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侠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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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发出无限悲鸣,如怨如诉。
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追云老叟自和翻江龙女、孙女红霞各自入房熄灯就寝。追云老叟因发觉夺魄郎君、毒手罗刹二人前踞后恭和外表亲切态度,及突然和自己三人结伴返回逍遥谷等自相矛盾行动,心中十分疑虑。
追云老叟躺在床上,兀自思虑,不觉初更已过,总觉心烦意燥,于是起身下床,静立在客房桌旁,面对着关闭着的纸糊窗子望着。
因为外面厅堂对着院落天空,虽然一样黑暗,但是在追云老叟这种武林特等高手眼中,所站客房黑暗程度尚较外面厅堂更为黑暗。因此追云老叟一双锐利目光虽然不能从纸糊窗子透视外面厅堂景况。
如果有人从窗前经过,或在窗外向内窥视,由于内外光线程度的不同,自然会发现外面暗淡人影。
追云老叟正在沉思凝视着纸窗,纸窗之上忽然依稀现出一个人影头部。
追云老叟知道定是和逍遥谷有关的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三人行动,自然凝神聚气,默不作声,察看外面窥视之人行动。
蓦听外面之人正以气功传音发出细微声音道:“哼!你们华山老少三人想混入逍遥谷吗?”
追云老叟闻听之下,怵然一惊!心想:“这是谁?”
于是亦以气功传音间道:“窗外发话之人是谁?”
窗外之人仍以气功传音道:“哼!你难道不敢出来吗?”
追云老叟迅即开门,闪身出外。
只见黑影一闪即已飘入院中,足未沾地,悬空借力一纵,身形上冲,朝着屋右墙外疾射而去。
追云老叟一见黑影身法,就知为武林特等高手,连通知翻江龙女时间都没有,随即身形一幌飘入院中。
足未沾地身形悬空借力上冲,亦朝着屋右墙外疾射。并已瞥见前面黑影已在三、四丈余远,仍以武林罕见轻功绝技,穿房越脊,朝着平飞疾射。追云老叟亦为武林有数特等高手之一,怎肯示弱于人。于是展开上乘身法,随后朝前猛追。
二人一前一后,瞬眼之间,即已横过此一山野镇市,朝着一座山峰如飞疾行。
追云老叟老成练达,经验丰富,一看形势就知道前面黑影似在领着他行。惟星光微弱,察看不清前面黑影的身材体型,只好默不作声,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时二人一前一后已经进入几株参天古树之内。
前面黑影突然身形一停,转过身来站着,追云老叟已经来至黑影七、八丈远停住身形一看,只见黑影为一身穿黄衫矮小老人。
追云老叟此时已经看清此一身穿黄衫矮小老人为黄山三怪老大黄山老人,于是发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黄山老人!不知有见教?”
黄山老人冷冷的道:“在未明了道友和华山关系以前,即算有事相商,亦未便奉告。”
追云老叟素知黄山三怪以黄山老人为人,有时尚算正派,不过心性阴险,手段毒辣,追云老叟自然不肯以真实姓名相告。
于是答道:“我诸葛云确曾拜过华山上代掌门人为师学艺不过时间在华山五老之后,生平除与义妹慕容贞切磋武艺之外,平日就教练孙女武术为乐,从来末和武林人士接触过。所以我诸葛云在你黄山老人心目之中,不过一名无名小卒而已。”
黄山老人冷冷的道:“哼!诸葛云!华山五老除了传言老大、老五两人失踪,老二物化以外,其余老三、老四丧生逍遥谷……你就不是华山五老老大、老五化装,亦就是老二追云老叟冷飘萍复生。”
追云老叟闻听之下,虽然心中有点暗惊!但是表面仍然神色自若道:“道友将我诸葛云引来此地,难道就是为着查名究姓吗?”
