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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商贾人生-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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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囊废。”怒不可遏的巴王几步走下王位,一脚便将跪着的巴鹰踹倒一旁,骂道:“我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做了将军,你玷污了这个尊贵的姓氏,不配再做巴人的子孙。”
  看着他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巴王不敢相信此人竟会是自己最为得力的巴鹰将军,究竟是怎样的败仗会让一向刚猛强硬的将军颓废至此。
  巴王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直等他哭了好久,将心中的悲凉之气悉数发泄出来之后,才道:“哭够了没,巴族男儿的血泪不会平白的流走,一切都要从敌人身上给我夺回来。”
  从来不曾哭泣的男儿经过这么一番痛哭之后,也恢复了往日的神貌,眼神甚至比往日更为坚毅,道:“大王,您吩咐吧!要怎么做巴鹰都听您的。”
  挫折没什么窝囊,窝囊的是不能从挫折中爬起来。巴王相信巴鹰,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知道他不是那些真正的窝囊废,满意的道:“好,只要你听寡人的,必将有机会洗刷掉身上的耻辱,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现在先给我说说,这次败仗的整个经过,一点一毫都不准给我漏掉。”
  “是。”巴鹰开始一点一点的讲起……
  前日,巴王将巴鹰唤来之后,交给了他一件艰巨而隐秘的任务。率领着几十个王宫秘密训练多年的死士,由密道出山,偷袭在外驻扎的贼寇,将失落的玉器悉数取回来。
  原本巴王料想,这批死士自己暗下训之多年,个个练就了一副夜行的本领,此行前去纵然说不上十拿九稳,也总算是可操左券。
  可他们对那帮凶恶的敌人实在是知之甚少,自以为不过是一伙有些本领在身的匪徒罢了。
  可谁知于夜行隐迹一道,这些恶人却是极为精通,还不等他们靠近便设下了陷阱,杀的巴鹰等人是措手不及,若不是他们对这一带山林的熟悉,只怕险些要全军覆没,即便是如此,回来之后清点一番,还是有三十多位兄弟永远的留在了山外。
  巴鹰叙说之时,几次被自己的泣声所打断,巴王少不得又稍稍的安慰了几句,才打发他先退下歇息。
  巴鹰退下之后,大王独自一人坐在那高位之上,眉宇间布满着深深的愁云。兵符之事一波三折,让他倍感力不从心,或许他真是有些老了,年轻时那股不服输的拼劲,也早已随着年华的消逝趋于平凡。
  大王沉吟了好半会,不仅是在为那兵符之事劳心,也在缅怀那些过去的岁月。
  “来人呀!”大王忽又想起了什么,朝殿外嚷了几声。
  侍从慌忙的打殿外连爬带滚的来到了跟前,小心谨慎的道:“大王有何吩咐?”
  “慢腾腾的,干什么在?”
  巴王硬邦邦的口气,让侍从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唯唯诺诺的应道:“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好了,你派个人给寡人将太卜大人请来。”
  “这么晚了……”侍从话还未悉数出口,便感到大王那两道风霜般的眼神向自己袭来,马上改口道:“小臣明白了,这就去办。”
  说完赶紧的退出大殿,巴王的眼神这才平息下来。
  从睡梦中被人唤起,任谁都不会乐意,当太卜披着衣裳出现在侍从面前时,便是满口的怨气,道:“是谁呀!三更半夜扰的人不得安宁。”
  侍从可是满嘴的委屈:“哎哟,我的大人哟,若不是大王的差遣,您借我个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你呀!”
  “大王?”先前酒宴上分手之时,大王不是已经酒意正酣吗?怎得一会工夫又差遣人来召见自己,太卜心中顿生狐疑。
  见他犹豫不决,侍从可是心急如焚,催促道:“我的大人哟,您怎得还能如此悠闲,大王那里心情不佳,那边已经是急的快要跳脚了,赶紧跟我走吧!”拉着太卜就要往外面走去。
  “唉,总得等我将衣裳穿整齐了吧!”太卜套上衣袖,拿上发冠也不及戴上便随着侍从而去,只好待会在路上再行整理了。
  到偏殿面见大王之时,太卜已然穿戴整齐。
  当他向王座上的大王望去时,果然如侍从所说,大王是满脸的严峻,和先前散宴时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太卜谨慎的下拜道:“臣依召而来,不知吾王深夜召见有何要事?”
