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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陈青云血帖亡魂令-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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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数转,不由猛打了一个寒颤,她是“魔母”的女儿,林云的表妹。
  想着,又觉得好笑,魔女竟然对自己生情。
  旅邸,被识破真面目,留柬。
  酒楼,传柬约晤,求治母病,由林云代为出面。
  前后事实连贯起来,明白不过,对方早已存上了心了,而自己却懵而不觉。
  从奇门派救出自己,留柬说:“本该杀了你,却又不自禁地救了你,为什么?”为了医治母亲的病?柬上没有提。而说为什么?
  为了“情”,一见钟情,又因了“仇”的出现,其结果必然是“恨”,平生怀抱“恨”。
  心念之中,感到下意识地惘然。
  林云风标绝世,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爱他,而爱自己这可怕的仇人,这是从何说起呢?
  当然,她可能还不知道彼此间的仇恨到了什么程度,否则,她绝不敢因一念之私救这不共戴天的生死对头。
  “仇”,否定了一切。
  甘棠把字柬撕碎,信手抛弃。
  那窈窕动人的背影,并未留给他什么深刻的印象,他立即又回到了现实。
  虽然他曾被困奇门派,但这神秘的门派究竟座落在何处,他根本一无所知,要回头去算帐,事实也不可能,好在对仇家的线索,已差不多摸清楚了,所欠缺的,只是证实当年实际下手的是哪一些人,“魔王之王”的生死下落,“魔母”母子现在藏身之所,这些,是他必须倾全力要去做的。
  于是——
  他取出了另一副面具戴上,算来,这是第四个面目,第一副病容少年,在“苦竹庵”中丧命白袍怪人之手,虽然死后复活,但也可以算是死了。第二副是中年文士面目,旅邸中被识破。第三副意外的是一代巨恶“丑面人魔”,被林云之母奇门派今主揭去。现在,第四副,是什么形象呢?
  抬头一看,数丈之外,便是一条小溪,当下移步溪流,俯身一照,竟然是一个俊美无伦的美少年。随着,他脱去了外套的土布长衫,露出本来的儒衫。
  爱美是人的天性,甘棠自不例外,他很满意于这一副英俊的面具。
  他由面具而想起了救自己性命而又赠送自己改容的“半面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为什么屈身“玉碟堡”任刑堂堂主之职?
  五副面具,不用说是五条人命,其中“丑面人魔”乃是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也被剥了面皮制成面具,这就有些难以想象了,其中定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若非这面具,可能不会揭开奇门令主的底牌,多了一个仇家的线索,这得感谢“半面人”恩赐。
  心念,不自觉又回到林云身上,若非彼此间存在有血海深仇,他一定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这缠在仇中的恩,将来如何报偿呢?
  还有魔母女儿这一笔,大丈夫恩怨分明,总不能一笔抹煞……他曾应允林云查出“丑面人魔”的死因,这一点,不论双方仇有多深,恨有多重,是必须要做到的。
  突地,他想到自己被魔母之女救来此地,判断必距奇门派总坛不远,而魔母母子也极可能因避死神追踪下手而匿身总坛之内。
  于是,他决心采探“奇门派”总坛所在,待时机报仇。
  心念既决,立即展开身形,向林外奔去,他准备搜索十里之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先向前奔出五里,然后折向左方五里,再转向右。如此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再逐渐缩小范围。
  整整两个时辰,一无所获,连一处可疑的地方都役有发现。
  当下一横心,扩大搜索到二十里之内。
  奔行之间,突地发现一个山坳,隐隐露出一段墙堞,不由心中一动,向那墙堞之处驰去。看来近实远则足足有五里之遥,距离原来被救停身的土阜,已有三十里之多。
  渐奔渐近,看出是一座寨堡,堡楼高耸,十分气派。
  心头不觉一紧,暗忖,可能找到头了。
  到了堡前,一看,大感意外,堡楼横额之上,三个擘窠大字:“青龙堡”。
  想不到误打误撞的来到了“青龙堡”。
  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已解除婚约的未婚妻西门素云,被迫食“毒中之毒”惨死,尸化血水的那一幕。
  他曾自誓要管死者报仇。
  虽然,她父亲西门嵩勾搭他的继母陆秀贞,数次对他下毒手,他也誓言要血洗“玉碟堡”,但这是两回事,西门素云不甘被迫下嫁“青龙堡”少堡主卫武雄这一点而言,就值得替她报仇,因为错不在她,她的心目中仍有幼定的婚盟存在。
  堡门洞开,但不见半个人影。
  这是异常的现象,一个名震武林的大堡,不说门禁森严,至少有几个堡丁守门呀!难道发生了与“魔母”巨宅同样的变故不成?
