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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无根攻略(完结+番外)by:殿前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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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火烧自己房子,是为了搬来监视我吗?”

  阮宝玉突然间就有些感动,凑上去死抱住帛锦:“侯爷这么问我,就是相信我不是,对不对?”

  “我应该相信你吗?”帛锦将头抵在他肩膀,这一句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阮宝玉抱紧他腰身,感觉到他周身肌肉的战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于是又问:“侯爷,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拿紫烛?上一次在永昌……”

  “上一次我在做戏,给监视我的人看。”帛锦紧跟了一句:“如你所说,只不过是做戏,让那个人放松警惕。”

  “侯爷……”

  “这句话我说了,就是信你。”帛锦斩钉截铁,将眼高抬,冷森森看向黑暗,就好像看着那个总在幽魅处冷笑的帛泠。

  帛泠说,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真心对他,他不信。

  帛泠又说,沾上素燃就此生被缠永无自由,他不信。

  凡他说的他都不信。

  终有一日,他会要那个折断他翅膀的人明白。

  有一些倔强,是不可征服。

  一直到密室里的这夜,阮宝玉才算真正得到了帛锦的心。

  段狐狸不怀好意来提醒帛锦,要他提防阮宝玉,却反倒激将出了他的决心。

  这么说来还真真是要感谢这个一只耳。

  想到这些阮宝玉就开心,第二天到了大理寺,嘴巴乐得就没一刻合上过。

  他这一开心李延就烦躁,跟猫爪挠心似的,浑身都不自在,瞧他哪都不顺眼。

  “喝喝喝,又喝!喝不死你!”见阮宝玉奔去添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喷沫。

  “第三天了。”阮宝玉闻言打个水嗝,伸出三手指:“离吃兔脑都已经三天了,我还是这没命地渴,跟水有仇,你说这厮腌这个兔脑到底干吗?有什么阴谋?莫非想毒害百姓,要人集体变水牛,扒岸边把长江喝干?”

  “喝干倒好。”李延哼一声,没个好气:“省得总发水,还要举国征铁,去修那个劳什子大坝。”

  沉铁修堤,阮宝玉这才想起这出,所谓管铭临死前的最后一道奏折。

  “这么快就要动工了吗?”他眨眨眼,凑过去冲李延笑:“皇上要派谁去督造,你知道不?”

  “不知道!”

  “咱爹肯定知道。”

  “那是我爹,没你啥事,少套近乎,没用!!”

  个死李子,吃枪药了。

  阮宝玉哼一声,翻个大白眼也不鸟他,跑一边继续灌他的茶。

  不一会有个差役进来了,朝阮宝玉一弯腰:“少卿,那个叫金大盖的来了,就在外面。”

  金大盖者,金大标他爹是也,这一家子可真会起名。

  “哦。”阮宝玉应一声,“你领他去大堂,让他跪那候着,我一会就来。”

  金大盖年近四十,是个肥硕的小地主公,整个审堂,就他的身材相当有膨胀感。

  阮宝玉审案前还做了功课,粗粗询问过金大盖周围的邻居。

  邻居们都说,金大盖与妻吴氏,为人都很不错。男的老实,收人地租也挺讲诚信;女的持家勤俭,吃斋念佛,菩萨心肠。夫妻感情一直挺好,膝下就金大标一根独苗,非常宝贝。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金大盖的神态,就让人觉得他很有问题。

  阮宝玉手臂有伤,他若无其事地将醒堂木推给了李延。

  李延面无表情道:“金大盖,你妻吴氏失踪,你为何不及时报官?”

  “禀大人,我昨日已经同阮少卿解释过了,我……”

  “是。你说她与你吵架,你以为她赌气回了娘家呗。”宝公子和颜悦色地打断。

  “大人好记性。”

  阮少卿干笑了几声,金大盖想讨好,跟着他一块笑。只是这地主,发觉一旁的李延正用很遗憾的眼神怒视自己后,没胆笑出来,脸上横行的肉只是抽动了两下。

  “她离家几日了?”

  “近十日了。”

  “你家娘子,是坐轿出门的?”

  “没。她那顶轿子在家,没动。”

  “她娘家在哪里,也在京城?”阮宝玉再问。

  金大盖摇头:“在登州青阳。”

  “金大盖,我听说街坊们,都夸你娘子持家有道,非常能干。”

  “拙荆的确能干。”

  “如此能干之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定会带够盘缠吧?”阮宝玉将眉头深锁,“但是,本官问你家帐房时,他却一口咬定,你的夫人没有领过分毫银两。”

  “这也许她身边有银子……”

  “哦。”宝公子颔首,“走得好匆忙,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没带上。”

  “是,是匆忙了。”

  “金大盖,你可知罪?”李延骤然拍案!

  金地主面如死灰,全身颤抖,眼神散乱。

  阮少卿延颈前探,很不友善地冷哼道:“本官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都是你家夫人不可能回娘家的疑点;而你既然清楚地知道吴氏已经失踪,那还努力掩饰这些没用疑点,做什么?”

  “啊?”

