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男配逆袭.妖孽男配逆袭 作者:engelchen(晋江金牌vip2013-12-10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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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在以前,以他恶劣秉性,早就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得不到就毁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而现在,他竟然全忍了,委曲求全地在这里照顾她。虽然,重生后的他依然狂野无形,但在微微面前,他真的是收敛了很多。
“微微,对不起,我……”
他话才开了个头,就见她皱着眉,干呕了几下,然后,把刚才吃下去的那些粥全给吐出来了。弗里茨身上那件名贵的西装,也给她毁了。不过这时候,他哪还顾得上衣服,赶紧取来垃圾桶,让她吐个彻底。他伸手拍着她的背脊,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指,就这样陪在身边。等她什么吐不出来了,他走去厕所,给她倒来一杯水漱口。
弗里茨也不嫌脏,脱下西装擦去床上的秽物,又拿着毛巾替她把脸洗干净。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林微微病怏怏地靠在床背上,本来就脆弱,现在吐完更是苍白得像鬼,即使想说话也没力气。弗里茨心里不放心,保险起见,还是喊来了护士。
来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她带上眼镜,问,“怎么了?”
弗里茨道,“吃下去的东西她全吐了。”
“你给她吃什么?”
“就是一点米粥。”
小护士嗯了声,低头看了眼写板上的资料,道,“呕吐是孕前期的正常反应。”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骤然惊起了千层浪。
什么?孕前期!?
林微微本来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挺尸,可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像回光返照似的,一下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
就连弗里茨也大大地吃了一惊,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她红着眼眶,鲁道夫有点晃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
“公子爷,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鲁道夫说了一半,倏地住了嘴。他突然意识到,微微没和之前那样称自己为里宾先生,也没直接叫他名字,而是喊了他一声公子爷。他怎么会记错呢,那可是第三帝国时期,他家小女仆简妮对他的戏称。
林微微咬着嘴唇,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问,“我是不是和你相爱相恋过?”
☆、97第九十六章 离家出走
“是啊;怀孕4周。”
弗里茨本来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了,结果一听到4周,立马歇菜,一张俊脸臭得赛过阴沟。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道;“四周前,她受伤入院;一直都在昏迷中,请问她怎么怀上的?圣母玛利亚吗?被圣光照一下;立即就有了?”
弗里茨反应激烈,那双绿眼闪着危险的光芒,满是威胁的味道。小护士哪里扛得住这鬼畜样;忙低头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指着写板的名字,道,“你看,这里写着Weiwei Lin。”
弗里茨瞥了眼,拼写无误。
见他点头,她道,“那就没错。”
“可是她怎么可能怀孕四周?”他停顿了下,心中突然燃起一线希望,道,“至少也得六周。”
小护士看了眼病史,“确实写着四周啊。”
弗里茨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门口,道,“这不可能,你去给我查清楚。”
白底黑字,还会有错?小护士哭丧着脸,就这样被他赶了出去。回到病房里,他不禁喜形于色,如果微微真的怀孕了,那他岂不是就要喜当爹了?看在宝宝的份上,她总会心软的,到时候就不得不扭转乾坤了。现在两人是没有牵绊,所以说分就分,等有了爱情的结晶,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再撇干净了。
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小护士回来了,她喘了口气,道,“抱歉抱歉,是我同事把病人给搞错了,这张病历是楼下病房的。”
弗里茨神情一僵,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他脸上乌云密布,小护士心里凉飕飕,硬着头皮,长话短说,“医院里住着两个Weiwei Lin。”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同名同姓。一个叫林微微,另一个叫临卫蔚,中国字写出来完全不同,音调也不同。只不过,拼音却一模一样,这下可把德国人给坑惨了。这里华人少,谁能想到居然会撞名,护士扫了眼名字,没比对出生年月,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弄巧成拙了。
这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瞬间把弗里茨从天堂打入地狱,对于将来美好的计划碎成了一堆渣。
弗里茨嘴角一抽一抽,眉头一跳一跳,觉得自己已在爆炸边缘。一把拽住护士的衣襟,将她拖过来,咬牙切齿地道,“那她这几天挂的针剂有没有错?”