  心念及此,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踌躇了片刻,终于举步向堡门欺入。
  方入堡门,目光所及,那奇惨而恐怖的景象,使他惊呼出声,汗毛根根倒竖,一颗心也狂跳起来。
  门内,通道上,四溅血水,浸着四具焦黑的枯骨,腥臭触鼻欲呕。
  这是死于盖世剧毒“毒中之毒”的情状。
  是谁下的毒手?
  照此而论,“青龙堡”遭逢意外惨祸是不移的事实了。
  西门素云服“毒中之毒”自杀,现在“青龙堡”被人以“毒中之毒”光顾,这其中有什么可怕的蹊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两次栽在“奇门令主”手中,都是为了不曾防范,迷香之毒,一想到毒,心中警惕顿生,忙取出两粒“辟毒丹”含在舌下,然后才举步往里趟进。
  惨!
  一路进去,廊沿房角,殿堂院地,无一处不是血水焦骨,全是中“毒中之毒”而亡,看来全堡已无一幸免。
  这下手之人,的确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四个字而有余。
  一个名震武林的门派,全部死于剧毒,不但是空前仅有,而且骇人听闻。
  由外而内,别说活口,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后院,由那些脱化了的衣饰看来,内眷也无一幸免,这下手者与“青龙堡”之间,除了仇深似海之外,不可能下这般绝灭人性的毒手。
  他本是替枉死的西门素云算帐而来,情况既已如此,夫复何言。
  长叹一声,正想退出……
  蓦地——
  一阵女人的尖锐笑声,传入耳鼓,声音中隐含着媚荡之意,系来自左首偏院之中。
  此时此地,竟然有女人笑声,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甘棠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转身便朝通往偏院的角门走去。
  角门外,是一个布置得极其幽雅的庭园,时虽冬令,但仍有不少奇花异卉吐露芬芳,假山竹树,亭榭宛然。
  笑声时断时续,传自假山池后的一间精舍之内。
  甘棠谨慎的向四下扫了一眼,才举步向精舍走去。
  “何方朋友驾临?”声音冷漠得使人入耳生寒。
  甘棠不期然地止住步子。
  假山之后,转出一个紫衣人,看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之间,生得倒也秀逸,只是眉目之间那股阴险之气,令人看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
  难道这紫衣人便是施毒凶手?
  甘棠不由下意识地心头严寒,沉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紫衣人打量了甘棠一遍,才冷冷地道:“高人不敢,区区在下‘百毒公子冯奇’。”
  甘棠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名号,脱口道:“百毒公子?”
  “一点不错,朋友你呢?”
  “在下,‘过路人’!”
  前车之鉴,甘棠不敢再报出天绝少主的名称,怕为本门招致意外,他知道“魔母”与“奇门令主”正在追寻“天绝门”的线索。
  “百毒公子”冯奇面上阴气转浓,似笑非笑地道:“过路人!这名号很别致?”
  “这与你何干?”
  “朋友,你未免太小觑本公子!”
  “怎样?”
  “就算你是‘过路人’吧,反正报名与否都是一样!”
  “什么意思?”
