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殊途 作者:桥夕(晋江vip2014.01.04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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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翘径直去了后面院子一见了杨葭就草草地行了礼就开口了:“八娘子,六郎可有来药膳馆?”
杨葭奇怪地摇了摇头:“药膳馆生意有些忙乱,我早上出门时候就没有同意带六郎过来,他怎么会这里?他不是家中吗?”
绿翘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六郎竟然没有来这里……八娘子点家去吧,中午时候因为大夫人训斥了六郎几句,午歇时候六郎竟趁着下人们精神头不足时候躲进了厨房里菜篮子里混出了府,大夫人已经让府中家仆们都出外去寻了,您也点家去吧。”
杨葭神色立刻就变了,六郎不见了?他不是个无法无天孩子,大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他竟然跑出了府?他才还不到六岁,这么小孩子一个人跑出了府会出什么事情,想想杨葭就觉得难受。立刻起身往外走,看秦敏正收了顾顾敦几人钱,也顾不得顾敦几人惊奇目光,扯着秦敏衣袖,双眼中净是焦灼之色,“敏姐姐,我弟弟午间偷跑出府,现家仆四处找他,若是有小孩子打探咱们药膳馆,你定要留住他……我真担心他有什么不好……”杨葭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让眼眶眼泪掉下来。
“我先回去了……”杨葭说完就带着丫头们匆匆走了,留下秦敏担心不已。
才到门边顾敦瞧见杨葭时候眯了眯下眼,待听到她说话后又呲了牙,好你个奸猾小丫头,让你胡说八道将郎君我名声宣扬得汴京无人不知,现报应来了吧,小兄弟不见了,该!
61、旧恨新愁齐齐来
“阿敦认识那杨小娘子?”郭业摇着折扇突然出声道。
“啊;算不上认识;碰见过一次而已;那就是一个牙尖嘴利又小心眼小丫头罢了。”顾敦才不会告诉郭业外头隐射自己话本是出自这位小娘子之手呢,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低微官宦之家女儿?不过能想出来这赚银子法子倒是不错。”郭业没有放过顾敦,继续道。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个师弟是霸道任性;又小气得很;燕北军中不过一年时间,那些老兵油子见了他都是躲着走;是名副其实鬼见愁。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前几日咱们逛那几家酒楼勾栏;那才是赚钱买卖呢。不过君侯你又不差钱;难不成还瞧中了这点子药膳买卖?”顾敦瞧了瞧西边天际火烧云般绚烂;没好声气道:“明日瞧着又是个晴天,看来官家要低头去太庙祭祀求雨了,君侯还不进宫去给官家排忧解难去?”
郭业脸上神色变了下,也瞧向绚烂天空叹息无语。
柴晋捏着根牙签戳着指甲,“又不是官家让天不下雨,我看是裴梁那个老匹夫想将事儿推到官家身上去而已。不过今年天气也太邪乎了点,这都一个半月没见下一滴雨吧,我就说这都到中秋了,怎么京城大街小巷卖冰卖水小贩还是这般多。”
纵使顾敦这等没心没肺人也知道旱灾带来得后果,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三人顿觉再逛下去有些没意思,就慢慢悠悠地往燕王府行去。过乔家巷子时,听见小童哭喊声和一个穿着缎面衫子头戴幞头男子抓着那小童,围观百姓看过去,那男子只说是自家孩子顽劣,纵有些人觉得不对也无人挺身而出。
顾敦定眼瞧了瞧那小郎,“咦”了一声,他虽只伽蓝寺后山远远地见过六郎一面,就记得他那句“兀那贼人,还不住手”话,又想起之前药膳馆里杨葭焦急离去样子,顿时乐了。大步走了上去,用力按那男人肩膀上,“你说这是你儿子?爷爷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大侄子来了?”
