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妃有喜,纯禽夫君请负责 作者:烟尾狐1(红袖vip2013.06.07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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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迟敬之好像也没跟什么人结怨,在这个节骨眼里被人害死了。想来想去,凶手只可能是宫里的阎冥澈了。
慕容冽尘摇了摇头,虽然阎冥澈杀人不眨眼。但迟敬之被杀的事情,他总觉得并不是阎冥澈做的。阎冥澈这个人嚣张狂妄,喜欢把敌人玩弄在股掌中。这种偷偷摸摸背地里搞刺杀搞袭击的事情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就是不知道谁会这么歹毒,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对迟敬之下手。
而且,迟敬之一死,现在想要把尹清清的尸体运回来都变的有些困难了。
慕容冽尘眉头轻皱了下,廋巧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罩在面具之后的那张脸也变的严肃起来。
不过好在过了午饭时间后,宫里那里又传来消息说,阎冥澈亲自抱着尹清清的尸体去了尹家的陵园。在那里准备入殓下葬。
慕容冽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敢放回肚子里。他仰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离太阳下山还有三个时辰。他一定得在今晚救出她,不让努力的一切都白费了。
“陆耿,你先下去吩咐弟兄们,晚上开始行动。”慕容冽尘之前已经把计划告诉了他的手下。陆耿很讨厌尹清清。因为每次他们的主人只要遇到这个女人事情时,总是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架势。而对一个要爬上权力登峰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弱点。
当然,陆耿也清楚的明白。他即使再讨厌尹清清,也改变不了这个女人在他主人心里的分量。所以,他也不再苦口婆心的劝他了,做为属下的他只默默的去执行他吩咐下来的命令就行了。
☆、116 一个大反转,悲剧变喜剧 ☆
尹家的祖坟坐落在城郊五里处的半青山上,四面环水,可谓风水宝地了。
尹家在发展最为鼎盛时期也能算是大辰国的名门望族了。不过,后来因为尹清清父亲失踪的缘故。尹家便很快的失了势。这些年,尹家家谱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一个个的横死,最后只剩下了尹清清。
现在连她也走了,整个尹家可以说是被灭族了。
阎冥澈站在新挖好的墓穴前,目光痴恋的望着墓穴里放置的那一口棺材。棺材是用最上等红木做成了,阎冥澈更让人在她的棺材里放置了许多陪葬品。
青峰看了看日头,小心翼翼的对阎冥澈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再不填土,就错过了吉时。彖”
阎冥澈立在那里,喉结上下翻滚了滚,然后才艰难的从喉结处挤出几个字来,“填、土、吧。”
有了他的命令,站在旁边的侍卫才敢拿起铁锹开始往墓穴里填土。
人多速度快,铁锹一铲一铲落下,很快就把棺材给盖好了。阎冥澈负手而立,萧索的冷风呼呼的将他的袖子刮起,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咪。
这一刻,他清醒的知道,他和尹清清以后便是阴阳两隔了。
刘公公担心阎冥澈看多了又受刺激,然后又做出什么自残的举止来。他少不得又得厚着脸皮问道,“皇上,迟老将军那里怎么办?”
刘公公想让他分散注意力。但迟敬之的死其实对阎冥澈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他瞳孔紧缩,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攥成拳头状。
“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就凭迟敬之和尹清清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迟敬之就这么枉死的,“还有,迟大将军忠君爱国,追封他为一品忠勇侯。”
刘公公一一记下。而在这时,侍卫们已经将墓穴都填好。一个簇新的墓冢就这样落成了。阎冥澈走到那块墓碑处,因为尹清清留下的那几句遗言,阎冥澈只让人在墓碑上刻下了“尹氏嫡女——尹清清”这几个简单字样。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酒。将酒倒在她的墓碑前,邪鸷幽暗的眸子紧盯着墓碑,“清清,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在那一头,记得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阎冥澈开始伸手摸向自己脸上新出现的那条疤痕。
“记得我们的约定,来世我们一定要做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
一阵凄厉的大风在这时候突然猛烈的刮了起来,大风吹迷了在场很多人的眼睛。阎冥澈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子就把那块墓碑给护在怀里了。
带着不舍,带着眷恋,带着不甘,他眼眶开始泛红,克制了多日的情绪在这一个临界点终于被触发了。
“清清,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你以后想见我,可以来见我……”他悲恸的声音说了一半,他自己便已经难过的抽泣了起来。刘公公在他身后,非常体贴的递上了一块手帕。阎冥澈随手抓起那块手帕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可是眼泪好像越擦越多似的,最后他干脆就直接放声的哭了出来。
他的哭声哀戚而悲凉,带着撼人的伤感,让场中人的情绪也不由得跟着沉重起来。
眼看着天已经暗了下来,阎冥澈却还痴痴的跪在墓碑前。不管刘公公怎么安慰他,他就是不走。刘公公最后无法,只能求助般的看向青峰。青峰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对阎冥澈抱拳恭声道,“皇上,卑职无礼了!”
