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tory boy-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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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麓……”
　　“我不气你打我，可是你打完我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你知不知道我很疼！我真的很疼……”我这样喊道，忽然觉得灼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溢出来，我拼命忍，可是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淌了出来。
　　
　　高泽凯紧紧抱住我，喃喃地说：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会不听你解释，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不会了……”是我的错觉吗？他的声音似乎也哽咽了。
　　“泽凯哥，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你杀了Heaven。”
　　高泽凯没回答我，抽出纸巾擦了我脸上的泪水，又帮我把后背上打架留下的淤青擦了药油，收拾好东西然后说了句“我去煮面”就转身离去。
　　“泽凯哥！”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把手上又停下来，“你能不能让Heaven活过来？”
　　“我不知道。”他说完就走出去，只给我留下背影。
　　
　　第十三章完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把自己的情绪放进去了




14

14、礼物　。。。　
　
　
　　第十四章礼物
　　
　　第二天公司的会议上我们三个人都不好过，小熊还好，我和木木两个人站在前面快被高层的唾沫淹死，问道谁先动手的，木木应了声低头不语，我想为他辩解几句可是却感到他一只手扯扯我的衣襟，暗示我别出声，虽然是在公司里，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讲的，如果打架的原因被媒体知道天知道他们会写出什么。我不再说设么，可心里不由得替木木憋屈，他这么维护苏拉维护到委屈自己的地步，值得吗？我忽然想有一天又没人也会这样维护我或者有一个值得我维护的人？所以接下来周围的人讲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见去，心里一直就这个问题在挣扎。　
　　
　　高泽凯算是那个维护我的人吗？我不能给出否定的回答，要不然就实在是没良心，他为我做的远远超出他以前带的艺人，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不懂事，可是想起昨天他给我的那一耳光甚至让我觉得他拿藤条抽我都不算什么了。但是冷静下来的时候不是道歉了吗？不是心疼了吗？切，我一个男人干嘛需要另一个男人的心疼？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可是昨天在人家怀里哭的那个人也叫岳麓吧？还有昨天痛的动不了谁在人家床上的人也叫岳麓吧？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他可是把你揍得趴着睡的人啊！你现在是因为谁屁股痛的直抽抽？因为两句好话就被收买？岳麓你也太贱了！可是，我真的怀念在他怀里流泪的感觉，我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流过眼泪了。
　　
　　我呼吸乱想的结果就是最后只听到散会两个字，至于之后如何对公众道歉还是表态什么的公司自然会处理，我依旧按照高泽凯铺好的路一步步向前走，当然木木和小熊也是一样，这件事在高层眼里充其量算是个插曲，他们见过的太多了，在各种门中我们这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顶多上一天的报纸，在这天的网页的娱乐版上连头条都算不上，或许他们还在庆幸有了曝光率，谁也没把小树的伤放在心上。他出院后就回了老家，没关系，胜任助理的人到处都有，不缺他一个。可是我却忘不了沾着他血迹的酒瓶，后来我想我是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了点做艺人的自觉，明白我的一言一行会牵连到许多人。
　　
　　没过多久是高泽凯的生日，我现在作为他的弟子为他筹备理所当然，虽然具体的不用我囗操心，以他的身份地位这着实自然有人办，可这依然让我头痛，一方面是见到苏拉难免尴尬，另一方面是我要送他什么礼物呢？太贵我送不起，虽然新专辑卖得不错，广告也接了一些，但是地阳的抽成实在令人发指，而且我还得给家里寄回去，太廉价的有送不出手，哥现在大小也算个名人不是？不能太没品位，不能太俗气，我以前对女朋友都没费过这种心思，因为一般都是她们送我礼物。忽然我想那天被他打得不愿动地方睡在他身边时隐隐看见他耳垂上的痕迹，想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在哪。
　　
　　“岳麓，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一天高泽凯终于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搜集素材，你知道音乐需要灵感的嘛。”我这几天一结束工作就带上墨镜出去，晚上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练琴不写歌只顾着上网，他不质问才有鬼嘞，不揍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提醒你别做什么找抽的事否则后果自负。”切，吃着我做的水煮鱼还威胁我。
　　“知道了，我总得有我自己的空间吧，泽凯哥！”
　　“那么大声干嘛？有意见啊？”
　　“没有，提醒你小心鱼刺！”
　　
　　拿货的地点我定在了一个老街的茶馆里，这条街大概是潭州最有历史的街道，两旁都是很古朴的建筑，文物保护单位和原居民与开发商每天都打得不可开交。对方问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面交，我说哪里年轻人最少。对方发来一对流汗的兔斯基。
　　
　　“哇，岳麓，真的是你！”卖家是个小姑娘，一看就是90后，一副非主流的打扮，而且嗓子不错，震得我耳朵疼。
　　“嘘！小点声！你想被人看见吗？”我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
　　“哇你真人比电视上更帅诶！”　
　　“谢谢，东西呢”
　　“给我签名吧，我帮你打折！”显然小姑娘很兴奋。
　　“签名没问题，打折也不需要，你答应我别把今天的事说去就行。”
　　“啊？我还想在同学炫耀呢。”小姑娘嘟起嘴。
　　“以后送你演唱会门票行了吧？”以后？哪会有以后。
　　“拿，你要的东西。”
　　我付了钱，又给他签了名，手中是很精致的深蓝色天鹅绒盒子，仔细看了看，心跳立即加快了。
　　“你确定是真的？”
　　“当然，从我哥哥那儿抢来的，他从拍卖会上买的呢吗，要不是这个月的零用钱用完了我也不会买的。”
　　“谢谢你，请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再见。”
　　
　　盒子里的东西很轻，可是压在心上却分外沉重，因为他承载的是一代人的十年。
　　
　　第十四章完
　　TBC
　　　

