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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罪恶之城 作者:兜兜麽(晋江vip2013.5.28完结、姐弟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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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从容,冷静,卓尔不凡——宁微澜垂下眼睑,长长睫毛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忽而想起一句话,成熟的标志是,从前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今却不想要了。

    真可笑,那样惨烈而悲壮的过去,却成就了他今日的风采斐然。

    唯剩叹息,人生处处冷幽默。

    霍展年说:“以后有机会再领她和高先生见面,只是今天实在太忙,我还得先安顿好我家这个坏脾气的小朋友才行。各位请自便。”满含占有欲的口吻,宣告着对女人的所有权。太符合年少无知的小女生对于霸道而又成熟的男人的所有想象,连屈婉玲都对他频频侧目,一会儿眼珠子又转向宁微澜,这下只撇撇嘴,忍住不多说。

    高炎举杯,“来日方长。”

    霍展年亦举杯,饮尽杯中酒。

    如同这场宴会每一个浮华角落,这只是一幕再普通不过的你来我往,觥筹交错。

    过后,屈婉玲不屑地冷哼,“小三,真不要脸。”

    电梯里,宁微澜决定坦白,争取一线生机,“我原本在青山孤儿院,谁知道李殊曼打电话过来,口口声声说干爹的婚礼上有惊喜,百年难得一遇,叫我千万不要错过。”

    霍展年按下十八楼按键,无不嘲讽地说:“所以呢?她一激,你就凑过来看热闹?”

    宁微澜低下头,咕哝道:“本来我就想来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插卡推门,套房内欧式装潢繁复华丽,像走进一座欧洲古堡。

    “看你穿礼服跟白素素说我爱你呀。不行吗?”她挑眉,露出些许愤然。

    “结果旧情人相见,伤心难过落荒而逃?”霍展年笑了笑,往前进了卧室,自顾自往床上一趟,再对她找找手,“过来。”

    她听指示,乖乖趴在他身侧,他右手一收,留给她的空间有限,她便只能俯趴在他胸膛上,“说真的,如果不是姜安安提起来,我已经快要想不起陆满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可是,高涵会不会?”

    “不会,高涵的车并没有爆炸,他的尸体完好,因此我才掉以轻心,漏过了陆满。”

    接下来似乎没有话题可聊,或是气氛太沉重。

    宁微澜沉默,是因为绞尽脑汁在想对策。

    霍展年却是默默出神,感叹也许是年纪大又太过自信,居然让陆满在眼皮底下溜走。

    隔了许久,他才开口,说:“我只有这么二十分钟休息时间,今晚你就呆在这里,晚上我会回来。”不陪新婚妻子,倒要来搭理她这个寡淡无味的小情人,男人,以为感情一如利益交换,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就能让女人服服帖帖。自以为是得可怜。

    亲了亲她嘴角才起身,站在床边,含着笑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绒布盒子,打开来是一只红色鸽子蛋,耀眼夺目的红钻,隐秘式镶嵌法造就而成的碎钻围绕,来自Van Cleef & Arpels的稀世珍品,精妙美丽无与伦比。

    霍展年的声音低哑似管弦乐发声,带着令人无法察觉的蛊惑意味,“喜欢吗?我的小新娘。”见她怔忪,越发笑得深邃,“戴上试试。”

    “这只戒指带出去,未免太招摇。”

    霍展年完全不以为意,“不招摇,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哪里说得通道理。

    一整天身心疲惫,在房间枯坐到十点,想来霍展年也脱不开身,便取下明晃晃的钻戒,进了浴室。

    虽然先前在霍展年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毫不在乎,可到了夜深人静时分,寂寞心事如潮水袭来,心中依旧酸涩难言。

