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by晓春(强强he)-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可惜,我可是帅哥哎。〃陈仅首次故作轻松地从沙发上爬出来,拐到房间去了,心还在乱七八糟地跳,心想:我到底在搞什么啊……
〃陈仅。〃费因斯在后面叫住他,〃有没有想过去欧洲发展?〃
〃哇,这么好?想给我升职啊?〃嘻皮笑脸地回头。
费老大但笑不语。
〃就目前来说,还是纽约比较适合我,不过你要记得在弗萨和加略葛面前表扬我两句,省得他们有事没事找我麻烦。欧洲嘛……还是算了,在总部眼皮底下做人,多惨,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说着,甩了甩手走进卧室。
费因斯坐在那里很久没有起身,随手关掉电视屏幕,托着头沈思片刻。呵,原来他烈焰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原来也有他不能摆布的人。自己从来不会冲动地对谁许下承诺,为什么每次面对陈仅的一脸坦荡,心里总是会止不住倾向偏袒于他,这感觉很陌生,但并没觉得不好受,陈仅至少是个令人愉快的同伴。
转身走到阳台,接通手腕上的传感通讯器,上面正显示:〃风知了已到港。〃
到了晚上八点,费因斯突然提议去外面用餐,陈仅懒洋洋出来,扯掉额头上的药膏用头发遮了一下:〃我可不想顶着这块白纱巾上街。〃
费因斯平静地说:〃我们可以坐暗一些的座位。〃
自己先笑起来:〃拷,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啊,我还就选餐厅中央坐了。〃换上一身酷到毙的花格子上衣,自信满满地出发。
大李开车将老大们送到指定的餐厅,本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很醍目了,再加上还是少有的英俊,可称得上是真正爆炸性的组合,一进公众场所势必引来一片倾倒的眼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落座为止,杀伤指数五星。
费因斯优雅地翻着菜单,陈仅随口点了份黑胡椒牛排,然后抽出桌上的玫瑰数花瓣,顺便朝旁边桌的美女抛一记媚眼,结果对方叫waiter送来两杯免费香槟。
就在这看似享受的时刻,陈仅的目光突然扫到刚从侧门进来的一个男子,他的严肃神情非常可疑,而且,他正朝这边逼近,凭自己长年的职业直觉,这个身形矫健的壮男一定有问题。
敏锐的条件反射功能在这种时机得以良好地发挥,就在那男人离他们这桌只有两米欲靠近费因斯时,陈硕已经快速起身,随手拾起香槟酒杯朝那人迎面泼出,一个肘击膝踢,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转身,把那男人震得倒退三米,虽然没倒地,但已经怒发冲冠地瞪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莫名其妙出手的男人。
〃狗屎!〃再也顾不得形象,头上身上滴着酒精的倒霉汉狼狈地用英文咒骂,〃你小子他妈的没事找茬?!〃
〃这人有问题。〃陈仅冲费因斯说了句,为证明自己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攻击人的危险生物,随后理直气壮地顶回去,〃你鬼鬼祟祟想干嘛?〃
〃安德烈,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疯子跟着你?他简直不可理喻!〃
呃──
〃你们……认识?〃陈仅困惑地手指指费因斯又指指那个粗鲁男。
〃你这个疯子!〃
先积极走到人家面前,准备质问清楚要紧:〃你为什么好好正门不走走侧门?〃
〃我刚从地下车库出来,那里是出口!〃
〃你为什么一脸阴沈地走过来,好像有人欠了你一千八百万美金?〃
〃我他妈本来就是这个表情!谁规定进餐厅要保持微笑?!〃
费因斯突然摒住笑意感慨道:〃米高,很久没看你出丑了。〃
〃该死!见鬼!〃对方听了这话快暴走了,〃这家伙搞乱了我的新发型,还毁了我的新西服!〃
〃让我老板陪你好了,你个大男人还真龟毛哎。〃陈仅明知闯了祸,还是很洒脱地坐回原位。
服务生观望片刻确定无碍后,小心翼翼地走近询问。
〃没事,你们别管。〃一边打发服务生一边对费因斯抗议,〃安德烈,我拒绝跟这小子合作!〃周围人全都回头看他们了,这使米高更难堪恼火,〃我可没必要忍他,绝对没这个必要!〃
