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的圈子 by: 草也曲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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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的圈子 BY: 草也曲千
文案:
邹禹童为什么要对他说出那个秘密
他一点也不想关心
邹禹童为什么要把他拉下水
他只想正常的生活
以为夜夜缠绵就能忘记过去
邹禹童根本不懂他
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远
第1章
喜欢看小说的人应该知道,故事看到一半被迫放下的痛苦。正值高潮迭起,主角恩怨难断之际,被硬生生从梦幻揪到现实的冲击,李远瞥了一眼倚在书房门口的男人,满心不爽。
“远远,睡觉去。”
“嗯。”话是这么答,李远却窝在椅子里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要行动的意思,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眨也不眨。
“远远!”男人的语气带上不耐烦,大步跨进书房,朝他走来。
“你先去睡,我马上就来。”
男人很烦很烦,催男人睡觉的男人更是烦上加烦。
李远努力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的某一黑色方块字上面,借以忽视裸露在睡衣外,正被人以挑逗姿势抚摸的锁骨。
男人就站在李远的身后,倾身将头搁在李远肩上,一只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一只手暧昧地搭在苍白的肌肤上画圈圈。
呼吸吹热了耳垂,男人的声音变得朦胧而暗哑:“远远,我们去睡觉吧。”
“嗯,你先去,我马上就来。”李远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手指倏地停顿,男人直起身,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冷冷地提醒道:“快一点了。”
“喔,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去睡?”
“马上。”李远用鼠标翻页,前一页的最后一段文字,他竟然花了五分钟才看完,而且看完了还不知道那段讲的是什么——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他的心神乱了。
李远不是不能察觉男人的怒气,但他宁愿惹男人生气,也不愿陪他去睡觉。
“哼——”男人冷笑,“远远,你的马上究竟要多久?”
这个人是在耍他吗?一个小时以前他们就重复过以上的对话,一个小时以前的一个小时以前也说过同样的对话,一个小时以前的一个小时以前的一个小时以前也说过,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还呆在书房里,还想用同样的话来打发他!
“马上就是马上,你先去睡啦。”
男人不发一言站到李远的旁边,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如电,射得李远不得不抬头讨好地对他笑一笑。
“很快的,把这章看完我就去睡觉。你知道的,从马下到马上需要一点时间呀,而且我不会骑马,当然这时间就得更宽裕一点是不是?禹童,你先去睡啦。”
原本生气的男人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长臂一揽,弯腰搂起李远狠狠地吻。
呼吸相溶,唇齿纠缠,李远长时间坐立的僵硬身体很快被男人游弋的手指揉麻。
“远,你的借口可真多……”男人的吻转战到李远的脖颈处,在他的喉结上深深地吸。
温暖的细指衣服,掐弄着乳尖慢慢地绽放,硬成可爱的小红豆,身体不可遏制地轻颤,欲望来得凶猛,意识即将模糊的一刹那,李远突然想起每次被进入的不适感,心一沉,狠心推开了身边的人。
“我、我要看书……”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李远瞪大眼睛盯着屏幕,重新覆上鼠标的手心阵阵发冷。
男人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离开,走到书桌前面的墙角蹲下,拔起,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再次转过身,手上多了一个插头。
屏幕猝然黑暗,李远不敢置信地朝罪魁祸首瞪去,牙齿咬得咯吱响:“我还没看完!”
“今天不是周末,明天还要上班。”
“我起得来。”李远腾地跳下椅子跑出书房。
李远生气不是因为邹禹童拔了电脑插头,他生气的是邹禹童不打个招呼就拔掉电脑插头。邹禹童总喜欢不知会他,就做一些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帮他买很贵很贵的衣服,把他打扮成他最唾弃的彬彬绅士;做好多好多的菜,强迫他吃一些他不喜欢吃又很珍稀的料理。难道说,因为对方是好意的,就要不顾自己的意愿去接受,去感激?他做不到。
做爱也是这样,邹禹童一意孤行,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折腾他,有好几次他是从梦里疼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邹禹童压在身上,体内埋的是邹禹童的那活儿。
彻头彻尾的迷奸!不尊重他!再怎么想要也不能趁人之危!
虽然做到后半段他也会爽,但事情的开头不好,结局再完美也是枉然,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被迫进入的不适。
如果做爱只有律动的快感,没有一寸一寸被进入的难堪就好了,那么他会喜欢做爱,不介意天天和邹禹童做;但现实生活里毕竟没有空中楼阁,没有直达巅峰的欢愉。
用手解决不也是很棒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到最后?男人跟男人果然不应该在一起!
