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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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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谁也没说过对他有怀疑,但他直接把这话说出来了,看来他对此很敏感,这一点很可疑。
  白乘警说:“我们并没有认定你是杀人犯,你不要乱想。”他没给朱子杰留说话的空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有人看见你曾经和梁春雨在案发现场附近说过话……”
  朱子杰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他居然对这件事极力否认,这可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聪明的凶手只会对行凶过程进行掩饰,却不会否认其它和行凶没有直接联系的行为,尤其是这种可能被别人看到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和梁春雨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乘警说:“那你在那儿见过梁春雨没有?”
  朱子杰又是连连摇头:“没见过。其实,我在那个厕所门口站了会儿,结果那个厕所的门老也不开,我就换了个厕所。”
  ……我有点无语,这算什么,毫无逻辑可言,让人完全无法接受。
  白乘警倒表现得很淡定:“也就是说你在那边完全没有见过死者是吧。”
  朱子杰点点头:“是。”这回他倒回答得斩钉截铁的。
  白乘警往后面一靠:“那这事儿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朱子杰好像又火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说的跟他们俩说的对不上就要怀疑我吗?你怎么不去怀疑他们俩。”
  “他们俩”摆明了指的是我和夏斯宇,好啊,竟
  然还反咬一口,看来这家伙当个推理小说中的凶手还真不够格,但他是凶手这一点已经确认无疑了,就冲他一味否定、大肆叫嚣这一点来看,他的嫌疑就很大。
  我正在得意洋洋地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白乘警却说了一句话:“好吧,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我们再找你。”
  喂,不是吧,他都被逼到绝路上了,眼看再稍微努努力,他就会全线崩溃彻底投降坦白交代,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这么让他轻轻松松地走了,这不等于前功尽弃吗?
  而朱子杰听到他这句话,居然就站了起来:“好吧,其实你们不用再找我了,反正我也不是凶手,你们还是找准了方向再使劲吧。像现在这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朱子杰几乎是拂袖而去,我有点儿发傻,看了看夏斯宇,他也是一脸的痴呆相,我只得转向白乘警:“你怎么就那么把他放走了?”
  白乘警一直拔着脖子往朱子杰去的方向看,过了一会儿,应该是确定他已经走远,不会听到我们说话了,这才回答我的问题:“他应该不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你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不等于直接抹杀了我所有的工作了吗?于是,我气鼓鼓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的?”
  白乘警有条不紊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你们要知道,他可是跟着他老婆一起坐车,他老婆还有身孕。一个快当爹的男人,正处在一种满怀希望的状态,怎么可能去杀人呢?他应该知道,做了这种事,等于前程尽毁,他现在的所有幸福,都会变成泡影。我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傻。”
  我很生气,这叫什么理论,简直是牵强附会,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认识,于是我凛然说道:“可是,你就没想过,他也许正是怕失去了这种幸福才杀人的?也许,那个梁春雨掌握了什么足以破坏他这种幸福的东西,这种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出乎我的意料,白乘警听了我这番话之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是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两个人可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姓梁的手里能有什么破坏他幸福的东西呢?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啊。”
  我一时语塞,但也不得不承认,白乘警说的,是有道理的。想了一会儿,我才对白乘警说:“要不,问问他那三个同事吧,先从那个秃脑袋大胖子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秃脑袋大胖子晏总的证词

  白乘警看了看我,脸上的疑云更重了。而夏斯宇这时轻轻地在说了一句:“琪琪,咱们,刚才,好像忘了问他一件事了。”
  我转向他:“忘了问什么了?”
  夏斯宇说:“好像忘了问他钥匙的事情了……”
  糟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正在抓狂,白乘警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什么钥匙?”
  我本能地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然而夏斯宇已经把实话说了出来:“就是火车上用的,那种六角钥匙。”
  平常也没见你说话这么利索,这个时候,他的嘴倒快了。我刚想到这儿,白乘警又问了:“问这个干什么?”
  夏斯宇回答得更快了:“那个厕所的门是锁着的,肯定是有人杀了梁春雨之后,为了延迟他被发现的时间,用钥匙锁了门才离开,所以,这个凶手手里肯定有一把火车上用的六角钥匙。”
  白乘警拧起了眉毛:“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的列车员、乘警就都有嫌疑了。”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可能,这些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按照推理小说的套路,这些人根本就是打酱油的,所以完全不用考虑他们,但我总不能这么说出来吧。
  就在我考虑怎么说的时候,白乘警居然冷哼了一声:“你能觉得我们清白,就凭这个,我还真得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冤枉人似的。而白乘警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郑重其事地问道:“那还要把他叫回来问问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不用了,你就那么问,他会承认吗?”