  巴王缓缓道:“孤有一事十分棘手,数次行事都不见成效,特召卿前来为孤王卜上一卦,且看看此事该如何行事方会有进展?”
  太卜一听不由得喜从心生,巴王向来刚猛,对占卜一说极为不信,在位的数十年间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件摆设。想不到今日却有机会一显身手,只要自己将此事办的妥当,日后还不成了大王跟前的红人。
  想及于此,太卜心底就不住的高兴,道:“臣请大王稍等一会,臣去取所需的龟甲与楚焞。”
  得到大王的首肯之后,跃跃欲试的太卜一阵疾步退出偏殿。
  楚焞者,乃是用荆木扎成的一个火把,用从太阳里取来的明火燃烧。
  这么晚了当然不会有阳光,更不可能在阳光中取火,好在偌大的王宫之内有一间宫殿,便是专门保存火种用的,更有专职的官员照看,不间断的往里面加柴薪,不让火种熄灭。
  龟甲,也不是随意找来就行的,讲究春季取龟壳,秋季收龟壳,也与火种一样既有收藏之室,又有照看的官员。
  过了好一阵,太卜才回到偏殿,双手还端着一只托盘,上面装着所要用的龟壳,身后跟着一人,举着楚焞。
  遣退了那名侍从后,太卜道:“大王,一切已经就绪了。”
  “嗯,那就开始吧!看看本王所求的东西,究竟要怎样才能到本王的手里?”
  太卜点点头,不再做声回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片凝重,大殿内的气氛也显得庄严而诡异。太卜奉上龟壳,让大王在龟壳之上用小刀做上记号,然后用楚焞来烧灼,等到龟壳裂开便算是好了,再由太卜根据裂开的纹路说出所代表的繇词。
  正在主持仪式的太卜,有如神灵加身一般,双手奉着龟甲来回的摇晃,但火苗却始终围绕在巴王方才刻的那个记号之上。发冠早在仪式开始之前就被取下,太卜摇头晃脑的迷离状跟白日里那些舞者有着惊人的相同,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一些古怪的句子。
  看着太卜嘴里念念有词,巴王忽然觉得挺可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会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了。若往回倒数个十年,他都会对此不屑一顾,难道人老了心态就变的不像自己了?
  未几,那龟壳出现了裂痕,这仪式也算是成功了。太卜献上龟甲,道:“请大王过目。”大王当然不会看卦象,这只是太卜表现恭敬的意思。
  “不必了,太卜快看看,繇词上究竟是如何说的?”
  大王是这般的急切,太卜也不敢再扭捏,捧起龟甲开始慢慢端详。
  此裂开的纹路又称之为兆,兆分玉兆、瓦兆、原兆三种。玉兆纹路最细,瓦兆纹路次之,原兆则更为大。倘使是依刀所刻画的地方豁裂甚大,叫作兆广;裂在旁边纷歧细出的,叫作璺坼。
  说起变化来,粗分便有一百二十个,细分则有一千二百个,每个各对应着一个繇词,以断吉凶,繇词总共有一千二百个。
  对着火光端详了半天之后,太卜将龟甲放在托盘之上,又闭起双目沉默了半晌,再睁开时就露出了一脸的惊喜之色,道:“启禀大王,此卦的繇词微臣已经看出来了。”
  “哦,快告诉孤王,这繇词上是如何说的?”
  太卜言道:“森罗万象总是幻,且莫登高妄自难。”
  “森罗万象总是幻,且莫登高妄自难。”巴王将此繇词反覆的念叨了几遍,依旧不能体会出其中的意味,不得不向太卜问询道:“太卜,为本王解说解说,此句究竟是何意思?”
