,小心变成第二个老七。” 





  说到老七,又得闲扯几句。想当初,在长清的统治下,大庆王朝如日中天,庆寒的泰山地位岿然不动。鸣见刚回宫时,一副漂亮的皮囊惊倒满朝男男女女,更惊倒了从不以貌取人的长清皇帝。鸣见那时叫一个青涩,那叫一个纯洁,见了兄弟们,一口一个甜甜的哥哥,叫得那叫罐蜜。说来这孩子天生就有种魅力,可以淡淡一笑勾你七魂六魄,勾勾手指使你推心置腹。没长清的抵抗力,没庆寒的嫉妒心,别想逃过这一劫。 






  老七,即是七皇子庆祥,说到灭晨耀,他也有一份功劳。 





  庆祥是庆寒的忠心狗,是头一个被鸣见缠上的人。鸣见对庆祥来说,是一把罂粟花,更是根拨火棒,左拨拨,右拨拨,不出一个月,熊熊阴阳火,急速在从庆祥处,烧到了庆寒处。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发激化,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此二人酒后吐真言,暴打一顿,散。 






  原本只是件小事,却给鸣见弄成了大事。庆寒第一次犯大错,也是因着此事。又是某年某月某日,庆祥约庆寒到自己房里见面,庆寒去了却只看到一封信。信里头的内容没人知道,但庆寒已彻底燃烧。不过多时庆祥来了,庆寒却走了。 






  再隔几日,庆祥升天。 





  不用说,动手的人是庆寒,而且他还被皇上发现。好在当初庆寒找了个替死鬼,逃过一劫,不然储君地位不保。半年内,庆寒没有后悔过自己杀了庆祥。 





  半年后,庆寒又一次掏出那信去看,看一看的,看出一身冷汗。字迹模仿得很像,签字也是原版的,可宣纸却是熟的。而庆祥只用生宣,众所周知。 





  离间,反间,借刀杀人,环环相扣,使得计不旋跬,如鱼得水。究竟是什么人,庆寒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所有皇子都怀疑过,中途还误杀了一个,除却九皇子。原因?说来庆寒都觉得好笑。因为九皇子太漂亮,太纤细,太秀气。这么美丽的人,不会有狠辣的心。 






  当庆寒开始怀疑九皇子时,为时已晚。老七尸骨已寒,老九的早已在奔往皇位的达到上,和自己并驾齐驱。长清早说过不要以貌取人,可人人都在以貌取人。 





  一个在外长大的皇子,回宫后两年就能比太子还讨喜。若说他是天真无暇的,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信。庆祥对鸣见,那真是把心都掏出来。鸣见在下第一步棋时,有没有掉下一颗鳄鱼的眼泪,谁也不知。也无人想知。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有这么一次,就有下一次。 






  语欢与庆寒关通上时,就已听说庆祥的事。语欢没什么反应。这对鸣见来说,着实算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只笑道:“有了前车之鉴,相信微臣不会再犯。上次我提的事,太子殿下可有想好了?”庆寒握住茶杯,不言。 






  语欢道:“太子殿下,恕微臣直言,皇上现在独宠九皇子,这一点谁都知道。现在他们眼睁睁等你犯错,好撤你下来,换人上去。在这之前,你要不能杀掉其中一个……” 






  庆寒打断道:“那就杀了鸣见!”语欢笑道:“我不想杀他。”庆寒猛地抬头:“怎么,你玩真的?”语欢道:“为了你的七弟,为了我的爹娘和兄弟姐妹,留着他,慢慢来。”复轩接道:“确实如此。杀了九皇子,若被皇上发现,殿下您也会有生命危险。” 






  庆寒道:“你,你们这是在逼我弑逆!” 





  语欢笑吟吟道:“看样子太子殿下还未想清楚,那等考虑好了再叫微臣,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替太子殿下效命。”走到庆寒声边说了一句话,推门出去:“古往今来,霸主之位,皆是能者当之。当上了,决不让!” 


语欢回到景阳宫,鸣见散着发,青丝微润,垂在腰间,染湿了衣裳。语欢见他还在案旁奋斗,便绕到后面,双手盖住他的眼睛。鸣见放下手中的笔,不动了。语欢清了清喉咙:“咳咳,快猜,我是谁?”鸣见道:“是语欢。”语欢笑道:“语欢是谁?” 