  “你死定了!”
  “阁下不怕风大吹闪了舌头?”
  “确然如此!”
  “大言不惭。”
  “就马上给你答复。”
  “毒洗此堡,谅来是阁下的杰作?”
  “你说对了!”
  “不嫌太过残酷?”
  “残酷两字何解?”
  甘棠心火大发,杀念陡起,这种残毒之人,岂能留在世间,但真象未白之前,他还不打算贸然下手,也许,其中尚有别情,当下冷笑了一声道:“阁下毒洗‘青龙堡’必有理由?”
  “过路人不嫌问得太多?”
  “在下非问不可!”
  “哼,有意思,如果本公子不打算告诉你呢?”
  “恐怕办不到。”
  “念你听到本公子大名面不改色这一份胆识的份上,让你死了做个明白鬼,本公子此来是为了报仇。”
  “报仇?”
  “不错!”
  “所报何仇?”
  “强夺女友之恨!”
  “为了一个女人,阁下毒洗全堡?”
  “对了!”
  假山后的精舍中,又传出那女子淫荡刺耳的笑声。
  甘棠心中一动,道:“那是阁下的女友?”
  “恰好相反!”
  “那阁下……”
  “过路人,不告诉你看来你死不瞑目,你听着……”
  话锋至此一顿。“百毒公子冯奇”话锋一顿之后,恨声道:“本公子女友被迫嫁与卫非之子卫武雄,听说已自尽而亡……”
  甘棠如中雷击,蹬蹬蹬连退三步,激动无比地道:“阁下的女友?”
  “一点不错,怎么你……”
  “不久前在下曾埋葬了一个少妇,据称是‘青龙堡’少主夫人!”
  “你埋葬的?”
  “不错!”
  “葬在何处?”
  “洛阳城郊林中!”
  “哦!”
  甘棠心中悲愤莫名,他满以为西门素云逃婚自决。是为了顾念幼时父母所订的婚约,想不到她别有情人,是为了“百毒公子”而殉情,自己巴巴地赶来为她报仇,的确是绝大的讽刺。
  想不到她父女竟是一丘之貉。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跺跺脚回头便走。
  “百毒公子”一晃身阻住去路,道:“慢!”
  甘棠满腹怨毒,没有好气地道:“阁下打算怎么办?”
  “你既有收尸之德,本公子不杀你了……”
  “哼!”
  “不过,你似乎言不由衷?”
  “怎么样?”
  “你到此必有所为?”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你别迫本公子改变主意!”
  “迫你又待如何?”
  “你真的想死?”
  “何妨试试看!”
  “杀你不过举手之劳!”
  “彼此!彼此!”
  “你倒是高傲得紧,本公子问你,我那女友如何死的?”
  “本人不想告诉你!”
  “好小子!”
  喝话声中,呼的一掌劈向甘棠当胸,这一击之势,诡辣万分。甘棠无气可出,冷哼一声,全力反击过去。
  “砰!”挟以一声闷哼,“百毒公子”暴退数步,口角溢出了鲜血,本已阴沉的面上,顿现残狠之色,栗声道:“好小子,原来真的有两手,但你仍然活不了!”
  话声中单掌虚空一扬。
  甘棠知道对方施展拿手好戏“用毒”,但他早己含了“辟毒丹”在舌下,了无惧意,对方之毒无色无臭,只这扬手之间,甘棠似觉脑海一沉,但随又复原,知道“辟毒丹”已生奇效,登时大放宽心,若无其事地道:“阁下有多少毒尽管全部施为就是。”
  “百毒公子冯奇”大惊失色,骇然道:“你……不畏剧毒?”
  “区区之毒,还毒不倒本人。”
  “你……究意是谁?”
  “百毒公子”惨然气沮。
  甘棠一挥手道:“滚!”
  “百毒公子”狠狠地瞪了甘棠一眼,道:“过路人,我们会再见的!”