  “回禀大王,微臣参详此句的意思,乃是说让大王与其费力四处找寻那件东西,不如就在身边仔细搜寻搜寻。”
  巴王心中为之一沉,那东西可不就在这头顶之上吗?他已经知道其下落,只是无法将之取回罢了。神神叨叨的折腾了半天,结果却只是获知了些早已知晓的事,看来这些装神弄鬼之事还是不太适合于他。
  “从卦象上看来就是这层意思了,大王您还有什么需要微臣效劳的吗?”意犹未尽的太卜大人是一脸的期待,期待着大王多问上几句,也好让自己藉机多表现表现,在这么个大王手底下做卜官,这种场面还真是难得的紧。
  然而巴王已失去了兴致,不仅如此,他都后悔自己为何会叫来太卜,闹上这么一出,缓缓道:“好了,耽搁你休息了,寡人也乏了,日后再谈吧!”
  太卜虽然有些不舍,可大王都已经发话了,也只好顺从的道:“那,臣便告退了,大王若是再想起什么来,一经传唤,臣一定立时赶来。”
  巴王面无表情的点点额头,看着太卜退去的身影,又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喊住快要走到的太卜道:“且慢。”
  听到大王的挽留,原本神色黯淡的太卜不由得为之一振,回过身道:“微臣有何可替大王效劳的,请大王吩咐。”
  巴王此刻的眼神显得凌厉而逼人,让满怀兴奋的太卜顿时犹如跌入了冰窖。
  “今晚的事,我不希望由别的人嘴里听到,太卜大人,孤王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这么明显的暗示,已经不能称其为暗示了,只要不是个傻瓜,都能听的出其中的意味来,更何况太卜也是有几十年仕途经验的老臣了。
  他连连回答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大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微臣便告退了。”
  “记住便好,去吧!”巴王这才打发他出去。
  出了大殿,太卜大人一路疾走,还由衣袖之中取出了汗巾,慌忙的擦拭着额头上不住冒出的汗渍。要不怎么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呢!这一刻的欢笑之中,或许就藏着下一刻的杀机。
  原本还指望着这趟差事能在大王面前露露脸,现在只求大王不怪罪就算是万幸了。
  巴王在王座之上愣坐了老半天,撇过头望了望殿外的天色,一日之中的第一缕阳光已射进了这赤穴城,而他──这座城毋庸质疑的主人则又是一夜不得安睡。 
  ~下期预告~ 
  善恶因果者,恶业、善业、不动业,此三者是其因,果报有六,即为六道是也。尘世间天理循环,无不是以此为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连串的灾祸战乱,最后都只能由一场更大的战乱为终结。
  一场大的血腥过后,文定等人也结束了此次巴蜀之旅,留下的是不堪的记忆,带走的是美好的回忆。 
  请继续期待《商贾人生》续集 
 
 
 
  
 ~第一章寻迹而来~
 
  原本漆黑的洞穴里,此刻却闪烁着无数枝火把,排成一条绵延的长蛇,随着曲折的洞穴斗折蛇行,照着洞穴的四壁发出黄闪闪的光亮,火光与人影交织,将这寂静了足有千年的洞穴,搅得沸沸扬扬。
  长长的队伍缓缓在山洞里徐行,原本就有些气闷的洞穴,再加上火把所释放出的烟气,让队伍中不住传出咳嗽声与漫骂声。
  “咳,咳,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这些个小鬼子整个吃饱了撑的,将人家的寨子烧也就烧了吧!还不肯罢休,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不可,害的我们弟兄也跟着遭罪。”
  “谁说不是呀!你说那鬼都不肯来的穷山寨能有什么好抢的,那些个穷鬼又碍着他们什么了?费这么大动静一把火烧个精光,还不依不饶的,真他妈有病。”
  两个喽啰的话,引起了前面之人的注意,回过头来给了他们一人一腿,训斥道:“让你们走就走,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那两个喽啰委屈的辩解道:“少主,我们俩不是对您老人家不满,可那些个东洋人跩的跟个什么似的,您说兄弟们好些日子跟着他们,净在林子里喂蚊子了,也不知图的是个什么。您说那好好的寨子,里面就算没藏多少宝贝吧!也总会有些水灵的娘们吧!就这么一把火烧个精光,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训斥他们的少主,正是洞庭湖十三水寨,总头领钟一止的独子钟俊杰,在卢丘的陪同下,正领着手下们与牧野胜仁率领的督寇,往这大山腹地搜寻一些什么。