作者有话要说：礼物是什么捏？细心地小朋友应该知道的




15

15、生之日　。。。　
　
　
　　第十五章生之日
　　
　　生日这个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小时候妈妈煮的鸡蛋和面条还是后来甜腻腻的奶油蛋糕？亦或是再后来在烤串摊上和哥们儿喝了两箱啤酒之后的语无伦次？说的好听些生日意味着成长，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讲却意味着离死亡更进了一步。
　　
　　中国人总是忌讳谈及死亡的，所以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是吉祥如意的话，可是命运是谁都逃不掉，从出生那天开始我们都在等待死亡，而生日不过是个标记点，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让每一个标记点都能有新生，生日，重生之日。
　　
　　高泽凯的生日party是在江边的度假村的一个别墅中，这就更印证了他之前说过的那句“岳麓你是第一个走进我房子的人”，可是我不想要的不仅仅是走进他的房子而已，高泽凯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你不明白那为什么要让我走进你的世界？要一次次地帮我融入这个圈子？可是如果你明白为什么又要一次次的三缄其口？又一次次地紧逼心门？我看着鱼贯而入的客人们，贺零、苏拉、木木、小熊、Jacky、阿菲，还有他以前带过的艺人，还有地阳和香蕉台的一些高层，我不由自主握紧了口袋中的盒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高泽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晚的party和所有的生日party一样，没什么心意，无外乎倒香槟切蛋糕送礼物，高泽凯开始拆礼物，然后一一谢过，最后拿起那个深蓝色天鹅绒的盒子，我却在这时握住他的手，不顾周围诧异的目光，说：
　　“泽凯哥，这个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拆吧。”
　　大家都笑了，起哄道“阿凯，你新收的这个小徒弟还真有趣呢”，我附和着笑，说这是惊喜，只能泽凯哥一个人看，然后不顾高泽凯眼镜后变幻的眼神去拿香槟了。
　　
　　食物是自助式的，来宾各自散开，舞池里已经有人在跳舞了，苏拉很难得地穿了件粉红色的礼服，和木木含情脉脉地跳着，不得不说恋爱是神奇的，贺零和香蕉台的一个副台长坐在一起，大概在谈下期节目的预算吧，这一向是他的工作，而高泽凯则一个女主播在跳舞，那个女主播喜欢他很久了，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高泽凯从来不表态，最多是在这样的场合跳个不咸不淡的舞，之后再无结果。
　　
　　百无聊赖的我端着杯long　island去阳台上吹江风，想着等高泽凯拆了礼物后我该如何措辞，今天才知道我岳麓也会有开不了口的时候。
　　“岳麓，不去跳舞吗？”有人叫我。
　　我回过头，竟然是万雪冬，依旧是一副中xing的打扮，依旧是招牌的泛着酒窝的浅笑，听说她是本来在开全国巡回演唱会，今天特地从羊城飞回来的。
　　“雪冬姐。”我打招呼，却疑惑她的来意。
　　“你的新专辑不错。”
　　“谢谢，还有许多要跟雪冬姐学的地方。”
　　“泽凯哥很喜欢你吧？”
　　“他对我很好。”
　　“你现在和他住一起？”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下，忽然察觉这才是她来找我的主题，随即我又笑道：
　　“是，我太不懂事，总让泽凯哥操心。
　　“我们这些人都是靠泽凯哥才红的。”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道：
　　“是，我一定会努力，向前辈们学习的，不让泽凯哥失望。”
　　“可是，岳麓，你是第一个和他住在一起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不知道如何招架，面前的万雪冬依旧微笑着，可是那笑容让我在夏日里打了个寒战。
　　“要好好加油哦，小师弟。”
　　她转身离去，我忽然发觉她的内心并不见得像她的外表和留给公众的印象那样阳光。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高泽凯说了句早点睡就要回房，我拉住他，说道：
　　“不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吗？”
　　“恩，你不是让我一个人的时候再看吗？”
　　“我想让你现在看。”
　　“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
　　
　　高泽凯打开盒子，面上的神色立即变了，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里面是一副黑锆石的耳钉，被深蓝色的绸布趁着，黑色的光格外柔和。
　　“谢谢，我很喜欢。”他随即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
　　“然后呢？”
　　“然后怎样？你该睡了，明天还有通告。”
　　“你跟我来！”我拽着他往阁楼上走，今天是最好的机会，我不能再让他蒙混过去了。
　　“岳麓！你别耍小孩脾气！”他有些恼了，可我还是拉着他上楼梯，在那个所谓的储藏室门口停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嘛！”
　　我不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岳麓！你从哪来的钥匙啊！”
　　“自己配的。”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了。
　　
　　门开了，我打开灯，耀眼的灯光中是一个摇滚乐队全部的设备，金色的吉他，宝蓝色的贝司，红色的架子鼓，而墙上是red　ghost的巨幅海报，中间是Heaven；张扬地染着金色的头发，左耳上是一颗黑锆石的耳钉。
　　
　　“泽凯哥，你能不能让Heaven活过来”
　　“岳麓，你别闹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你那么看得开为什么要半夜一个人在这练琴？如果你看得开为什么要做什么经纪人？高泽凯，你别再骗自己了！”
　　“岳麓，……”
　　“Heaven　，生日快乐。”
　　
　　第十五章完
　　TBC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了




