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戈(宫廷,君臣,虐,种田)作者:红熨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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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半刻,须语凡竟然来了。
手上端着的餐盘上有几道光是看眼色就清淡爽口的江南特色小菜,配上一小壶青梅酒,正是纾解心情的好搭配。
须语凡问道,“张公公,我父……父亲还在里面么?”
张公公笑道,“在,一直在。小少爷将这些东西放着,待会儿奴才给送进去?”
须语凡想了想,道,“还是我亲自送去的好。不然的话,不知父亲何时才记得出来吃些东西。”
张公公擦了把额角,道,“少爷,这样恐怕不太好罢……”
须语凡顿了顿脚步,眼神斜睨过来,道,“张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好?”
影卫是皇上手里的一张王牌,因为某些原因,是连皇后娘娘和太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
此时影卫队长在里面,张公公犹豫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须语凡立即端出太子的威严,口气不凡的问道,“张公公,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子殿下为自己父皇献个殷勤,他一个太监在中间原因不明的拦着,确实不是个事儿。
可现在皇上也的确不便见人,正在左右为难,忽听里面的须桓之扬声道,“外面的是语凡么?让他进来。”
张公公如蒙大赦,立即开门让太子进去。
说真的,刚刚须语凡斜睨的那一眼,眼神阴冷凌厉,真是同须桓之如出一辙,让人遍体生寒
见到了须桓之,须语凡十分有礼道,“父亲,语凡让人做了几道小菜。碰上梅雨季,潮湿的气候着实令人不习惯。语凡想……”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他这才忽然发现房间里竟还有一个人,纯黑的打扮与周围融为一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且从未见过,面生的很,须语凡惊道,“……父亲,这,这是谁?”
须桓之看了一眼那人,并未直接回答,只道,“语凡,本想过些日子再同你说。但既然你见到他了,今天,朕就趁机将话都跟你嘱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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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曾经也经常受些皮外伤,因此付明戈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娴熟。
轻柔的动作不仅让疼痛减缓许多,微凉的药液也使得人心情清爽了一些。
归无喧背对着付明戈,仔细感受着来自背部的肌肤接触,满心满眼却全都是刚刚众人眼前的那个……激荡的亲吻。
唇齿相依,唇舌相抵……这是与付明戈相处多日以来,归无喧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场景,却在一个完全料想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
这样想着,呼吸竟也变得粗重起来。
“好了,这几日千万别沾水,”付明戈说着,将褪到腰下的衣裳拿起来搭上肩膀,“药也是要按时换的。一天两次,我替你想着。伤口很深,记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再裂开来,会更加不容易……”
……话未说完,已经被堵了回去。
只因为归无喧忽然转过身,一只手捏住付明戈的下巴,像是要将人捏碎一般,恶狠狠的用嘴将人的嘴唇含住!
舌尖先是大力的扫过唇面,慢慢描画一圈唇线;然后霸道的开启唇瓣,顺势滑了进去。
温润湿滑的触感使得人的灵魂都荡漾起来,归无喧先是以舌尖轻触对方,付明戈虽然并不主动,却也未曾躲闪;在经过一番挑弄之后,两人最终纠缠在了一起。
得到回应的归无喧吻得更加认真起来,仔细品味起只属于付明戈的味道……
——那是他肖想已久,再美好不过的味道。
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在耳边此起彼伏。
本就赤‘裸着上身的归无喧的肌肤上密密的排出一层细汗。他一只手揽过付明戈的腰,一只手下意识钻入人的衣料下面,顺着已经开始微微泛潮的肌肤,开始轻轻的、有节奏的揉捏起来……
潮湿的空气像是能拧出水来,稍微出了一点点儿汗都觉得粘腻得难受。
付明戈被汗湿的衣衫弄得有些难受,微微挣扎了几下,又想起归无喧背上那道骇人的伤口刚刚愈合,怕动作大了伤口被扯开,硬是将人的挑弄全都忍了下来。
然而归无喧只当付明戈是真的愿意——起码未曾拒绝自己——趁着人被自己吻的头晕脑胀的当口,慢慢扯开了付明戈身上的衣料,更加大力的拥住了人的身体……
背上的伤口忽然一疼,让归无喧稍稍有了点儿忌惮。然而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动作到床榻边上,归无喧眯眼看了看周围,忽然发出一股猛力,将人稳稳压倒在床上!
