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作者:和琼(纵横2012-7-31)-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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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中,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席心缈定神视之:浅笑吟吟,面容温润,只是那一双眸子此时却是带着诡异的狂热。是他!
…
《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云:「争讼经官处,怖畏军阵中;念彼观音力,众怨悉退散。妙音观世音,梵音海潮音,胜彼世间音,是故须常念。念念勿生疑,观世音净圣,于苦恼死厄,能为作依怙,具一切功德,慈眼视众生,福聚海无量。」
菩提上进,乃至佛果,凡有所求,但能一心称念菩萨圣号,菩萨即以千眼照见,千手护持,令其离苦得乐,称心如意。
第五十九章 她也是你能碰的么
席心缈看着来人,心里虽有吃惊但是脸上还是从容不迫,嘴角轻轻下压,眉眼冷漠,“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在此呢?”
如果她没有估计错的话,自己刚刚‘自残’的那一幕已经被他看见,而此刻却突然现身,到底意欲何为?
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地上的女子,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血已经蜿蜒一地而她似乎毫不自觉,出乎他的意料,她非但没有慌张反而还一脸淡定的询问着自己,这份气魄……
齐景熏并没有急着回答,紧盯着席心缈,双目中精光四射,可忽的弯起了眉眼,嘴角轻翘,半晌才回道:“席小姐为何坐于地上?”似乎才偶然瞥见地上的鲜红液体,惊呼:“席小姐何以受伤了。来人!来人呐!”说着连忙近身就要扶起地上的席心缈。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席心缈看着齐景熏呼人帮忙有一时愣神随即轻声冷哧道:“太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若是以我为棋恐怕你要想好后果。”她才不会相信齐景熏会突然良心发现的帮自己一把,只是其中的目的,她一时还猜不透。
“席小姐还真是……”齐景熏本想继续搭话,可看见远处的人已经走近,冰冷锐利的眼光扫视身旁的女子,又洋溢起温柔的笑容,温柔的诡异,“席小姐难道不想好好演一场戏吗?你不觉得有本殿的加盟会更有说服力么?”
星光双眸毫无温度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倏地展颜一笑,亦是意味不明的深邃,“那就却之不恭了。”
待到齐帝带着众人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席心缈发丝微乱,气息不稳的被当朝太子扶着,她表情吃痛,脸色已经泛白,视线顺着下去才惊觉地上的斑斑血迹,而她的膝盖处的面料已经被鲜血染红。
众人震惊之余亦是疑惑不解:席小姐不是刚刚还在华园么,怎么一眨眼就在这里了?还受了伤?更奇怪的是还是跟太子在一起。
人群里已经骚动起来,尤其是跟在其中的楚隐皓差点冲出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此刻的身份他不宜与席心缈表现的过于熟络。但是看见她那苍白的憔悴之颜,额间的青筋已经突突的响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
齐帝此刻也换上了一脸的肃然,刚想发话却被一道白影抢先。
席心缈本是倚靠在身边的齐景熏身上,却突然感觉天地一番旋转,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面部已经轻轻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药香,还有那强有力的跳动,隔着锦华面料传递了过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飘过,再回神时傻眼,一幅幅掉下巴的样子,那震惊的样子绝不比刚刚得见血谷谷主展露倾世一曲的逊色分毫!
那位席府的小姐,居然被天下闻言变色的血谷谷主抱在怀里,以一副绝对占有的方式。而且看那样子,任谁都知道此二人关系非比寻常!
“她也是你能碰的么?”水冽寒神色淡淡,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一双蓝眸却是直直的盯着怀中的席心缈。
他的话淡且冷,还带着一丝危险,仿佛来自万年冰山下的凌寒冰魄,冻得人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此话一出更是引起哗然,反而不是因为水冽寒的睥睨万物的气势,而是那句话的本身含义!