〃米高,你回去冷静一下,明天告诉我你的决定。〃费因斯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时,米高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一敛首,恭敬地用起尊称:〃我对您本人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地址你已经知道,明天再过来找我。〃
〃是。〃说着,怒气未消地瞥了眼陈仅,干脆地转身离去。
费因斯一坐下,对面的人就啪啪鼓了几下掌:〃威风噢,老大。〃
〃你刚才确实反应过快了。〃
〃还不是为了能让你远离危险、灾难、迫害、伤痛,我真是合格高尚反应敏捷的保镖啊。〃对于刚刚那个木鱼脸老兄,他可没打算散布过多的同情心,〃那人谁啊?不会是来接替我岗位让我提前休假吧?〃我是求之不得!。
〃他是你的搭档。〃
〃什么?!〃陈仅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会帮你找到珊丽苏,你们合作,分两路调查存货的下落。〃
事已至此,只好重新坐下来好好琢磨琢磨推敲推敲,那家伙一脸凶相,肯定会趁机报复,毕竟要求别人都像自己这样大人有大量似乎太奢侈了,刚才让他那么丢脸,真是失策啊。想了又想还是说:〃为保险起见,我要求每天把合作调查情况汇报给上级。〃
〃如果你愿意,当然。〃
〃那行。〃该老兄好像对费因斯蛮忌讳的,知道自己跟他亲厚的话,刻意找他麻烦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说到底也就三个星期的任务,犯不着与人结怨,嗯……好像已经结了呢。
第二天,因为陈仅对行动提出的有效见解令米高对他的态度稍有改观,但是对其在费因斯面前的随便态度深表不满,事后还愤愤不平:〃安德烈,他也太放肆了,你怎么能这样纵容他?〃
〃我不是在训练佣兵,米高。〃
〃我是说……〃
对方打断他:〃我知道怎么发挥分部领导者的作用,不用你教我。〃
而陈仅的评价是:〃木鱼脸老兄也不是那么讨厌嘛,不过,主要是我比较讨人喜欢的缘故。〃
周末下午,陈仅借故出去:〃我晚上回来。〃
〃去哪儿?〃费因斯原本不想问,但还是脱口而出。
〃追女仔,OK?你不会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吧?〃回头嫣然一笑,摇晃着出去了。
13
程欣没有料到会再次在校门口被这个男人堵住,并且不能再推脱。
〃我们约好这周共进晚餐的。〃拉开车门静候答复。
她轻轻叹口气:〃十点,十点前请务必把我送回家。〃
陈仅笑著敬个军礼:〃遵命,令尊一定会欢迎我下次再约你出去。〃一坐上车时,程欣就想:我可能做了件傻事。
那个夜晚,尽管天清月朗,很像是会惹人犯罪的良辰,但陈仅却一直保持绅士派头,仿佛回到学生时代,纯纯的牵手和微笑已经满足,之所以会对程欣念念不忘,很大原因是为追忆过去时光怀有的那份小情思,这样说有点肉麻,但太久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和热望了,一些本能驱使的欲念与实质上的情感很有差距,那种灵肉合一的共鸣他也会渴望,但毕竟已经追不回了。那些漂亮女人,个个爱慕他崇拜他,却收不住他到处撒野的心,眼前这个至少可以让他的心得到片刻安静,好像找到久违的感觉,一种不必设防精神放松的状态。
难得伤感的陈仅依约在十点前送回了程欣:〃如果你对我的印象仍没有改观,我们还可能会有更多几次交流用来加深了解。〃
她笑了,没有答话,摆了摆手道别。
他陈仅就这麽背运地站在冷风里望著佳人消失在尽头,惆怅万分的样子,那形象那眼神,简直能掀起几层人浪。
赶回旧楼通过指纹密码锁,踏了两级台阶,马上感觉到空气中有股异样的气味,猛地抬头望向二楼楼梯口,看见有自己的人守在那儿,三步并两步奔上去,警惕地上前询问:〃你们上来做什麽?〃
〃老大,里面有客人。费因斯先生让我们暂时在外面守著。〃
〃噢?〃这事有蹊跷,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开了门正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
〃……〃
〃怎麽?还不让我进去?〃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是他发飙的前兆,〃如果费老大出什麽事,你们负责?〃
〃您别为难我们……〃
〃现在是你们在为难我!〃陈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闯算数,〃有情况会让你们进来,继续守著。〃
客厅并没有人,费因斯房间的门倒是关著,陈仅谨慎地走过去,想了三秒锺,他的预感不佳,门内也没有声响,心里一顿,正准备采取临时突击的方法踢门直入,却猛地瞥见阳台上有人影在闪动,他警觉地沿著墙面移过去探情况。
透过玻璃窗,陈仅看见了使他震惊的一幕──居然是翔龙组的崔铭龙!他似乎在与费因斯发生争执。