李远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午夜的电视正在播放购物广告,男女主持人非常激情地介绍,产品是一套华美的钻饰。
身旁一沉,李远忙把头扭向另一边,不想看到那个惹他冒火的男人,更不想自己冒火的脸被那个男人看到。
不知道躺了多久,鼻梁上的眼镜挤到额头,搁着难受,李远摘下眼镜丢到茶几上。镜框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颇有一点忿忿的意味。
脸埋进沙发里,李远侧身蜷起身体。晚上洗过澡就躲进书房逃避,这五个多小时后,李远的手足已经凉得不像话。他天生体寒,一年四季脊背里都蹿着一股凉意,虽然现在是春夏交际,夜间的气温不低,但他还是觉得冷,指尖木木的。
突然,腰间多了一只温暖的手,后背贴上来的胸膛也很暖和,李远的心里一酸,抿抿唇,放任自己被那双温柔的臂膀裹住。
“睡觉去吧。”耳边的呼吸温暖却不再灼热,李远稍稍放心。
“今天不要做,我累了。”噘着嘴巴撒娇,李远的语气里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跟你继续耗”的赖皮。
“早上起来做,嗯?”低低的笑声,邹禹童终究是宠着他的。“不准拒绝,你都憋我好几天了。”牙齿咬着李远的肩膀。
“……那,不要弄疼我……”李远垂眉,不情愿地被男人压在身下。
“我什么时候弄疼过你么?”
灯光下,邹禹童扬起的唇线那么美好,李远受蛊惑一般,凑上去咬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
其实李远是十分喜欢亲近邹禹童的,邹禹童那张美丽的面孔,那修长的身躯,无一不是让女人爱慕发狂,让男人妒忌的资本,李远喜欢同邹禹童耳鬓磨腮,相拥温存,单单除了与他做爱。
邹禹童紧搂着李远,热情地回吻,将他打横抱回卧室。
为了逃避做爱,最近一段时间李远一下班就扑到网络小说里游荡,与邹禹童清白了好几天。由于李远比较冷感,在禁欲的日子里也能过得如鱼得水,受苦的只有邹禹童,天天活在看得到美食却吃不到美食的纠结中,想强上怕又把李远弄哭,李远一哭他心里也不好受,反正只要李远不是自愿的,上不上床,倒霉的都是他。
一想到早上就可以解放,进入到怀里的这具销魂的身体里面,邹禹童的嘴角就掩饰不住笑意,把李远搂得更紧。
很痛苦,不能做,大不了用嘴巴帮他……缩在邹禹童的怀里,李远迷迷糊糊地想出各种各样的不跟邹禹童做爱的赖皮的理由。
这一夜,达成协议的两人各怀心思,睡得还算安稳。
第2章
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李远是在一阵濡湿的亲吻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邹禹童艳丽的面容,那幽深的黑眸含着迫切的欲望,几乎吞噬他的灵魂。
“嗯……禹童你起来好不好,你压着我喘不过气来了。”
避开灼热的视线,李远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人,奈何邹禹童虽然看着比他瘦,力气却比他大。
也许是比邹禹童年长一岁的缘故,李远的体质似乎也老化得要快一些,经不住情事的劳累,很容易疲倦,常常瘫在床上一睡一整天,如果邹禹童不叫他起床吃饭,他会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与李远的懒惰不同,邹禹童是一个相当注重生活品质的人:李远饥一顿饱一顿,三餐揉成一餐吃,邹禹童则要精挑细选找出最完美果蔬,搭配最营养的菜式;李远从不注重着装,衣服款式不重要干净就好,混搭常常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二十五岁的男人可以与“邋遢”沾上边;而邹禹童总是走在时尚的前沿,紧跟着流行的脚步,新一季的西装或是围巾,他的衣橱里从来不缺;即使周末,李远可以上网成痴,白天黑夜对着电脑打游戏不合眼,让身体彻底透支;邹禹童却与他恰恰相反,每天必不可少的晨练,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就这种情况来看,李远一身软趴趴的肥肉完全是自找,外强中干也不是没有道理,最后被纤细的邹禹童压在下面也是应该的。
“禹童……起来,你压得我好难受……”
邹禹童浑身才几两肉啊,为什么力量大得怕死人,搂着他要窒息?李远扶住邹禹童的胳膊,那里是硬邦邦的肌肉,比他的紧实多了。
“忍耐一下下,一会就舒服了。”
亲吻在继续,衣扣被解开,大敞露出胸膛,李远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白了脸,动用出全部力气来反抗。
“禹童,再不放开我,我生气了!”李远声色俱厉威胁。
男人不予理会,轻而易举制住李远扭动的腰,按住他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远远,我们说好了的,你今天要给我做。”
圆圆的眼珠漆黑明亮,俯视着李远,邹禹童的笑里竟然闪过一丝怜爱。
是看错了吧!