  尖尖的下颚微扬,烛火映照在雪白肌肤上。许久,鸣见才缓缓道:“是和复鸣见一起长大的小孩。”语欢的笑容僵在脸上,收不下去,亦不自然:“是庆鸣见。”鸣见道:“我是你的妾,你没有休掉我,我就一直姓复。”语欢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鸣见侧过头,神情清冷,如天上孤月:“我不要你原谅。”语欢埋着头,浑身微微发抖。隔了好一会,语欢忽然扑过去抱住鸣见,将下巴枕在他肩上,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谅。”鸣见回抱住他,淡淡一笑:“是真的么。”语欢眼神阴鸷:“真的。”鸣见依旧笑得平淡:“语欢,我真的很开心。” 






  过不多时,语欢拿梳子替鸣见梳头,一根根,一丝丝,认真谨慎。鸣见不再翻书,靠在椅背上,一手握住语欢的衣角,嘴角扬起,似笑非笑:“一会有贵客要来,我得去父皇那里了。”语欢随口问道:“哦?要来什么人?”鸣见道:“天地教的人。”语欢手上动作一停,漫不经心道:“天地教的人?”鸣见道:“嗯。来的人挺多。教主赏渊,还有圣者千落。” 






  语欢忍不住道:“千落?什么时候来?不,还有赏渊,他们什么时候来?”鸣见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还是答道:“已经在城门外等候。你随我一起去吧。” 





  语欢嘴上说随便,手上的动作却快了两倍不止。给鸣见打整完,语欢又冲回房里,换了一套衣服,不敢出来,只在房里来回踱步。直到鸣见过来叫了人,他才心不在焉地跟出去。 


   





  紫禁城门前,长清竟放下身段,跑到门口去接人。浩浩荡荡的暗红队伍由远及近。街道旁人山人海,皆在翘首观望。骑马走在最前排的两名女子,是花颜和淡水。十六人抬着个大轿,轿中人身着白衣,若隐若现。鸣见身着华衣,玉佩红鞓在风中扬起。眉目清远,难以描摹。语欢站在鸣见身边,眉头紧锁。 






  人停,轿落。红衣弟子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下两个人。右边的少年生着一双狐狸眼,面带微笑,略显狡黠。左边的男子穿着连帽风衣,帽子盖住长发,一眼望去,却是以山为骨,以水为肌,道骨仙风,冰心玉壶。 






  两人亭亭款款往前走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长他们身上了。语欢禁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又收回去。鸣见看了语欢一眼,浅笑道:“你认识?”语欢喃喃道:“左边那个是我爹的朋友。” 


   





  千落与赏渊在台阶下停住。大队一起伏地。赏渊单腿跪下,露出劲瘦长腿,雪白短靴,十足的潇洒活力。千落揭开帽檐,露出两只纯银耳圈,双腿跪下,双手在腹部轻握,长发从肩头滑落。 






  长清令他们免礼,便转身带他们进去。赏渊忽然抬头,刻意朝语欢翻了个白眼。语欢一怔,无言。赏渊先抬步朝宫门里走,路过语欢身边的时候,一手拉住下眼皮,吐舌头,还配了难听的声音。语欢扑哧一笑,朝赏渊腰部打了一下,小声道:“好丑的鬼脸。”赏渊又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走进去。 






  赏渊刚进去,面前就有一道白影闪过。千落看了语欢一眼,黑瞳深不见底,似不经意,又似有意为之。语欢心中一动,头也昏了,伸出爪子,一把抓住千落的手。 





  千落停下来,定定地看着语欢。语欢慌收了手,笑道:“千仙长,好久不见。”千落淡淡说道:“久违了。”然后径直朝里面走去。所幸动作不大,没多少人看到。语欢神情恍惚地瞥了一眼鸣见,正对上他的目光。鸣见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晚宴招待天地教众,语欢难得提出要参加,鸣见自然答应。 





  杯觥交错,笙歌四起,赏渊和千落并排坐在客席。长清在那里客套,接话的人都是赏渊。十来岁的少年面对天下霸主,竟可对答如流,毫不拘束,也算奇事。千落坐那儿算是摆设,吃东西慢吞吞,喝酒慢吞吞,就跟这没个人似的。 