青峰说完话,手刀就已经向阎冥澈的脖颈处劈去。阎冥澈的注意力都放在尹清清的身上。被他这样偷袭,他也没有防备。感觉到后颈处一麻,他眼前一黑,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识。
青峰等阎冥澈昏迷过去后,他又和刘公公一起,两人搀扶着阎冥澈坐上了马车。马车轻启,马车两旁的侍卫也随着马车的移动而跑动起来。
“呱呱……”半空中有乌鸦扑哧着翅膀飞过。在他们的身后,尹家的陵园也被黑暗渐渐的覆盖住了。
阎冥澈在回来的宫的路上便已经醒来了。他的情绪极为的低落沮丧,回到宫后,便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要不是他派去看守冷宫地下密室的暗卫突然来报。说迟以轩竟然逃了!阎冥澈可能还会把自己关上几天几夜。
迟以轩居然逃跑了!这事情还真匪夷所思了。阎冥澈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撇下其他人,径直的去了冷宫的地下室。
按理说,迟以轩受了重伤。他不可能从地下密室里逃走的。那现在他突然不见了。这其中肯定有鬼!
他怒气冲冲的跑到地下室时,原本关押迟以轩的那个铁笼里果然已经没有人了。肖洛水看到阎冥澈,突然就兴奋的哈哈拍掌叫起来,“他跑了……他跑了……你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阎冥澈面色一冷,抓起皮鞭就往肖洛水身上抽去,他冷声质问道,“他怎么逃的?”
肖洛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变的非常的兴奋。阎冥澈越是抽打她,她便笑的越开心。嘴里还不停的咿呀着,“他跑了,他跑了……你抓不到他了……永远都抓不到他了!”
阎冥澈非常反感她的态度,见皮鞭已经对她没有什么作用了。他干脆让人开了铁门。走进铁笼里,他猛然就用力的抓起肖洛水的头发,严声逼问道,“快说!他是怎么跑掉的?”这里戒备这么森严,迟以轩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不见了。
肖洛水嘎嘎的笑着,一张满是污渍的脸上荡漾起兴奋异常的笑容。她拍着双手,嘴里依旧不停的重复着那几句话。阎冥澈没有什么耐心与她耗下去。见她不回答,他就干脆伸手直接掐住肖洛水的脖颈。肖洛水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变病态的嫣红。
“快说!不说朕掐死你!”
肖洛水脸上浮起坚毅的神情,“你杀了我啊……反正你不是本宫孩子这件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你个孽种!你不得好死……他跑了,很快这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不是本宫的孩子,你是个孽种……孽种,你不配做大辰国的皇帝……孽种!”
肖洛水异常的亢奋。她被关押在这里受着非人的待遇。她早就想死了。可她又觉得如果她死了,这世上便就没有人知道阎冥澈不是她亲生的事情了,所以她一直隐忍。现在她终于把这个藏在心底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了。
就算现在她马上死了,她也觉得值得了。
肖洛水的态度激怒了阎冥澈,阎冥澈面色狰狞而扭曲,“母后,你不仁就不要怪朕对你不义了。”阎冥澈一把推开肖洛水。然后便让两个人摁住肖洛水,而他本人则从地下室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磨过的细针,毫不犹豫的就将锋利的长针***她的指甲锋里。
“啊……”肖洛水凄厉的惨叫声音在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阎冥澈面色依旧冷冽,“母后,你总是这样的不乖。做儿子的一次次的给你机会,可是你总是想联合外人除掉你儿子。母后,如果你肯承认我这个儿子,你现在根本不用在这里吃苦……可惜,你的脑子永远都是这么不开窍……母后,今天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要是还不交代出迟以轩的下落,儿臣可就继续对你不客气了啊。”
说话间,阎冥澈已经又抽出几根长针刺进肖洛水的指甲缝里。肖洛水咬着牙,最后终于不堪忍受的晕了过去。
没有从肖洛水的嘴里撬出话来,阎冥澈极为不甘心。他本是想继续关押着迟以轩。这样,每次他想起尹清清时,就可以来看迟以轩。
毕竟,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
即使彼此间有再大的仇恨,但伤心难过的心情是一样的。而现在,迟以轩竟然逃跑了。
那就意味着,他以后不管是伤心还是难过,都没有人跟他分享了。
阎冥澈心里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他里里外外的把关押迟以轩的那个铁笼给检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一个大活人,他到底是怎样解开身上的锁链,又在不惊动看守人的前提下跑掉的呢?
