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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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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柳把那两个混蛋杀了,否则他就算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会出手取了那两个人的狗命。 

“……柳儿……放开我……我身上很脏的。”聂小文断断续续地说。 

风摇柳反而将他清瘦的身子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小文,咱们一起逃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害了。” 

“……咱们都中了景夫人的毒,就算能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聂小文的声音很微弱,但是比刚才顺畅了一些,“我不会逃走的。逃走就是承认有罪,这正是景夫人期望的。” 

“可是不走,你会被折磨死的。”风摇柳的语气中充满了爱怜,“我带你走,能逃到哪里就到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死亦无憾。” 

“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不曾经历,不要就这样轻言生死。”聂小文淡淡地笑了,美丽却带着些许苦涩,“你放心,我能挺得住的。只要主公、少主还有你能相信我,就会有希望的。” 

风摇柳含着泪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立刻向景夫人承认错误。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聂小文冷静地道,“晚上你央求少主带你来,审问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帮我。” 

“那你呢?伤成这样,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死不了的。你管了我,景夫人会生气的。她喜欢看我痛苦就让她看好了。” 聂小文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如果这一局我赢了,她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风摇柳不舍地离开,聂小文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是强撑着说完那番话的,再多一刻都支持不了。他内功修为虽然常人难及,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那样践踏蹂躏,痛楚早已超出了忍耐的极限。牢门刚关好,他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八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聂小文冻醒过来,越来越冷,快到晚上了吧。没想到正月初一竟然是这样渡过的。隐隐听到石室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是七个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步履轻盈,功力深厚;紧跟着的两人功力稍浅,但也非泛泛之辈;后面的三人武功平平,其中一人步子沉重拖沓,好似旧病缠身。他们终于来了。 

室石的门打开了。先进来的是天帝杨涵和他貌合神离的妻子景环芳,后面是杨睿和风摇柳,再后面三人是侍卫打扮,其中一人是季谦。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淫糜的气息,杨涵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说?聂小文一定是为了得些好处勾引了看守。看他那副淫贱的样子还真不知羞耻!”景夫人恨恨地说。 

杨睿从风摇柳那里知道是景夫人故意放人进来凌虐聂小文,他简直不能相信母亲是这种阴险的女人,但是看到聂小文四肢被铁链束缚,趴在血污中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他又怎能不信? 

“来人,把他弄醒。”景夫人冷冷地发话。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墙角拉紧铁链,将聂小文重新吊起,另一个侍卫提起一桶水泼到聂小文身上。 

水,混着冰茬,冷得刺骨。饶是聂小文有内功护体,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牵动胸前伤口,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眼。 

聂小文痛苦的样子使杨睿的心一揪,禁不住道:“母亲,就算您怀疑小文,也不必这样对他吧。”杨睿现在真得很后悔给小文单独活动的时间,如果让他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被母亲有机可称。本来母亲就不喜欢小文,后来小文又在平叛的时候杀死了她的许多亲信,如今就算没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也会有一番罪受了。 

“这儿容不得你插话。”杨涵冷冷道,“聂小文,你仔细听着,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耍什么花样,有你好受的。”杨涵走到聂小文身前,突然用手撕开了聂小文胸前的衣衫。 

本来聂小文的衣衫已经被血水糊到了伤口上,杨涵这一扯,伤口就又裂开了。痛,令人窒息。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缓了一会儿,聂小文才能开口说话:“回主公,是赵护法的女儿刺的。”声音微弱,咽喉被刚才守信那番粗暴的搅动弄得肿痛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袭来。 

“赵护法的女儿?难道她还没死?”杨涵狐疑道。 

杨睿赶紧解释道:“父亲,是这样的。赵护法的女儿晚秋,天生体弱多病又不良于行,孩儿以为她不会对咱们构成威胁,又觉得她可怜,就放过她一命。几天前小文去找她,说是有她父亲临终嘱托一定要带到。大概是那时候不小心着了晚秋的道吧。” 

“是这样吗?”杨涵扳起聂小文的下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凌乱的发,真的是一种很凄艳的美丽,他慢慢地欣赏着。不知道是哪个守卫,还真懂得享受,聂小文确实是此道中的极品。隐隐的他发现聂小文的眸子中竟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是这样的。属下本对赵姑娘心存一丝怜悯,又被她的美貌迷惑,没想到竟遭她暗算,幸亏柳儿及时赶到,属下这才侥幸脱险。”聂小文说起谎来,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柳儿,聂小文讲的可是实情吗?”景夫人盯着风摇柳的脸问。 

风摇柳微微颔首:“正如聂小文所言。奴婢杀了晚秋,救下聂小文,并按照夫人的吩咐把他带了回来。” 

杨睿冷冷地瞟了一眼风摇柳,原来你也有一份“功劳”啊。 

聂小文心底却明白,只要风摇柳毫不犹豫地帮他,这一局夫人是输定了。 

景夫人知道聂小文不会轻易就范,应该上来就出杀招。于是冷笑道:“天帝,我怀疑他是梁秋英的后人,混入天帝宫挑起内乱,削弱我们的实力,企图复仇。” 