他轻轻开启半扇未上锁的窗户,然後听见了一些令他摸不著头绪的话。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像过去一样跟在弗萨後头听你们摆布?过去了,通通过去了!〃
〃如果你脱离豪门之後能收敛一点,我也不至於亲自过来找你叙旧,阿龙,你最好即早退出这场游戏。〃
〃退出?〃阿龙语气怪诞地质问,〃你现在还想命令我?他们当初把我交给中东组处置的时候你有没有念半点旧情?!有没有!〃
〃你触犯了三大条例,谁都救不了你。〃
〃借口,这是你处理我的借口!你如果打算收拾某个人,就从来不会留情,你可以把手下的人全当作佣兵使唤,但他妈的我不是!我知道你烦我对你惟命是从,你烦所有人,你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是我自己犯贱!我留在中东组甘愿受罚,你也清楚我是为了什麽!〃美男子暴发起来,火势锐不可挡。
费因斯的声音不急不徐,沈稳得近乎残酷:〃我不想控制和针对什麽人,豪门也不是由我一个人做主,你当初加入中东组只是为了实现你自己,如果现在,你还想要生存下去,就尽量不要行为过激走极端,我保证过後你会後悔。〃
〃从我脱离豪门开始,就已经在走极端了!是你们逼我的。〃
〃把自己说得再无辜可怜,也不会有人同情,阿龙,你以前可从不怨天尤人。〃费因斯口气开始阴冷,〃他不会保你的,你最好相信。〃
〃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我马上能抓到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躲在哪里,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没人保得了你了。〃
〃这算是你的临别箴言?我听不懂。〃就在这时,阿龙猛地搂住费因斯的脖子,作势要亲吻他,却被对方强力地推开,陈仅看到这情形下巴都要脱臼了。
〃你再放肆,我不会再给你面子。〃说著,转头对著窗口低喊了句,〃陈仅,你出来吧。谈判──结束了。〃
然後陈仅只感觉身上一阵乱箭穿射,那是崔铭龙忿恨的目光,他心里默念:大哥,人家哪里惹到你了?凭什麽这样没礼貌地瞪人?老子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
〃你这家夥怎麽有偷窥的毛病?果然是入流的跟班啊。〃阿龙一开口就是不屑的讽刺。
〃你他妈说话当心点。〃陈仅清晰地迸出一句,不过表面算很冷静。
〃那天,要不是你的主人有意袒护你,我就不相信你在拳台上熬得过十分锺!〃阿龙冷冰冰地笑了笑,意有所指,〃你跟外面那些人没有区别,都是别人身边的一粒棋子,豪门随时会为利益把你出卖。〃
啪一声,陈仅拉开灰蒙蒙的落地窗表示送客的意思。阿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论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脸上马上失色,他看了一眼费因斯,很意外,对方只说了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协助我找出他,由你自己决定。〃
崔铭龙走了,陈仅看也不看费因斯,郁卒地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响。上司审视他沈郁凝重的神色,可真不太像他平日里熟悉的那个陈仅。
很久之後陈老大抬头说:〃我好像搅进了一场阴谋,安德烈.费因斯。〃
〃不该这麽说。〃费因斯神情温和平静,并在离他一米的座椅上坐下。
〃你根本一开始就认识崔铭龙!〃用目光逼视费因斯。
〃现在也不过形同陌路,我认识的是以前为豪门拼命的那个阿龙,而不是现在窝在翔龙组的叛逆分子。〃
〃你把我当笨蛋耍!〃陈仅把头一下探到费因斯跟前,〃我也算是你的搭档,你为什麽事事都不跟我沟通!让我云里雾里跟在你身後瞎转,还要无缘无故吃拳头,甚至不能问为什麽,你到底什麽意思?!阿龙为什麽曾经是豪门的人?他为什麽搞叛逆?为什麽他对你……你们说的那个'他'到底是什麽人物?〃
〃陈仅,如果这个任务令你心浮气躁,我可以批准你立即回赤部。〃
〃你他妈浑蛋!我不过是想清楚自己在干什麽,为什麽在干!恕我耐性不佳,如果不需要我发问,我闭嘴,再不会多问你一个字。〃他起立转身背对他,最後狠狠压抑住情绪化的冲动,轻声说了句,〃我以为我们该有起码的信任。〃
〃我说过我信任你。〃
〃哼。〃无奈地冷笑一下,举步向浴室走去,重重甩上门,拐进卫生间坐在抽水马桶盖子上兀自默想。
原来都是骗人的,原来自己像猴子似的被人当道具耍,对计划的细节一无所知,时不时还要去冲锋陷阵当炮灰,妈的,太背了!
