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杀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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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这兽语?”十八反问。
“这不叫兽语,是神族语言。”老人更正。
“神族?”郑十八发觉自己又说漏了嘴。
“对。据说是世界上流传最久,使用最广的语言。只是后来随着神族的没落和人类的崛起,就只有兽类还在用这种语言,只有极少数人还会。”
“那神族是什么样子?”对于新奇的事物,郑十八总是很迫切的想去了解。
“据说,是创世神的后代。”老人回答。
“创世神?”
“对,创世神普阿姆。”
于是,每天晚上,老人就有了一个忠实的听众。他们的故事从创世神普阿姆开天辟地开始。
“普阿姆,普阿姆,这名字这么熟悉。”郑十八联想到普阿姆创世的传说,这不就是盘古吗,简直如出一辙。难道本界与原界之间,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
这一天,十八的床终于作好了。
老人再次惊叹于十八的天赋。他要郑十八郑重的站到工作台旁,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带鞘的小刀。小刀的柄很细长,鞘也分两部分。尖端的取下来,就是一把刻刀,再取下一截来就是一把刮刀,背上还有一排锯齿样的尖牙。
郑十八接了过来,暗想:“这刻刀倒还有用,刮刀的部分只可以刮胡子,可惜自己还没长出来。”
老弗哲仿佛看出了十八的心态。“这,是我们这行的祖师传下来的。据说是出自矮人大师的手笔。”
“矮人大师很了不起吗?”十八问。
老弗哲仿佛被十八的无知气笑了:“你可知道,矮人的铸造技术是多么的精湛,多么的超前。无论是生活器具,还是兵器,都是那么的千金难求。”
“那矮人不可以开,那个,极大的作坊?”郑十八无法找工厂这样的词汇。
“这我就不知道了,矮人已经和其他许多种族在这个大陆上消失了。”弗哲慨叹到:“所以这刻刀就尤为珍贵。现在我把它传给你,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把这门手艺发扬下去。”
郑十八料想不到自己会摊上这档子重担。但看着老人那满是期待的目光,也就收下了。
于是晚上的故事,就是从消失的种族开始的。
十八了解到,自从所谓的上古之战后,一些有特殊能力的种族,比如精灵族,神族,龙族,兽族,包括矮人族都相继消失了,或者说隐退了。至于是什么原因,老弗哲也说不清楚。问到上古之战,也只知道是一场几乎毁天灭地般的战争,据说是一个魔头乌库儿挑起的。
说到乌库儿,十八是最熟悉的了,老猴整天当经文一般的念,小猪也拿他来比十八,现在听弗哲说是一个大魔头,心中不禁对小猪来气:“你原来是在骂我。”
弗哲还告诉他,上古之战是神力时代的结束,后来就是魔法时代,斗气时代。十八问现在是什么时代,回答是武技时代。
“为什么都要以有火药味儿的名字呢?”十八奇怪,难道就没有其它更有代表意义的事吗。
“你还小,还不了解这个世界。除了力量,没有人们更喜欢的东西。而各个时代的名字,就代表了那个时代最强的力量。”
在神力时代,有着许多种族活跃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天生会利用世界力量。但随着乌库儿与上古之战的来临,据说世界力量被破坏了。人们不能继续利用神力了。于是人们发明了通过吟诵特殊的语句来控制世界力量的方法,叫魔法。于是魔法时代来临。但随着世界力量逐步的减弱,人们对魔法的学习越来越难,效果也越来越差。之后,有的种族就学会了把有限的力量用到防御与格斗时集中爆发,就是所谓的斗气。于是斗气又风靡世界。但这毕竟是世界力量衰减的应变之策,修炼斗气也越来越受限制。所以现在,人们在不断的追求战斗技法,来弥补这种限制带来的不便。
老人絮絮的讲了半个晚上,可这些并不是十八感兴趣的。还是故事来的好听。
于是临睡前,老人又给他讲了一个魔法时代最有代表意义的故事:曾经有八个土系魔法师,联手发动魔法,制造出了一座大山,将一片辽阔的海域变成了平地。可见当时魔法的强盛。
“这不是八仙过海的故事吗?”郑十八惊奇,睡意全无。问到那八个魔法师的姓名,老弗哲说,世代传下来都湮灭了,只传说其中有一个女魔法师,好像还有一个残疾的。
这就更对了。十八对这个世界的兴趣更浓了。在原界,八仙过海只是传说加文学创作的结果。人们普遍认为,神话是人们对自然神秘误解之后的臆想,是不存在的;但也有一部分人或者流派,在某种程度上还在支持这种臆想。而在这里,在郑十八所说的本界,人们却在相信它们的存在。甚至郑十八就亲身经历过,比如魔狼。
如果不是太晚了,老人已经打了几百个哈欠,郑十八还缠着他讲。
带着对这世界美好的想像回到屋里,郑十八却看到了这世界上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小猪正躺在自己新床上的摇篮里,听厄围讲故事。
“谁让你进去的?”郑十八孩子般怒喝。
厄围回头,“你凶什么,这个隔间不就是为小猪作的吗?”