  “就算你再辩解也无用,你家夫人失踪,你必定知情!”阮宝玉使眼色,李延会意再次狠拍惊堂木。

  “二位大人!草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那么做的。”金大盖终于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信宝公子,亲们信吗?

某只不怀好意地笑:大家是否看懂了宝公子设下的语言圈套呢?


PS:本文马姓多用重复,改金了。





番外

  罪孽

  “这孩子,难养。”迷迷糊糊里他又听到那么一句叹息,声音不轻不重,却还是很刺。

  只是心被刺得麻木了,根本不算什么。

  他睁开眼,窗外碧空万里,他仔细看,想将这天全数映进他的眼里,也……只能映进他眼里。

  “铭儿,你醒了?”

  他听得有人唤自己,扭过脸,微笑:“是。”

  “外面起风了,把窗关上吧。”他听见母亲在指挥。

  关上窗的时候,他的眸子只是有点水,仅此而已。

  管铭出名很早,据说四岁的他,就能左右开工,人模人样地书写梅花篆。

  事发后第四天,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悦,大笔一挥,送出“神童”二字。

  可惜,天才向来短命的鬼,所以,管铭一直在生病。

  请医,曰:养身。

  请道,说:靠福。

  兜兜转转到头,就是那么几句,要活的长些,就是吃药,吞丹。

  房间几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窗外的天,是他能见最远的地方。

  突然有一天,有人踢开他房的门。

  管铭抬起头,撞上的那道眼神很有力道,一副咄咄逼人气势。

  “喂,你是管铭?”说话那人也是个小孩,衣着华楚,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只是比他结实,比他高,“肯定是你,身上一股子药罐味道。”小孩十分挑剔皱起鼻。

  “谢谢。滚出去!”管铭放下书,明显不买账。

  “喂!我是十三皇子,帛泠!你叫我滚,我如果告诉了父皇,哼哼!立刻杀你全家,嚓嚓嚓!”帛泠坏笑着,举手示范。

  管铭吓住了,气又开始喘。

  帛泠见自己占上了上风,得意地勾起坏笑:“姓管的,我哪里不好,你不肯给我当伴读?”

  管铭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边摇头,边努力顺气。

  “算了算了。”帛泠挥手,门外立即出现太监,迅速地将一杯墨汁,一只绿色的大虫子,一盒糯米饼,端端正正摆在管铭面前后,又退了出去。

  “喂,这三种东西,你最想吃哪个?”帛泠歪着头,很认真地问。

  “你认为我会吃虫子?”管铭眨眼,脸色有点发青。

  “我想瞧瞧你哪里不一样。”帛泠仔细端详着这个很羸弱的神童。

  “殿下,如果我叫你滚出去,殿下真的会杀了我全家么?”

  “当然真的!”

  “哦。”管铭认真地想了想,仍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指着那只绿里带黄的虫子问,“这是什么?”

  “虫子啊!”帛泠想当然地回答。

  “什么虫子?”

  “……”大家石化。

  桌子上虫子不客气跳了下,所幸有细绳系着,逃不掉,被帛泠一下就拉了回来,“喂,有口气的,都给我进来。”帛泠吼门外太监。

  管铭轻蔑地白了帛泠一眼:“亏你还是成天在外面,居然自己都不认得,还要问宦官。”

  帛泠被气到,一脚踢翻墨汁,将刚进门的小太监给骂了出去,指着管铭鼻头,怒道:“你还神童呢,还不是一样不知道。”

  管铭拍开帛泠的手:“我不喜欢别人碰。”

  “!”

  “你过去把书柜第四排,右起第五书拿来给我。”

  “这本?”

  “嗯。”

  不久,管铭颇为慎重地指着书的其中一页:“肯定了,这是只蚂蚱。”

  两个孩子带着稚气地相视一笑。

  “管铭,你真的不能做我陪读?”

  “我身体不好,出不了门。”管铭慢嚼着糯米饼。

  “那还不简单,我来这里呗。”

  蚂蚱跳起,又落下,落在管铭刚刚翻的书上:走火入魔,江湖术语,实指……

  管铭,帝伴读,年五岁。

  帛泠十四岁被立太子,帛锦入宫。

  “管铭,他大哭怎么没流眼泪的?”帛泠指着摇篮里的帛锦,问管铭。

  “孩子出生都这样。”管铭无动于衷地回答。

  “他在吮我的手指。”

  “那是饿了。”

  “来人……”

  “太子殿下,忘记他的爹是谁了吗?”

  帛泠生生顿住,将想去抱婴儿的手收回,望向管铭,配合性地冷笑,“我只是想,如果手上沾上点什么药,他吃了会是如何反应。”

  时间又好似回到了那一夜,谁都不该忘记那夜。

  管铭从没想到帛泠会怕得发抖,他听完帛泠说的秘密后,平静地吞下了新拿来、恶难吃的丹药:“等我出仕,立于朝堂后,我来解决这事。”

  帛泠点头。

  那年,他们都十一岁,显现危险的锋芒。

  可能野心勃勃,可能迫于无奈。

  那夜开始,管铭时时做梦,梦见他少时,总扬脸问父亲:“什么叫逆天?”