  白乘警居然立刻又换了一副狡黠的面孔:“他要是真有,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不大可能承认。”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惑,他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大懂。
  白乘警说:“这种钥匙是严格限制使用的,更不能随便买卖,他要是承认有这种钥匙,马上就会被按照规定处理。所以,傻子才会在乘警面前承认自己有这种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兴奋:“那,这种钥匙是不是很难搞到?”
  白乘警摇摇头:“这倒也不是,这种钥匙构造很简单,非常容易仿造,私下买卖也很多,所以,也不是很难搞到。”
  我很生气:“那你说了这么多,实际的意思不就是随便用这种钥匙虽然违法,但是很难追查,是不是?”
  白乘警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他停了一下,才补充道,“所以,你想凭这个锁定凶手,基本上是没戏。”
  夏斯宇忽然从我脑袋后面□嘴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倒未必会有这种六角钥匙。”
  我和白乘警同时看他,我问他:“什么意思?”
  夏斯宇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这个样子真是讨厌极了——慢条斯理地说道:“随便买卖和使用这时钥匙属于违法违规行为,所以这种钥匙一般都是私下仿造和买卖的。同时,由于这种钥匙只在火车上能用,一般人也不会去买它。所以,除了列车员和乘警之外,有这种钥匙的人,一般跟火车的关系都很密切。要么,就是火车迷,要么,就是在火车上挣钱的。”
  白乘警点点头:“要说还真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查获的不少私自持有这种钥匙的人,很多都是火车迷,但也有不少是吃两条线的。”
  我有点不懂了,只能问白乘警:“什么叫吃两条线的?”
  白乘警说:“就是在火车上干不法勾当的,主要是扒手。”
  夏斯宇好像没听见我们在说话,继续往下说道:“这个案子有点特别,它是白天在火车上发生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人多眼杂的,肯定不是下手的好时机。所以,与其说这个案子是早有预谋,倒不如说这个案子可能是临时起意。也许凶手已经有了杀死受害者的预谋,但肯定不是在火车上动手,可能是突然出现了什么情况,让凶手不得不赶快在车上杀死受害者。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应该不会持有六角钥匙。即便他有,事发之后也应该赶紧处理掉才对。要不然,一旦怀疑到他身上,他可就洗不清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卫生间应该还是个密室。”
  夏斯宇摇摇头:“密室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想靠六角钥匙来锁定凶手,这本身就很不靠谱。”
  你!我真的很想捶扁了他,我以为你是在思考,没想到你最后把我给损了……
  我狠狠地剜了夏斯宇一眼,而他则又陷入了沉默。我确定他应该不会再插嘴了,这才对白乘警说:“把那个秃脑袋大胖子找来问问话吧。”
  白乘警看看我,直皱眉:“你真要一个一个问下去?”
  我坚决地说:“当然。”
  白乘警满脸的不自在:“再过两个小时就到站了,到时候会有公安上来勘查现场,排查嫌疑人。凭现在这只鳞片爪的,能得出什么结论。”
  我很生气:“等到了站,凶手就跑了。”
  白乘警说:“那倒不至于,现在坐车都实名制了,谁坐了车都是有记录的,不可……”
  他忽然停下了嘴:“好吧,那还是问问吧。”然后他便拜托列车长去找那个人去。
  是不是我的脸色太难看,把他吓到了?我这么想着,不经意之间抬了一下头,却发现不远处,那个美女阿姨正抱着胳膊,向我微笑。见我抬头看她,她居然冲我挥了挥手。
  她又来了……我在不断压抑心中怒火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的去而复返,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哦,对了,朱子杰回去了,他们一定有过交流了。美女阿姨或者朱子杰一定从刚才的对话中嗅到了某种危险,所以这个美女阿姨又回来探听风声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后背冒出丝丝的凉气。我们在这里调查,而凶手就在不远处明目张胆地看着我们,那副笑容虽然灿烂,那眼神却像两把刀一样直直地刺在我的心尖上,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的恐惧——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吧。
  而白乘警竟浑然未觉,只是问我:“你们想问他点儿什么呢?”
  我盯着美女阿姨,随口答音:“唔,就了解点儿情况吧。”
  白乘警似乎有点不太痛快:“还……呢……”
  我没太听明白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扭头问了他一句:“嗯,你说什么?”
