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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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徐睿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拉开他捂着脑门的手,仔细拨弄那里的头发,检查半天,才呼出一口气,“幸好没有撞破,老婆,疼不疼?”
梁霄一脑袋撞到墙上,当场撞得龇牙咧嘴,疼得直摇脑袋,没好气,“废话,你来撞一下试试!”
看这个得瑟的老妖精遭了报应,徐睿十分幸灾乐祸,但一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心疼,无奈地给他吹吹脑门,“唔,红了。”
梁霄抓过床头的镜子一照,顿时黑面,“都怪你!叫你别挠你还不听,这下你高兴了,看我怎么出门?”
徐睿想了想,“要不给你贴个创可贴?”
梁霄阴郁看他一眼,一脸“你想死就直说”的表情。
用人脑自带的PhotoShop软件P了一个身穿西装脑门上贴个创可贴的师父大人,徐睿突然华丽丽地萌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
“你去死!我不要贴这么难看的东西!”看着送到眼前的创可贴师父大人怒了。
徐睿谆谆善诱,“你看你额头红成这个样子,差点都破皮了,被人看到的话多没面子,贴上吧,师父,你想被人嘲笑么?”
梁霄抓狂,“贴这个东西更容易被人嘲笑!!!”
“谁会嘲笑?”
“高容!”
想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主任,徐睿在心里叹气,可以预见今天晚上的酒宴上,梁霄会因为脑门上的红印或创可贴而受到高容怎样惨绝人寰的围观。
最终,梁霄把创可贴通通扔进了垃圾桶,从他的箱子里找出一顶小礼帽扣在了头上。
徐睿只在这个宿舍住了一个多月,东西只收拾出一个行李箱,几只袋子,两个人一趟就拎了出去。
高容的酒宴设在十三中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型酒店里,小店菜品丰富童叟无欺,深受全校师生喜爱,有十三中第二教工食堂之称。
到达包间的时候高容正在和裴凤桐抽乌龟,高容明显运气不佳,短短时间内被贴了一脸小纸条。
梁霄见状,立马十分不厚道地开始人身攻击,高容怒了,一把抹去脸上小纸条,指向裴凤桐,“我们重来,这次赌大的,谁输了谁脱衣服!”
裴凤桐淡定,“你的身材有什么看头?”
徐睿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高容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扫一眼包间里的人,发现自己交的都他妈是些损友,一个牌技太好让自己没有面子,一个绝不肯给自己面子,还有一个……温柔宽厚、天真无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于是他嘤咛一声,闭眼钻进了徐睿的怀抱,嗲声,“睿哥哥,他们欺负我……”
徐睿:“……”
梁霄微笑着一根手指推开怀里的脑袋,温柔地说,“容弟弟,你找抽吧?”
高容一听这声音,大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紧紧抱着的竟然是梁霄这公夜叉,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刷地蹿出去,“你你你……当着自己老公竟然敢吃别人豆腐?”
“吃你豆腐?”梁霄懒洋洋道,“我有这么想不开?”
高容扁嘴,可怜巴巴地望向徐睿,“睿哥哥……”
“那个那个……”徐睿摸摸鼻子,刚才他已经做好被扑的准备了,结果被梁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推到了旁边,从而有幸躲过一劫。
裴凤桐看不下去了,“你们也有点成年人的样子,真该让孩子们看看你们这德行,我让服务员上菜了。”
高容是个典型的人来疯,喝着喝着就吆喝起来要和裴凤桐拼酒,裴凤桐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想不开,直接和他甩开了膀子拼了起来,两个人从啤酒拼到白酒,从白酒拼到深水炸弹,没两下高容就软趴趴了,趴在桌子上做忧伤状。
梁霄担心地看着他们,停了酒杯。
徐睿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看高容,又看看裴凤桐,小声凑到梁霄耳边,“他们这是怎么了?”
“有心事吧,”梁霄淡淡地说。
裴凤桐拉开椅子站起来,看上去意识很清醒,笑了一下,“我喝酒走肾得厉害,去洗手间。”
梁霄用筷子敲了一下徐睿的盘子,“你刚才不也说要去洗手间么?”
“我哪有……”徐睿愕然,突然反应过来,大笑,“是、是,我也要去的,一起吧。”
站在小隔间里认真地放水,徐睿笑道,“学长心情不好?该不是小龙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了吧?”