暴雨来前风满楼啊!小护士心脏一跳,这回不但头皮麻了,连身体也凉了,赔笑道,“我看看,让我看看。”
他松了手,她赶紧过去翻看吊瓶。十秒后,她顶着山大的压力,道,“其实,其实,头一个月的安胎药分量很轻,也就一点叶酸和Omega3,没,没啥副作用,最,最多也就是恶心头晕爱睡觉……我,我去叫主治医生来看看。”
说完后,火速撤离,并为主治医生点上一支蜡烛。
安胎药,安胎药……这几个字无数遍在脑中循环,把林微微给炸得个魂飞魄散。她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暗忖,人生如此灰暗,到哪都是虐,不如嫁给鬼畜一了百了得了。
弗里茨走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了几句。话锋一转,他道,“反正已提前滋补了,要不然我们就将错就错吧。”
“……”
****
清醒后,理论上林微微还得留院观察一星期,等做了脑部CT,确定无碍,才能回家。可是她不肯,恢复正常进食,等身体有了点力气,就执意要出院。每天都被弗里茨像看守犯人那样守着,她快要疯了,心里很乱,只想找个没有他的地方静一静。
她在那里收拾东西,弗里茨就靠在墙上看着,一双眼睛总是形影不离。两人一句话也不说,现场气氛压抑。
就这样僵了一会儿,蔡英来了,弗里茨暗自松口气。
“微微,你要出院?”
听见老妈这么问,林微微嗯了声,算是应答。
蔡英伸手按住她叠好的衣服,问,“医生允许了吗?”
她抿着嘴,答案显而易见。
蔡英转头望向弗里茨,责备道,“她胡闹,你怎么也不阻止,就这么放任她乱来?”
弗里茨不禁苦笑,怎么阻止?继续用强吗?要这样,那这辈子他都休想再讨到老婆了。
一个皱眉,一个咬唇,见他俩这神情,不猜也知道多数是闹翻了。蔡英不解,意外发生前,还甜甜蜜蜜。微微甚至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他们已经订好了结婚礼服,找时间好好商讨如何筹备婚事。都走到了最后一步,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这当中纠结的原因,恐怕蔡英这辈子都弄不懂了。
“你确定要出院?”见林微微点头,她又问,“那剩下的检查怎么办?”
“我定时来复查。”
“万一在家头痛呢?”
“医生给我开了止痛药,实在不行,我再入院。”
自己女儿的脾气,她这个当妈的最了解,任性了28年,没法指望她突然改好。勉强不了她,只能退步,“好吧,那就出院。”
宠着她,惯着她,替她收烂摊子,这让她想起了弗雷德。林微微抱了下蔡英,“妈,还是你最好。”
见她红眼眶,蔡英拍了下她的手,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弗里茨看着她们母女俩,心情复杂。穿越前,她缠着他、依赖他、围着他,现在她连一眼都不肯施舍他,各种感触交织在一起,最后凝聚成一股深深的失落。
走到停车场,弗里茨想将行李放上车,就听微微在那里说,“妈妈,我和你回家。”
闻言,他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眼底满是失望。他受伤的神情太明显,就连局外人的蔡英也看出来了,不解地将目光转向女儿。
林微微逃避地移开视线,问,“妈,可以吗?”
“当然。”
以为不如他意,就会大发雷霆,可是弗里茨只是沉默了半晌,随后关上车子的后备箱,提着行李过来。见他走近,林微微下意识地退一步,站到母亲后面,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蔡英看着奇怪,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闹得那么僵?
弗里茨看着微微,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她总是冷冰冰地防着自己,最终将话吞下了肚子。
他转向蔡英,道,“微微就拜托你照顾了,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你自己也小心。几星期来,你日夜颠倒地陪在她身边,很辛苦,回家好好调整一下。”
蔡英有心帮自己说话,弗里茨这么精明,怎会听不出,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微微。她垂着脸,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想让她跟自己回家,那是痴心妄想,叹息一声,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得离开,可是他没有其它选择,她不愿和他交谈、也不愿看他,除了等,还能怎么办?越是强迫她,恶性循环,他等待的时间就越长。只有让她自己想明白,走出过去的阴影,重新意识到对他的爱,不再钻牛角尖,这样他才能重拾机会。
只是这些道理说起来轻巧,真要做到却不容易,尤其是对他这个雷厉风行的人来说,等待是一件多么考验耐心和毅力的事啊。因为爱惨了,所以一退再退,一改再改,为了将来的幸福,不停地重塑自己不够完美的性格。
弗里茨的车子在两人面前扬长而去,蔡英拉着女儿,走到自己的车前,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林微微点头,又摇头。梦醒了,她回到现代,做回自己,可脑中装着满满的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弗里茨的解释和愧疚,她听不进去也接受不了,更不敢单独面对他。她是个倔性子,他也是,生怕自己的沉默和倔强会最终惹爆他,然后他就像在集中营里那样,给她来上一枪。
所以,她没用地选择了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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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是个缩头乌龟,弗里茨却不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雨,自己要什么还不明确吗?即便不住在一起,他还是天天来报到,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不让可疑人员有机可乘。
上辈子到这辈子,只主动追过一个女人,就是她林微微。可惜前后70年,战争都开始结束了几场,还是没得手。鸭子,好不容易快到嘴,结果凭空一场穿越,又飞了。归结到底,还是他弗里茨人品太次,上世纪坏事做绝,所以上帝罚他没亲妈罩着,没人给他开金手指。
追女人送花,这招数还是在43年苏联战场上跟鲁道夫学的,知道她喜欢紫色薰衣草,每次来都不厌其烦地捎上一大把。
林微微不肯见他,就把花放在她的房门口;她不肯听他解释,就把话写在卡片上。他这人性情高傲,觉得爱不是耍着玩,而是用行动去做,因此以前对这种骗小孩的把戏总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现在形势不同了,微微将他踢出自己的世界,这让他有种穷途末路的急迫感。
二战时期,她没爱过他,一秒也没。好不容易钻了个狗洞重生了,连哄带拐地终于将她骗上床,虽然心想的是事成了,但坑蒙拐骗来的总是不踏实。所以,当她身边出现个赛蒙,他就像个刺猬似的竖起武装,如临大敌。要是微微没穿越过去,没和鲁道夫弗雷德他们有感情纠葛,他还有点底气,可问题是现在她穿了。过去的承诺和爱情,在她心里还剩多少分量?