    对于陆满,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即便只是听到他的名字,都已足够痛哭到天明。

    闭上眼,说一句认赌服输。就此认命吧,宁微澜。

    长发沾了水,湿漉漉披在光裸的肩上。横竖屋子里就她一人,随意裹一条浴巾就推开门,准备去卧室穿衣。

    落地窗犹似恢弘幕布,敞开夜色中霓虹媚笑的肆无忌惮。

    “微澜——”如餍足后的喟叹,也似思念入骨的呢喃,他背靠着身后荒原一般辽阔无际的夜空,松散落座,扯散了领口,扔掉了袖扣,只用短短两个字便令她颤抖、无力、阒然泪流。

    究竟是谁对谁的思念深入骨髓,无边无际蔓延。

    她深深呼吸,攥紧了浴巾上缘,强迫自己冷静,她是铜皮铁骨怒目金刚,不会再轻易被羞辱、被伤害。

    而他懒懒坐在软椅内,不必开口,已经有逼人气势,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她裸*露且白皙的肌肤,半遮半掩的酥软乳*房,以及细腻而纤长的腿——就像一碗滑嫩而甜腻的乳酪,双手呈送到眼前。口腹之欲难解,徐徐心痒更难耐,鼻尖若有似无的丝丝甜香,更逼得人血液上涌,双眼猩红,随时要发疯。

    他手中捏着那一枚她随手扔在茶几上的鸽子蛋,冷声问:“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光华流转镜面,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只需听他第一个词,第一声语调,便知绝望。该来的始终要来,今夜谈话,可当做祭奠,也可以当做另一场博弈的开始。

    她微笑,冷漠而疏离,“深夜潜入,我还要请问高先生有何贵干?”

    他架起腿,双手交叠在膝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本来打算问问前女友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一进门看到这只钻戒,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多余,金主这么大方,看来你服务到位,也值这颗钻。”

    遍体鳞伤也好,千疮百孔也罢,伤的多了,心也麻木,渐渐便不觉得疼。闲暇之余,还能够抽空报复回去,刺伤人的话谁不会说?他手持利刃,难道她就得引颈待戮?“这世界笑贫不笑娼,我靠本事赚钱,并不犯法,也没兴趣听谁谁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呼来喝去。”

    陆满,不,应当是高炎,你看他的眼睛,猎豹一般警醒戒备,“这只戒指充其量不过一两百万,我给你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做生不如做熟,你要卖,不如卖给我。”

    “我是无所谓,但你得先问过霍展年,他同意转让,我才能跟你走。”宁微澜努力的逼迫自己笑,笑得越妩媚越虚华越好,可恨眼泪如此不争气,争先恐后哄抢着逃出眼眶,从下颌再坠入锁骨,侧耳,听得见泪珠碎裂的声音。

    钻石划过大理石桌面,发出绵长刺耳声响,好似女人尖利鲜红的指甲划破耳膜,让人痛痒难耐。他嗤笑,“说起来,李殊曼最好掌控,一句话就逼得她绞尽脑汁把你弄到婚礼上来。她多半跟你说,我接近你都是在计划内,所作所为都是假,你呢?我问你,宁微澜,你信她吗?你信吗,我对你不过逢场作戏?”

    “请问你是哪一位?我同高先生今天第一次会面,从前?从前你在伦敦我在大陆,十万公里,飞机要坐十三个小时,哪来的过去?”

    他望住她,深不见底的眼瞳中,全然都是她凄然的影,“是吗?那你来告诉我,这五年来,我时时刻刻想念的那个人是谁?费尽心思寻找的那个人是谁?一切都是我一个人一场梦吗?微澜,你来告诉我,我的记忆,是真是假……”从方才的锋芒毕露,到现在的独自低语,他变的这样快,令她来不及看清,重重帷幕之后那张熟悉脸孔。

    “高先生……我只能,祝你幸福,事事顺心,求仁得仁。”

    “呵——真有意思…………”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狩猎完成的最后一个步骤,也是最有成就感的时间点,“从前你告诉我,爱一个人,就是无论世上的人如何如何诋毁,你也只相信他,依赖他,绝不背叛。可是最终,你却要杀了我,以绝后患。今天,也可以因为李殊曼的一句话而否定我们的过去。”

    他猛然发力,紧紧将她按进怀里,耳磨斯鬓,埋进她微湿的长发间,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浅淡而温柔的香,这一刻他曾在睡梦中描绘过多少遍,连自己也记不清楚,如今终于实现,胸中却满是激荡的酸涩,闭上眼,这一刻,多停留一秒,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但怀疑是一颗自我生长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心中疯长,无以阻却,不可向迩。

    “知道吗?”他在她耳边轻而又轻地吐出字句,捧着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痴迷回望,重重私语,“即使你已经不抱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现在,是我,是高炎,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时候了。”

    夜,缓慢而悠长,他赠她一吻,便也如着苍凉月色,消散在装满秘密的夜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陆满!