饶是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归无喧此时的心思是什么,更何况是聪敏至此的付明戈。
男人身下已然挺‘立的的温度即使隔着布料也显而易见,付明戈感受到那温度,只觉得全身腾地烧起一把火。那火在体内乱窜,最后全都像一个方向涌去。
仅存的理智让付明戈蹙紧眉头,将人微微推开了一些。
而归无喧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情到深处才会显现的流光,他压低了声音在付明戈耳边道,“……忘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能熬夜……写文速度下降的厉害,我罪过,我切腹……TAT
明天可能还有一更,可能木有……看我能不能码出来……嗯……
PS。神啊,赐给我不用熬夜也可以出现的灵感吧~
四二章 揭露
门口的小厮原本无所事事的候在外面,忽然便听到房里接二连三一阵肉体撞上硬物的闷闷的撞击声……正当他面红耳赤遐想万分的时候,门缝里漏出的一声闷哼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的遐想一般,让人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小厮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潮汗,硬是逼着自己的眼睛千万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他尽量一副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十分尽职的守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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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屋里头,却全然不是人想的那么回事儿。
撞击声是人在床板上翻滚出来的没错儿,可那一声闷哼……却是归无喧嘴里发出来的。
究其原因……
付明戈以指尖抵住纱布下方,半伏着上身,借着窗口的亮光,小心翼翼的擦着人背部再次流下的鲜血。
归无喧将头埋在柔软的被褥里,不停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某些欲望不得纾解,还是单纯的只是因背上伤口又被拉开之后的疼痛所致。
付明戈为难的轻叹一口气,道,“伤口又裂了,这次像是比刚刚还要加深了一些,恐怕更难愈合。再加上现在气候潮湿,感染化脓生蛆什么的……”
在脑中想象了一番所谓“感染化脓生蛆”的伤口,归无喧大叫了一声,“忘言!”支起手臂想要抬起上身制止住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句子,却因为后背传来锐痛而再一次拍头倒下,眼前一阵眩晕,要说的话半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付明戈盯着人埋在被褥里只露出的半张脸,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骗你的。有我在,这些都不会有。”
归无喧闷闷的叹出一口气,眼睛看着付明戈被半透明的衣衫遮住的身体,回想刚刚将人按在身下时,付明戈凌乱的长发和迷蒙清亮的眼神……只觉体内那股怪异的力量在四处乱窜。
“……忘言,你知道么?儿时我贪嘴贪吃,把自己吃成了个懒惰任性的小胖子,外公教训我的方法,就是让厨子做上一桌子美味佳肴,再用粗布条把我绑在凳子上,一个人一壶酒,对着月亮痛吃畅饮,让我在一旁看着……我每天两顿,只能喝到点儿只见米汤不见米的稀饭……”
付明戈略有惊奇,手上动作却不停,“看不出来……你还曾经是个懒惰的小胖子?还有这样苦痛的过去?”
归无喧苦笑,“是啊,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都像是仍然在亲身经历,别提有多难过……”
付明戈轻笑道,“饶是如此,我看无喧依旧没完全参透‘忍耐’、‘节制’这两个词的意思。”
归无喧轻咳一声,“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
付明戈淡淡的笑了笑,换了块儿纱布,将染了血的那一块扔到了一旁。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丝丝缕缕的弥漫在江南潮湿的空气里,让付明戈眼角微动。他闭了闭眼,却像是看到昔日沙场征战血流成河的场面一般,为须桓之打下江山那些日子依然清晰可见,但在如此安逸祥和美好的江南水乡之中,它们遥远得仿佛只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里。
“忘言,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你与……趁现在说说,怎么样?”沉默良久,归无喧开口说道。
偏偏付明戈正在神游,被打断了思路手上一抖,指尖捅了下伤口中间部分,归无喧疼的直抽气。
“……话说,捅我一剑那孩子,还真是心狠手辣……我不过是拿剑吓唬吓唬人而已,他就一下子捅我这么深一道口子……”
“你要随便指着个人,也不至于遭到这种待遇,”付明戈将止血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周围,淡淡道,“那是皇上,当今天子。”
“说起来……”归无喧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境,“那少年,难不成是当今太子?”