“为它?一头蠢猪?”郑十八一提猪就莫名其妙的来气,会给它作床?
“即使不是,你烧了它的草窝,也该赔给它是不是?”厄围简直就是偏向,是强词夺理。那小猪竟然也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郑十八暗道:你等着瞧。
第9章 025 乱糟糟的世界2
第二天,小猪睡眼惺松的从梯子上下来,就在最后一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前爪一嘛,吭哧一下嘴啃泥。它摇摇头站起来,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十八暗笑,心想,这一招是跟厄围学的,要怪去怪她。不过她那一下同时击中自己双腿的技术还是有点意思的,该去学学。
老弗哲及一家的生活来源,就靠他为族人做些木工活来维持,偶尔也作一些木雕拿去卖。十八的床做好以后,就开始专注于木雕,尤其是小挂件。因为采用的都是原界的图样,所以真让老弗哲大开眼界。他甚至没有按照十八说的,统统拿去卖,而是把一部分收藏了起来。渐渐地,弗哲老头的工艺品在集市上成了抢手货。但货多了不香。经过市场经济熏陶过的十八深谙此道,于是每四五天才出一件——这也难怪,他脑子里就记着那么几个样板,哪能一下都卖光了。
于是他有的是时间,但现在他的兴致转移到了跟踪厄围上来。
厄围自从带十八回来,已经近两个月了,但留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偶尔小猪跟她一起出去。这天,十八在后面悄悄跟着,看究竟她搞什么名堂。
厄围这次没带小猪。十八是给它下了一个套后才出来的,幸好手脚麻利,还能看见厄围的身影。她并没有绕圈圈,只是径直走进了睡木林。
看到睡木十八就头皮发炸,树上树下的蛇让他望而却步。但想到自己也沾染了不少草药的味道,于是大了胆子摸上前去。
从树的间隙里可以看到,厄围正对着一簇睡木拉弓。她拉的很慢,仿佛很吃力的样子。也是,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要拉一张几乎和自己身子一般高的弓,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随着弓逐渐半满,厄围一松手,无箭的弓弦嗡的一响,郑十八就感觉有一股波动辐射开来,掠的树叶和草以厄围为中心成环状向外倾斜。对面的睡木上传来波的轻响,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窝。
厄围泄了口气,坐在了一簇睡木下。
“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原来厄围早发现了郑十八。
十八搭讪着上前。
“怪不得这阵子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原来是你。”厄围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十八心想,你也太能诌了吧,我只不过第一次,何来这阵子之说。但又不好反驳。处汝的汗香也是很醉人的,反驳的结果可能是被撵走。
厄围见十八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脸色微红。“说吧,有什么事?”
十八回过神来。“我,我想跟你学武技。”他顺口开河。
“你?你拿我我开玩笑吧。”厄围想起下蛊那晚落下风的事。
无论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是要强的,记仇的。十八想罢,装出一脸真诚的说:“我就那两下子。兵器就惨了。所以我想跟你学射箭。”十八还以为射箭是厄围的长项,她一定引以为傲。但厄围的反应平常,把弓递给了十八:“拿去试试。”
郑十八接过了弓,手臂马上一沉,好重的弓!但是背着这一张弓,就够受的了,还要背自己那么长的路,自己还……郑十八懊恼不已,对厄围也添了一分敬佩。
十八仔细打量那张弓,弓身漆黑,透出一股厚重的感觉。上面隐约有花纹,但看不清楚。与弓身不相配的是,弓弦很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郑十八抓弓在手,用力一拉,弓弦竟然纹丝没动。叫足了臂力,猛地一拉,弓无声的张开,再张开。无论怎么用力,也只开了半弓。
“小心了。”十八说到,向那棵睡木放了一弓。只是既没有空气的波动,也没有听见睡木响,连弓弦的响声也无精打采的。十八十分不满,再次运力,慢慢的拉开了弓,这次他发觉比快开要费几倍的力气。勉强拉到半弓,结果依然那样。
郑十八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厄围却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练了十年才能拉开这弓,那还是要有,有天生的力量。”说完语气一沉。
十八明白,这肯定与她那咒女的身份有关。既然这是她与爷爷的隐秘,或者说是心痛之处,也不好强问。
回到家里,小猪已经着了十八的道。今天老弗哲去集市,所以它就老老实实的在树上吊到现在,还哼哧哼哧直叫。见他们回来,偏装若作无其事:“我摇,我摇,我摇到半山腰……哎哟。”
郑十八暗发了一石子,打断了树藤,小猪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厄围严肃的看着十八,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猪又气又恼的上了梯子,可每上一凳就会滑一下,不食硌了嘴就是碰了头,开始是十八在捉弄它,被厄围用带笑的目光制止。但后来那猪自己也摔。