阎冥澈最后把目光落回昏迷的肖洛水身上。看来能给他解开他疑惑的只有肖洛水了。
肖洛水是被一盆冰水给浇醒的,她一睁开眼皮,就看到了坐在上方的阎冥澈,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几下。但脑子又突然想起之前迟以轩对他说过的那些事情。她面皮一扯,便也睁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看着阎冥澈。
两人,你看我,我盯你。
“母后,刚才你也领教到我的厉害了。你说吧。只要你告诉我,迟以轩是怎么逃走的,我今天就放过你。”对肖洛水使用酷刑,阎冥澈一点都不觉得难过,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了。
他这些还都是跟肖洛水学的。小时候他有次射箭比试,输给了阎瑾。一回到寝宫里,她也是拿着一根针就往他指甲的缝里扎的。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他也尝过的。
现在他只不过把自己从她身上学到的东西又用到她的身上而已。
肖洛水双眼幽幽,目光毒辣,“很快别人就知道……你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了……你个孽种,不配做皇帝……”
她嘴里嘀咕着话,又趁着阎冥澈不注意,猛然从地上蹿起来,接着就用力的往旁边的墙壁上用力的一撞。当场又昏厥过去。
阎冥澈的耐心是彻底的被耗尽了,既然肖洛水不肯说。那好,他就张榜抓人。提供有用消息者,赏五十两,抓到迟以轩者赏赐两万两白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这样还抓不到迟以轩!
阎冥澈眉头一拧,让人将昏迷的肖洛水拖回铁笼里去,而他则看也不看一眼,便拂袖离开了。
北宣王临时的府邸里。顾沉衣执白棋,对面的贺景年执黑棋。结果半盘棋还没有下完,管家就匆匆的跑进来,把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跟顾沉衣一一的禀告了。
顾沉衣听完,眉头轻锁,一双丹凤眼的眼角也扬了起来。
贺景年是活泼的性子,便在旁边用极为可惜的语气轻叹了叹。“王爷,还真是可惜了。她那么聪明,怎么就这么的走了呢。看来真是世事无常啊。”贺景年叹完气,又带着埋怨的口吻数落起阎冥澈来,“那个昏君也真是的。以前人活着他不珍惜,现在人走了他又装出一份情深的模样给谁看啊。真是恶心,要是老子是尹清清,被他折磨成这样,老子就是死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吓唬他。”
顾沉衣那双深谙世事的眼睛阴戾的瞪了贺景年一眼,贺景年赶紧摸了摸鼻子,非常识相的闭上了眼睛。
顾沉衣拿起一枚白棋放在棋盘上,头脑里仔仔细细的把尹清清死前死后的事情一一的回想了一遍。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事情变的有些诡异起来了。
尹清清那个女人很聪明,而且她报复阎冥澈的决心够坚定。如果说以前,她在没有外援的支持下,一心寻死那还说的过去。可现在,她已经跟他结盟了。这个女人应该清楚他的厉害。在有强大外援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自己服毒自尽的。
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蹊跷。她那么的想离开皇宫,会不会是找到办法遁走?
顾沉衣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他心里有了怀疑,他就不会放过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他马上派人去宣荷香回来。
尹清清死了,荷香在这皇宫里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正在收拾包袱的荷香突然记起尹清清那一夜塞到床板里的那封信。当时她进来时,尹清清就非常急迫的把那封信往床板上一塞。这些天因为她出了事的缘故,她住的地方都成了禁地。宫女更不可能去收拾床褥。
荷香在离开皇宫前,偷偷的潜入尹清清身前住的寝殿里,拿走了那封信。
回到北宣王府后,荷香就把那封还没有拆开过的信封递给了顾沉衣。顾沉衣撕扯开信封,飞快了扫了一眼信纸上写的内容,脸色微微一变。
贺景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王爷,那信封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啊?”
顾沉衣将手上的信纸递给贺景年。贺景年摊开信纸一看,信上写道,“清清,见字如面。我和爹爹商讨过了,我们都觉得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你不欠我们,我们迟家却欠你爹的。清清,我知道我这样说,你肯定还是下不了决心离开皇宫的。所以,我和我爹给你做了个抉择,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我爹已经喝下了掺着毒药的毒酒。
清清,以后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再回大辰国,也不要再想着为我们报仇了。还有,我以前曾以你的名义在大丰钱庄给你存了一笔银子。那些银子数量可能不是很多,不过应该够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几年了。
等过了几年,阎冥澈把你淡忘了。你就再找个人嫁了吧。女人始终还是要嫁人的。记得,千万不要给我们报仇了。
——迟以轩。”
贺景年看完这信,伸手挠了挠头,点头称赞道,“王爷,这个迟以轩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个尹清清放着阎冥澈那样有权有势的皇帝不要,却死活都要跟迟以轩在一起。如果老子是尹清清,老子也会弃阎冥澈选迟以轩的。”
顾沉衣轻哼了哼,他倒是不看好迟以轩。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能有什么前途啊。
他伸手捻起一枚棋子,直接打在贺景年的额头上,恨铁不成钢道,“贺景年,你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难道只从这封信里看出迟以轩的深情吗?睁大你狗眼,再仔细的看一遍!”
贺景年讪讪一笑,低头又仔细的将信给瞅了几遍,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道,“王爷,尹清清这次是不是死遁啊?”
顾沉衣阖着眼皮,成熟的脸上被一层冰霜给罩住。他将手里的棋子攥的咯咯响。再睁开眼皮时,脸上已经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了。
他又是捻起一枚白棋,放在棋盘的某个位置上。棋盘上的棋局顺势就被扭转。贺景年便顶着包子脸问道,“既然尹清清要死遁,那我们该怎么办?”
顾沉衣直接将他无视之,抬头去命令荷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