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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豪门焰by晓春(强强he)-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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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期待他们有什么反应?〃
〃加略葛一定会抓狂的。〃笑得有点恶意。
〃我说你是我的秘密联络站,我需要与你交换意见。〃
〃这么说也不错。不过……交换地点在同一个房间?还交换到床上去?切,傻子才信你!〃
〃我需要他们信么?〃费因斯说这话时,眼里的决绝坚定不容置疑,很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可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拔老虎毛,毕竟他愿意给个〃借口〃就是给听众台阶下,不赏脸也不要明说出来,有些事没有触及原则性的问题,谁都不敢多过问。
〃我不要里外不是人就好,幸亏不是吃中东组的。〃陈仅这时才说出来,〃明天下午我就要回去了,大李那边有事要我处理,不能再陪你在这儿瞎耗了。〃
〃陪我是瞎耗?〃某人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表面上只是微微一抬眉。
陈仅大方地拍拍人家的肩膀:〃我是这么想的,要是你哪天专门到纽约来陪我个十天半个月,给我当当司机什么的,我倒还愿意相信你的诚意。这里一帮人成日围着你,我好像坐牢一样,还是回去办正事要紧。先申明,要是赤部这期间出点什么事,记得罩我,别让上面借故克扣我们的拨款!〃
怎么会栽在这个人手里的……费因斯某些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疑问,不过每次看对方理直气壮的样子,又没法跟他生气计较。也许有唉了一口气,也许没有:〃到底去不去球场?〃
〃去,怎么不去!你是老大嘛。〃只有陈仅会这样嘻皮式地打发费因斯,又突然像想起什么,笑容有点贼,〃说起来,还没看你打过球呢。〃
〃别为我担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太惨的。〃
〃哈!哈哈!〃陈仅仰天干笑两声,〃今天你碰到对手了,赢的人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好啊,等你赢了再说。〃
在换球衣上场之前,贴身保镖米高上前凑到陈仅旁边,耿耿于怀地警告他:〃喂,你不要太放肆!让老大吃你……吃过的杯子!〃
〃你说这话是为了证明你视力好还是忠心护主,怕我口水有毒?〃木鱼脸老兄就是思想迂腐。
〃你〃米高一句话再次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继续瞪着陈仅,看他潇洒地径直走向右区端线后开球。
两个男人从游戏性质的开始,到后来真正的拼杀,只用了十几分钟。在陈仅屡屡给费因斯打出压线球时,后者才有了几分危机感,当首轮两人各得五局时,陈仅向费因斯挑衅式地反竖大姆指,不过后者未对其作不文明的回应。
后来果然还是陈仅净胜两局获得第一盘的胜利,自此,费因斯感觉热血沸腾,因为一个不保留实力的对手能令他全力以赴。
在扳回一盘之后,费因斯终于也笑着对陈仅做出〃污辱性〃的手势,不过陈仅反而笑起来:〃呵,有意思,再来!〃
在一旁跟着冒汗的米高频频看表,对于这七天陈仅意外留下跟费因斯形影不离的情形看,他真有点被搞蒙了,头脑陷入单纯的冥想中。这两个人有时候会一下子变得联系密切起来,有时候又会完全互不相干,猜不透他们间真正的关系,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是上下属,虽然站在一起意外得和谐,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陈仅已经知道了费因斯是焰?可如果知道他是焰,这家伙没道理还这么嚣张啊?
眼看着时间过了一个多钟头,两人还在血拼,米高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专注地打球,又等了不知多久,费因斯因对方一个反手拍的下旋球没能接下,在进行决胜局,让陈仅先得7分胜出。
〃哇噢〃陈仅随手丢开网拍,狂吼了一声,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朝对手嚣张地大笑起来。
〃最后一分我让你的,只能算平手。〃费因斯却一本正经地说。
大概是很难听见费因斯耍赖逞强,米高眼角抽了一抽,果然……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太久,连老大都被带坏了。
陈仅不想放弃大好机会:〃不是说有奖励的么?〃
〃你要什么?〃
〃我没想好,要不你明天打一百万到我账上,我想到了会买。〃
〃你这是勒索。〃
〃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气,晚上都是我请你吃饭的哎。〃然后一扬手,〃木鱼脸,每次看你站在那里,累不累啊?一会儿一起去餐厅吃饭,我刚进账一百万,请你吃龙虾好了。我们先去洗澡,你再等十分钟。〃
米高眉毛倒立起来,脸越憋越红,真要被这臭小子气死了。当然,他满身的傲骨,绝对绝对不稀罕臭小子的龙虾!