提到那个虎生生的少年,裴凤桐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很可爱,从来不惹麻烦。”
从来不惹麻烦?徐睿大惊,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太好了?这小兔崽子一天不惹麻烦他骨头都痒,每个月不被高容逮去主任室狂批一顿,他就跟到日子却没来月经一样浑身难受。
裴凤桐接着笑,“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就真动心了。”
“你们年龄又没有差距很大,跟我和梁霄差不多嘛,”徐睿呵呵笑了两声,提好裤子,打开隔间门走出来,刚要转身的时候突然一愣,看着隔间的小门乐了,“这是……嗨,你来看,这色/情广告都打到厕所里来了……”
“这里的顾客都是附近师生,能有什么色/情广告?”裴凤桐笑着转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像被八百万伏的电击了一样怔在了原地。
只见隔间的门后,贴着一张纸条:饥/渴纯0寻找猛男激/情春宵,手机号码138xxxxxxxx。
徐睿俯身仔细研究着那个小广告,“咦,这个号码好熟悉……该不会是我哪个朋友的吧?我得找找看……太好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朋友这么寂寞……”说着掏出手机照着广告上的号码摁了下去。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三个方块字,徐睿笑容僵在了脸上。
讪笑,“这破手机,又程序错乱……”
“它没有错乱,”裴凤桐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撕下了那张纸条,淡淡道,“这个号码的确是我的。”
38、骆沛明 。。。
包间中,将徐睿支了出去,梁霄起身坐到高容身边,给他灌了两口甜汤,拍拍脸颊,“容容,今天你很不对劲。”
高容趴在桌子上,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茫然道,“啊?”
“出什么事情了?”梁霄柔声道,“容容,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才可以帮你啊。”
高容喝醉了,长年没有血色的两颊上酡红一片,醉眼朦胧的样子,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竟有了一抹令人心碎的凄艳。
梁霄将他揽到怀里,高容又挣了出来,固执地趴回桌子上,喃喃道,“帮不了……”
“什么?”梁霄抬手抚摸他瘦削的脸颊,指尖在嘴角边一个伤痕般的小坑上轻轻摩挲,心尖上一阵刺痛:他瘦得梨涡都快看不见了。
高容摇摇头,“没有人能帮你,你需要自救……”
梁霄叹气,“我不是基督徒。”
“我也不是。”
看他不肯说出来,梁霄无奈,只得换一个角度,“阿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做却无能为力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做到。”
“你做不到。”
“嗯?”
高容看着他,一个劲地笑,却笑得比哭还凄惨,他说,“阿霄,我想回到十三年前。”
梁霄沉默了,半晌,狠心道,“回不去了,没有人能够回到过去,一切往前走吧,总能再遇到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
一场开开心心的酒宴喝到最后索然无味,梁霄早早去结了帐,和徐睿扶起高容走出酒店,裴凤桐要去医院看哮喘复发的儿子,招了辆出租车离去。
徐睿看着臂弯中稀泥一样的男人,望向梁霄,一脸无奈。
梁霄掏出手机,“唉,让他家人来接吧。”
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跳下一个俊朗的年轻人,他步履稳健地跑过来,先伸手接过高容搂进怀里,抬头与梁霄打个招呼,转脸望向徐睿,愕然,“学长?”
徐睿大吃一惊,“骆沛明?”
梁霄笑道,“看样子你们俩还认识?”
“沛明是我在研学会的学弟,”徐睿看着醉醺醺倚在他怀里的高容,惊讶,“没想到和高主任竟然是家人。”
“嗯,”梁霄淡淡道,“小明是高容爱人的孩子。”
“什么???”徐睿大惊,“高夫人是二婚?”
梁霄白他一眼,“白痴。”
“但是现在和他住在一起的是我,”骆沛明莫名其妙地纠正了一句,礼貌地笑笑,“不早了,我们回去了,”说着将高容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上了来时所乘的出租车。
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徐睿陷入雷劈状态,久久不能回复。
梁霄喝了不少酒,意识虽然清晰,却有些站不稳,扒着徐睿的肩膀整个人都倚在他的身上,懒洋洋道,“我们也回去吧,你开车。”
“嗯,”徐睿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那个……骆沛明和高主任……该算是父子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奇怪?”
梁霄阴阳怪气,“连你都看出来奇怪了,哦,真不容易,鼓掌。”
徐睿囧,“你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梁霄牵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老祖宗教育我们,见事不说,问事不知,闲事不管,无事早归,记住了?”
“师父,你好没有人情味。”
“人情味能辟邪还是能避孕?”梁霄白他一眼,心情十分恶劣。
徐睿停住脚步,站在梁霄面前,微微低头,明亮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软声,“师父,你心情不好?”
梁霄态度明显不合作,斜他一眼,耍横,“怎么?你有意见?”
徐睿无奈,宠溺地抱住他的瘦腰,将人完全搂到了怀里,柔声顺毛,“你是我最最亲爱敬爱热爱疼爱的老婆大人啊,我怎么会有意见?”
