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作者:和琼(纵横2012-7-31)-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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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含辛茹苦的将心缈拉扯大,如今心缈还没有好好的侍奉她老人家就驾鹤西去,试问皇上,这份悔恨,这份遗憾,心缈怎么会顾及宫里的条条戒律?心缈没有娘,小时只是席府中的打砸丫头,过的是三餐不济的日子,婆婆于我而言,是母亦是父,这份恩情,心缈虽九死亦不足报答也。”
看着齐帝稍稍缓和下来的脸色后,席心缈微微一顿,继续道:
“如今,心缈还没有好好向婆婆敬敬孝心就永远了失去了报答的机会,‘子欲养而亲不在’,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心缈只是想在婆婆走后亲自送她一程,不料却被宫内禁卫军挡下,试问焦急如心缈怎么不会气急败坏,对侍卫大打出手?那时真的是刻不容缓啊!才会有了那番的气话,心缈挑衅皇家威严,大罪一条。血谷谷主知情包庇,亦是有罪。但是皇上明知有”孝亲“祖训却阻拦心缈实施孝事,亦是违背了祖训,是为大不敬。以上三人,藐视皇威,无视祖宗宗法,罪无可恕!心缈恳请,求皇上将此不忠不孝的罪人处以重刑,以正*法纪!”
铿锵有力的话飘荡在这个本事静谧的皇家书房,席心缈一脸激扬的结束了她的演讲,不再发话,似乎真的在等待齐帝的处罚。
……
不过这下可真是安静下来了。
齐帝神色复杂的瞅着眼前刚刚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女子,又想气又想笑,弄到最后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席心缈,倒真是不好惹的角色啊!说她狂妄吧,她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说她老实吧,其实又很阴险的将他拖下水,而且还安了一个莫大的罪名,一个他绝对不敢犯也绝对承担不起的罪名。
这下好了,本来是他想着怎么罚她的,怎么沦落到现在他怎么处罚自己了?被她那么一说,且不论其中被她故意夸大的成分存在,却也不是毫无道理。若真按她的话想下来,三个人都是有些罪责的。可问题是她将他的“罪行”渲染的如此之大,并将他们三人绑在一起,还极力的自请重刑,若他答应了,自己也是免不了受罚,若不答应,那就是三人都没事。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好心计啊!
从来只有不对的百姓,犯错的臣子,哪里有听说过失误的君王?一个国家的主宰者,允许他出现丝毫的误差吗!一个君王,因为这个称谓所赋予的含义,是不允许错误的,他们的人生,永远是“圣明”“英明”来陪伴他们的,所以,只有“对的不够”,没有“错的彻底”!哪怕,他真的错了!!
齐帝回到龙椅上坐下,揉了揉额角,那里似乎有些发疼,一双犀利的瞳仁牢牢的锁定场下的席心缈:不卑不亢的傲然挺立,黑发白衣,一看之下才知道那是素服,想必凌肃那时带她走时她还在守孝吧。又想起先帝的训言,不免有些恻隐。
其实他还有着另外的顾虑啊,那个血谷谷主,那个祖训中早已言明不得冒犯分毫的男子,才是他迟迟没有将席心缈就地处决的最关键的原因啊!他可以下令斩杀天下人却惟独不可以得罪血谷,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任何人或事,只要跟血谷搭上了边,都足以叫他打起十二万分的谨慎。
席心缈硬闯出宫,更是背上数条人命,可血谷的人也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所以这次他才犹豫再三,瞻前顾后,只因那个不可违抗的祖训与血谷拥有的可怖背后势力!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下不了手的,存在的重重微妙关系,其中的利害岂是处决一个人就能迎刃而解的?先祖创下的伟业岂能在他手中断流!绝对不允许!所以,就算老七不以死相逼为席心缈求情,就算席心缈犯下滔天大祸却不是到了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极限,那么,他也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席心缈知道齐帝在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看出了他的犹豫,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刚刚的一番话,她在赌,赌命。拉上血谷谷主和一个君王,她不相信他会不明白,而且看着他的神色,席心缈知道:她…赢了。
一声深长且浓厚的叹息响起,“罢了罢了,朕承认你的话对朕很有震慑效果,你赢了。”像是使劲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些丧气话。谁能想到:一个国家的王,竟也有向一个女子服输的时候?可是在那个特立独行的席心缈身上,好像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心缈惶恐。”
“别惶恐了,”齐帝不买账的摆摆手,“朕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惶恐了,有谁是惶恐的称朕一口一个‘你’,自称是‘我’的?若我朝臣子都是像你这样的‘惶恐法’,朕这个君主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齐国的列祖列宗?”