而浴室里的隔间里硬是挤了两个大男人,费因斯突然要陈仅替他擦背,陈仅翻白眼:〃有没有搞错你!你付十五美元,门口一堆人替你擦。〃
费因斯把毛巾无声地递给他,以示没商量。
〃来这种浴室洗澡我已经很勉强了,打了几个钟头的球,我手都废掉了,你就不能替我擦?〃
想不到激将法奏效,费因斯收回手上的毛巾,示意他转身:〃好啊,我先。〃
〃呃?!〃陈仅咧开嘴角,一脸莫明其妙地转过去,〃真的假的?〃
事实证明,费因斯力道适中,手法纯熟,不像是头一次干这个,陈仅不禁调笑:〃你以前还替谁擦过背?〃
〃没有。〃
〃我不信。〃说着,嘴咧得更厉害了,〃你比门口的十五美元好多了嗷!〃这句调侃就在惨呼声中中止,他的背现在正掌握在某人手里,接着惨呼声转化成有些紧张的气喘,〃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唇齿轻柔地徘徊在他的耳侧颈边,双臂已牢牢拥住那韧性的腰身和结实的胸膛,阳光色的皮肤沾满水珠呈现意外的情色,那带着桔子香波味的发梢像要麻醉人的神经,丝丝入扣的诱惑令费因斯浑身都开始预热。
〃舒服么?〃当那只可恶的手探向男人的弱点时,陈仅除了吞下刚要脱口的抗议,别无选择。
〃嗯……你还真会挑地方……以后我可不陪你来打球了,绝对啊!不会。〃耳边是哗哗的水声,熟悉而惊人的快感像热浪席卷而来,不能抑制地仰起头,侧过头嘴唇正好碰上对方挺毅的鼻梁,那双锐利略带侵犯意味的眼睛正痴迷地看着陈仅,性感冷静的薄唇此刻却散发着浓浓的占有欲。陈仅当时想的是:明天坐飞机一定会浑身酸痛。
他们在浴室花费的时间远远超过十分钟,而当天,也仍是二人晚餐。陈仅抱着手靠在高背座椅上看着费因斯优雅地喝汤,眼睛盯着那轮廓完美的嘴唇,费因斯明知道对方在端详他,却继续不受影响地从容进食。
〃你擅长伪装战术。〃
〃对你例外。〃抬起头来,用挺真诚的褐色瞳仁对准他。
〃啊,谢谢你对我厚道。〃陈仅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尖,〃你有把握让自己始终处在安全区域吗?〃
〃你在关心我?〃表情有笑意。
〃不,我只是随口问问。〃
〃那我问你,你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答的是一贯得快:〃有啊。〃
〃可你已经有不只一次进急诊的前科。〃
〃都是轻伤好不好!我现在不是能跑能跳,还赢你球吗?〃
〃中弹昏迷不叫轻伤。〃有人好心地更正他。
〃好啦好啦,有的事情又不是光保证就可以的。〃总算实话实说了。
〃你这么讲,是不是就证明以前你对我的那些保证都可能随时被推翻?〃
〃你也不是没骗过我吧。〃
〃我以后不会。〃
〃好,之前大家算扯平。不过,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口头承诺。〃
费因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明你开始了解我了,陈仅。〃
〃拷,什么歪理!〃笑骂出声,狠狠叉了一块龙虾肉放进嘴里嚼,〃也许你对我和对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里动粗?〃
陈仅以冷笑回敬:〃昨天崔铭龙找我,他问我怎么还在这儿?〃
〃噢?〃
〃他好像对你有点……怪怪的。〃是你自己的表情怪怪吧?