黄山老人冷冷的道:“我不管你诸葛云也好,黄山一、五两老化装也好,二老重生也好,总之你和华山和逍遥谷血海深仇不能毫无关连。何况你尚自称为华山上代掌门人第六大亲传弟子哩!我老实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现身将你引到此地来,就是交換一件重大之事,果你能同意,双方皆有重大益处。”
追云老叟道:“不错!我诸葛云自然不能忘怀师门和逍遥谷血海深仇,此次前来邛崃道上,欲往逍遥谷,意在一探三个老魔隐退潜修真实情形,如果道友所谈条件,能为我诸葛云接受,自可考虑商量。”
黄山老人冷冷的道:“你也用不着吞吞吐吐,我所说交换一件重大之事,是说,你先帮忙我暗中进入逍遥谷将我二弟黄衫老者救出,如果你日后向逍遥谷三个老魔兴师问罪。寻仇雪恨,我黄山老人一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追云老叟对此相邀暂时避而不答,说道:“黄山道友!你知道你的二弟黄衫老者已被打入虎牢,逍遥谷正准备以獒对付塞外鹰吗?”
黄山老人神态十分紧张,急道:“诸葛道友!请你快说从何处得来此一消息?”
追云老叟就将白天捉住飞鸽,发现递传书信,并将书信上所说:“黄衫老者,囚入虎牢; 僧尼潜伺,驱使神獒,青莲在望,无相徒劳。游鸾争夺,计歼群豪。”等语句说出。
黄山老人闻听之后,喟然长叹一声道:“这样看来,老二……已经完了!”说完神色十分沮丧。
追云老叟道:“道友!不必着急!如果行动得快,也许能将黄衫老者救出。”
黄山老人叹了一口气道:“逍遥谷内有鬼影子等率领不少江湖高手和你刚才所说神獒,还有巨鹏等守护坐镇,真是连飞禽走兽也不易侵入……外面尚有塞外双魔暗中从事制肘,唉!我黄山老人自闯江湖以来,尚从未遇到象今日这佯一筹莫展的事。”
追云老叟道:“此地距离逍遥谷尚有几天路程,让我先和义妹慕容贞商议之后,明日白天或夜晚,仍由道友选择一处无人之处,再行答复道友相邀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黄山老人点头说道:“那就明日再谈吧!”说完,转身先行离去。
追云老叟返转身躯朝来路疾行,脑中想着黄山老人相邀先救黄衫老者之事,心知只要答认黄山老人,则自己所预定前来道遥谷计划,必定遭致破坏。
追云老叟很快来至所居一栋大屋左侧,此时正是五更,鸡快报晓时候,连忙跳入墙内,飘落院中,闪进客厅。来到自己所居客房门前一看,房门大开,再转身来至翻江龙女和孙女冷红霞所住客房一看,房门一样大开。
追云老叟知事有蹊跷,闪入翻江龙女和孙女红霞所居客房门内一看,除衣包之外,房中未见二人踪迹。
心中不由一惊!感觉有点不妙,连忙闪身出房,经过客厅后门,来致后厅一看既无声息,亦未见人影。
追云老叟展开快速身法,找遍这一栋房屋所有房间。见不到翻江龙女和孙女红霞,但使追云老叟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一栋房子竟未发现一人。
追云老叟纵上屋頂,于前、后、左,右留神察看一看,亦无异样,再飘身落在屋外,直至天明,寻遍此一山镇,仍无翻江龙女和孙女红霞踪迹。
等到追云老叟来至所居大屋门前,只见大门之外一排站着五人。
居中一人为夺魄郎君,右边站着两个身穿蓝衣老人和中年人,左边站着两个身穿灰色衣服中年男子。
追云老叟神色冷漠,朝着夺魄郎君道:“夺魄道友!你看见我诸葛云义妹慕容贞和孙女诸葛红霞没有?”
夺魄郎君冷笑道:“真想不到,你向我要起人来了,我尚未向你要人哩!”
追云老叟十分诧异道:“你向我要准?”
夺魄郎君道:“昨夜四更刚过,毒手罗刹柳香主由外面进入此屋就已不见。”
追云老叟面现惊容道:“毒手罗刹柳香主也不见?你可别骗我!”
夺魄郎君冷笑道:“毒手罗刹柳香主不见,必定和你所说不见的慕容贞有关,所以我要问你慕容贞的去向?”
