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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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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梓琳的手已经碰到病房口,沈智终于开口,“王小姐,你这样与唐毅在一起,难道不觉得累?” 
  王梓琳转过头来,似笑非笑,“我与他在一起?你问问唐毅,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沈智不解。 
  王梓琳继续,“唐毅在什么公司工作?” 
  唐毅在知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工作,沈智当然是知道的。 
  “你知道这家公司最大的华人股东是谁吗?”王梓琳笑吟吟地,“我父亲。” 
  沈智沉默地看着她。 
  “沈智,你以为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学生,凭什么在短短数年之内成为一个知名人物?我于他在一起?你去问唐毅,到底是谁离不开谁。”王梓琳说完这句话之后推门而出,再没有停留一秒。   
  沈信端着巧克力回到医院,医院虽然并不偏僻,但这个时候了,周遭没有什么店家是开着的,他走了两个路口才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避风塘,店里仍旧热闹,都是刚从夜店出来的食客,个个兴致仍高,吃得热火朝天。 
  他从侧门进的,进急诊大楼要经过停车场,有人迎面过来,医院停车场灯光不盛,那人又走在阴影里,只堪堪照亮了半张脸,沈信这一眼看过就是一愣,原来真是王梓琳。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脱口而出。 
  午夜才在酒会上道别,凌晨又在医院遇见她,这样的巧合,由不得沈信不吃惊。 
  王梓琳面沉似水。 
  乍见沈信的讶然也让她脚步一顿,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但她随即想起他与沈智的关系。 
  他是她的弟弟! 
  真可笑,她几乎忘记了,他是她的弟弟。 
  “王小姐?”她沉默不答,沈信奇怪,又追问了一句,“来看朋友?是朋友出什么事了吗?”他知道她的家人并不在上海,这样半夜赶到医院,多半是为了朋友。 
  朋友? 
  王梓琳立在撤编医生冷笑,打开车门时只回了一句,“是,不过他已经死了。” 
  说完砰一声合门,也不顾他还立在旁边,大灯一闪,疾驰而去。 
  死了?沈信僵住,还想说话,王梓琳的车已经消失在医院门口,只留两道晶亮尾灯的余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沈信摇头,继续往急诊大楼走,静夜寂寞,窄小的电梯厢内只有他一人,他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再想到刚才王梓琳脸上的表情,胸口不自禁的一阵烦闷。 
  走出电梯后他在医生办公室门口遇到了自己母亲,沈母正在找他,不由分说拉住他,让他赶紧给沈智办出院手续。 
  医生在喉头哭笑不得地跟出来,还在解释,“老太太,办手续得等天亮,也没那么急吧。” 
  “你都说我女儿没什么大事,就摔了一下,躺在医院里干嘛?还不如回家养着。”   
  “妈!”沈信手里还端着巧克力,奇怪她的不通情理,之前母亲接到电话时急得一脸煞白,现在却赶着要姐姐回家,像是根本不在乎女儿死活。 
  “医生说了,你姐没事,你小时候皮,溜进人家工地玩,头顶上让钢筋磕了那么大一洞眼,不也就在医务所里缝了两针就带回家了,医院里有什么好多躺的,没病惹出些病来。”母亲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略带些神经质的表情。 
  “老太太……”医生大概没碰上过这样的病人家属,声音无力下来。 
  “医生,不好意思,我跟我妈说几句话。”沈信再也没心思寻找王梓琳,拉着自己的妈妈就往边上走。 
  “你拉我干什么,还不给你姐姐去办手续。”沈母被拉到走廊窗边,嘴里仍是不停。 
  “妈,你怎么了?姐今晚刚给送进医院。”沈信放开母亲的手,压低声音说话。 
  “医生都说她没事了。”沈母不看儿子的眼睛。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出院啊,至少等天亮了再好好检查一下。” 
  “你知道什么!”沈母突然烦躁,“你也不看看,跟她一起进医院的是谁。” 
  “是谁?”沈信糊涂了,他们是半夜接到警察电话赶过来的,他先到,来的时候沈智还没清醒,他也没遇上任何一个警察,只听医生说了一个大概情况,说沈智在工地遇贼受了伤,但伤势并无大碍,之后他便守在了姐姐病房里,这一团的混乱,哪还来得及关心与姐姐同时进医院的人是谁。   
  沈母滑到嘴边,略有迟疑,儿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她要不要明说?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沈母比沈信晚到医院,她得在家氙灯弟媳妇过来看着孩子,到了医院正遇上警察从唐毅病房里出来,她知道女儿是被110送进医院的,当下扑上去,被那警察一把拦住,“老太太你干什么?” 
  “我看我女儿,我女儿没事吧?” 
