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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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摸着手腕上被抓出的痕迹,继续咒骂“死疯子,臭疯子……”
子风不管,只管质问,“你到底从哪里来?”
月有些迷糊,子风厉声重复
月被吓住了。
子风虽然冷漠,也时不时发飙,但是从未像这样严厉呵斥过任何人,包括月。
她颤颤微微拿起纸和笔,简单画了天宫飞船,自己曲卷在一个圆圈里,画了草原和很多人。子风继而问她怎么到这座城市,她画了装着货箱的车。并说当时还去了商场和公园,但被赶了出来。
子风仔细看,第一幅画的人群里有一个及其熟悉的轮郭。指着问“这是怀谦,你当时看到他了?”
“嗯,我睁开眼睛看到天空,然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站在高高的架子上微笑。”
月继续画着在便利店里拿东西被赶了出来,车子朝她开过来……子风抢过纸说不要画了,“当时,你怎么不去找他,却赖在相馆?”
“因为那张照片。”
子风想起第一天夜里,月望着照片迷蒙、飘忽而又入迷的眼神。
那是天山上的月光湖,中国最北极的一座山,常年冰雪覆盖,一年只有15天能见到湖,子风连续去了三年,每次守候半个月,才见到一次,美的让人心醉,忍不住流泪的景色。卿姐说太美,所以挂在了大厅。
“仅仅是因为画?”月嗯了一声。
子风甩开她“走开。”心里莫名失落。
虽然最初以为月是因为某种目的想要赖上他,后来也认为月和怀谦在一起比较合适……
倘若月真的是因为他而赖在相馆,他肯定会对她视而不见,偏偏她不是,而是因为一幅画……总之,这个答案实在让他很不舒服!
恼过才记起重要的事。子风端来一盆乳白如米汤的苏打水,命令月把手伸出来,月不明,摇头拒绝。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摁在盆里,月使劲挣扎,直呼:“弄疼我了!”
子风把月的手拉到眼前,翻转手腕,看到被自己抓出痕迹,看到芊芊玉指,也看到……忽然僵在空中。
如向队所言,由浅到深,粉红色,郁金香形状的罗纹,水墨画般在月白晰饱满的指腹绽放。
就那么惊在原地,任月将手抽了回去。
在高科技的现代化时代,如果是机器人或是什么研究成果的展示,这样的现象不足为奇,可是竟在眼前,清清楚楚出现在肉身的女孩手上。而这个女孩已经和他认识了一年多。
子风更惊奇的是向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月却好奇地将另一只手掌也浸入水中,同样开出了五朵美丽的小花。然后拉着子风的手试图也放入水中。
子风挣脱,扣上月的手,指腹相贴。月看着子风,眼神逐渐飘渺,神情一点点转变。
他镇定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月微闭着双眼,慢慢地陈述:“一个男孩在桌子前敲着核桃……在沙滩上哭,前面是翻腾起伏的海浪……一个女孩在跳舞,舞姿优美。一个女孩站在楼顶上……”
震惊中,回忆中,急切中,子风慌乱得把手收回。
月还在深思:“就是你家照片上的那个男孩,那是你吧。”
这些都是发生过在他身上的事情,敲核桃的事,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但是月却这般清楚又轻巧得道了出来。
子风思绪和心里一时混乱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想起来又问:“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忽然饶有兴趣得问:“你看到了什么?”
子风顿一下,才反应过来——月并不知道她与其他人不一样。摇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向队说的话,他一直将信将疑。虽然还是觉得不同寻常、不可思义,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还和谁碰触过手,或者说看到过什么?”
月慢慢回忆说,第一天到相馆的晚上,晨晨拿毛巾时,拉她的手,看到一个小女孩怯怯地抱着一个布娃娃,几个小男孩欺负她,抢了她的娃娃,女孩抱腿嘤嘤抽泣。一个中年女人抱走了她。
和怀谦握手时,看到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在院子里跑,一个奶奶笑着在旁边择菜。
和卿姐接触时,看到晚霞映在河面上,笼罩着一对并排而坐年轻男女的背影。还有端木老师……
子风打断:“好了,不要说了。不要和任何人说今天的事。”
月的兴致一下子降了下来,“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牢记。”子风再次厉声喝道。
月收起笑容,咬住下唇,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干嘛又发脾气,谁给你吃火药了?”
月的手机响了,高兴的接听“哎,袁玫姐,我马上就到门口,你等一下啊!”
袁玫姐?什么时候两个人变得这么亲密。
“袁玫找你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欲走时,子风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月即气又无奈“袁玫姐带我做美容、蒸桑拿、练瑜伽等等,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这些都是月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对她来说肯定很有吸引力。但是袁玫决对不会是单纯地对月好。
“跟你说了什么?”