“你有何证据?”杨涵问。 

“聂小文的容貌酷似七英中的梁秋英,这一点季谦可以作证。另外,聂小文居然会弹梁秋英当年自谱的曲子,他们两人定然有什么关系。”景夫人回头示意季谦站出来,“季谦,就是当年七英中的老六季千英。自从归顺天帝宫,一直在我这里当差。” 

聂小文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长的像梁秋英。关于梁秋英的事,他听义父讲过。 

据说当年梁秋英夜闯天帝宫总坛刺探消息不幸遇袭,身受重伤却被景夫人的侍婢沈月蓉所救。梁秋英为了保住性命,对她隐瞒了身份。天帝杨涵与景夫人的婚姻完全是互相利用的结果,所以成亲后二人一直分居。景夫人青春年少,耐不住闺房寂寞,见梁秋英容貌俊秀,心生爱意,于是也同意把他留下来,偷偷藏在自己的别院中养伤。梁秋英在养伤期间,与善良单纯的沈月蓉渐生情愫。当他向沈月蓉表露心意时,她却死也不从。原来她曾被杨涵强暴,并产下一女。梁秋英得知原委后对沈月蓉的遭遇深表同情,而且并未因此事看不起她,反而发誓今生非她不娶,并特意谱曲一首相赠。沈月蓉被梁秋英的真情所动,终于以身相许。后来得知梁秋英的真实身份,她决定竭尽所能助他推翻天帝。但是他二人的事被景夫人发觉,景夫人本就嫉妒二人的关系,这次更是痛下杀手,梁秋英和沈月蓉终是没能逃过死劫。 

聂小文不知道义父从哪里搞来了梁秋英为沈月蓉谱的琴曲,反正六年前他是凭着这首曲子,引起景夫人的注意才成功混进天帝宫的。想来景夫人当年也是喜欢梁秋英的吧,后来恐怕是由爱生恨。聂小文仔细思索,难道自己是梁秋英的后人?如果是,义父肯定会向他提起,应该不是的。那么为何景夫人会说他们容貌相似?对了,一定是景夫人与季谦串通诬陷他。相通了此节,聂小文淡然一笑:“夫人若是想诬陷我是奸细,大可以写张供状,逼小文按下手印,犯不着废此周折。反正当年熟悉梁秋英的人都让您斩尽杀绝,您随便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反驳,何必硬要找个人冒充季千英。” 

景夫人明知聂小文在狡辩,却找不到更高明的话来反驳,一时之间气道:“季谦,你是不是季千英?” 

“夫人真是英明神武,就算他是根木头,也不敢不承认是季千英。”聂小文知道一般人生气的时候,思维就会迟钝一些,而且很容易犯错误,所以他继续拿话激她,“如果哪一天小文随便找个接生婆出来指证,说少主不是您与主公的孩子,请来主公和少主与您对质,大概也有一定胜算吧。” 

景夫人闻言脸色铁青。聂小文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来传闻多半是真的。义父当年收集天帝宫情报时偶然发现伺候景夫人生产的人几乎一夜暴毙。这一定与杨睿的出生有关。所以一直有人怀疑杨睿并非景夫人亲生,或者并非天帝之子。如今出言试探,她果然有些急不可待要杀人灭口。 

杨涵也听过这方面的传言。其实他早就怀疑杨睿并非己出。杨涵天生喜欢美少年,几乎不近女色,所以婚后与景夫人分居。要不是误中景夫人的春药,连带她的侍婢荒唐了一晚,如今他与景夫人恐怕还是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所以他并不能肯定杨睿非亲子,又抹不掉心中的怀疑。 

景夫人看出杨涵在仔细寻思聂小文的话,她有些害怕,因为杨睿真的并非她亲生。当年她用计让杨涵中了春药,与她同房,想要怀上他的孩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怕只此一晚无法受孕,于是用迷药迷倒自己的侍婢沈月蓉,共同侍候了杨涵一晚。后来二人同时受孕,怀胎十月之后,她产下一女,而沈月蓉却产下一子。为了得到杨涵的重视,她把自己的女儿与沈月蓉的儿子调换了过来,对外谎称自己为天帝生下一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当年知情者都已被她杀死,她仍怕聂小文真得找到了什么证据。她忽然面带微笑地走到聂小文身前,猛地挥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此人必须除去。 

聂小文看到景夫人诡异的笑,他明白了景夫人要痛下杀手,她这样迫不及待,更证实了传闻属实。为了不让景夫人发觉他会武功,聂小文并未运功抵抗,结结实实地挨下这一掌,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景夫人对聂小文痛下杀手,众人始料未及,待要阻拦,为时已晚。再看聂小文已经气息全无。 

杨睿与风摇柳几乎同时抢到聂小文身旁察看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杨涵却突然出手制住景夫人要害,冷冷说道:“景环芳,杀人灭口更证明了你心中有鬼,这笔帐咱们慢慢清算。” 