天下间谁人不知血谷谷主无情冷心,人命于他,称之蝼蚁尚且过高,绝情寡欲,何时曾传出哪个女子能得他一眼青睐的传闻!更别说是他自己中意的红颜。世人皆言这拥有虽神鬼尤不可测之高深武功的谷主终其一生恐怕也难有人入得了他的眼,殊不知竟在这皇宫内院,得知他与席府千金的非凡关系。
那番话,说明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看来这席小姐当真是绝代尤物啊,就连血谷谷主也视她为掌中宝!
众人还在天马行空的八卦臆想中……
齐景熏表情凝固在脸上,似是不敢相信天下间居然还有人竟敢如此藐视皇家子嗣!刚想发作却不料水冽寒已经转身准备离去,擦过齐帝身边,“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说完,也不行礼自顾飞身一跃,而齐帝竟丝毫不觉他的无礼,更没有阻拦的意思。这一切,透着诡异。
众人只看见那抹白影如羽化之仙般瞬时消失在视线内……
“父皇,那狂妄之徒实在猖狂,居然藐视皇威!”齐景熏望着那快速消失不见的身影,眼中阴厉无比,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住口!”齐帝怒目喝之,手指一扬,直指齐景熏。
全场噤若寒蝉。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齐帝稍稍缓和了语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齐帝的甚怒微感诧异,见他问话,已然恢复冷静,躬身回道:“儿臣本是出去散散心却忽然碰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正要向儿臣下毒手却被碰巧撞到席小姐拦住,救了儿臣一命但席小姐却是不慎受伤,所以才有了父皇刚刚看到的一幕。”
“你是说是席心缈救了你?”齐帝微眯眼眸,语气轻扬,皇室中人本性多疑,更何况是一个帝王。
“是。”
“她何以在此?”视着自己的儿子,眸光诡谲难测。
“听席小姐所言,她本是去换装,经过这里看见了那个刺客才出手相救的,只可惜还连累她受伤了。”说到这里,齐景熏语气里带着歉意,再抬首时,已经又是人人称道的温文尔雅的太子了。
“原是如此。”齐帝这才放弃追问,眉头舒展,随即道:“别人相救,理应报答,朕会拟旨一道你明日带着圣旨就去专门答谢一番吧。”
“儿臣领旨。”
“对了。”齐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席小姐救人受伤,就免去了她下跪之礼吧。摆驾!”
微微一愣,齐景熏马上颔首以应。
“恭送皇上!”
刚刚送走自己的帝王那些官员就不能平静了,听旨免跪,这是何等的殊荣?这席小姐倒是有本事,心下不禁打起了以后好好拉拉席府关系的主意。可他们哪里知道,帝王下这个令其真正目的,还是在那个谷主身上啊。尊贵如他,却是如此重视席心缈,这层关系,他不得不谨慎对之啊!
走道上的人皆已经离去,唯留那一身锦服的冠玉男子,身后参差的灌木影子斜斜的落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几分萧索鬼魅。
“她叫我帮着席心缈导演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喃喃,将话语埋葬在了幽静的黑暗中……
一场惊险似乎已经化解,可是,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夜已经深浓,那边却刚刚忙碌起来……
这篇写下来感觉很差,很差,虫子想删掉重写又舍不得~~纠结中就写成这样了,还是不满意啊不满意,文笔太嫩啊太嫩~~虫子要充电啊充电~~
抓狂了……
第六十章 为何心殇?
(最近虫子在看诛仙呐,心纠结啊~~还是看书舒服一点啊,码字码到3000字真的好辛苦……最近充电充的有点糊涂了,看倒是看了不少,只是应用不起来……造孽~~手痒了最近,虽然还是很嫩,但还是先码一点吧~~哎呦,这几天吃苹果吃的太猛,吃的肚子是胃酸泛滥……好难受啊,为毛连个暑假都过不安稳?)