费因斯尝试澄清事实经过:〃阿龙曾是猎翼队附属行动指挥官,这一队跟了我两年,结果查出他越级倒卖武器,被逐出高层送到中东组审判,再之后他戴罪立功协查左拉据点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把他抽调到南亚组暂时恢复旧职。〃
〃豪门是这么容易原谅一个人的?〃
〃当年我没有原谅阿龙的背叛,但现在,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我背叛你,你会怎样?〃
〃我很不喜欢这个假设。〃
〃你很不好沟通哎。〃
〃你能不能不要说影响我食欲的话?〃
〃OK,以后你吃饭我不说话行了吧?〃
以上是临行前共进晚餐的对话记录,基本也归类于〃无建树〃范畴。
第二日一大早,费因斯授命去接应一位五星上将,酒店有隆重的欢迎仪式,陈仅抽空下去偷了一杯威士忌后就上楼打包,准备飞纽约。
看着与费因斯道别无望,他就只同米高拥抱说再见,米高内心很激动,这烦人的家伙终于要走了……接着,陈仅就没心没肺地管自己走人了。
等到费因斯忙完一天,找着空在傍晚打电话找人时,陈仅早已在飞机上呼呼大睡浑然不觉。
几个钟头后,当陈仅跟着两个保镖出机场时,大李急匆匆地迎上来:〃老大,你没事就好了。〃
〃我怎么会有事!用点脑子行不行?〃
〃因为你住的那个酒店,昨晚有个将军在宴会上遭到袭击……〃
〃啊?!〃这一声吼够有威力,〃哪儿来的消息?〃
〃今早的新闻频道。〃
〃拷!我才刚回来,拜托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陈仅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怎么样了?他会受到牵连吗?〃快,电话给我!〃

48 尾声
连拨几通电话都关机,米高的也不通,所有豪门认识的都打了一遍,连威哥的也打了,他也表示只是听说,具体情况现在对外封锁,豪门中人也不得而知,这可真是急煞陈仅。
大李看老大疯了似地坐在车里往外拨手机,以往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陈仅,这一刻却掩不住紧张的情绪,眉头一直皱着,几通电话下来,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虽然在心底一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不会有意外,毕竟费因斯是身经百战,这种事他应该早有防备,但现在出事的是一名五星上将,要是政府追究起来,费因斯一定脱不了干系。自己无权插手,只能在这儿什么都不能做!现在才知道个人的能力多么有限。
〃难道要我再飞回去看个研究?拷!〃陈仅重重拍了车座一掌,竭力中止狂躁,将手机丢还给大李。
〃老大,这事跟赤部无关吧?〃大李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
陈仅摇了摇头,用手掌按住已有些不适的脖子重新集中精神:〃说说最近要处理的事吧,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还要去西雅图一趟。〃
大李有些讶异,老大出了趟差,一回来,整个人又变得高深了些……
之后的两天仍沓无音讯,异地的消息仍在封闭中,各地的报道都有遏制倾向,明显受到外界施压,酒店方面一致讳莫如深守口如瓶,陈仅多方打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终于肯定这个事件已被列为〃机密〃级,虽然还有些环节猜不透,但明确知道人在外围是不可能收到什么有效反馈了,只是心中隐隐有失落,那种真正作为局外人的无力感蛮让他懊恼的。
连部下都觉得老大的〃忧郁〃又回来了,这次比起上次发作得还要厉害,不会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吧?