齐帝略有不满意的哼哼,只是那危急早在两人言谈间无形化解,好像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只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同了吧……
皇宫那片宽阔的白色广场上,那抹白因着那如瀑的黑发而醒目,席心缈抬手放至前额挡住已有些猛烈的日光,望着天,蔚蓝的天际让人熟悉,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云与那里的是不是一样的呢……
第七十章 锁定目标
(牢骚时间,虫子的碎碎念:5000好辛苦,5000不是人干的,5000会让虫子不死也要脱层皮……噩梦噩梦~~对于手短加龟速的虫子来说,5000字日更真的会要了虫子的命的!!突然发现痘痘泛滥了,眼睛感觉都陷进去了,头也痛着,这这这,这分明是过度操劳的衰老征兆啊~~本来就好不容易压制了点,现在全爆发了,经深思熟虑:还是3K吧,债,还是继续欠吧~~)
夜。太子府
“呀…呀”乌鸦扑腾着从枝头飞离,徒留那一丫树枝因重力的消失而摇颤着恢复原状,本是凄清的院落此时就更显清幽,而那房里传出的声音也更加的清晰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席心缈根本没有受到父皇的惩治而是被安然无恙的释放了出来?消息准确吗?”
齐景熏不可置信的看着宫里的内线,饶是他经过多年的惊涛骇浪可是在听到线人的禀告时还是忍不住吃惊,这可能吗?
“回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御书房的侍卫是看着席心缈离开的,而且皇上并没有阻拦她,连惩治也不曾有过。”离齐景熏不远处,那名线人拱手恭声道,言之凿凿,不像有假。
一遍遍消化着听到的话,星眸由最初的诧异慢慢变得深幽,沉声命令道:“你立刻回宫,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是。”眨眼间,消失不见。
稍稍冷静下来,齐景熏已经缓和了原先的惊讶,现在他需要密切关注宫里的动静,父皇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办席心缈?其中,太令人深思了。
“呲啪”蜡烛发出轻微的爆破,烛影摇曳,照的男子的面容似明非明。
慢慢的,空气里似乎有了一些压抑,有了一些诡异。
“太子是在为席心缈事烦心吗?”突然,本是只有齐景熏一人的房内鬼魅的出现一个身影:通身宽大的黑色斗篷,就像黑暗使者,连话语都带着赤钝的深浓森然。
“是你!”齐景熏蹙眉,却是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冷冷是视着来人,“你不是说席心缈此次难逃劫难么?如今的变化你又如何解释?”他质问着,是不悦。
“本来是,可惜席心缈命好,这次居然逃过一劫。”对屋主的质问熟视无睹,她自顾说着,算是解释。
“哼,满口胡言,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推托之词!”