  说着身形一弹……
  “回来!”
  “百毒公子”闻声杀势,道:“怎么样?”
  “卫非子女是否在毒死之列?”
  “少了罪魁卫武雄!”
  甘棠心中不由一怔,记得在苦竹庵中,卫武雄的替身率众焚庵,逼害“弃尘”女尼,他本人始终未露面,现在又逃过了毒劫,他究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心念之中,手指精舍道:“那女子怎么回事?”
  “卫武雄的胞妹卫媛媛,大概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告诉你,你那女友死于‘毒中之毒’!”
  “什么?‘毒中之毒’?”
  “不错!”
  “唉,想不到给她防身之物,却成了迫命之符!”
  “你以剧毒给她防身?”
  “是!”
  “百毒公子”一副黯然若泣之色,显然他对西门素云感情很深。这使甘棠心中老大不是意思,西门素云原来是他的未婚妻呀!
  甘棠暗忖,西门素云身怀“毒中之毒”何以不用以毒杀对方,反而自甘用以自杀,的确使人不解,莫非她心地善良,不愿使用这般残酷手段,抑或是她念及“玉碟堡”与“青龙堡”之间关系深厚,怕影响到上代交情,但这些似乎都不是理由……
  “阁下何时结识西门素云的?”
  “西门素云!谁?”
  “阁下女友!”
  “她?她告诉你她叫西门素云?”
  “难道不是?”
  “她叫陈玉芝,天龙帮主陈大辉的千金!”
  甘棠骇然大震,颤声道:“她不是西门素云?”
  “不是!”
  说完,闪身急掠而逝。
  甘棠窒在当场,做声不得,这可是做梦也估不到的事,自己所埋葬的,竟然不是西门素云,而是天龙帮主之女陈玉芝,这怎么可能呢?
  青龙堡主卫非只有一个独子卫武雄,西门素云改嫁卫武雄之日,也正是自己到“玉碟堡”退婚之时,张灯结彩,大办喜事,是亲眼目睹的,这怎么错得了,怎的又变成陈玉芝呢?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精舍中的笑声,又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哼声。
  甘棠心中一动,精舍中的女子,据“百毒公子”说是卫武雄的胞妹卫媛媛,要揭开这谜底,只有问她,只不知“百毒公子”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念动之下,举步绕过假山,向精舍走去。
  房门暗扣,声声低哼,从房中不断传出。
  甘棠移步窗前,从窗孔向房内一张望,顿时大吃一惊。
  房内,锦衣绣榻,分明是女子闺房,一个白衣少女,粉靥酡红,云鬓蓬松,在床上不停地扭动滚转,口中发出阵阵极其怪异的呻吟。
  那面孔,并不陌生,似乎在何处见过。
  甘棠皱眉苦想,去记忆中捕捉这似曾相识的娇靥。
  陡地,他想起来了,苦竹庵外,一个白衣负剑少女,在威迫“弃尘”女尼,动手之下,她一剑把他外衫洞穿了九孔,他一照面间,打得她吐血而逃。
  是她,一点不错,想不到她会是卫武雄的胞妹,那击杀替身的人,也该是她了。
  白袍怪人,“青龙堡”,“弃尘”女尼三者之间,似有一种极复杂的关系存在。
  对那美绝天人的“弃尘”女尼,甘棠始终无法忘怀,因为她是第一个印上他心版的女子,她的身世来历,仍是一个谜,这谜也许今天可以得到解答。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卫姑娘!”
  白衣女子充耳不闻。
  连唤数声,仍无反应,对方似乎已丧失了神志。
  甘棠顿感束手无策,他不愿闯入女子闺房,但又无法使她出来,思索再三,他打开房门站在门外,发话道:“卫姑娘……”
  对方的神情,使他以下的话无法出口。
  白衣少女卫媛媛,乍见甘棠现身房门,突地坐起娇躯,眸中射出一种火焰的异彩,两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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