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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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酒,继续道:“只须做成一件买卖,至少几年不愁吃穿,这样不是很好?”
莫神通不以为然道:“照你这么说,为什么还有人写?”
宋一刀微微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怕死,想做无敌铁金钢,所以他们不断的写着。”
莫神通皱眉道:“或许是吧!凡事总得有人先挺身而出,后人才能跟进。”
宋一刀顿了顿,耸然道:“咱们谈这些干嘛?还是喝酒吧!”
莫神通深望了他一眼,点点头便喝将起来。
于是他们两人不断的、不停的喝着,谁也不开口破坏这股浓浓的酒兴。
许久……许久……
酒过五巡。
突然……
“砰”的一声巨响。
有一个人倒了,他说他不知道吐是什么滋味,但他醉了,他掉落手中的酒坛,倒在地上沉睡了。
他是莫神通。
宋一刀无奈的叹了口气,扶起他的身体,摆至床上替他盖上被子之后,走到桌边坐定。
他将桌上的酒全部喝个精光,缓缓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拐了两个弯,轻身一纵,却见他身子化做一个半圓弧。已然的出了许家宅院。
他走没二步,突然身子一曲倒下,双手抚住小腹,弯曲着在墙院边的地上,痉挛的呕吐。
浓浓的胆汁和酸水随着酒一齐吐了出来,他忽地觉得满嘴又酸又苦。
夜,静谥,无声。
秋光洒在一旁呕吐的宋一刀,令人有股无奈的叹息之感。他看起来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他的眼眶中滑下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
还有两串鼻涕。
当他哭泣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因为他不喜欢別人看到他哭泣的模样。
眼眶的泪水像不要钱的猛流,使得他的眼皮逐渐朦胧起来。
朦胧中他见着一双靴子。
一双男人的靴子,产自于意大利,用整张小牛皮所制而成靴子。
一条罗帕送到宋一刀的面前,他摇摇头,淡淡道:“谢谢你!我不需要。”
话落,他用衣袖抹了抹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又道:“找我有事吗?”
斗然间,他忽地闪电般的站起身,双目似两道寒电的望着眼前的人。
他是一名年轻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袭宝蓝衣裳,腰间插了把剑。
他面带微笑的望着宋一刀,只可惜微笑之中掩饰不住那股浓浓的杀机。
他做声道:“若是我刚才出手,你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宋一刀冷冷道:“为什么不试试?”
年轻人道:“我只想正大光明的杀了你,而不想用那种偷鸡的方式。”
‘宋一刀冷笑道:“还好你没试,否则现在你已躺下了。”
“你……”年轻人怒视了他一眼,随及淡淡道:“你不必想激怒我,通常杀人之前我都何持十分的平静,唯有平静才能使我头脑清醒,克敌制胜。”
宋一刀顿了顿,道:“你与我恰巧相反,唯有在我极端愤怒的时候我才会出手。”
“哦!”
年轻人道:“那你现在愤怒吗?”
宋一刀道:“必须看你是什么来意。”
年轻人微笑道:“我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找你比武。”
宋——刀冷冷的望着他并未答话。
年轻人又道:“我知道你叫宋一刀,在我们杀手界称得上是个属一属二的杀手,但你不该窜起太快。”
“因为你使我们眼红。”他又强调道。
宋一刀淡笑道:“这跟你们扯得上关系?”
年轻人答道:“有关系,因为我们的价码变得很低,我们的买卖变得比以往少,这些都是因为你存在的关系。”
宋一刀应声道:“所以你想杀了我?”
年轻人点点头,道:“你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个东西,我会想杀你,那是因为银子的关系。”
宋——刀想了一会儿,道:“多少?”
年轻人道:“五十万两。”
宋一刀淡笑道:“我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一条命竟然还值五十万两。”
他突然沉下脸,冷冷道:“问题是……你拿得走吗?”
年轻人做声道:“天底下想赚这些银子的人很多,但敢来的没几个,既然来了,多多少少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宋——刀淡淡道:“我不让你失望就是了。”
年轻人点点头,微微笑道:“既然你我同为杀手,索性我就让仍死的明白一点,我叫……”
宋—刀截道:“你不必说,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
年轻人耸然道:“好骨气!我真的很庆幸,能有你这么——个对手,因为做完这庄买卖之后,我就要退休了。”
宋一刀淡笑道:“那我得恭喜你了,因为我做不到,我只知道当一个杀手,只有永无休止的杀!杀!杀!没有什么退休之说,所谓退休就是回姥姥家叙旧。”
年轻人动容道:“你口才很好,好的令我无言以对,只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
宋一刀断然道:“决不让你失望。”
年轻人沉下脸,肃然道:“拔刀吧!”