那天晚上,大李想让陈仅放松放松,连日公务缠身已经耗尽了精力,又见老大眉头未展,于是又想到了钱华的会所。
陈仅倒也没有异议,因为在担心费因斯的事,兴致不高但性情比平常乖顺,不是那么挑剔了,对钱爷叫来的美人看都没怎么看,就独自到吧台那儿喝闷酒。
有个叫芝芝的女人上前去搭讪,亲密地搂住陈仅的脖子撒娇:〃陈哥,干嘛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没你在座,大家都玩不起来了。〃
陈仅收拾情绪勾起嘴唇:〃怎么,没我不行?〃
〃那是当然啦,在这儿很多姐妹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你们喜欢我什么,嗯?〃随手又抬起酒杯喝了口。
〃喜欢就是喜欢喽,我也讲不清楚。〃
〃是么?〃陈仅不以为然地应道,这一边手机响起来,一看清来电,陈仅几乎是惊跳着接起来,〃喂?!〃
费因斯的声音听起来可是稳健多了:〃你在哪儿?这么吵。〃
〃你他妈现在才联络我?出了那种事,你以为我还能坐得住!〃
那头传来几声低沉的轻笑,陈仅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我的电话储存了你二十九个来电,很可观的数字啊。〃
陈仅口气欠佳:〃你少臭美!你以为我闲得慌拨键盘玩啊,我还当你跟那个将军一起挂了呢。〃
〃我的运气可不会这么差。〃
〃我只知道我前脚刚走,你那儿就出了大事,你能不能不要我老这么分心!〃这话……说反了吧。
费因斯居然又有了心情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你为我紧张一下,我的感觉出奇得好。〃
〃你有毛病是不是?整我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一旁的芝芝看陈仅完全忽视她,只一个劲儿对着电话便觉得无趣,于是对陈仅说了句:〃陈哥,你一会儿过来噢,我等你。〃
这一声莺燕之音落入听筒,味道就有点变了:〃你旁边有女人?〃
〃废话,难不成是人妖啊。〃
〃你的纽约情人?〃
〃怎么,还有空吃飞醋啊?我就不信你在欧洲没养几个女人的。〃
〃陈仅,我不是那种要养情妇解闷的人。〃费因斯突然有点气了,〃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陈仅喝光杯底的酒,沉默下来。
费因斯轻叹一声:〃现在的我,只有你,没有别人。〃
〃你希望我交换忠诚?〃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自信过头会翻船的噢。〃
〃我是来告诉你,我没受牵连。具体的经过,你回去收邮件便知。〃费因斯的声音从彼端传来,令陈仅有种莫名的心安,〃老实说,从你离开西雅图那天起,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拜托你少肉麻,自己失踪了五天还好意思说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你脖子?〃
〃下个月,我会来纽约找你。〃
这时突然笑出来:〃干嘛?你有这么闲吗?〃
费因斯说得理所当然:〃即使要我维护世界和平,也需要定期有假期的。〃
〃来度假可以,别带麻烦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懂得柔情蜜意。
〃我们的麻烦永远不会少。〃
陈仅一下子觉得挺痛苦的:〃真是个可恶的预言啊。〃
〃你难道不想抄个住址给我?真不好客。〃
挂了电话,陈仅一刻也坐不住了,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冲了回去,等大李他们反应过来想追上他已经来不及。
一回到住处,陈仅立即开电脑进入特级数据库,打开那个拥有代号的新邮件,输入〃事件解码关键词〃后,出现三个单词:反间、钉子、清理。
隔了五秒钟,陈仅就将电脑屏闭,赖在座椅上,双手盖住脸深呼吸了一次,恍然大悟之后换来些许惆怅,他已猜到了事件的真相是自己人干的。
这位将军一定触犯了某项国会条例,并且势力过于庞大,国家安全组织渐渐视其为眼中钉,想要迅速解除隐患。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借豪门之手,用佣兵和狙击手联合突击,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最终还会奏国歌厚葬这位〃功臣〃,举国悼念,完全把他的另一面掩去,向公众呈现一幕最精彩的政治剧。
难怪如此保密,原来从将军到访开始,暗杀计划已经启动,局势是事先安排好了的,让费因斯出马只是碍眼法,他们只是要行动万无一失。
也许那位上将是被一枪毙命,但媒体却只能得到〃受伤入院〃这个讯息,甚至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明确的病情转述,由于对方的军衔显赫,很容易就被归于〃机密档案〃之中,成为千万无头公案之一桩,外界永远无法得到准确的结论,整个进程天衣无缝。
看来又有组织欠了豪门一个大人情,费因斯不知因此会有多少〃方便〃进账。
等陈仅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眼望着纽约的夜景,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再为费因斯的安危担心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各自都有邻地,并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即使遇到主动出击的任务也要保证能全身而退,这是生存法则,大多数危机都不是可以随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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