隐于斗篷下的阴影中,似乎有一记寒光闪过,快的几乎察觉不到,那一刻,齐景熏直觉的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凛下了几分,那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他知道:是杀气。可是几乎是马上的又恢复了正常,就像刚刚的是一场幻觉。
“我无须向你解释什么。”她淡淡道,人像一座雕塑,黑色的雕塑,不动分毫。“你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好运下去么?拭目以待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虽然席心缈被无罪释放但是齐帝对整个席府的嫌隙已生,你正好可以乘此机会除掉他们。”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么?”伴随着一声冷哼,浓浓的不屑。
“信不信由你,只是机会难得,若是你自己想放弃我也没有办法。”她不为所动,也不动气,悠悠说着,却有着诡异的蛊惑。
齐景熏皱眉想着她的话,想看去再询问时可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烛光填满了整个空间,而他,亦被包围在那个晕黄的温亮里,而外面,却是漆黑一片……
日落苑
“谋杀啊!”一声惊呼在这样的黑夜显得尤为刺耳惊心。
按理说席府戒备森严,若有人潜进去是插翅也难飞,何人大胆竟在席府如此放肆?瞅瞅事发处的动静,还是安静的正常,不见有人擒贼更听不见喧闹之声。深夜里,恐怕只有那声凄厉的呼喊尤为醒目且有些慎人……
席心缈的练功房,刚刚那声惨叫似乎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透过被染得晕黄的窗户纸,间或闪过两个身影,竟是在打斗。
“我说女人,你今天发的是哪门子的疯,都几个时辰了你还不放过我?我认输还不成嘛,我抗议,我要吃饭!”楚隐皓老大不愿意的嚷嚷着,手里也不停着,眼疾手快的接着席心缈迅速袭来的招招攻击。
整整两个时辰,按照现代时间来说就是足足的四个小时啊,他这个沙包也有休息的权利的好不!就在楚隐皓结束一天的“辛勤劳作”后想要祭祭他的五脏庙时,席心缈来了。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练功房走了,可怜他刚刚盛好的饭还在喷香喷香的散发着米香呢!
一路上他担惊受怕的被扯着,不敢有大动作:一会儿担心她这样的扯法会不会将自己的俊颜毁掉,一方面还要很费脑细胞的寻思着她又唱的哪出。直至他被连拉带拽的扯到那个俨然是模拟现代训练室的房间,突然,他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离挂也不远了……
你来我往间两人的对打已经持续不短的时间,不过主角好像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自是听到了楚隐皓的不满抱怨,面无表情,“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明眸猛的一厉,朝着那个空档的地方袭去。
“喂,老大,你玩真的啊?”险险的接下席心缈刚刚的攻击,楚隐皓急的差点跳脚,幸亏他反应快,不然还真的会有被灭的危险。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玩假的了。”瞅着眼前大汗涔涔的骚包男,席心缈终是在楚隐皓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祷告中收手。
阿弥陀佛,愿佛祖、菩萨还是什么主的赶紧收走这个女人把~~楚隐皓朝着席心缈的背影碎碎默念: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鄙视她!
席心缈盖着毛巾擦汗,动作随意而豪放,视线不可避免的撇到了那个不知嘴里捣鼓着什么的楚隐皓,心下了然,对于心智不成熟的男人,她选择无视。
接过席心缈投掷过来的毛巾,楚隐皓勉强按耐住已经抗议晌久的肚皮,轻轻拍拍肚皮以示安慰,“女人,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找个现代人练练。”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随意的朝地上一躺,呈大字摆开。
“是吗?我以为你还在婆婆的事烦心呢?”学着她的样子躺在离她不远的空地上,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弧,“真舒服啊。”惬意的眯上了眼,挡住了琥珀眸中的神色,看他的样子,享受至极。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有的人,他需要付出代价。”她也不看他,眼中映着的是木质架构的天花板,聚焦在其中的一点,似有一束凌光射出。
“我知道。”他知道她不会放手的,她这么重情,怎么可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那你有什么线索了?”