16

16、出发　。。。　
　
　
　　第十六章出发
　　“泽凯哥，你能不能让Heaven活过来”
　　“岳麓，你别闹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你那么看得开为什么要半夜一个人在这练琴？如果你看得开为什么要做什么经纪人？高泽凯，你别再骗自己了！”
　　“岳麓，……”
　　“Heaven　，生日快乐。”
　　
　　Heaven　，生日快乐，Heaven　，生日快乐，Heaven　，生日快乐，……
　　“Heaven，你知道吗？这句话我曾对着空气每年说一次，说了十年，今天我终于亲口对你说，可是你却不再是Heaven了，你变成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高泽凯。”
　　“岳麓，我一直以为你不是对过去耿耿于怀的人。”
　　“我为什么不耿耿于怀！”我再忍不住情绪吼道，这情绪自然不是因为他今天这样一句话，而是十年的时间用希望、梦想之后又破灭而蓄积的火山一样的力量。
　　“我为什么学吉他？就是因为当年看了你的一场演唱会！我为什么要做摇滚？就是因为当年你们一声不响地解散！你知不知道当我那天见到你而你却成了什么经纪人时我是什么感觉？”
　　“岳麓……”
　　“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知道你是想我让我适应这个时代而不至于只是像Red　Ghost一样昙花一现，可是当我知道你每天都在阁楼上练习时我是多想能和你一起站在舞台上？我忽然觉得小时候的梦成真了。”
　　“岳麓，我的时代过去了。”
　　“不，当我偷偷看到你写的那些词曲时我真的很想把自己写的东西扔进垃圾桶，Heaven是永远都不能替代的，而今天的Heaven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那份厚重感更不是我能比的。”
　　“岳麓，不需要跟谁比，你好好做你自己就行了，至于我，很愿意帮你，帮你不走弯路，帮你走得更远。”
　　“泽凯哥！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不想再听那些棒子老师叽里呱啦地棒子语了！”
　　“你想怎样？”
　　“泽凯哥，请你教我，不要只做我的经纪人了，请你教我吧。”
　　“岳麓，你想清楚了？”
　　“是，当我看到你的乐谱时我就决定了。”
　　“很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当时没有仔细分析他的话，脑子里兴奋得不得了，可是很快的就明白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高泽凯，你简直是斯巴达老师啊！
　　
　　“岳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抖抖手中的一叠纸，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其实那是他留给我的乐理作业。
　　“之前你的乐理老师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又不是科班出身，不擅长那个嘛。”
　　“不擅长做音乐的人不擅长这个？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终于怒了。
　　“我是靠灵感写歌的人，不应该被理论束缚对不对？你看那些音乐学院的，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啊？”
　　“岳麓！”
　　糟了，沉睡的暴龙被我惹火了，怎么办？于是只能讨好地笑笑：
　　“泽凯哥~~~”
　　“少来这套！偷偷配钥匙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当自己是什么？怪盗基德吗？”
　　怪盗，基德？我不由得嘴角抽搐，这是高泽凯说的话为什么这家伙你到我这儿就分裂？
　　“泽凯哥，对不起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少来，之前你的老师总和我说你这样那样，我还不信，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岳麓，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咦？居然不买账？我眼看着他走到角落，然后拿出一根东西，天！那不是原来在花瓶里的印尼藤吗？为什么出现在这儿？穿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