正当陈仅陷入义愤填膺的敏感状态,门被人不合时宜地推开了,暂时打断他的〃沈思时间〃,陈仅拧著眉看向来人,却无法恢复平时嘻皮笑脸的明刺暗讽,但他现在真的很想扁人啊。
〃什麽都不用说。〃陈仅抬手制止对方接下来可能会准备的发言,〃因为我现在还不想问什麽。〃
〃你如果不爽,可以发泄出来。〃
〃是啊,我是该找一个漂亮女人安慰一下。〃他站起来往外走,却被费因斯一把拖住肩膀。
〃陈仅,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想好了?准备告诉我多少?三成还是五成?〃他一脸没有信心不甚乐观的样子,〃干脆什麽都别说了,省下双方的工夫,况且,我现在对本此任务也已经不是那麽感兴趣了。〃
老实说,还从来没有人对他烈焰用这种态度,他本应该非常恼火的,甚至有可能不动声色地立即削了对方的一切权利,让他再无立锥之地,但是每次面对陈仅直言的坦率和狂潮般的眼神,他却屡次下不去手,甚至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惩罚他的不敬与嚣张,自己真是被他影响了大脑?
〃如果你错过今天,我可能真的永远不会再说,你自己想清楚。〃
陈仅突然像只豹子似地撞上费因斯的胸口,然後用力将他压在了身後的墙砖上,眼里窜起两株火苗,燃得两人都有些气喘:〃刚才那家夥的感官也许没错,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把别人看得太不重要了!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手下,你大可不必找我,因为我疯狂无礼,而且可能随时会咬伤主人,你可不要大意噢。〃
〃你还真是火暴呢,不过……〃他的手移上了陈仅的腰,〃我并不讨厌你的直率。〃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够命大?〃
〃如果这样你觉得好过些。〃
〃长官,你可真是个浑蛋,我──受够了。〃
我对你可是仁慈忍耐到极点了,陈仅。费因斯盯著眼前这个充满能量的男人,英俊得几乎会灼伤人的眼睛,那麽耀眼丽,有时深沈慵懒,有时直白冲动,他不为任何人工作,他只为自己的理想。这样一个人与他以往接触的人有那麽一点不同,陈仅比较像一片坦荡的阳光,又常常喜欢在阳光下制造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办起正事来却并不含糊,甚至有些太寻根究底了,让他觉得很棘手很难搞。
他并没有在关键时刻被陈仅的气势唬住,而是继续道:〃在告诉你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门都没有!是你故意不守规则,欺上瞒下。〃
〃这件事你没有权利拒绝。〃
头脑里拉响警报,陈仅慢慢松开压著对方的手臂,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当然,那询问不是友好的。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後面还补充一句,〃来真的,不是演戏。〃
只觉耳边一阵轰鸣,意志薄弱些的都有可能当场倒地,陈仅脸上迅速浮上一片茫然的阴翳:〃你……脑子不会坏死了吧?〃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