月想了想“没什么,就是问什么父母、家庭、职业、教育、工作等,反正是一些我都答不来的问题。”
不知道袁玫究竟动机何在,只能提醒“别跟袁玫太亲近,你们不是一类人。”
月却甩开“我跟你才不是一类人。”
去吧,去吧!到时候哭了,别来找我就好。
子风赶往相馆,问千千,月刚来相馆时穿的衣服在哪?千千莫名其妙,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哪套?她来相馆穿过很多衣服,你为什么找她的衣服?对了,找她的衣服,你不问她,问我做什么?”
子风并不想和千千比口才,提醒:“月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你和晨晨带她去整理的,当时穿的那套衣服?”千千长长哦了一声,表示记起来了,“那个,当时就扔在了洗浴中心?”接着又问“为什么找那个?多久之前的事了,恐怕都在某个地方烂成泥了。”子风不理睬,轻微叹了一口气。又问晨晨呢。千千指了指楼上。晨晨详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向队的用意,但子风开始抽丝剥茧寻找那套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52
52、同居 。。。
第二部分:望帝春心托杜鹃
无视黑夜与黎明的界限
却不能忽略朝霞的夺目
如人类的感情
无法抑制
亦无从逃避
袁玫为什么突然接近月,子风想不出理由。
但是没几天,就接到怀谦电话,说月必须马上换个地方住。子风问为什么。怀谦显得很头痛,说徐老爷子不知道怎么找到月,并命令月搬出别墅。
“你家老爷子见过月?”
怀谦语气沉重 “是”。
徐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专横、严厉,子风曾经领略过。月突然冒出来,防碍怀谦和袁玫,而且还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女人,两个人必然不能好好对话。以徐老爷子的脾气,一定大发雷霆。
子风猜想这事与袁玫有关。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善类!
但这件事对月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从怀谦家搬回店里仍然是兴高采烈的。大家也都表示欢迎,抢着将月的东西提进子风的工作室。怀谦表示让月先住相馆,自己会给月另找房子。千千好奇:“为什么对月这么好?”怀谦还没回答,子风却脱口而出:“住我家。”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懵了。
千千立马转过头,端详着子风“咋回事?太阳打东边落下了?”
子风想起与向队的谈话。让月从怀谦家搬出来,虽然没说搬到哪里,但比怀谦家更安全的好像只有他家。可这事不能露风,况且他一贯不屑于解释。所以给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个回答另大家齐齐失望。月昂扬着头,说话坚定如铁:“不去。”
“不去也得去。”行礼被某人提到车上
月眼巴巴的望向卿姐,卿姐却低着头,默认眼前发生的事。
行礼搬完。卿姐击掌将大家召集。郑重宣布:“春天花苑会举办为期三个月的‘蝴蝶舞动奇迹’的活动,相馆也将举办六周年庆典。”
千千嘟噜:“开早会时不是已经说了。”卿姐继续说,“我刚答应公园管理处,借地方给他们放一些设备,所以子风的工作室也需要腾出来。”
子风立即反对。卿姐致以报歉兼无奈的笑:“不会太久,就两三个月。”
子风还想坚持,卿姐却不理会。继续安排:“接下来的时间会很忙,周年庆活动、研讨会、参展……大家要打起精神,全力以赴。至于设备的问题,肯定不能摆在大厅?但事情我已经答应下来,如果子风不愿意腾出工作室,就分任务,大家把暂且不用的先带到家里去,反正都是些可拆分的器械,不重……”
什么?简直不切实际,我们又不是搬运工,大家纷纷反对。可卿姐一向助人为乐,又一向说到做到。女孩子们纷纷望向子风,乞求大神发慈悲。
子风最怕卿姐长篇大论,也知道卿姐的用意。终于松口“好吧,先一个月。”然后对月丢出一句话:“真是拖油瓶!”
怀谦也点头同意,月只好应允。
千千脑瓜子转得风扇一样快,盘算着:“月一个人住徐总家,以后和子风两个人住……”
当事人却好奇:“拖油瓶是什么?”
铃铛认真解释:“就是没有长大,不能赚钱的意思,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很多妈妈都这样骂孩子。”
子风挺恼的。与之相反的是,卿姐板起的脸上隐隐谱着悠然乐曲。
于是月住进了子风家,而且和子风住一起。
同居的开始,即苦刑的开始。虽然早有心理认知,但还是措手不及。
第二天,子风推开家门就看到让他恼怒的一幕。
客厅的墙壁上多了一幅画,和他在香奈山半山腰拍的一张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他跟傻瓜一个级别?
当时只是想到两个字“见鬼!”