“父亲,聂小文怎么办?”杨睿急切地问。 

“他把天帝宫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死了还算便宜了他。”杨睿冷哼,“你们也都跟我出来,剩下的人把这里清理一下,过一会儿大概就会有新人住进来吧。”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风却未息,雪花仍在空中飘舞。 

雪晴日出,寒意逼人,朔风刺骨,终日不止。 

九 

初二的清晨,晚秋从噩梦中惊醒。 

聂小寒看到晚秋满脸泪痕,关切地问:“晚秋,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小寒,我梦到小文了。”晚秋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梦到他死了。” 

聂小寒掏出丝帕,边替晚秋擦干泪水,边安慰她道:“不要瞎想了。小文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凭着他的聪明机智,定会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咱们应该相信他。” 

晚秋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柔弱,她应该相信小文的能力。但是她的梦一向很准,她不得不替他担心。 

两人相互安慰着继续踏上旅途。 

荒原无尽,白雪茫茫。 

也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晚秋紧紧地靠在聂小寒的怀里。 

“晚秋,为什么不进洛阳城看看,那可是前朝很繁华的古都。”小寒不经意地问。 

“那样不是要绕一段路吗?”晚秋若有所思地说,“再说我也没有心情。还是快点赶路,早些到大哥那里,你也可以早些抽身,去帮小文。” 

“小文那边有什么事,会有人来通知我。需要我去时,我自会去的;如果不需要,我也不能贸然行动。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一路上陪着你,我觉得很快乐。”突然聂小寒一皱眉,“前面好像有打斗声,咱们是不是要绕开?” 

晚秋环顾四周道:“可是附近并无它路可走啊。” 

“是啊,再说绕路可能会错过宿头。”聂小寒又仔细听了听,“好象是两个人在缠斗一人,他们的功力均不及我,咱们不如继续前行,倒时再随机应变。” 

晚秋于是应道:“全凭夫君做主。” 

聂小寒闻言笑出了声,豪气大发:“娘子,做稳了,随为夫去看个热闹。” 

二人单骥走到近前,只见两个莽汉正在围攻一名少女。莽汉并非一般劫匪,看武功路数象是郑家堡的人。聂小寒心道:郑家堡是雄霸北方有名的盗匪窝,向来做的是大买卖,怎会纠缠一个弱质女子?再看那名女子,竟是金银帮帮主之女金盛莲。金银帮当初也是北方有头有脸的大帮派,素来与郑家堡无仇无怨,虽说在争夺朦胧剑时帮主不幸亡故,但是帮中还有不少弟兄愿意辅助金盛莲继任帮主之位。现在她却为何一人落单在这荒郊野外? 

打斗中只听其中一名汉子叫道:“金姑娘,堡主诚心邀请你回堡完婚,你却为何非要孤身去洛阳报仇?” 

“你家主人根本无心为我报仇,只是贪图我的美色才想方设法骗我成亲,我不会再回去了。”金盛莲武功虽比二人略高,但高出有限,久斗之下,渐渐体力不支,但是她咬紧牙关打算硬撑到底。 

“堡主并未说不帮你报仇,只是要你从长计议。他怕你孤身犯险,才叫我们来拦你。” 

“你们都是胆小鼠辈,若有真本事就随我去报仇。”金盛莲狠狠道,但是一个分神,身上就挨了一刀。 

“对不住了,堡主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你若再顽抗,可要吃些苦头了。”一个汉子说道。 

另一人显是已经不耐烦了,出言道:“大哥,别废话了,先把她撂倒。她若是死也不肯跟我们回去,咱们就在这儿把她做掉。先奸后杀,来个人不知鬼不觉,也算没白出来一趟。” 

看到这里聂小寒突然问晚秋:“娘子,你看那女子就要落败,为夫是帮还是不帮?” 

晚秋心地善良,不忍见那少女受欺负,所以没有多想就回答道:“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夫君如肯出手,为妻就先代那少女谢过了。〃 

聂小寒本不愿多事,但听晚秋如此说,却又无法拒绝了。她策马走到离三人三丈开外的地方,右手一扬,射出两枚钢针。无声无息,钢针直没两个莽汉后脑,二人颓然倒地。 

钢针刺颅,杀人无形。 

金盛莲一愣,随即向聂小寒和晚秋这边恭身施礼:“多谢恩公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日后必当相报。”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介意。”聂小寒微微一笑,翻身下马,走到两具尸体之前,从怀中掏出磁石,吸出钢针收好。“不知姑娘为何与郑家堡的人起了冲突?”虽然小寒已大概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却故意装作不知。如果金盛莲愿意回答,她便姑且听听;如果不愿回答,也不会因道破别人的隐私而产生误会。她刚才没有直呼金盛莲的名字也是如此。 

金盛莲欲言又止。她见这二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男的清秀潇洒,女的温柔美丽,共乘一骥,动作亲密,应该是一对情侣吧。那男子举手之间便将郑家堡二人击毙,虽然用的是暗器,但功夫亦不可小觑,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会不会是天帝宫的人?她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好答道:“小女子前往洛阳报仇,路遇歹徒,并不知他们是郑家堡的人。” 

聂小寒明白金盛莲不愿说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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