追云老叟道:“奇怪!我义妹和我的孙女红霞均已不见,你怎么说毒手罗刹柳香主的不见,竟和义妹葛容贞有关,难道……”
夺魄郎君冷笑道:“诸葛老头儿,昨夜你的孙女诸葛红霞擅闯本山地所设东方分堂,经过我和毒手罗利合力擒服之后,已经捆在金翅大鹏背上,驮往逍遥谷”。
追云老叟闻听之下,又惊又气,声音有点颤抖道:“诸葛红霞擅闯东方分堂……被你和毒手罗刹合力擒服……捆在金翅大鹏背上……驮往逍遥谷……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自愿前赴逍遥谷拜访逍遥三老的吗?”
夺魄郎君冷笑道:“擅闯本山分堂禁地,例规就地处死,将你孙女诸葛红霞送往逍遥谷尚是一种特殊优待哩。”
追云老叟气呼呼地道:“夺魄郎君!还有老夫义妹慕容贞,哪里去了?”
夺魄郎君冷笑道:“哼!慕容贞!谁见到慕容贞?”
追云老叟这时已经明了了一半,定是翻江龙女发现冷红霞不见,遇见了毒手罗刹,知道冷红霞被他们擒服,差遣金翅大鹏送往逍遥谷。于是挟持着毒手罗刹一同往追,但不知翻江龙女和冷红霞睡在一起,怎么会令冷红霞夜深单独出外?
追云老叟道:“你夺魄郎君和毒手罗刹既然不以礼待人,我诸葛云难道不会往逍遥谷吗?”
说完,身形一幌,意欲从左越过夺魄郎君一排五人,进入屋内取出行李马匹。
忽见站在夺魄郎君右则一个身穿蓝衣中年人和一个身穿蓝衣老人同时移步挪身拦住前面。
身穿蓝衣老人道:“诸葛云,此屋乃东方分堂专门接待前往本山江湖朋友歇足之听,现在我们连你的身份都未查出以前,我们对你只好敌人相待,你就再无资格进入此屋。”
追云老叟神色冷寞道:“屋内有我诸葛云四匹骡马,三件行李,难道也不让我取走吗?”
身穿蓝衣老年人道:“只要红衣堂香主夺魄郎君吩咐发还骡马行李,自然可以任你取走,否则,对不起……”
追云老叟闻言之下,面色一变,望着夺魄郎君。
谁知夺魄郎君不理不采,兀自冷笑。
追云老叟涵养功夫再好,也不由气得长眉倒竖,两眼圆睁,于是面含冷笑,一步一步地朝着夺魄郎君走去。
夺魄郎君既仗本领高强,复倚人多势众,那会将化名诸葛云的追云老叟放在跟中,故对追云老叟慢慢逼近,虽未双眼朝天,意存鄙视。
但已双手反背,傲气凌人。
追云老叟此时不由激起数十年的公仇私仇,于是心情突变,眼露杀机,于距离夺魄郎君七、八尺远时,身形快如风旋电闪,双掌几乎用出全力,朝着夺魄郎君正面上身猛击。
夺魄郎君霉运当头,一见追云老叟双掌朝着他正面上身猛击,心想他只要用上九成功力,准可将追云老叟双掌震断,甚至一举将追云老叟击毙。于是迅速即用出九成功力,双掌朝着追云老叟掌疾拍强迎。
双方出手发掌吐劲,动作迅捷无比,且均操必胜之心。
夺魄郎君终因技逊一筹,追云老叟这一强推猛击,虽未用出全力,但已用出九成五以上功力,尤其数十年来公仇私恨交集于一身。
所以这一出手一击,等于一泄心头数十年悲愤。
因此,双方四掌未沾,气劲先逢,只听一声巨响,风旋气卷。
等到夺魄郎君发觉追云老叟功力出奇高深,已经连收掌飘退的时间都来不及了,跟着骨折声中,夹杂着一声惨呼。
夺魄郎君双劈已被震断,身躯已被后得连连倒退。
追云老叟身躯也被震得后退一步,双臂微麻,自知行藏已露,加上悲愤交织心情。
于是一退之间,换步前飘,左掌以劈空掌劲朝着面包铁青,拿桩不稳的夺魄郎君胸前一拍。
夺魄郎君连躲闪的余力都没有,前胸已被追云老叟以劈空掌劲击个正着,只听一声闷哼,夺魄郎君口喷鲜血,身躯摔在一丈余远地上,再未发出声音。