那男子只觉得肩膀上压下是千斤重石,而不是一只手,整个人差点没有趴下。却依旧强撑着狡辩道:“他本就是我儿子,你,你是什么人?难道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顾敦一脚踹断了男子小腿骨,听着男子地上滚动痛呼,他才看向六郎杨冰笑嘻嘻道:“怪侄子,可让叔父好找,你这胆子大像我,不错。”
六郎抹了一把眼泪警觉地瞧着顾敦,半天才道:“你真是我叔父?”他是知道父亲还有个弟弟很远地方做官,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如果叔父汴京话,母亲和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说呢?
“小子还怀疑起你叔父我来了?你姓杨对吧,你有个同胞姐姐杨八娘对吧?你姐姐开了一家药膳馆对不对?”顾敦决定将六郎拐回去藏几日,让杨八娘那小丫头担心几天再说。
六郎“嗷”了一声抱住顾敦大腿,仰头道:“叔父!你真是我叔父?这是个坏人,抢走了我钱,又见我长得俊俏,还要将我捉去卖掉呢,再打他一顿吧!”
顾敦哈哈大笑,觉得杨冰倒是比他姐姐杨八娘可爱多了,笑着踢了那男子好几脚,等巡街五城兵马司人来了,对小头领说了两句,笑着拎着六郎到了看得井井有味地郭业和柴晋跟前。
两人都戏谑地瞧着顾敦,郭业是开口道:“我都忘记了阿敦你不小了,是讨个老婆生儿子时候了。难怪瞧着人家小郎讨喜,就让人家喊你叔父。“
顾敦打了个哈哈,同六郎道:“这位是叔父我师兄,你喊他师伯吧,至于这位嘛,喊他师叔好了。他们俩不但很有钱,还很有本事哦。”
“真?难道师伯和师叔就是传说中高人?可是飞,飞檐走壁?”六郎眼睛亮了,他听了不少床头故事是杨葭改编“武侠历史”故事,是钦佩地那些飞着走路“大侠”了。
顾敦为了拐骗到孩子,自然将郭业和柴晋往厉害地说,后还吹嘘自己才是师兄弟三人中厉害,看着小孩子星星眼,格外地得意。而郭业却只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厚道地没有和胖子柴晋去拆穿他,后如愿地吊住了六郎,带着六郎回了燕王府。
六郎既然进了燕王府,杨家上下出动,大夫人是去见了娘家叔父,请他让开封府上下差役们也帮着寻找,两日后还是半点消息也无,整个杨家人都以为六郎不是没命了就是被人贩子贩卖出了京城。
小桃、百灵几个瞧着眼底发青,才两天辰光就瘦了一大圈杨葭担心不已,“八娘子,你这样下去,只怕六郎还没有找回来你却倒下了。”
杨葭突然抬头看向小桃几人道:“若是我没有带六郎来京城他就不会出事了,我真是后悔……”前世里这个时候六郎去世,今生没有被害,却失踪了。难道说某些事情是怎么样都改变不了?
“八娘子怎么将责任往自个身上揽?说起来六郎这事儿该怪得还不是大夫人?若不是她责骂六郎六郎又怎么会跑出去?还有府里前后大门人,怎么就让六郎溜了出去?太不心了。”百灵言语地道。
小桃担心地看了百灵一眼,就算事情大半责任大夫人,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啊。杨葭也明白,却没有拦着百灵,因为她虽然自责,但是也怨恨大夫人。人与人之前感情是相处出来,她如今不仅将六郎当做弟弟,是当做儿子般对待,如今这孩子不见了,她比这家中谁都伤心难过些。
“八娘子,夫人那边小丫头过来传话,说是二娘子带着孩子到了,让你去正房二娘子和小郎。”画眉进了屋子,瞧着一屋子人沉郁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尤其是想到正房因为二娘子到来热闹劲儿,心里是觉得大夫人不慈了。
杨葭“嗯”了一声就起沈,也不梳妆换衣裳了就出了门。正撞见换了一身衣杨芊,她瞧着杨葭眼底青色,关心地握着她手道:“八妹妹,六郎一定会平安无事。”她瞧着后面跟着几个丫头不是自己心腹,就是对杨葭忠心耿耿,便低声道:“我猜大夫人心里定不自着,担心你怨恨她呢。你如今这般去见二姐姐和侄儿侄女们,她心里定会生疙瘩。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到如今,只得往好得方面想,你以后许多事情要看大夫人心情呢,还是去换件好看点衣衫吧。”
杨葭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本就不高兴,大夫人也是知道。就算梳妆打扮了也遮不住心底事儿,何必强颜欢笑?再说了六郎也是二姐姐弟弟,也不必瞒着她不是?”