梁霄喝了不少酒,一双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灿若星辰,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叹一口气,伸长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徐睿还有什么不答应,立马说,“好。”
“……傻小子,你知道我要你答应什么?”
徐睿举手做发誓状,“老婆大人交代的任务,老公赴汤蹈火也要完成!”
“德性!”梁霄抬头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嘴唇,“我不求你赴汤蹈火,不求你山盟海誓,徐睿,我只求你以后一定要死在我后面,好吗?”
被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孤独,像心脏上长出来的一根肉刺,虽不致命,却时时苦痛、刻刻凄楚,那种感觉,光看着就觉得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
徐睿笑了,“放心吧,我年龄比你小,身体比你壮,生活习惯比你健康,我一定会死在你的后面的。”
“那就好,其实,我真的挺怕一个人的……”
梁霄酒意上头,软软地倚在了他的肩上,偌大的地下停车场安静沉寂,两个人相拥着走在昏暗的壁灯下,两道细长的影子依靠在一起,在灯光下慢慢变短,又慢慢变长。
深夜寂静的小区里,驶进来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骆沛明将烂醉如泥的高容抱出来,客气地合上车门,转身走进一幢小巧秀丽的二层小楼里。
甩掉鞋子,抱着高容放在沙发上,顺便脱掉了外套,骆沛明接一杯温水给他喂下去,拍拍高容的脸,“容叔,容叔……”
高容皱皱眉头,没有做声。
骆沛明恶趣味上来,俯在他的脸边吹口气,高容烦躁地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哼唧声,双手乱挥。
突然发觉脸边一阵破风声,骆沛明躲闪不及,被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疼得脸皮顿时一抽。
“好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这么大力气?”骆沛明摸摸被打的半边脸,咋舌。
室内空调开得太足,高容喝了酒后觉得热,开始挣扎着撕扯身上的衣服,他羊毛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扯,就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骆沛明觉得身体明显变热了。
狠狠吞了口口水,默默地走到窗边,呼啦一声拉开窗户,面向扑面而来的寒风,勇敢而悲壮。
低头点燃一根烟,将浓烈的烟雾吸进肺里,用以平息激动的心情。
身后沙发上突然一阵乱响,骆沛明忙回头,见高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坐在地毯上一脸委屈。
“容叔?清醒了?”
高容木然转过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看了半天,又颓然躺倒,一只手划过他的嘴角,将烟蒂打了下来,含糊道,“小孩子,不能抽烟。”
骆沛明猛地一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我不是小孩子了。”
高容没有说话,晕晕乎乎又陷入了失神状态。
骆沛明不肯罢休,捞起老男人搂在自己臂弯,“醒一醒,容叔,不许睡!要睡也先洗澡啊。”
“不洗了,”高容软绵绵地哼哼,“我累死了嘛……”
“要洗,你个不讲卫生的老东西。”骆沛明宠溺地拧一下他的鼻头,惹来老男人一阵气恼的挣扎后,快乐地跳进浴室,放了一大缸温水。
扶起烂醉如泥的老男人,骆沛明三下五除二地将人剥了个干干净净,放进水中。
温水如同绸缎一般与皮肤紧密接触,高容舒服地发出暧昧的吟声,一直服帖地趴在股间的小东西微微开始抬头,骆沛明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生理反应刹那间勃发到了极点。
“容叔?”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骆沛明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燥,满是压抑的情/欲。
高容很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因为他抬起手,公然在养子面前爱抚起了自己。
骆沛明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会做这种事情,这种隐蔽的、可耻的、淫/荡的事情,在他做起来,竟然有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凄美感觉。
浴缸里的身体瘦骨嶙峋,在水下透着病态的苍白,唯有两片薄唇艳到了极点,猩红的小舌探出嘴唇,仿佛在索吻。
骆沛明情不自禁地半跪下来,双臂撑在浴缸边上,俯身,吻住了他火热的嘴唇。
两条湿滑的舌头相互勾引,在狭小的口腔内深情缠绵,两个人都不是擅长亲吻的人,追逐着本能的纠缠却带给了双方战栗的快感。
高容仰着头,鼻间发出诱人的呻/吟,短短的一声让骆沛明的□几乎爆发,胡乱脱掉衣服,与他缠吻着爬进浴缸,抱住他瘦削苍白的身体,紧紧地揉搓。
感受到他硬起来的器官,骆沛明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相互摩擦,从未享受过的巨大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养父湿淋淋的身体就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意识让骆沛明激动得几乎心碎,太刺激了,背德的快乐像一头猛兽一样在他的心里狂吼,养父又怎样?年长又怎样?同性又怎样?还不是被扒光了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