“你太胖了,在我们那里就是够份量了。”十八消遣到。
“什么是够份量?”厄围不解。
“我们那儿,几乎每家都养一头或者几头猪。”十八开始讲实情。小猪还以为这是自己族人受欢迎,脸上颇有得意之神色。
“给它们好吃的,还不让它们干活。”十八继续说。小猪不满的看了看厄围,意思是说,你还经常使唤我。
“总之用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让它在年终的时候长得腰肥体胖。”
那蠢猪摇头晃脑的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那样。
“为什么非要到年终?”厄围听出了什么。
十八一字一顿的说:“洗剥干净,咔嚓一声,以其肥肉,快我朵颐。”
等猪明白过来,厄围已经笑得直打跌。
“我杀了你!”小猪吼怒吼着,用肿了的长嘴撞向十八。
第10章 026 乱糟糟的世界3
在小猪的强烈要求及厄围的督促下,厄围房间的梯子换了。老弗哲和郑十八用最短的时间,做了一个坡度很缓的梯子。为了省时省料,踏板之间重叠的量几乎没了。这又给十八提供了一个机会。
一次小猪刚上到第二凳,就听咔嚓一声,踏板断裂,小猪从缝隙处摔到地上。幸亏不高。这当然是十八的杰作,厄围只要一抬腿就至少直接踏在第四凳上,所以不用担心她中招。
这场面正好被弗哲看见,
老人见那猪只是受了点惊吓,也被十八的恶作剧逗笑了。
郑十八明白,老人说过,捉弄人的事是不能过分的。意思是只要不过分,他就不管。
于是小猪每次上下梯子,都要用爪子反复敲上几遍,直到确信没有古怪才敢伸腿。
厄围告诉老弗哲,十八想学武技。老人说那是应该的而且是非常必要的。十八知道这世界是非常崇尚力量的,所以就拿出了那根狼腿骨,演练给他们看。
本来十八打就简单,十八耍的又熟练,所以一下就完了。
小猪嗤道:“就这,也算武技。在我们那儿乞丐都会。”厄围问:“你知道你是哪儿的吗?”小猪哑然。厄围转头说:“虽然简单,但看来还比较实用。”
“不愧是行家。”十八知道女孩子是需要适当夸奖的。
弗哲捋着胡子,摇摇头。
“?”
老弗哲说:“我并不是反对。只是其中好像有些招式,或者说某些招式的某个动作好像是多余的。”
郑十八知道,老人所说的,是自己为了炫耀,加上去的花架子。十八打本来就随意,有“五人十八打之说”,就是说几个人就能耍出很多种十八打来。在其中加几个动作是不难的。但还是被老人看了出来,很令十八佩服。却又不能明说,那不是摘厄围的高帽子吗。
老弗哲问:“你练这种武技多长时间了?”
“我从小,只要有时间就不停的练。”这是郑十八痛苦的骄傲。
“那就练成这样?”那猪不放弃任何一个攻击十八的机会,但也被十八那温柔的目光看的直发毛,向后抽了抽。
“就这样,不停的。”十八又耍了一遍,当然这次是纯粹的十八打。老人看了直点头。
“就这样?”厄围不相信。老弗哲接口道:“越是简单的东西,要想精进一步就愈加的困难。这就需要百倍的琢磨,千倍的锤炼。”后面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记得全大陆最伟大的剑士,独破咽喉红雪?弗,他每天用一半以上的时间练剑,可就一个姿势:拔剑,突刺,收剑。”
厄围肯定被爷爷用这个例子教训了许多次,一脸的不耐:“这明明是三个姿势吗。”说完习惯性的一偏头。
这次老弗哲没有小惩她,继续说:“那姿势经过日复一日的重复,几乎快到无法看清的地步。他只要想杀人,在意念稍动之间,白光闪处,敌人的眉心已经有了一个洞。”
老人说罢,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就仿佛一位伟大的剑士,刚刚在他们面前用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剑气森然犹在,其声铮铮不绝于耳。
郑十八知道,在眉心的某个部位,只要伤非够深,会马上失去反抗的能力。那剑士不但运剑快,位置找的也极佳。
厄围打断了所有人的臆想:“最后他不也被人杀了吗。”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老弗哲有些忧虑:“没有功法的辅助,就没有很好的防御可言,就连进攻也受了很大的限制。”转头对十八:“你不是修炼斗气了吗,与你的武技结合起来会怎样?”
“不怎么样,往往会坏事。”郑十八指经常打伤打残人。可大家以为是没什么成就。于是小猪又有了攻击的由头。
“唉,可惜厄围不能修炼斗气。”老人似乎非常惋惜。
“她的弓法已经很厉害了。”郑十八自己做不到那样。
“那只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郑十八决定夜探弗哲的宗社。他要知道,到底什么是咒女,有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
宗社建在村子的最北面,是依山而建的,其它的住户都离它有一段距离。外面看上去并不大,门没有锁,好像里面并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东西,这让郑十八有点扫兴,顺便揩油的心思似乎要落空了。
里面是开凿的直洞,虽然不大却显得幽深,洞壁上有长明的火把,很小,但很亮。郑十八认出那是用睡木做的,但如何炮制的燃烧的非常缓慢就不得而知了。在墙壁上,每隔不远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