杨芊见杨葭坚持,只得由着她了。待两人到了正房前头,就听见女子清脆声音中带着不以为然:“……阿娘何必自责?您是正室大妇,教训庶子庶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六郎小小年纪就做出这般陷您入不义事儿来,大了还得了?幸好丢了,不然等他大了指不定忤逆不孝呢……阿爹知道了又能说什么?他又不是只有六郎一个儿子,还有三郎和五郎呢……什么,担心吴姨娘、六娘和八娘心生怨恨?她们敢?”
莫说杨葭气得脑袋生烟,就是杨芊也气得不行,却见杨葭扯开门帘就冲进了屋子,她伸手都没有拉住,只等顿了顿脚跟着进了屋。
杨葭草草地对着大夫人行礼了就指着坐大夫人身边陌生而又熟悉杨兰冷声道:“敢问二姐姐,六郎是不是父亲骨血?是不是杨家子孙?是不是你弟弟?他如今出了事情,虽然他有错,但是他才不到六岁,多责任谁,二姐姐不清楚吗?”
杨葭抬头看向大夫人,一字一句地道:“不瞒母亲,六郎不见了,我是怨恨母亲,却不是怪母亲训斥六郎,而是怪母亲没有拘束好了下仆,若是那些个下人都用心责,六郎就怎么能混出府去?我也怪罪我自己,若不是我当初要带六郎来汴京,他也不会走失了……”
杨葭闭了闭眼由着眼泪滑落,“若是六郎找不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从明日开始,我便出门去寻六郎,我相信他一定还好好,一天找不到就一个月,一个月寻不到就一年,总有一天能寻到他。”
杨葭将怨恨拿到嘴上说,她就不信大夫人真能罚她。她说完就对着大夫人福了福,也没有理会气得红了脸杨兰,也顾不得担心不已杨芊转身就跑了。
杨芊忙也对大夫人福了福道:“八娘是太担心六郎了,母亲,请容我告退去劝劝她。”也没有理会杨兰转身走了。
大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却因为六郎事儿只得忍了。倒是杨兰气极,扯着大夫人袖子道:“阿娘,这一个两个都爬到您头上来撒野了,你就该好生教训她们一通,不过是庶出贱丫头罢了……”
“好了,别说了!”大夫人揉了揉额头,喝住杨兰抱怨,转头对着沈嬷嬷道:“去看西厢收拾出来没有,收拾出来了就带二娘子过去歇着吧。”
杨兰不悦地瞪着大夫人:“阿娘这是做什么?女儿可是为了您着想呢。”
大夫人没有好声气地道:“我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事就好了。这次竟带着孩子背着公婆和丈夫回娘家,等六郎事情了了,我再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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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山重水复疑无路
却说燕王府中;六郎这小子却完全将杨葭这个姐姐和杨府抛脑后了;每日里兴致勃勃地去了燕王府中小校场看侍卫们跑马射箭习武;只能说男孩子天生就对这些运动有着渴望。
因着这日皇帝真个去祭天求雨了,顾敦也晓得大事为重,便护卫着皇帝出宫去太庙求雨去了;而郭业作为燕王长子临安郡侯;却能够家中躲懒。他一早随着自家侍卫练了一回枪棒;接过小厮递上来巾子擦去了额头上汗水,就瞧见了校场旁边背着手一脸渴望之色六郎了。
“顾公子还未将这杨小郎送还其家去?”郭业皱了皱眉头;觉得师弟这回做得太过了;就算是庶子也指不定多担心呢;又不是小猫小狗。便吩咐随从道:“一会儿你让二管事去杨小郎家中送个信;就说杨小郎我们家。”
待随从下去了;他扫了一眼六郎这才想走开,不想六郎却瞧见了郭业,双眼大亮蹬蹬蹬跑上前道:“君侯,那些大哥们说要你应了才可以收我做徒儿,你能应了吗?我,我让我姐姐给你束脩好啦。”