  鸣见倒了一杯酒:“语欢,今天心情很好,是么。”语欢道:“嗯,好,好的。”鸣见饮下一口酒,微笑道:“那就行。”抬头看到长清,又道:“父皇在叫我,你先坐着。” 


  





  鸣见过去了,千落过来了。路过语欢之时,千落的眼一直往着远处,手却在语欢肩膀上轻拍一下。语欢恍然。待千落出去,趁着人多繁杂,也跟着出去。 





  刚走出殿门,便听见千落无起伏的声音:“上来。”然后一道白光闪过,人已跳上房檐。 





  语欢忙点头,跟上去,追着千落跳过几座房顶,最后停下。空气有些凉,语欢往前走了几步,回首一望,万家灯火,满目辉煌。 





  千落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语欢双手抱肩,搓了几下,想着自己这几个月在宫中有多失败,就更觉无颜面对千落。刚想开口说话,千落却先问道:“这几个月过得如何?” 






  没有语调,没有感情。可语欢傻掉。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千落头一个问的,竟是这个问题。语欢抿抿唇,扁扁嘴,笑得无比难看:“很好。很好的。” 





  千落冷哼一声:“你是想告诉我,给九皇子暖床,很好。” 





  语欢垂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千落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语欢道:“我对不起我爹娘。”千落道:“你是对不起你自己。”语欢摇摇头:“我自己,无所谓的。” 






  千落不说话,微微颦眉。 





  语欢鼻子一酸,眼眶刷拉就红了:“我没觉得委屈,真没觉得。” 





  千落靠近他一步,微微垂了头看他:“复语欢,你在做什么?”语欢揉揉眼睛,不讲话。千落皱眉道:“这样就哭鼻子了?”语欢摇头,泪珠子甩得满天飞。千落伸手,袖子在他脸上使力揩:“别哭了,我看着心烦。”语欢点头,泪珠子还是满天飞。 






  千落忽然将他抱住,有些不耐烦:“行了。再哭我要打人了。” 





  话说小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你打他的时候,他死不掉一颗眼泪。当你打过之后再摸他脑袋,他肯定会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语欢就是这种人。哭了一整晚,鼻涕全擦在千落身上。 


三月三,是长安最有情调,最诗意的日子。这一天的曲江池畔,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数十万人聚集此地春游踏青,不亚于一场盛大的狂欢节。宫廷里的乐队也会出来助兴演出。大家一起游戏,饮酒,做诗,游玩。怀春的女子借机寻觅情郎,在休息的地方用竹竿挂起红裙,作裙幄。凡是有裙幄的地方,总是要吸引人去看几眼。 


   

  千落和语欢坐在个卡卡处,语欢用千落的衣服挂了个白裙幄,引来不少男子观望,被赏渊鄙视了一个时辰有余。语欢躺在草地上,懒得像头猪。滚了几圈,弹出根手指头,往园外一抬:“这芙蓉园外,围了一圈,是青龙坊,曲池坊,修政坊,敦化坊,再外面,就是慈恩寺,崇济寺。我瞧仙长信佛,可以抽空去那里看看。”千落道:“我不信佛。” 


  语欢笑道:“不信佛,还天天往寺庙跑?”千落不说话。语欢耸耸肩,从篮子里拿了根香蕉啃:“好好,不说这个。来长安呢,是一定要逛东西市的。那里有很多昆仑奴,波斯和阿拉伯商人,印度僧侣,东瀛和新罗的留学生,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待会我带你去。” 


   

  千落依旧不语。赏渊的声音从俩人脑袋后飘来:“行了吧,去什么去。回宫歇息去。”语欢头也不回,撇撇嘴:“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又没说要带你去。” 

  赏渊在语欢身后蹲下,拍拍他的肩:“你说什么呢?”语欢玩视他,继续对千落道:“啊,对了,还有酿金钱发菜,那长得特好玩,跟银币似的。据说原来有个商人喜欢吃这玩意,后发了,别人就跟着他学,求个吉利。发菜发菜,发财嘛。等会我带你去吃。” 


  赏渊道:“哥,你话少点,行么。”语欢道:“不要你管。我和仙长说着呢,是不是啊仙长?”千落道:“直呼我的名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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