“咚…咚…咚”更鼓三敲,辽阔旷远,一声声远去,消弭……白昼的喧嚣在此刻踪影全消,整个京城像是被泼墨般,暗黑铺展一片。
将军府的两个院落,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日落苑
席心缈坐于软榻之上,裤脚尽数挽起,露出凝玉般的皓肤,右脚膝盖处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外翻,若是常人早就疼得哭天喊地了,只是制造这伤口的当事人却浑然不在意一般,眉宇间焦虑重重,无奈脚下却有那冰凝在帮着包扎。
“冰凝,好了吗?我想去安然居看婆婆怎么样了。”
“小姐,这伤口岂可儿戏!您怎么就下得了手!”本是蹲着包扎的冰凝抬头拧眉,眼神里有淡淡的指责又有着心疼,又急又气的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席心缈后复又低头小心清理着伤口。
席心缈自觉理亏,乖乖闭嘴。
可是冰凝此刻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手里熟练的处理着伤口,嘴巴也不闲着,真是打破了平时“冷面煞婆”的形象。
“婆婆自有水公子照料着,解药也已经有了,影也守在那里为公子护法,你还不放心什么!倒是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不知道刚刚谷主抱着你回来的那一刻,奴婢看见您那样子,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真正是吓了奴婢一跳!尤其是谷主,你何时见过他那副表情!那样子……”冰凝回想着水冽寒那时的样子:阴寒无比,好像是从阴间九幽处来的血魔,旁人的些许靠近都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不禁手一颤,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想。
“而且小姐,你忘记谷主去救婆婆之前的话了吗?”冰凝没有抬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感受着字膝盖处传来的丝丝清凉,那是药膏的作用,缓解了不少疼痛。
席心缈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更深雾重,薄薄的轻雾围绕着种植在院落里的树木,灌木。袅袅约约,朦朦胧胧,看不清切,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却是知晓他定又是生气了,生自己的气。她有些烦躁,也不知在烦躁什么,这种事她不喜、排斥却偏偏落在她的头上。
就在她也想跟着去安然居那里时他只一句话就阻止了她:“我在安然居等你,若是不见你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记住,婆婆的命在你手里。”
言罢,他就自顾离开了,飘然白衣在她眼中远去,直至无影。落下她有惊又气却也是无奈,叹了口气便马上让冰凝为自己处理伤口。
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是不明白他的苦心,只是,这样到底算什么?还有刚刚在皇宫里的那番言论……他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么?
想到这里,席心缈不觉又皱了几分眉,不知冰凝已经连呼她好几声了。
蓦然回神,对上冰凝略显关切的眼眸,其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怎么了?”
“小姐,包扎好了。奴婢扶你去安然居吧。”看着席心缈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凝只当她是为婆婆的事心急。
“无妨,我自己就可以了。”起身,迈出脚才惊觉右脚有些使不上力,膝盖处的疼痛似乎也在这里喷涌而出,刚刚在皇宫时的心思还全在怎么蒙混过关的事上,现在稍有松懈全身的感觉似乎就全集中在了那里。不过毕竟以前是真枪实弹的过来的,稍一适应后她就急匆匆的往安然居赶去了。
安然居
一身黑衣的影守在门口,双手环胸,幽冥剑此刻正安静的竖插在他的怀里,垂首闭目。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若不是他身后房内透出的烛光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一双历眸几乎早就习惯黑暗,也与黑暗融为一体,于杀手而言,黑夜,才是他们的白昼。
忽的耳朵微扯,睁眼,黑暗处一抹流光划过。
远远的就看见匆匆赶来的席心缈,虽然席心缈极力掩饰伤腿,但是影是何人,多年的杀手生涯使得他身上的每一处纤毛都能感知别人的异常。
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对着已经在自己跟前的席心缈拱手道:“小姐,您…”他本是想劝席心缈回屋修养,不料席心缈已经抢先打断。
“里面情势如何?”