李远呆了呆,继而大力挣扎起来——他不甘心,即使知道今天肯定逃不过去,也不能让邹禹童就这么轻轻松松得到他。
邹禹童突然埋下了头,被男人的动作惊呆,李远回过神后暴喝:“混蛋,滚开啦!”
邹禹童吊着眼向上看着恼红了脸怒骂的李远,舌尖在李远的腋下舔得更欢,早就想这么做了,舔遍远远身上所有怕痒的地方,让他哭笑不得,要死要活地向自己求饶。
“呜……哈哈……邹禹童,你王八蛋啊……哈哈……呜呜……”
腋下敏感的神经被邹禹童的舌头撩拨出阵阵麻痒,李远似哭似笑,口不择言:“混蛋……呜哈哈……畜生……”
“我诅咒你的小鸡鸡永远站不起来……呜啊!!”
嘶啦!
睡裤被撕开,尖锐的指甲猛的戳进肉体,李远疼得冷汗直冒。
“邹禹童你——”
“远远,你怎么忍心让自己守活寡呢?”
“出来!手拿出来!你答应过不会再勉强我的,快点把手拿出来!”
“不是吧,我答应你的好像是不会再趁你睡着的时候跟你做爱这件事。”
带着邪恶的笑,邹禹童将手指用力一捅,李远弓起身子哇哇大叫。
“呜呜……你拿不拿出来……”
虽然手指比阴茎细上很多,但刚清醒的身体明显不在状态,十分干涩。李远一开始只是心有不甘,其实内心已经接受了要做到最后一步的事实,但现在经过邹禹童这么一折腾,李远羞愤难忍,下定了决心,死也不会让邹禹童得逞,于是使劲收缩后穴要把邹禹童的手指给挤出来。
火热的触感,柔嫩的内壁,邹禹童已蓄势待发,李远却突然使蛮力,手指差点被他绞断。
知道此时的李远就如一只炸了毛的猫,如果硬来,他肯定会拼着受伤也不让自己进入。邹禹童叹了口气,缓缓抽出手指,捧起那张紧咬着唇瓣憋得通红的脸亲了又亲,算是举白旗投降了。
渐渐放松身体,李远的语气依旧蛮横:“你要真敢做,我就切了你的小鸡鸡!”
这纯粹是李远在侥幸逃过险难,为了保住残存的自尊心,不经大脑的一句,与其说是示威还不如说是撒娇的威胁。
但,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邹禹童只在这句话里面听到了屈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夜夜搂在怀里的人居然拿去势来威胁他!
伏在李远胸前苦苦遏制欲望的男人浑身一震,抬起头,眼里已经没有了温柔,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那我就看你怎么切!”话说完,分开李远的双腿,一捣而入。
“啊……啊……”
只觉得被摩擦到的皮肉要起火了,硬生生被撕裂的痛,从那个隐秘的地方逐步扩散,蔓延到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段神经。头皮一阵阵发麻,眼泪迸出,滑进耳廓。
没有等李远从这一波的疼痛里缓过神,邹禹童就激烈地抽动,制造出下一波的痛苦。
完全没有快感可言,从股间晕开的黏腻是鲜红色的血液,前面的性器恹恹地垂在密丛中,和它的主人一样萎焉。
心脏似乎破开了一个大洞,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黑色漩涡,有什么东西在昏沉沉的脑袋里若隐若现——那一段尘封的记忆?
压在身上的男人的面容变得模糊,换成一张许久不曾想起过的老男人的脸庞——高高凸起的额头,小小的三角眼,深深陷下去的两颊和那被香烟熏得发黄的大牙齿。
衰老的男人把他骗进了僻静的桦树林,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将他按压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
“你要出声,我就杀了你!”
三角眼里射出凶狠奸邪的目光,他惶恐地瞠大眼睛,身体抖索得厉害,却一动不敢动,任凭那粗糙的双手扯光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哭了,却不敢哭出声,咬着嘴唇,让眼泪全部滚进耳鬓。
那一夜的月儿,很大,很明亮,他在老男人掏出丑陋的紫黑色的东西抵住臀部的时候,看到高高的树枝的缝隙里,掉下来一层又一层的银辉——如此圣洁的光芒啊,竟然落在他这具满是污垢的身体上。
哈哈!
他突然笑起来,看着身上粗喘的老男人慢慢地模糊,慢慢地模糊,慢慢地变成了他的邹禹童。
汗湿的黑发,年轻的面孔,看起来极为熟悉却又极为陌生。
“哈哈……”李远真的笑了,嘴角溢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他紧闭着眼睛,泪在耳廓越积越多;他不敢睁开眼,不敢让邹禹童发现他瞳孔里隐藏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