忘了还有另外一个词:心有灵犀。
客厅里还多了一些怀谦家有,子风家原本没有的一些小摆设,比如插花、木制帆船、小熊靠背等。
厨房里也多了很多锅碗瓢盆。月正认真地欣赏着桌上几个陶瓷盘子,旁边的纸箱还有一大摞碗、碟和杯子。
瓷器是一个系列,全都是淡雅的水墨兰花。
傻瓜眼光倒是不错,青一色骨瓷,白底蓝花,平滑纤薄、柔和细腻、晶莹透亮。
作者有话要说:
53
53、狼和羊 。。。
也不问哪里来的,子风说赶紧弄走。最烦别人动他的东西,何况是一个不得已收留的人。
这个傻瓜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月却笑嘻嘻地说这样才有家的感觉,且怀谦答应教她做菜。
见月不动,子风动手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回到纸箱。取到桌上盘子的时候,月伸手来护。两人争夺一翻,一个盘子从桌面上飞出,清脆一声响,水墨兰花枝离叶断。
月难过着,蹲下去一块一块拾捡,委屈得不行“我存了好久的钱。”
抬头用眼神抗议某人野蛮行径,一不留神,手被扎了一下。
“干嘛,摔了就用扫帚扫,傻瓜!”
同时,看到月的指腹上迅速渗出血来,慢慢形成一颗豆大的珠粒,像一颗光滑的粉色珠子,从指腹旁边滚落而下。再一次看到粉色鲜血,还是微微震惊。
子风咬着唇。想了想,直接用瓷片尖处在自己手指上也扎一下,殷红的血缓缓渗出。
月看到子风的行为,十分不解:“你干嘛?”继而奇怪:“怎么不一样颜色。”
“知道为什么不能去献血了吗。”
“呃?”
“狼披着羊皮混在羊群里,看起来一样,但是本质上就是不同,而你,就是那只狼。”
月觉得子风是变着法子骂她,反唇相讥:“你才是狼!”
比喻不当,换个说法。子风用极大的耐心来解释:“好,不说狼。狼和狼狗看起来很像,但性情完全不同。我、怀谦、千千、晨晨等所有人血都是鲜红的,只有你的血是这个颜色。明白吗?所以你以后不要去医院看病,也不能让任何人见到你的血,更不能去献血。如果被别人知道,包括怀谦、千千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对你避而远之。因为儿狼是野生动物,狼狗是家犬。”
“为什么。”月听得很认真,可没有完全明白。
说了半天还是原样。子风气愤:“羊妈妈从小就告诉它,看到狼要逃得远远的。”
月还在思考。子风继续说:“也不能拍照,因为相片的效果不一样。”
“哪不一样?”
子风取来在游乐场拍的合影给月看,有怀谦和铃铛,指着粉红色影子:“看吧,这就是你。”
月觉得子风在逗她:“骗我?”
子风气月的质疑和自己解释不了的迷团。
索性拿出手机,调至自拍功能,扳过月的头,对着自己和月。
手机频幕里只有子风和一块粉色的印,没有月。
“看到了吧,该相信了吧。”月完全被弄糊涂了“我呢?”
子风才反应过来,汗颜!这么久没有人教月用手机自拍。
好一会儿,月昂着头叹气:“我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子风把手合上月的手掌说:“还有这个,你能看到的,我们所有人都看不到。你手上的花型罗纹,我们也都没有。你明白了吗?”
月呆若木鸡:“为什么?”
“别想这些没用的。总之,记住不能去医院,不能照相,不能和别人握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自负。”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
轮到子风叹气:“我,运气不好。”
月还在苦思冥想。
子风拍拍月的脑袋:“别再胡猜瞎想。”指着餐具命令,“收了,赶紧,还有住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能改变任何地方,不能动任何东西。”
月鼓着腮将全部东西收进箱子里。
等月收拾完,子风指着门的方向,再一次警告:“别再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否则,滚蛋。”
月也恼火:“为什么又凶我?”看着自己的手指,“为什么我和大家不一样?”
第二天,子风吃早餐的时候,月才下楼,且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居然还按了免提。好像希望通电话那端的回答来证实子风的错误。
但事与愿违。
“狼和羊能生活在一起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怀谦的声音:“你又在想什么。”然后给了最简单的答案:“不能。”
第二个人,同样的问题,回答的是端木,特别认真:“能,狼把羊吃了,剩下狼。”
又问千千,千千说“一大早,哪来的狼啊羊的。”反问:“子风为什么让你住到他家呀?”旁边还有铃铛呵呵的笑:“羊看到狼早跑了。”
子风把早餐吃完,扔过一句,“我说的没错吧?”
月不再打电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可她并不死心,中午又拉着子风,找到献血的地方,工作人员正在整理东西。月十分诚恳的问:“粉色的血能献吗?”
两工作人员齐齐抬头,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其中一个递给她一张宣传纸说:“对不起,我们很忙,你自己看吧。”
月垂头丧气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重复昨天的问题,我为什么不一样?我从哪里来?我的父母在哪里?
这些问题的答案,子风一个也不知道,只能说:“信了吧!多想无益,而且以你的木瓜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