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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戈(宫廷,君臣,虐,种田)作者:红熨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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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桓公子”,让须桓之听了,又是一阵恍惚,恍惚回到了多少年以前,他们还年少,那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说来也可笑,这么多年了,眼前这个人,哪一次不是抓准了他的死穴点下去的?看似自己对他薄情寡淡,可付明戈怎会不明白他的深情?他对他不好,他就由着他对他不好——反正到最后,明戈只是受些皮肉的疼痛,他却要在深深的愧疚和忏悔中度日如年,一度,就度过了这么多年。
  ‘
  
  八年来的沉默,在这一次爆发。两人争吵得算是激烈难当,自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过来寻找太子的韩泠风,站在一棵树后,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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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有点儿困惑,为何前一刻还十分正常的亲弟弟,出去寻太子寻了一圈回来,就成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总不可能是因为太子殿下绕了另一条小路回来,没被他寻到让他失望所致吧?
  
  隔了没多久,皇上也到书房来看了看太子的功课,亦是一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进来,韩泠风更加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些手忙脚乱。
  韩翩纤是局外人,作壁上观的角色,总是能将事情看的最明朗。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之间,肯定刚刚发生了什么。
  
  其实,自己这弟弟的心思,以及皇上这些年来跟他发生的一些事……韩翩纤心知肚明。
  韩泠风年纪也不小了,纵然是长了一张与年龄不符的清秀精致的小脸,可也挡不住人的闲言碎语的。她也不只一次旁敲侧击的提点过韩泠风,甚至在地位身家的大臣中间帮韩泠风物色过人家的适龄女儿,可是每一次,不是被韩泠风含糊着搪塞过去,就是被直接的忽略掉。韩老太师也老了,虽然身子骨还硬朗,可照这样的事态看来,他老人家盼望着抱个孙子的愿望,也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实现。
  
  其实韩泠风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来须桓之对他,并没有他所希望的感情在其中。八年里,每一次须桓之将他压在身下,那双狭长流光的眼里透露出的,都是无尽的愧疚和寂寥。他眼里看着的是自己,却没有半点儿热烈的情愫。韩泠风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没有发现和察觉皇上对他的感情——没发现没察觉,并不等于没有感情。
  可是现实就是那样残忍,他在树后看到了须桓之看付明戈的眼神,那么富于情感,跟看到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不尽相同——哪怕是混杂着怒气的眼神,都比对他的无情无义要让人羡慕。
  现实撕破了韩泠风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幻想,戳破了那道幻影。
  现实告诉他,他这全是在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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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韩翩纤道,“妾身有一件私事,想同韩大人说一说,不知皇上……能否准许?”
  
  须桓之被叫回神儿,听到“韩大人”这个称呼,心里莫名的一阵翻腾,道出一句意味很深的话来,“朕准了。正好,韩大人也是你娘家的人,有什么事,你也能提点他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HI~大家~~~ 我,我爬墙回来了。。。



其实明戈他只是吃醋了,只不过一下子吃了好几年……

正所谓不吃则已,一吃惊人

所以渣桓公子,你好自为之……╮(╯_╰)╭




二六章 蓄势

  韩泠风跨进内室,便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可以替皇后娘娘分忧,是臣的荣幸,不知娘娘是何事?”
  
  “得了吧,”芳德皇后随手一摆描金的团扇,脸上的笑容温润,道,“泠风,你跟我拿着这副腔调做什么?当今皇后娘娘,就不能是你亲姐姐了?”
  
  韩泠风一愣,随即也笑开。血果然浓于水,他脸上的笑意,与韩翩纤如出一辙。
  
  “自从我进了这皇宫,就再没机会跟自家的兄弟姐妹说说话什么的了。虽然皇上待我不错,不介意我常与娘家走动,可有些话,总是没逮着机会能说出来。”韩翩纤一派悠然的坐着,声音如玉珠一般圆润。
  
  “那……姐姐今天叫我,想说些什么?”韩泠风也放松下来,问道。
  
  韩翩纤挺秀的眉尖微微一蹙,轻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泠风,有件事,搁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恰好今日只有我们姊弟二人,也是个机会,我也必须,跟你好好的谈一下了。”
  
  韩泠风见她迟迟不说,也实在猜不透这个姐姐究竟要说什么,只得又问一句,“是什么事?”
  