 67 汐川

  一只渔港小镇;破旧古老,摇摇欲坠。一阵阵消毒水也洗不掉的鱼腥味钻进脑神经,比医疗专用催吐药更有效;一秒时间逼你露出嫌恶、憎恨以及不肯遮掩的鄙夷情态。
  码头上还有漏网的鱼;满载而归的渔夫实在忙不过来;老妇也看不上这么小只的东西;它能做什么?鱼骨比鱼肉多,吃下肚,还怕它依旧扑腾,割破了肚皮跳出海。也就剩下些七八岁瘦骨嶙峋的小少年,顶着一副被海风磨砺得黝黑粗糙的皮,一条洗的发白、根本不合身的大花裤衩,在码头上争先恐后地去捡死鱼臭鱼,省去刮鳞片、剖肚、抠鳃,烤熟了就填肚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趁还未满十四周岁,尽可以去杀人放火斗殴抢劫,被抓去劳教,还有一口饱饭吃。
  破破烂烂老汐川,五十几年不变样。依然故我地穷、脏、乱,坚持原始生活法则,一座城,最发达是夜总歌舞厅,浓妆艳抹,眉眼媚笑,杀人的看不上卖春的,卖春的看不起捕鱼的,人人都想做那位肥蟹哥,肚油滚滚,吃香喝辣,夜夜笙歌。
  还有一条需注意,大哥不好当,肥蟹哥当然有上线,不然怎会来点头哈腰做导游,开口闭口“霍先生,这里熏啊,臭得很,不然去‘红&歌汇’?小姐少爷样样有,都是齐活儿,没得挑,这个……”有为难地看向宁微澜,“小姐也可以一起去嘛,陪着见习见习,助兴……嘿嘿……”一个劲搓手,眼袋大过核桃眼,耳垂肥得滴油,猥琐又谄媚,比海滩边一条条翻肚的死鱼更恶心。
  “霍展年——”她径直叫他的名字,很有开会前老板将要发火的气势。
  好在霍展年十分受用,或者也可以说他两面三刀,喜怒无常,当着人面一套,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套,拖着她的手,饶有兴致地往码头上走,“小时候我就在这里,捡了死鱼回去当晚饭吃。鱼吃得多,走到哪都是满身的鱼腥味儿,到了大城市,总觉得被人嫌弃,第一次杀人就在天桥下,午夜十二点蹲在地上捡人家的烟屁股抽,被骂乡下仔,又脏又臭。操起根废铁管就打,谁知道铁管也能当杀人凶器,没头没脑地往他肚子上捅,血啊,内脏啊,都搅成黏糊糊一团,粘在身上更脏了,新衣服也买不起……”再看宁微澜面色煞白,才好心掐断话题,捏住她下颌,问:“吓住了?”也不等她回答就直直吻下去,一番口舌纠缠,任斜阳染红她腮边,一旁晚归渔民、四处游荡的烂仔吹口哨起哄,羡慕的人不少,污言秽语更不少。但他分毫不在意,似乎还很有几分得意,手掌在她腰后摩挲,感叹道:“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呢?谁能想到你……会跟着我呢?”忘了说,还不是明媒正娶,而只是闲来作伴的二奶、见不得光的情人。
  霍展年最该感谢命运之神,二十年毫无保留的眷顾。
  又甩掉肥蟹,领她去他那个家徒四壁的旧屋,房门早被海水侵蚀,不需要钥匙,一脚就能踹开。
  屋子里光秃秃黑洞洞,只有一个老人——五十几岁老妇,大花的裙子,粉红色塑料凉鞋,蜡黄又夹杂着白发的长卷发,纹出来的眼线眉毛都褪成灰蓝色,靠着门抽烟,俗不可耐。
  “哟——大老板又来视察?不是刚结婚,怎么有空来我这个鬼地方?”呵一口气,对着客人吐出一大口烟,廉价、粗糙,呛得宁微澜不住地咳嗽,霍展年便把那支香烟从老妇口中取下来,扔到房前臭水沟里。
  老女人窝火:“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装什么装?还不是跟我一样出来卖,什么东西!”
  霍展年说:“她就是身娇肉贵,金山银山养出来的大小姐。漂亮,干净,读书多,你还不配跟她说话。”