六郎听得其他人称呼郭业为君侯,虽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却聪明地跟着一样称呼,跟着先生读书要付束脩,想习武应该也是一样吧。
郭业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六郎小胳膊小腿,倒是有一副好筋骨。人常说穷文富武,一般人家还真供不起儿郎习枪练棒,杨家不但是官宦人家,是地方大族,这小郎还是个庶子,倒是能够应了。如此一想,便道:“你离家已经是第三日了,父母亲人肯定担心,待你家人来接你时若是他们同意了,我便应了。”
六郎撇了撇嘴,低下了头,声音里有着失落,“阿爹才不会担心我哩,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还有母亲,她只喜欢十姐姐。姨娘和姐姐才是待我好,可是她们都要听母亲。”
郭业听罢没有多说什么,嫡庶之分自古有之,这杨家大夫人魏氏听说名声不坏,倒是这杨大官人对着亲生儿子太过忽视了些,这杨小郎竟是从未见过生父,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听说这杨大官人能谋到扬州知府缺,走得是裴相公路子,若是裴梁人,那这杨家倒是得小心亲近了。
六郎自是不知道郭业心中所想,只当郭业是答应了,便想着要不要归家去求八姐姐应下呢?这熊孩子完全将大夫人抛一边了。
而随着六郎“失踪”消息传开后,亲朋故旧家反应各不相同。陈家赶到京城是陈家三老爷夫妻,虽然寻到陈沁后让他们夫妻知道了侄女儿并不是“私奔”离家,但是杨家面前还是大大地丢了人,是欠下了偌大人情。
陈三夫人想起运妫州作知州陈二老爷夫妻打算,心里就厌烦得慌。若是真疼惜女儿,怎么舍得将嫡女嫁给胡人?哪怕这个胡人很有势很有本事。
想到自个夫君为了侄女儿杨家人面前低过头,被老夫人责骂,被大名府人指指点点地嘲笑,她就怎么也不能原谅二哥一家子。
所以听到陈沁状似善良地道:“婶娘,让咱们家人也帮着外头寻寻杨小郎吧,也算是还杨家人情。”陈沁勾了勾嘴唇,心里头却暗道正好将事情宣扬出去,让人们却看看魏氏真面目,什么贤惠,都是虚,还不是苛待庶子女?她心里头还是记恨着杨家人将她消息传出给家人。
陈三夫人深深地看了侄女一眼道: “杨大夫人魏氏叔父是开封府尹,若是他都寻不到人,咱们家几十个家仆怎么可能寻到人?再说了,这也是杨家事儿,魏氏也没有使人上门求帮忙,咱们家就当做不知道了。”
事到如今,哪怕她自丈夫处听来了二哥二嫂以及陈沁打主意,她都觉得骇然,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呀!竟然私底下和完颜部有了约定,趁着皇帝急于收拢权柄时,挑动朝廷借助完颜部势力而灭辽决心。而陈沁,一个小娘子,竟然半点不犹豫地听了野心勃勃父母话,半点不将礼教规矩放心中。想想她就担心不已,只盼着这个侄女真如他们事前盘算一样,顺顺利利地得一个封号嫁给那完颜什么胡人了,免得让陈家继续成为大名府笑柄。
陈沁知道陈三夫人不喜欢自己,她自然也瞧不上陈三夫人,觉得这些个女人一个个眼睛只盯着男人、小妾孩子,吃什么穿什么,一辈子庸庸碌碌。她不同,当她见过妫州风雪,草原广袤后,就觉得自己不该与寻常女子一般庸碌地走完一生,她要和王昭君、花木兰那等女子一样成为传奇。所以父亲密信一来,她没有和家人说一声,就偷偷离开了大名府来了汴京,果然见到了曾塞外见过完颜阿骨打,也替他出了几个主意,待得朝廷这阵子祈雨风波过去了,便会将与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