  “那里面是个男人,你是那位女同志的家属?她不在这个病房,你往走廊底上走,右拐。” 
  “男人?”沈母一呆。 
  “是啊,两个人一起送过来的。”警察翻看表格,头也不抬地说话,“还是这男人你也认识?他叫唐毅。”说完没听到回应,又奇怪地抬起头来,眼前老太太的表情古怪,倒是让她一愣。 
  为什么是唐毅?女儿为什么会与他在一起?还是半夜里的工地上,沈母越想越不对,脑中雷电轰鸣,想再多问些究竟,又不敢,她竟然不敢问。 
  她记得唐毅,记得那个沉默的男孩,就在这一瞬间,如同被一桶冰冷的谁迎面泼中,这段时间来女儿与女婿的种种异常都有了答案。 
  那个男孩回来了,女儿后悔了?回头了?他们在一起了?这算什么?为了多年后回来的初恋,她要放弃自己的婚姻? 
  我要和邓家宁离婚。 
  女儿的声音犹在耳边,糊涂,太糊涂了,为了这样的事情离婚?这算什么?追求爱情吗?爱情是放鞭炮,热闹一阵子就没了,隔了那么多年,恐怕这鞭炮都是带潮气的,就算放出来也是哑炮,她可是有孩子的人了! 
  婚姻是什么?那是栋房子,把人圈起来,是保护也是隔离,有了孩子,那就更是血和的泥肉砌的墙,再不舒服不满意,要分开都得拆散了筋骨模糊了血肉,这辈子都不可能缓过来。 
  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不懂这个道理。她不懂,那就让她这个当妈的让她懂。 
  “你别管了,就听我的。”沈母态度强硬地回答儿子的问题,然后对他露出一个坚决的表情,“咱们回病房去,等你姐吊完这瓶水先回家,手续明天再说。” 
  沈信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到自己的姐夫邓家宁,沈母也看到了,鼻翼两边的法令纹一抽。 
  邓家宁走过来,在他们面前停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妈,我来了。”   
  5。 
  沈智一个人坐在床上,护士进来,问她怎么手上的针头掉了,又麻利地替她重新弄好,最后又说:“有什么事按铃好了,别一个人乱动,记住了啊。” 
  说完替她熄灯,走了。 
  她慢慢躺下来,粗糙的床单与枕头上散发这消毒水的味道,脑中一片混乱,理不出一点头绪,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她知道,现在自己该做的,是打一个电话给邓家宁,对他解释这一切,但她太累了,累的不能动。 
  这世界是怎么了? 
  沈智默然地睁着眼睛,在她拼了命要挣脱过去一切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用他们的自以为是推动她,将她硬生生地推到她想要忘记的人身边。 
  没有人相信她,在她已经走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时候,她的穆青,邓家宁,还有唐毅的未婚妻,所有的眼睛都在说同一句话。 
  “我知道,你已经与他在一起了。” 
  这不是事实。 
  沈智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眼睛酸涩,渐有幻象,却是唐毅,黑暗中回望她,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我不能。”她挣扎着,声音软弱。 
  他黯然收回手,转身走了,大地在前方狰狞撕裂,只要再走数步,就会将她整个吞噬,永世不得见,但他的步子如此决绝,没有一丝要停下的迹象。 
  她惊恐,想叫住他,但自己的嘴像是被异物堵住,只剩嘶嘶的吐气声,又想拔腿去追,身上沉重,不知被谁按住,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邓家宁阴沉的脸。 
  沈智一惊而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短短数分钟之内就魇着了,醒来只觉满头满脸都是冷汗,有人说话,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你醒了?” 
  她猛睁眼,看到邓家宁,俯视的姿势,从上往下看着她,阴影里模糊的一张脸。 
  奇怪的是,沈智并不害怕,也没有一丝紧张,这感觉就像是按着包装盒所拼的图,无论碎片的数目是百千还是万,无论原先它们是多么凌乱的一堆,最后成型的一刹那,都不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来了。”她看左右。 
  “我让他们回去了。” 
  “哦。”沈智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母亲与沈信,忽然神伤,又无限想念弟弟答应过的那一杯巧克力。 
  他们走了,把她交给了他。 
  “如果你再想找另一个人,我想现在已经晚了,他已经走了。”邓家宁继续说下去,声音里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恨意。 
  唐毅走了?沈智一愣,然后想到王梓琳,心中不禁一叹。 
  她终于开始用明确的言语与行动让她知道,唐毅是她的男人,在自觉受到威胁的时候,任何女人采取的行动都一样,一样直接而且简单。 
  她在想那个男人! 
  邓家宁的恨意渐渐加深,沈智出事了,这个消息居然没有一个人通知他。 
  他这一晚上拨了无数次沈智的电话,每一次都是不在服务区,家里的也一样,没人接听,她没有接电话,没有回家,有一种可能是,她留在母亲家了,电话初故障,但他不想拨这个电话区求证,他要亲眼看到她在那里。 
  邓家宁是一个人从外地赶回来的,连夜赶路,行色匆匆,仿佛有一条鞭子,虚空挥舞着,驱使着他,逼迫着他。 
  到家的时候他略有些庆幸,觉得自己这样做可能是错的,如果沈智的确在她母亲家,他又该如何,这想法让他脚下迟疑,但有一辆车从小区门口匆匆驶入,在他身边噶然停住,沈智舅舅探头出来,“家宁,你怎么没去医院,还往家赶?” 