宋一刀摇摇头,淡淡道:“你会看到我拔刀的,不过并不是现在。”
年轻人双目之间忽地射出二道骇人的芒,他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宝剑,冷冷的望着宋一刀。
宋一刀没动,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因为他根本不敢动,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他突然想起刘湖跟他谈起的一个人。
慢郎中——快剑杜小山。
既是快剑为何又有慢郎中的称号呢?
原来杜小山此人对敌之时,有泰山崩于前而处之泰然的这种气势。
兵书上有云:“制敌之机在于按兵不动,尤其应以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为首要的先决条件。”
这一点杜小山是完完全全的做到。
他曾经做过一桩买卖,对手是长剑门主金老二。
杜小山此人虽说是个杀手,然而他有个相当不错的习惯,他绝对不偷偷摸摸的杀人。“
他下一战书给金老二,两人相约于快活林内一决胜负。
长剑门主金老二年过五旬,一把六尺八的长剑更是使的超凡入圣。
金老二成名的时候,杜小山此人根本就还未出生哪!意外的是三天之后,杜小山提着金老二的人头步出了快活林。
天底下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件事,除了刘湖。
他正巧路过快活林,亲眼目睹这场比武。
据他表示金老二与杜小山比武的时候,连一句话也没讲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对方。
三天三夜。
他两人就像两尊石像般的站在那儿,就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不进不打紧,总得要出吧!”
我们都知道老年人膀胱比较没力,拉屎拉尿的次数比一般年轻人多。
就是这点害死了金老二。
金老二憋了一肚子的尿屎,可是他不敢动,因为他若—动就铁定死。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由青转紫,由紫转绿,终于他扛不住了。
“叭嚓”一声,他拉出—一地的屎尿,同时他的人头也不见了,虽然经过漫长的三天三夜,但杜小山还是成功了。
他的耐性令人咋舌。
刘湖这番话快速地在宋一刀的脑海划过,他不禁暗自冷笑不已。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能忍受寂寞,忍痛苦、忍受饥饿,忍受一切困逆的环境。
他适才饮了四十几坛的酒,问题是他早已吐的干干净净,甚至胆汁、苦水都吐光了,眼前他的体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水份。
他的脑海里只有自己紧握的刀,他已然地人刀合一。
杜小山凝视宋一刀那股坚定的神情,不禁暗自焦躁起来,但胜利的念头却同时占握他个心房。
因方他的对手在开始比武的时候,总是充满着自信,时间拖久他们的神色就会转变。
他喜欢看别人脸色转变的那副模样,尤其是当对手一脸绿的时候,他手中的剑一出,一个碗大的伤口狂飚出鲜红的血,溅在那颗滚落在地的人头上。
鲜红的血溅在那张发绿的脸上,能够带给他无比的快感。
“红配绿,狗臭屁。”
这句话他总是挂在口边。
他两人凝视着对方,望着……
血红的太阳缓缓的朝东升起,秋老虎毫不留情的照射他两人身上。
杜小山的脸孔禁不住的微红起来,额头上也淌出几滴汗水,他依旧没动,甚至眼皮也没眨一下。
宋一刀则不然,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的惨白,像是刚从地狱出世的催命阎王。
天地寂然。
突然…
“嘎”的—声。
许家的大门忽地打开,莫神通似乎酒已醒了,他探头张望了一会儿,又走了进去。
没多久只见看他抱厂两坛酒席地而坐,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二人。
他拍碎酒坛上的封泥,干了口酒,自语道:“这么精彩的一场秀,我岂能错过。”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前来观看的人潮已愈来愈多,不时在那儿指指点点。
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就如同两尊石像般的挺立着……
夜渐渐深了。
一阵恼人的秋风呼啸而过,将他两人的衣裳扫得“瑟瑟”作响。
今夜已是第四个晚上,他们没有拉出屎尿,没有眨眼也没有动。
四丈开外于培欣和神丐安达赫然出现,缓缓行来。
正当于培欣想快步奔去的同时,神丐安达一把拉住她的手,肃然道:“丫头,你想死呀?”
于培欣不解道:“我活的好端端的干嘛想死,人家只是想过去打招呼而已。”
“打招呼?”
神丐安达指了指十丈开外的一辆马车道:“里头是谁,你知道吗?”
于培欣细目望去,讶声道:“那是妖妇沈媛媛的马车,她来干嘛?”、神丐安达道:“这是武林之中罕见的一场比武,她当然不肯错过。”
于培欣不解道:“这那有什么,他只是不拔刀而已,他若是一拔刀,杜小山铁定回姥姥家。”
“你错了。”
神丐安达肃然道:“这是一场比体力、比耐力,比意志力;最后才是比武的一场比武大赛,谁先出手必败无疑。”
于培欣摔开安达的手,不悦道:“他们就跟疯子一样,站在那儿四天了,不行,我去叫他不要比了,陪我喝酒。”
神丐安达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哀求道:“丫头,你就别闹了,你这一去搅和,今生今世再也别想喝酒了。”
于培欣回头望着神丐安达,不解道:“为什么?”