  白乘警摆摆手:“没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再次抬起头,却发现美女阿姨已经走了。奇怪,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又看了一眼夏斯宇,却发现他正在傻笑。
  好你个夏斯宇,又跟这阿姨眉来眼去了。难怪她走了,恐怕是你漏了什么风声吧。
  想到这儿,我狠狠瞪了夏斯宇一眼。而夏斯宇也发觉我在瞪他,和我一对眼光之后,居然立刻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下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因为我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个秃脑袋胖子叫什么名字,他们那个公司是干什么的?”
  我问的当然是白乘警,他听我这么问,往前翻了翻笔记本:“秃脑袋胖子叫晏满堂,他们那个公司叫旭阳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晏满堂是执行副总裁。”
  “那梁春雨是什么身份?”我刚想起,我还没好好了解一下死者的身份背景。
  白乘警翻了翻:“梁春雨是策划经理。”
  我有点好奇:“策划经理是什么职务?”
  白乘警说:“嗯,策划经理呀……”
  他忽然抬起头,不往下说了,我也随着抬起了头,原来列车长已经领着那个秃脑袋胖子晏满堂走过来了。
  
  晏满堂噗嚓一下子坐在了我们面前——刚才他坐在舒笑的前面,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多么有气势,现在我真的见识了,他坐下的过程,完全就是把一堆肉扔在座位上的过程,非常的震撼。
  晏满堂好像对我们叫他来问话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一坐下劈头就问:“又有什么事儿?”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毛,而白乘警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慢条斯理地说:“还是想了解一下死者梁春雨的一些事情。”
  晏满堂直皱眉:“我们知道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说到这儿,一指我,“哪,这个小姑娘也在,前前后后她全看在眼里,你们要是不信我们说的,可以找她核实嘛。”
  我有点发傻,怎么一下子扯到我头上来了。白乘警好像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他好像在斟酌词句,所以说话慢吞吞的,让人有点儿着急。
  更让人着急的还在后面,白乘警说完“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就说不下去了,居然停了下来。
  眼看要冷场,夏斯宇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们发现梁春雨失踪之后,去找他了吧?”
  晏满堂显然对夏斯宇老气横秋、装腔作势的语气很不满:“是啊,你们当时不就在我们旁边嘛,这还是你们撺掇的呢,你可别说你们不知道这事儿。”
  晏满堂的语气咄咄逼人,我开始捏了一把汗,为我自己,为白乘警,也为夏斯宇。
  而夏斯宇好像对这个并不是太在意,他又慢慢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了吗?”
  晏满堂撇着嘴:“要是发现他了,你们也不会替我们报警吧。”
  这话明明是在说我,我有点生气,但又发不出火来,这胖子气场太足,本姑娘实在是有点hold不住。
  夏斯宇却丝毫也没有泄气退让的意思:“可是,在你们寻找未果之后不久,梁春雨的尸体就被发现了。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呢?”
  晏满堂显然是被激怒了:“我们能忽略什么,每个座位上的每个人都看了,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夏斯宇“嗯”了一声:“你们只看了座位,没看卫生间吗?要知道,后来梁春雨的尸体恰恰是在卫生间里被发现的。”
  晏满堂皱起了眉毛,像极了一只准备攻击的胖狗:“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恰恰是在卫生间里被发现?”
  夏斯宇一脸的淡定:“没什么意思啊,我是说,如果你们当时关注了一下那个卫生间,也许就能早点发现尸体了。”
  晏满堂皱着眉毛:“我们也不是没看,但是厕所里要么就是没人,要么就锁着呢。”
  夏斯宇说:“你们找到那儿的时候,那个厕所锁着吗?”
  晏满堂想了想:“应该是锁着呢。”他的气势好像弱了些。
  夏斯宇说:“你就没敲敲门?”
  晏满堂说:“敲了啊,没人回应。”
  夏斯宇问:“敲了门,没人回应,你就走了?”
  晏满堂说:“不走怎么办,在门口守着?”
  夏斯宇说:“总得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吧。”
  晏满堂开始扭捏了:“这个……我们很着急,就继续往前走了。再说,谁知道他会躲在那里面……”
  夏斯宇说:“你们就没等等?”
  晏满堂使劲摇头:“没有。”
  夏斯宇摸着下巴:“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头吗?”
  晏满堂看看他:“什么不对头?”
  夏斯宇说:“你们敲了门,卫生间里不是应该有人应声吗?”
  晏满堂挠着脑袋:“当时谁也没想那么多,里面没人应声,我们就过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厕所故障,服务员把门给锁了。”他的声音彻底缓和了下来。
  夏斯宇说:“你们当时为什么对梁春雨的失踪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晏满堂的手还在头皮上来回划拉:“也不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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