“谷主正在为婆婆施救,不宜打扰。”
“哦,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席心缈也不进去,跟一路尾随的冰凝一起站在了门外。
“小姐。”影看着自己倔强的主子安靠在房门上,双手交叠放于脑后已然放下心来的样子,眸光有些软化:小姐定是相信谷主的吧。
“影,你有话要说。”余光瞥到了欲言又止的影,席心缈闭眼淡淡道。
“小姐,这里交给属下就行了,若婆婆有什么情况,属下一定马上禀告,您有伤在身……”此时的影亦是一反常态的对席心缈絮絮叨起来,完全想不到江湖上响当当的“第一杀手”,现在就在席心缈面前像个老人家般念念不止。
“无碍的。影,你家小姐我还没有这么脆弱。”浅浅一笑,风轻云淡,那眼中的坚毅令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是。”劝解无效,影知趣的不再开口,他的主子一向是坚强的让人折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折腰。
……
“吱…”身后的房门无风自开。
席心缈当即领先跨进去,影,冰相视一眼,识相的守在门口。
婆婆已经重新躺于床上,观其气色明显比平时起色不少。
本是背对来人的水冽寒听得身后声响后转过身来,无言的瞅着一脸急切的席心缈,一直平静如湖的眸子似有泛起一丝波澜,淡淡的扫过去,一切都无所遁形。
“婆婆怎么样?”席心缈穿过水冽寒,没有发现男子在她经过的那一刹的身体轻微的摇晃。
席心缈快步走进刘婆,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刘婆已然不在泛紫的嘴唇,微微心安,扭头视着那个从一进门开始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水冽寒。
一看他的脸席心缈不禁一震,他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你没事吧?”扶住他几欲站不住的身子,虽隔着布料竟仍是冰凉的吓人,席心缈的脸上终是有一丝裂痕,朝着那个一直被她伤害着的男子急急开口。
“你在乎吗?”
是谁以心相问?里面连她都不知道的急切他懂么?
是谁黯然回应?里面仅他了然的不诉心伤她懂么?
…………
猛的一怔,席心缈闭上眼缓缓将头扭向一旁,只是抓住他袖口的手却是忘了松开……脑子里分明有个声音在疯狂且嚣张的叫喧着:放手吧放手吧!可是为何,她还是紧抓着不放?
水冽寒惨淡一笑,重新站直,看着已然扭头不愿与自己对视女子,声音是渺远的空灵,只是此刻还带了一丝的不易察觉的哀悲,“我已经用你取得的解药为婆婆驱毒,毒血已经驱除,已无大碍,只要继续用血灵芝调养几日即可。
置于你脚上的伤疤,女孩子留疤不好,我待会命枫雪送来‘凝肤露’,对伤口结痂祛疤效果甚好,切忌伤口不可碰水,还有饮食不能辛辣,你爱吃煎饺尤爱那陈醋,这段日子切不可……”
“够了!”席心缈怒喝着打断了水冽寒的话,瞪着他,眼里还是倒映着男子微微的呆滞,以及那苍白的吓人的瘦削脸庞。语气是满满的不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权利去约束别人!”
灵玉般的蓝眸里的微光被女子无情决绝的话掐灭,不留一丝余地,狠狠的掐灭!
好久水冽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幽幽回道:“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若以后…”微微一顿,只怕也不会有“以后”了吧,重新洋溢起笑容,是苦,更是涩。轻轻拂开席心缈抓在手臂处的手,袖口被她拽的有些皱,上面似乎还有些余温,但是却不够温暖他的心嗬!
“你好好休息吧。”他背对她,如是说道,随着一声仿佛来自千年之外的喟叹,孤寂而傲然,走出。
看着他的背影,席心缈不语,只是看着,盯着,注视着,最后终是转回身不去看他。
这一次,是他拂开自己紧抓的手,可笑的是,就在前几天她亦是这样拒绝了他。她的背影他看过;他的背影她也看过。只是怕以后也会是在这样无止尽的背对中度过吧。
“轰”
席心缈像是心有感应般的猛回头,听不到冰凝他们的惊呼,她只知道她的听觉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