  “你们他妈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这次我们跟着东洋人是来发大财的,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买卖,人家根本瞧不上眼。只管老老实实跟着干,时侯一到,那些金银珠宝包准少不了你们的。”
  喽啰们赶紧拍钟俊杰的马屁:“您老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马前卒能不效死命吗?”两个喽啰听到连少主都是如此有信心,自己这孤家寡人的还担心个什么劲,只要能发财,他们什么恶事没干过。
  “嗯。”钟俊杰微微点点头,又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虽然在这些手下面前,他说的是很有把握,那只不过是他想稳定军心的说辞罢了,其实在他的心底也是七上八下的,弄不清楚这些东洋人到底是在倒腾些什么事。
  此时,总管卢丘也打前队来到他身边,问道:“少主,方才后面出了什么事吗?”
  “咳,不过是在路上待的时间长了,几个兄弟憋的太久了,想洞庭湖上的那些个姑娘罢了。”
  手下这些弟兄都是些杀人放火,横行惯了的水底蛟龙,在陆上待的太久,难免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别说他们了,就是卢丘自己也是如此,他满怀忧虑的道:“这宗买卖真不知何时才能干完?少主子,老卢让您留在成都以观其变,不就是怕这样胶着下去,您也跟着遭罪吗?”
  年轻气盛的钟俊杰,自然听不得老人这样来回的唠叨,微微有些不耐的道:“卢总管,我老爹盼咐我这次跟着你来办事,就是想让我长长见识的,这老待在成都也不是个事呀!那几天闷的我心里直发毛,又担心你们这究竟怎么样了,成天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就来这里与你们一同进退,旁的不说,至少不用猜来猜去的干着急。”
  卢丘不让他跟来,那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可谁知他竟自作主张跑来了。既然已是如此了,卢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的多了,不但不能让这位少主子醒悟,反而只会平增对自己的厌恶。今日这钟俊杰或许还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来日等到他继承其父的事业,还不有的是机会对付自己,卢丘才不是那种喜欢冒死进言的傻子呢!
  “这些个东洋人到底在搞些什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领着我们在这山洞里转悠。卢总管,你说这山洞到底有多深呀!走了快有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走到底呀!”
  卢丘虽然不说,心里也是非常忧虑,毕竟这样被人牵着鼻子瞎转,犹如蒙上了双眼的牲口,发生什么事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稳妥,向一旁的钟俊杰说道:“少主,您稍侯片刻,老卢这就去前面打听打听,不能再这样盲人瞎马似的,被他们瞒在鼓里了。”
  钟俊杰听闻要跟那些个扶桑人打交道,也非要一同前往。虽然心底不愿少主和那些个家伙走的太近,可人家毕竟是少主,卢丘不想给这位未来的主子留下专横的印象,也惟有默许他一同前去。
  前方的牧野胜仁不知在鼓捣些什么,长长的队伍站了老半天也丝毫不曾有动静。卢丘与钟俊杰穿过了自家的手下以及扶桑武士组成的纵队,往他这边走来。在离他将近二十步的距离时,却被几个东洋武士给拦了下来。
  “牧野头领,牧野头领。”钟俊杰急急的向前方思考中的牧野胜仁呼唤起来。
  牧野胜仁正在思索些什么,却被他从中打断,神色极为恼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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