“正是。”
“……”不知心里是不是“被太子捅了一剑也算是荣幸”这样的想法,归无喧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忘言,给我讲讲你的事罢。”
付明戈道,“好。”
于是,从儿时的竹马相伴,到后来一同逃往江南;从须濂之没有停止过的逼迫,到跨上战马一劳永逸的斩草除根;从须桓之坐上龙椅后的怀疑猜忌,到后来极力挽回的无限悔意;从莫名出现成为替身的韩泠风,到背叛有理差点儿让江山易主的穆则轩;从将太师之女韩翩纤娶进宫中立为皇后,到须语凡成为当今天子唯一的继承人;从北疆的最后一战,到最后隐姓埋名出逃淮州城……
十年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被付明戈如数家珍一般细细的讲述开来。
仿佛一切在脑中早已经烙下深刻的痕迹,每一件都十分清晰,按照时间的顺序,没有一丝混乱。
归无喧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那是付明戈过去的经历,对于归无喧来说,它像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传奇色彩的戏本子,让他欲罢不能。
他眼前的欲忘言,不再是只有一个假姓名且查不到半点过去的有如孤魂鬼魅一般的人……那些事无巨细叙述过去,让他变得鲜活起来,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欲忘言”——即使归无喧始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翩翩佳公子,竟是天下第一武将付明戈。
“……直到那一日,我在醉云楼里遇到了你。”付明戈最终将目光落在归无喧身上,眼中的笑意藏的很深,却被向来粗枝大叶的归无喧细心的看了出来。
“后来的事情……我也就都知道了。”归无喧道。
付明戈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两人沉默良久,归无喧忽然道,“……的确,有些事情,无关时间,欠下了的,注定是要有所偿还,”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这话,终究还是有些道理的。”
付明戈不知这话从何而来,转头看了过去。
夜色在他讲述过去的过程中早已经悄然降临,没点烛灯的房间里,光线晦暗不明。
归无喧的脸色掩映在阴影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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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须语凡的表情却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表情,从未在须语凡脸上出现过,与他还是十二三岁少年的年纪也极其不相符。
认识太子殿下的人见到了他,无人不莫名心生一股敬畏,由自身而带起的气势甚至让人不敢直视……这样的太子,让人不得不在心里画上一个问号——到底这是……怎么了?
即使是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张公公对于皇上把太子叫到屋子里,与自己最亲近的影卫三个人待在一起几个时辰这件事,仍然是半点儿头脑都摸不着。
按理说,依照须桓之的性格,若不是即将要传位给太子,他是定然不会让太子知道自己手中这最后一张牌的。
“传位给太子”……?
——张公公狠狠打了个冷战!
太子走了之后,等了很久也没再见人出来,直到须桓之在里面扬声喊张公公进去。
那影卫队长早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有须桓之一个人坐在案边,手里提着一支毛笔写着什么。
张公公在一旁候了半晌,连空气都静止得要冻结起来的时候,才听须桓之问出一句,“张公公,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罢?”
张公公微微一愣,忽然觉得头顶一声惊天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皇上!……”
按照他对皇上的了解,须桓之下一句该是“活了这么大的年龄,该是找个地方好好养老的年纪了”——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谁知须桓之笔尖一顿,皱了皱眉,狭长的双眼眯起道,“起来说话。”
张公公战战兢兢的站起身。
须桓之道,“太子年轻,做起事儿来,难免心气浮躁。你在宫中多年,见过的听过的事儿也多了,日后若是发现什么人对他不利……记得要告诉他。”
张公公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心知皇上并未有其他的意思,便尽量安心下来,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谁知须桓之却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写字。
不大的一张纸上,御笔亲提的字并不多,张公公只识得斗大的几个字,皇上的东西,他更是不敢细看。
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几个字,会让当今天下变成怎样一番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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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南归府中就流传起这样一个大事件:传说昨日夜里,他们的无喧公子终于将那位当今天下俊美无双的忘言公子拆吃入腹,两人在一番“激烈”且夹杂喘息声的动作之后,一直聊天说话到子夜过后才一同睡去……
无喧公子有伤在身,居然还如此有斗志及压倒人的气势,其旺盛的精力可见一斑,当真让归府的下人们心里对自家公子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清晨时分渐渐变小,最后停了下来。虽然天仍然阴沉得像是要掉下来,但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出来趁着这没有下雨的机会将事物打理一番。
只听无喧公子房间的门板一声轻响,一人闪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厮先是摆出一个谄媚的表情想去祝贺自家公子,看到付明戈从里面精神奕奕的走了出来,登时愣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公子……您,您这就起了?”
“起了,”付明戈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微小的褶皱,道,“昨晚休息得有些晚了,无喧还在睡着,让外面人小声着点儿,别吵醒了他。”
说罢朝里院走去。
小厮眨巴眨巴眼睛,在背后对付明戈的走路姿势仔细研究了一番,怎么也没看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心里不由得好一阵唏嘘!
——要知道,从前那个千尘公子,可是经常一整天都下不来床的啊!
另一个好事儿的见屋里头出来了人,也凑过来,跟着一起观察,半晌,忽然抽了口冷气,道,“……乖乖,这这这,该不是咱们家公子被……”
“瞎说什么!”一个狠拍了另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