  韩翩纤轻轻呼出一口气,手里的扇子摇了几下,只这片刻的工夫,便收起笑意,严肃下来,一字一句道,“是你同皇上的事。”
  
  这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让韩泠风脸色一白,聪慧的头脑飞快转着,想着该对这一句明显意味深长的陈述如何回应。
  
  韩翩纤却没给他机会,又道,“不用想着怎样搪塞我。我既然这样问了,就是肯定知道的了。”
  
  韩泠风愣住。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如何知道那事的。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与皇上那点儿扯不清楚的事,被隐瞒的很好——最起码,他从未从正面或侧面听到过什么捕风捉影的议论,只是不少人都羡慕他能够被皇上赏识和重用,被皇上称为“与泠风有兄弟之谊”。
  
  韩泠风嘴唇颤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亲姐姐,“……臣,臣确实不知皇后娘娘所指的,是什么事。臣对皇上忠心不二,对国家……”
  
  “泠风,”韩翩纤打断他,“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若我今天是不顾亲情,过来对你兴师问罪的,想也不会是眼下这个情况。”顿了顿,又道,“我并不是在责怪你,只是做为你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姐姐,想提醒你一句:身为臣子,身为皇亲国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要有把尺子,自己衡量。有些事,虽说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可纸里包不住火,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墙外还有耳。假若今天坐在这里问你话的不是我,你想过会是个什么后果么?”
  
  “……”韩泠风脸色苍白,鼻尖渗出微小的汗珠,不知如何回答。
  韩翩纤是家中跟他最亲近的姐姐了。跟其他姐姐不同,从小到大,韩翩纤对什么事都能看得很透彻,碰上什么事,也都能分析出道道来。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韩泠风自幼喜欢跟韩翩纤谈心说话——大概也是因为韩泠风家中只有姐姐没有兄弟,因此才造成他现今这么个软糯的性格。除了头脑聪明之外,韩泠风这个人,跟“雷厉风行”四个字,当真是一点关系都搭不上界。
  
  韩翩纤语气很冷,继续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他的,做点儿什么过火的事,也有他至尊无上的身份撑着;你不过是一介臣子,要真是有什么把柄给人抓住了,你肯定会受人排挤不说,定会有人拿这把柄去戳皇上的软肋,还说不定会有人在这里添油加醋大做文章,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无法预料。况且,你让皇上多了这么个把柄,又如何担得起‘贤臣’这二字?”
  
  “……”韩泠风紧紧抿着嘴唇,仍是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该说什么。韩翩纤的话,虽说听起来让人十分不受用,可也当真是句句在理。这样逆耳的忠言,除了他嫡亲的姐姐,在世上,还有谁会跟他推心置腹的说?
  
  “退一万步讲,泠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比我更接近皇上。皇上的心思,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会看不懂么?”韩翩纤语气淡下来,口气也不如刚刚那么强硬,“……皇上的心里,一直有个人……这一点,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我虽不知道他为何不跟那人亲近反倒找到你身上来,但我也看得出,圣心惦记着的那一个,绝对不是你。”
  
  “……”韩泠风抬起头,晶亮剔透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汽。
  若是韩翩纤的一字一句宛如玉珠,那么她刚刚说的这句话,就像无数颗珠子坠落在了韩泠风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任她语气温润,态度和善,也砸得他透彻心扉。
  这是韩泠风最不愿面对不愿听的真相。八年来,他也曾经不止一次好奇过,须桓之为何突然对付明戈冷淡下来。他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以更加接近须桓之。他明知道走近那道光环是一条不归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不停的麻痹自己,还自掘坟墓跳下去,到头来,越陷越深,再来不及转身回头。
  
  一番话赤‘裸裸的敲打下去,韩翩纤不怕韩泠风听不进去。不论如何,韩泠风还是识得大体的。他总会想明白,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不只是他一个人,连带着整个韩家,和韩家族谱上几代人的脸,说不定都会被丢尽。
  
  果然,过了半晌,韩泠风叹出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道,“……对不起,姐姐……我……”
  
  “跟我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韩翩纤笑道,眼里出现了当年对幼弟的宠溺之情,“皇上的心思,我原本就是知道的,也从未指望过什么。如今贵为皇后,能替你和父亲在仕途上出一把力,又何乐不为呢?总比几个姐姐整日呆在深宅大院里跟一帮子女人勾心斗角的抢男人要好得多。泠风,你该知道的,你同皇上……是没有出路的。况且,你要知道,父亲老了,我们韩家,也只有你一个了……”
  
  “可是……”韩泠风急急的打断她,“若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思,也不会这么多年都……”
  下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韩翩纤十分无奈的轻微摇了几下头,道,“泠风,你的心思我理解。有时候,对那么一个人动了情,就仿若一下子把本该倾尽一生的情都搭在了里头,再拿不回来了似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何这么多年,皇上心里,都不曾有过你?——再说的残忍一些,你若是哪一天死去了,除了……之外,还有没有什么事,值得皇上想着你念着你?”
  