别说是送花写情书什么的,就是让她夜夜喂他伟哥,皮鞭蜡烛伺候,他都忍了,只要……她还要他。
将他的心意看在眼里,作为旁人的蔡英,都被感动。花枯萎给扔了,信却帮他收着。
见他一次次地吃闭门羹,却越挫越勇,蔡英忍不住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弗里茨抿着嘴,没答。以前的所作所为难以启齿,怕说了,连这个未来丈母娘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
和杨森一样……“劈腿了?”
要真是这样,倒是好办了。
蔡英见他神情颓废,没再追问,道,“过去一时爽,现在就得承担后果。微微脾气倔,你别盯太紧,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
显然她是误会自己了,但不管怎样,劈腿总好过先奸后杀吧。
弗里茨坐了会,见不到微微,就和她妈聊几句。有未来丈母娘的支持,追求的道路不至于走得太苦逼。
等他走后,林微微才从房里走出来。脚底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大把的花束。
见她在看花,蔡英道,“是弗里茨送的。他每天都来,对你很上心。”
林微微皱着眉头,弯腰捡起花,想也没想,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蔡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告诉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穿越60年,回到过去被心爱的枕边人又虐又杀,不过,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启齿?
见她沉默,蔡英继续开导她,“我不知道弗里茨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生气难过。不过,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你昏迷了一个月,他就不休不眠地在你身边陪了一个月。对他来说,任何事都可以缓一缓,只有你的事,他放在心尖上。这一份感情,要不是真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肯改变自己?”
林微微嗯了声,反应不大。
蔡英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劝了几句,说不到点上。见女儿情绪低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年轻人的感j□j,我不懂,也给不了什么意见。但是,微微,过去的总归都已经过去了。人是要展望未来的,历史不能改变,但至少可以把将来的幸福握在手里。”
母亲的话,她还是肯听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林微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妈,我想出去散散心。”
“你头伤还没痊愈,要去哪?”
林微微道,“随便走走,妈,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蔡英是开明的人,女儿需要自由空间,她当然不会阻止,问,“你打算告诉弗里茨吗?”
她摇头,拉着母亲央求,“别告诉他。”
“那你去多久?”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毕业了,有的是时间。”
其实,她心里早有了打算,自己的第一站是威斯巴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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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阳光明媚,鲁道夫坐在书房里看书。毕竟年纪大了,翻了几页,就有点昏昏欲睡。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应了声,进来的是他的管家。
“里宾先生,外面有人找。”
这把岁数,没有预约,基本没什么访客了,他有点奇怪,问,“是谁?”
“一个亚洲姑娘,”管家想了想道,“她说她姓林。”
鲁道夫听了,心口剧烈地一跳,愣在原地半天,才回神问,“她人呢?”
在这里干了那么久,里宾先生很少有这么鲜明的表情,管家有些惊讶,忙回道,“在楼下大厅。”
“你先招待她,我稍后就来。”
管家颔首离开后,他起身,给自己换上一件干净衬衫,梳理了下稀疏的头发,找出顶鸭舌帽戴上。然后,拄着拐杖,关上房门,踱了出去。
林微微摸着茶杯的边缘,心不在焉地环视四周,这个地方和简妮时代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可转念想想也对,都八十多年了,主人都换了两代,怎么可能还一模一样呢?正神游太虚着,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抬头,里宾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她有些激动,手一抖,不小心弄洒了茶水,胸腔里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