  梦里,他父亲有没有回答,管铭不记得。

  现在他很明白,逆天者,会遭天谴。

  “原来如此。”管铭终是了然,世间还有一词为:罪孽深重。

  管铭随着帛泠步出殿门,外面落叶萧然。一旦脱离温暖的殿堂,管铭身体就会冷得直哆嗦。

  没走出三步,管铭就开始扶柱,大口大口喘息。

  帛泠回首,深望管铭,想伸手拉他,却想起来,这人是一向不喜旁人碰的。

  “你……没事吧?”

  “太子殿下放心,臣没事。”新配的丹药比原先的药效要强许多,看来他还能撑着活下去蛮多几年。即使,形如鬼。

  “好。”最后帛泠依旧没伸出手。

  尔后帛泠登基。

  从此,君与臣,注定的死结。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是祸,是福?

  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

管铭一直是想写的人,可惜啊可惜!

可惜,文的章节注定了要将他不客气地删减掉!

这番外,仅送给——喜欢三步一喘气的人 的人。

o(∩_∩)o。。。哈哈 读的顺不?


再次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二十九章

  帛锦还没走进大理寺街口,就街另端阮侬一跳一颠,乐呵呵地奔过来了。

  “阮宝玉不是说今天问案,只让你在书院等消息,怎么又逃课?”

  “哪里是逃课?是上不了了,教我们的书院院士死了。”阮侬满脸期待地眨眼,“我就是去你的大理寺报案的。”他现在可喜欢去书院呢,天天有大事发生。

  “怎么死的?”

  “悬梁自尽的。”阮侬很形象地将自己脖子一掐,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帛锦眯眼,眼角扫见一道身影一晃而逝。

  “先生死了,你倒挺开心。”

  “谁让他昨天还打我手心来着,今天还有点肿。”阮侬嘻哈解释,突然很礼貌地拉住帛锦袖角,“锦叔叔,你去验尸不?”

  “这我不在行。”帛锦谨慎地环视周围,仍未有异常。

  “那我去找蓝叔叔了。”阮侬早料到,欢腾地向大理寺那边蹦。

  天不随人愿,蓝仵作突然告假,偏巧不在衙门。阮侬兴匆匆来,却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台阶上,呼呼生闷气。

  “不去看你爹审案。”帛锦将书院的事情交待给旁人后,问阮侬。

  “没心情了。”阮侬嘟嘴。

  “我送你回去。”不知为何,帛锦总觉得不怎么放心。

  孩子毕竟是孩子,这一大一小拐到了闹街。阮侬粗着脖子,用两文钱血拼到一大坨藕丝糖后,心情果然大好。

  看着摊贩老板哭丧的脸,帛锦心里摇头,有其父必有其子。

  “锦叔叔,你家西后院子,好大一片,种的是什么树啊?”阮侬一路舔着糖,笑嘻嘻地问。

  “梅花。”

  “那怎么没见它们结梅子啊?”阮侬相当怀疑地问。

  帛锦抬眉,认真地寻思了会,摇头:“应该不接吧。”

  “那留着有什么用?改菜地吧。”阮侬一下变积极了,猛拍胸脯,“我种这个很在行。”

  “……”

  “肥料方面,你也放心。我能吃,也很能拉!况且,你府里手下人那么齐全,不可能每个人都便秘的。”

  帛锦面无表情地消化着他天真的童语,并很有气度地没接话茬。

  “你家用院落大,可惜人多,开销也大。这片菜地,我估摸不够自给的,不过积少成多,年尾一对帐,能省下好多钱。”

  “不差这点菜钱的。”帛锦好半天,方寻到措词。

  “我爹说,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要帮你算着花。”阮侬耸肩,“不过,我想等我家修筑好了,我和爹始终是要离开侯府的。侯爷,你说对不?”这才是他的目的。

  帛锦不答话,一把拉住阮侬,把他纳入自己身后。

  从大理寺到帛锦家,要经过澹琼湖。

  阮侬这才注意,湖边没有平时热闹,说更明白些,碧绿的湖边就剩他们俩了。

  而且——

  “看日头,我们早该到家了,怎么还在湖边转悠?锦叔叔,别是遇上鬼撞墙了吧。”

  帛锦眯眼——

  湖上,水天一色。

  一叶小舟,剖开碧水,缓缓划来。

  船头坐着红衣一女子披着长发,口叼支半残的莲花,脚尖漫不经心地点着湖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 

  帛锦护住阮侬,慢慢退后,刻意保持着距离。

  舟靠湖边,岸上莫名开始起烟雾,绯色。

  帛锦连忙捂住阮侬口鼻,自己屏住呼吸。

  “抱歉,你们暂时回不去了。”红雾里,船上女子站起。

  ** **

  “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快说,你把你娘子怎么了?”阮宝玉吼道。

  “我只是把她关起来了。”

  李、阮两少卿交换了下眼神:“为什么要关起来?”

  “她……她疯了,一心想杀大标啊!”金大盖瑟瑟道。

  “金大标难道不是吴氏所生?”宝公子问。

  “是她亲生的儿子!”金大盖泪眼摩挲,“所以说她疯了!”

  ** **

  红雾越来越浓,气氛也随之更为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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