追云老叟已经迅速返身注视着站在一旁蓝衣中年男子、蓝衣年老之人和两个灰衣中年男子。
此不过刹那间事,连原准备站在一旁观战的蓝衣中年男子、蓝衣年老之人和两个灰衣中年男子,几乎连看都未看清,哪里还来得及出手相助。
正在惊骇之间,蓦然一条黄衣人影从右侧疾射而来,身法其快如风,瞬眼之间,已经飘身来至正在惊愕之中四人站立丈余远之处,刚好停住身形。
忽听咔喳一声机簧响处,只见由黄衣人影手中一枝黑色铁筒之中,飞出一篷黄雨,洒满四人一身。
只见蓝衣中年男子、蓝衣年老之人和两个灰衣中年男子,连哼都未哼一声,四人即已倒毙在地上。
追云老叟已经看清黄衣人影是黄山三怪老大黄山老人,于是默默无言。
黄山老人朝着追云老叟冷冷的道:“道友!据我所知,你的孙女确被他们擒住,捆上金翅大鹏,送往逍遥谷。还有你的同伴已扣着毒手罗刹脉门逼着一同前往逍遥谷……赶快进屋携取行李骡马,朝前追赶……”
追云老叟也不答话,仅微一点头,闪身进入屋内。
走至所歇息两间房中取出三个包袱,然后进入后面马厩将四匹骡马鞍具备好,从屋后后门走出。
只见黄山老人立在后门门外。
黄山老人道:“两匹红马为两匹日行千里的宝驹,我们两人各骑一匹,快朝前赶路吧!”
说完,不待追云老叟答话,伸手牵住一匹红马缰绳,跨上马背,朝着追云老叟道:“随我前行!”策马朝前疾驰。
追云老叟跨上另一匹红马朝前就追,让两匹灰骡在后自行跟进。
前行百余里,沿途行人稀少,追云老叟只见黄山老人连头都不回,朝前疾驰,所行之处,竟非前往逍遥谷的正确方向。
追云老叟因距离黄山老人坐骑,约有四、五丈远,也不便高声发问,回头向后一望,两匹灰骡落后约五,六丈远。
此时时已正午,渐渐弛入一条峡隘山谷,黄山老人策马前弛,速度锐减,追云老叟一骑,已经和黄山老人一骑首尾相接,后面两匹灰骡亦已赶上。
追云老叟道:“黄山道友,我们所行方向,似非前往逍遥谷正确途径。”
黄山老人连头都不问,答道:“先寄存行李马骡,然后从秘道捷径,绕道前往逍遥谷。”
追云老叟一听有理,不再发话询问,跟着前行,只见狭谷越往前,越陡狭,黄山老人和追云老叟先后下马,牵着慢慢前行。
不久越过狭隘山谷,来至一片丛林之中,穿过丛林,为一断岩,黄山老人也不停留,竟牵着马朝着断岩陡峻斜坡,向下缓慢滑落。
追云老叟走至断岩之边向下一望,岩壑不深,地势极为僻静,斜坡陡峻,非牵着马骡向下滑落不可。
追云老叟只好先行牵马向下滑落,两匹骡子则让他在岩边自行啃草。
追云老叟牵马下滑约四、五十丈深,即已到达断岩岩壑之底。
只见此一岩壑花草繁殖,溪流萦回,不但是绝佳藏马之所,亦且是隐逸之士一个幽静匿居之处。
追云老叟已见黄山老人将马牵至一林树旁,卸下马鞍解了牵绳,任马自由自在,然后将鞍具等往一个天然狭小岩缝之中一放。
望着追云老叟道:“此地虽然荒凉隐蔽,但是在逍遥谷势力范围以内,也定在消遥谷派人巡逻范围以内,不过除了此地以外,的确没有轻为妥当之处。”
追云老叟道:“马匹行李均为身外之物,就算失去,也不要紧。”
黄山老人道:“此两匹宝马,乃难得一见千里良驹,弃之可惜,暂时藏在此一岩壑,只要不被逍遥谷巡逻之人发现,就没有关系,待我将另外两匹灰骡一并牵下,等到天黑,我们再从一条秘道捷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