  “不错啊,我儿子出息了,睡的都是这么高贵的种,我怎么记得新闻里,你娶得可不是她,是个那什么会演戏的婊*子!哈哈……”自顾自笑起来,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争锋相对的仇敌。“你带她来干什么?看我?不给钱不要进门。”
  霍展年并不理她,转而跟宁微澜说话,“这是我妈,一个老妓*女。汐川的什么?好像叫白玫瑰吧,阮凤英。”轻描淡写,并没有多少羞于启齿的情绪,“她听说我结婚,大吵大闹要见儿媳妇。我才带你来,让她看你一眼。没关系,说完话,三分钟就走。”
  “你发达了不认我就算了,结婚了儿媳妇也不让我见一面。我要知道你这么恨我,当初就该掐死你,省得到老来存心气死我!”阮凤英十分委屈,浑浊的眼睛里掉下几滴泪。
  “这就是我妻子,电视里的不算。”
  阮凤英瞟了宁微澜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你不认我就算了,可是你不能不管你妹妹。”
  霍展年自嘲地笑笑,“噢,原来还是为了那个杂种。”
  “她是你妹妹。”
  “我爸死了你才怀她,她是哪里来的种?”
  “你就不能帮帮她?我就要死了,你不用再担心会有这么个妈给你丢人。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大老板,大慈善家,你行行好,帮帮你自己亲妹妹。”阮凤英便跪下,跪在霍展年干干净净的裤脚边,满地的烟头与口香糖渣。
  宁微澜尴尬,“我去酒店等你好不好?”
  霍展年握住她的手不放,冷冷看着又哭又拜的阮凤英。
  天快黑,阮明明终于肯回家吃饭,一到巷口就看见这一幕,小太妹无非就那么几个套路,尖叫、撕扯、骂脏话,不敢对霍展年怎样就预备欺负宁微澜,这下更糟糕,一分钟以后就被随行人员制住,再骂骂咧咧就要抽嘴巴子。
  霍展年警告面前两位眉目相似的女人,“以后少生事,钱?我一分都不会给。阮凤英,你要真死了,葬礼我还是会出席的。”
  揽着宁微澜——他最有效的炫耀资本,头也不会地离开,“总是有这样的人,仅凭一点点淡薄的血缘关系,就敢狮子大开口,无止境地拖你后腿,自以为是的瓜分你的所得。真有意思?活该欠谁?我的钱,捐给非洲都不给她。”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都觉得是侮辱。
  这夜住在汐川,霍展年胸中仿佛有一股戾气亟待发&泄,而宁微澜恰好作为他洗尽罪恶的载体。一晚上折腾得她不生不死,依稀记得越求饶她进得越狠,好在是快四十的人,体力虽说不到力不从心的地步,但也不至于一夜七次不歇。
  凌晨时一根事后烟,又回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我就是这样,没办法,老爸出来混,又喜欢赌,追债被人砍死。老妈趁年轻,到处卖弄风&骚,死了老公干脆开门做生意,敞开腿,给钱就能操。至于妹妹?鬼知道她老爸是谁。开口闭口要我养,什么东西。”人说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却迫切地希望与那段肮脏的过去,不堪的自己斩断联系,而身边的宁微澜,似乎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他的救赎。
  她洁净而温柔的身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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