神丐安达正色道:“他们两人此刻已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只要谁去搅和,他们二人的刀剑会同时指向你。”
“你躲得掉吗?”他又接着问道。
“这……”她支吾了一会,讶道:“有这么严重?”
安达点点头缓缓道:“天底下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比武,莫神通不能,沈媛媛不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除非他有自信能够躲得掉他们二人联手一击。”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莫神通早就想干掉宋一刀,眼前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个人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儿,——副任凭你宰割的德行,他为什么不去杀?为什么席地而坐看着他们呢?
因为他不敢。
只要是任何人踏人半径八尺之地,他两人的刀剑就会不约而同的指向你。
所以莫神通除了另谋机会之外,毫无其他的办法。
正如沈嫒嫒一般。
杜小山是沈嫒嫒找来的,她比任何人都想捏碎宋一刀的蛋黄,但她不敢。
她把马车停在十丈开外的街道旁,隔山观虎斗。
夜深露重。
月光轻洒在宋一刀那副苍白的脸孔上,说不出的诡异。
他的额头上忽的出现几滴水珠,难道他害怕?他发抖,他退缩了?
不!
不是的。
那只是斗大的露水,杜小山的脸上不也是有吗?
很快的他两人的衣衫皆已湿透,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明儿个太阳一出现,一下子又晒干了。
是以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于培欣望见宋一刀那股坚定的神情,禁不住轻声问道:“他会胜吗?”
神丐安达摇摇头,茫然道:“很难说,眼前咱们只能祈祷这场比武早点结束。”
“为什么?”她不解道。
神丐安达用手指了指宋一刀,正色道:“你没看到那小子身子骨瘦弱,脸色那么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德性,我只怕他对方还没出手,他就累的垮了下去。”
“这……”她支吾了一会儿,断然道:“我相信……他一定能一刀捅死杜小山的。”
安达应声道:“希望如此……”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已过七天。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但却完全真实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二个人七天没吃一点东西,没喝水、没拉屎拉尿,纹风不动就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那些城中的百姓就像去大度路看飚车一般,他们腰挂水壶背着背包。扶老携幼的一同前来观赏。
甚至还有人在路旁搭起帐棚,看累了吃吃干粮,倒头就睡。
睡醒了后用不着担心看不到,因为他两人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管区出现了。
他驱散了人潮,带着手铐走了上去。
突然……
他倒了下去,一股恶臭的屎尿味从他的裤裆中传出。
他只有走近六丈就葛屁了,因为他承受不住那股浓浓的肃杀之气,所以他内腑俱碎而亡。
这些善良的百姓,这会儿把他两人当成魔鬼。
“一个会使妖术的魔鬼。”
否则管区老爷怎么会莫名其妙荣登仙籍,因此才不过眨眼工夫,刹时跑个精光。
宅院的街道旁,除了那辆马车、于培欣与神丐安达、莫神通与比武的两人之外,就见不着任何一个闲杂人等。渐渐的肃杀之气已然的浓厚起来,想必这场罕见的比武就即将分晓。
众人屏息而侍,大地一片寂静。
牢伏……
只见杜小山的脸色忽的变得惨绿,他缓缓的倒了去。
一道墨绿色的胆汁从他的口中狂飚而出。
他竟然吓破了胆,自己吓死了!
嘿……这小于的死法倒是挺性格的。
正当他倒下的同时,一道身影如满弓在弦的弩箭,挟起宋一刀的身躯朝西射去。
这种变化大快了。
快的连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宋一刀就这么凭空消失。
莫神通缓缓的站起身,“砰”地—声关起大门,接着就听到一阵酒坛砸地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十丈开外的马车也“葛登、葛登”的驶离街道,刹时人去它的踪影。
深夜。
静溢,无声。
大地又重新绽放——股平静祥和之气。
此地是一处河流,潺潺的流水声从上游回荡而下,给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
鱼儿悠闲的在水中游着,在此清彻的河水中一览无遗,乍看之下,它们似乎相当幸福快乐,然而事实却不然。
因为它们必须躲过同类的吞噬,当然还有人类的捕杀,这是生为鱼类的悲哀。
它们还不是普通的悲哀,因为于培欣已经钓上十几条的鱼儿。她将手中的竹竿一甩,微笑道:“这些已经足够我们两人吃了,留点明天再钓。”
宋一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激,他跟杜小山比武的时候站了七天七夜,他早该倒下去了。
然而他没有。
他心中充满着仇恨,他完全靠着这股“仇恨”的意念支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