  韩泠风低头沉思,确实没有。就连最亲密的时刻里,须桓之看他的眼神,都是空落的。哪怕他能看得见自己在他眼里的缩小的倒影,可他也知道,那人的心里面,是没有自己的。
  
  “泠风,你该换个表达的方式才好,”韩翩纤轻声道,“太子下月就满八岁了。你是他嫡亲的舅舅,皇上有多重视太子,想你也是知道的。你的才华满朝文武无人不服……”
  
  韩泠风抬起头,隐约觉得自己明白了韩翩纤的意思。
  
  “如今的皇室,只有一个太子。皇上之所以不肯再为皇室开枝散叶,虽说多少跟他曾经的经历有关,但是,若你能将自己的满腹经纶教导给太子,让他早一日成为大器,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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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欢快的跑步声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韩翩纤未说完的话。
  小太子扑坐到皇后娘娘身边,甜甜一笑,“母后,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跟舅舅说话!”
  
  韩翩纤用手帕擦了擦须语凡被墨汁染脏的手,问道,“怎么跑来了?趁父皇不在就偷懒,被父皇知道了,小心又被罚。”
  
  “才不是!”须语凡反驳道,“刚刚父皇问了我几个问题,说我答得好,特准我这半日都休息,我是特意来告诉母后的!”
  
  “做的很好,”韩翩纤微笑道,“语凡,记住母后的话。不论日后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舅舅。这世上,除了父皇和母后,最能帮助你的,便是舅舅。”
  
  “真的么?”须语凡抬眼对着韩泠风笑,又说,“什么问题都可以?那问得多了,舅舅会不会嫌烦?”
  
  韩翩纤抬眼看向韩泠风,眼中尽是希冀和期待。
  
  “不会,”韩泠风道,“太子今后无论碰到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一定要来告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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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语凡跑过去扑到韩泠风身上,“我就知道舅舅最好了!父皇那么凶那么严厉,真是不喜欢他!舅舅,那以后我什么事都来问你罢!”
  
  韩泠风身形一顿,苦涩的一笑,“语凡,父皇才是你亲近的人。你要记得……要记得不论今后发生什么,父皇他都是会爱你、对你好的。而且,你也要处处替他着想,想着他过的快不快乐,高不高兴。他高兴了,你才算是尽得了孝道。”
  
  珠子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须语凡想了想,又问,“父皇会有不开心的事么?”
  
  “当然,”韩泠风轻声道,“……你只要处处替他想着,为天下黎民百姓想着就好,这样……才配做大须当今的太子。”
  
  韩翩纤安静的坐在一旁,脸上微微带笑。这番话对着须语凡说的话,韩泠风何尝不是在对着自己说?这么多年的情感纠结,韩翩纤不奢望自己死心眼儿的弟弟能一时间就想得通透,只盼他能对得住自己,对得住他人,就好了。
  
  ‘
  
  太子的生辰办得十分成功,既没少了该有的排场,也没铺张浪费。况且须语凡本就出色,当今储君除他之外暂时没有第二人选,因此有了臣子们对他的肯定,他的生辰,更显得隆重。
  
  付明戈从三个月前便着手准备太子的礼物,是一把比例缩小、但材质精良、锻造工艺最先进的剑。
  那剑笔直细长,在阳光想一挥动,一缕银光顺着剑锋便流淌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须语凡十分喜欢,拿着它到处炫耀。专门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屁颠颠的跟在后面追,既怕这祖宗误伤了人,又不敢太接近,生怕那不长眼的武器一下子误伤了自己。
  
  小孩子在回廊处转了个弯,恰好撞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身材高大,小太子撞上去之后,又被弹了回来。正想端出太子的架子训斥一番,发现这人竟是自己最怕的父皇。
  
  须语凡唯唯诺诺的看着须桓之,“父,父皇……”
  
  “长了一岁的人了,走路也这样不老实,真是没个规矩!”须桓之蹙紧双眉,狭长的双眼中满是怒气,“回书房去看你的功课!还有这剑……”他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的暗纹,
  
  须语凡当即噤声。昨天是他的生辰,刚刚才过;昨天父皇还很高兴,可是今天的父皇,为什么……像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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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桓之烦躁的原因,自然不是由于他家的太子到处乱跑可能会戳伤了人。
  他烦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付明戈。
  
  当年付明戈说要练剑,尚且年幼的二皇子须桓之便命人打造了一柄绝世好剑,也是那样缩小了比例,细长笔直,银色反光。不知道明戈是不是故意的,那柄送给太子的剑上的花纹,竟与当年须桓之送他的那一把,一摸一样。
  虽然后来长大了,付明戈也不再用那明显小一号的剑。可是……看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有时候,想忘也是忘不掉的……
  
  须桓之原本就不懂他的心思,冷战了八年,他更加捉摸不透。此时,身为皇上的他恨不得把付明戈拉过来狠掐一顿,把他心里要说的话,想说的话……全都掐出来。
  
  这时候,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匆匆走来,见到须桓之,跪下行了一礼,急切道,“皇上,有封北疆的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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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付明戈正在自己府上不慌不忙的整理着东西。
  
  家里的小厮、厨子、管家、和老妈子们,全都被付明戈一同召集到了大厅里头。
  经过一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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