  沈智舅舅刚从医院回来,他跟老婆一两点种的时候赶过来帮忙,老婆留下来照顾孩子,他开车送姐姐去了医院,到医院沈母就让他赶紧回去,说家里就留弟媳妇一个人她不放心,沈信还在医院呢,她自己上去,他拗不过姐姐,就直接回来了,没想到在小区门口遇上了邓家宁。 
  邓家宁听完就愣住,再问舅舅:“谁进医院了?” 
  舅舅也傻了,急着说话,三言两语颠三倒四,邓家宁只听明白一个大概,谢了一声就接着往医院里赶,最初的惊惶过后哦,突然觉得疑惑。 
  沈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丈母娘和沈信都赶过去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如果他不是突然想起赶了回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消息? 
  出租车在清冷路面上疾驰,邓家宁心中的猜疑却越来越重,知道他奔进医院向护士提问:“今晚110送来的病人在哪间房?” 
  “哪个?男的还是女的?” 
  他眉骨不受控制的一跳,“还有男的?” 
  “两个人啊,一起被送来的,沈智,唐毅,你找那个女的?在1512。”值班护士队今晚的忙碌已经感到不耐,给出答案时口气不佳。 
  邓家宁眼前一阵强光,像是突然被车迎面撞上,不需要再提问就知道结      
果,他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脚步沉重,走廊空寂无人,走过转角时就看到沈智,立在白色的灯光下,看到他时似乎吃了一惊,四目相对,他只看到她殷红的一双眼,眼角泪水在灯光下湿润闪光。 
     她哭了,为了那个男人,他们怎么了?生离死别吗?他死死地看着她,直到被她眼泪所反射的光芒刺痛自己的眼睛,不,他看不下去,这是赤裸裸地背叛,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牺牲,背叛了他为她所付出的一切! 
    等他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时,人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外,冷风吹过,面前时医院大门,在黑暗与将现的晨光中诡异地沉默着。 
    邓家宁站住了,为什么他要离开?离开好让沈智与那个男人在里卖弄继续浓情蜜意庆幸劫后余生?沈智应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应该知道她所犯的是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而一切错误的结果,都该是受到惩罚。 
    他回到十五层,看到了立在窗边的沈母与沈信,也看到了沈母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他心中暗恨,嘴上却说:“妈,我来陪着沈智吧,你们先回去休息。” 
    沈母应了,前所未有的和缓语气,并且拉走了一脸莫名的沈信,沈信还要说什么,被母亲训了一句; “家宁都来了,有他陪着,我们还担心什么?” 
    沈信无语,但想到母亲之前还坚持让姐姐立刻出院,邓家宁虽然不怎么样,但有他陪着,至少比半夜出院回家好,遂勉强跟着走了,临走还把手里拿的巧克力给了姐夫,“你带去吧,给我姐的。” 
    邓家宁转身,往沈智所在的病房去,手里的纸杯还是温热的,他在走进病房的最后一秒随手将纸杯搁在了门边的垃圾桶上,沈智现在不需要这杯巧克力,他确定。 
    “沈智,你辜负我。”他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妻子,一字一字地吐出这句话来。 
    沈智忽觉好笑,然后她就真的笑了出来,哼的一声,短促清冷。 
    “你还笑得出来。”邓家宁的眉骨又开始跳动,发现沈家上下对他有所隐瞒的那一瞬间,听到护士说出唐毅两个字的那一瞬间,看到她站在那个男人病房前的那一瞬间,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感觉阴霾劈头盖脸的压过来,压得他踹不过气,压得他想想要找一个发泄的口子,将胸中的愤怒、恨意宣泄出来。 
“你要说什么?说吧,我洗耳恭听。”沈智闭上眼睛,把脸转向另一边。 
    “不敢看我了,是吗?”他看着妻子的后脑,,真想用手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掰开,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在想着谁。 
    “不,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眼里的我自己。”沈智开口.悲哀地。 
    “我眼里的你?沈智,一个人是怎样的,在别人眼里就会怎样,你不用对我这样假惺惺,我知道你跟他一直都没有断,是吗?你们又在一起了!” 
    “你看到什么?邓家宁,你看到什么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还用得着看吗?你说加班,半夜三更加到与他一起被警察送进医院,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久了?你又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有谁在瞒你,邓家宁,我一个小时前刚刚清醒,手边没有电话,病床前是我的家人,我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没有一个人通知我你在这里,你妈妈知道了是吗?沈信也知道是吗?如果不是我赶回来了,你们全家就要把今晚发生事情当成一个秘密掩盖掉是吗?我告诉你沈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不住的。你算是什么妻子?你做了些什么?我为你牺牲那么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沈智的镇,定深深刺激了邓家宁,他双目发红,开始语无伦次。 
    这个男人,他疯了!沈智悲凉地看着在自己病床前胡言乱语的丈夫,“邓家宁,我是你的妻子,今天晚上我出了意外,现在躺在医院里,从你出现到现在,有没有问过我一声怎么了?有没有说一句哪里受伤了?你要一个完美的妻子是吗?那也请你先扮演一个完美的丈夫角色,否则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邓家宁顿住,病房里只剩下他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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