“有一点,但是疑点还是很多,寿宴当晚,我潜入息心塔在得到解药时却遇到了一个黑衣人的拦截,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而且我出塔后朝华园赶去时中途碰到了齐景熏,奇怪的是他好像是在特意等着我,却不拆穿我而是帮着我在赶来的齐帝面前导演了那一出。如今想想,诡异之极。我虽不知道下毒者是谁,但我肯定此事绝对和齐景熏脱不了干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这黄雀后头还有猎人在虎视眈眈呢。”嘴角溢出一声浅笑,胸腔轻微的震荡起来,此时的他依旧有些无赖,可是这像是调笑下说出的话却让席心缈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被某个隐于暗处的人刻意的指导着,一切都在‘他’的规划下进行着。我,婆婆,甚至连齐景熏……都是‘他’的棋子。”
“敌暗我明,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楚隐皓终是睁开了眼,将头枕在双臂之上,转头视着旁边的席心缈。
“顺藤摸瓜。”微眯眼眸,将眼里看到的天花板范围再次缩小,良久,她平静的说着。
“顺…藤…摸…瓜……”楚隐皓顺着她的话重复着,若有所思,抽出一支枕在脑后的手覆上了自己瘪瘪的肚子,像是有感应般的,“咕”
……
“它说它饿了,老大。”
“我不饿。”
“我知道,我也不饿,可是它饿了。”委屈的指指一直在抗议着的部位,他也很无奈的好不?
看着已经蔫的跟烂菜叶有的一拼的楚隐皓,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席心缈一个跃挺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直接越过他,留下他一人在那里干瞪眼。
眼看着千杀的无良包工头就要出去,楚隐皓一个打滚爬起,也顾不得平时一向在意的“完美形象”,民以食为天,先保命要紧,冲着她就撒泼的大喊:“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门口的身影一顿,随后转身灿颜一笑(不过在皓子看来应该是很阴森恐怖的),“当然可以。不过先把这里整理干净。”
“……”眼角抽搐。
据说,席府的下人们在次日纷纷议论说在昨晚听到了厉鬼般的嘶吼声,其声音之惨厉令人无不毛骨悚然。据说,那以后烧香拜佛的信徒多了很多,寺庙香火一下鼎盛了不少,有关那晚的传言,其实还有很多……
特别感谢一直以来默默支持虫子的读者,yua66D兄弟,有看见否?您潜水太久了,每冒一次泡都让虫子意外的惊喜加感动,真的很感谢您。此外还有其他的无名好心人,无声息的投票支持,还真是低调~~还是两个字:感谢!
第七十一章 不曾减弱的熟悉
京城。夜幕降临。
一间坐落于巷尾的普通民房,不显山不显水,可是谁又知道在这平凡的不起眼的房屋里却是暗藏着乾坤?
面对这个似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萧瑟房屋,一个娇小灵巧的身影轻飘飘且小心的落了进去。
席心缈一路上跟着那些抬轿子的“轿夫”,虽是经过乔装但是怎逃得过她的眼睛!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轿中的人想必就是齐国的太子殿下了。看着他们将轿子在一间普通民房外停下,齐景熏步行而进,空轿亦是马上抬离了现场在不远处的街巷隐逸着,席心缈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施展轻功也潜进了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房子。
一到里面席心缈才惊觉刚刚的那股怪异从何而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屋舍竟是被人布了阵法!奇门遁甲之术历来被称为帝王之学,是最大的一门秘术学问,也可以说是天下间唯一可以如意控制对方为主的命邔(注一),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
眸光已然沉下去,齐景熏来此,难道说他以前的行动都是这位高人的指示吗?
看着空荡荡的前院,齐景熏进去后便不知去向,看来还得要她自己去打探一番了。打定主意,敛神打量着眼前的阵法,越看越觉得布此阵法的人拥有惊世才学,此阵法看似简单实则大有玄机,稍有一点的失误便是阵毁人伤的下场,但若是布成功了绝对是天下绝阵!席心缈平时就爱研究一些阵法,撇开其他不说,心底竟隐隐的升起对布阵者的欣赏。
阵如其人,席心缈一直都认为阵法其实跟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