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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七愿-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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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奴婢不敢妄言。”蓝香将手中的茶水糕点之类的吃食放在桌上,话虽恭敬,可是那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

龙夜寒瞥了一眼蓝香,又转向一脸嬉笑的杞月,佯怒般的在那小脸上轻揪了一把,沉声道:“杞儿敢如此诋毁父皇,父皇要罚杞儿。”

“嘻嘻……父皇心虚了……”

“……”

蓝香拿着盘子默默退下,眼眸里,却是一片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笑意。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四四章 碧衣红唇怎无恋(结)

寒帝五十寿辰的大半活动都已经过去了,宫里的彩饰也都渐渐的卸下了,但是那些日厂里不会铺起的大红毯子,却还是留在了殿外的主路上。一道红,从宫门处,一直延伸到了赤璃殿殿前,好不壮观。

因为寒帝的五十寿辰一过,便是众国会议之时。各国来使此番远道而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寒帝的寿辰而来,兴师动众,也还都是为了自己本国的利益,此番的众国之会,既是为了商讨对于妖族复兴之事的对策,更是为了各国自己的利益。

这一日,龙夜寒一早便去了赤璃殿,与众臣商议有关众国之会的相关事宜,而杞月,却是在辰时才悠悠转醒,用过早膳,便已觉得有些无聊。

趴在窗台上发了一小会儿呆,杞月终于记起一些或许可以解除无聊的事情。宫中随时无趣,可宫外却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还有,照他昨日与洛辰相见时洛辰那位医道圣手的话,无恋到今日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杞月想着,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道兴味的弧度。他知道,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就将要上演了,而他怎可缺席?

杞月从窗台上跳下,衣衫鼓动,还未触及地面,整个人便已在龙央殿里消失了身影。

恋蝶楼位于城南,商贾聚集之地,平日里都是人流穿梭,往来不绝。饭菜量足味道好,价钱也公道,到恋蝶楼的人也是鲜有断绝的。有时候生意太好,连楼外的空地上都聚集了不少耍把戏的人,一些贩卖小玩意儿的小商小贩,也多向着恋蝶楼聚来,将恋蝶楼的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这要是放在旁的酒楼上,怕是早就差人来赶了,可是恋蝶楼不,不但不对前来沾光的商贩们加以颜色,甚至还将周围的店铺盘下,主动提供摊位给前来的商贩,当然,并不是无偿提供。

但是今日,恋蝶楼的周围却是冷冷清清的,常日历围着恋蝶楼卖把式的那些艺人都不知了去向,恋蝶楼的周围空空荡荡的,从外面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只要从正门欠扁往里一望,便能够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坐在店里,三三两两的像是在谈着什么事情,可是只要是有一些眼力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些男人都不是普通的市井中人,或是江湖侠士,而是士兵,而且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士兵。

他们随时随意的坐着,并未有什么队列之势,但是平常人坐着喝茶的,哪有那样腰板挺得笔直,神情一丝不苟的人?再加上那些放在男子们身旁的制式统一的大刀,从那凶器上传来的阵阵血煞之气,他们的身份,可谓是一目了然。

恋蝶楼外,一些人对着里边指指点点,一边还笑声的议论着什么。杞月才走近,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犹疑的说着。

“哎,也不知是哪国的随兵,竟然将恋蝶楼给占了。”

一个中年男子接口道。“老丈是说里边的兵家并不是我们的?以我东离之威,怎会让他国在此放肆?”

先前的老丈人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也是有些愤愤。“我东离之军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如此遮遮掩掩、见不得人?不过这些兵家也未曾强行抢掠,如今只是坐在里边喝茶,却是让我等连一个告官的借口都没有……”

杞月从那一群人的旁边走过,听着那老丈人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不错,让士兵以喝茶之名聚集于酒楼,此法随时占了恋蝶楼,却让旁人说不上什么不是,这里的领军之人,定是个善于计谋的人,不可小觑啊。

不过杞月的眉头只是皱起了片刻,便松了开来,随即扬起唇。不过,如此,却是更为有趣了呢。

他的脚才踏入大门,周围的那些佯装喝茶聊天的士兵都一下子望了过来,虽无威逼之言,面上亦无一丝恃强凌弱的神情,但是那种目光炯炯带着不自觉的血煞之气的直视,却是在无形中给人加以威逼。

若是旁人面对如此仗势,说不准便会吓的屁…滚…尿…流的从店里爬出去,但是杞月,却只是扬起脸,朝众人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

士兵们的神情明显愣了一下,杞月注意到,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纲要起身的青年男子被旁边的翼刃按下,那人对那年轻人摇了摇头,举起茶杯,对着那青年人示意,青年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却还是拿起自己的茶杯,与那个比他年长些许的男人一同饮下。

“小、小公子……”一个小二模样的年轻人走上来,他可受不得那些士兵的其实,说这话也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他虽不知道杞月便是这恋蝶楼的真正所有人,但是杞月曾到恋蝶楼来过不少次,并且每一次都是店东家(他以为这恋蝶楼是无恋的)亲自接待,想必也是身份不低。

所以见到杞月走入店门,虽然被那些士兵的目光看得心惊胆战,却还是走上前来招呼。杞月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无恋呢?”

“无恋”二字一出,方才那个差点站起身的男子又是虎目一瞪,撑桌而起。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有些无奈的低头笑着,一脸拉了那青年人几把,才让他重新做了下来。

杞月似乎是无意的朝两人那边望了一眼,可是那青年人却总觉得那个孩子的眼神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嘲讽之意,他的脸上一红,刚要起身,却被旁边的人死命拉住,再望过去之时,已是不见了那孩童的身影。

杞月随着那小二走上楼梯,回想着方才那青年人站起身时从衣摆之下露出来的那双靴子,那靴子上醒目的绣纹,挑起唇,笑意冷然。

南焰护国将军之子,钟英穆么……

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而已。

杞月不屑的笑笑,被人利用了尚不知晓,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要说他心思单纯的好呢,还是该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一声暴喝将小二的魂儿都吓飞了一半,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各位官老爷,小的、小的只是将这位小公子带……”小二转过身朝后方望了一眼,却忽然睁大眼睛,人呢?

那守卫看着那小二慌张的模样,不觉皱起眉,有些厌恶的摆手道:“快滚下去。”

“是是……”那小二连忙应着,随即“哒哒哒”连滚带爬的从楼上下去了。只是在楼梯上他还在想,那位小公子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这一路上并未有什么岔路啊……

不错,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岔路,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路,才可以走的。杞月用了一个小术法直接从楼梯上来到了二楼的厅堂之前,回过头冲那些守卫的方向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朝着里边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门前,一声瓷器破碎之声便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细微的争吵的声音。杞月吐了吐舌头,然后放轻脚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可是走着,听着,传入耳中的话语却让杞月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看不出内里。

“琴儿,你听娘说……”这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圆润稳重,却不失温婉可人。

“呸!你还有脸自称为娘?!你做了什么事,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年轻女子的声音显得很是尖锐,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似乎是被那年轻女子的话语所激怒,前边的那声音吼道:“我做了什么事?你为何不先问问你做了什么事?父女乱…伦!亏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父亲?”女子的声音中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我的父亲,不是南焰的护国将军钟南天么,娘……?”

“哐当……”

似乎是什么人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响从内里发出,紧接着,一个物件摔倒了地上,啪啦一声响彻人心。

“你……”

“我?你是不是在后悔,没有早一些用噬心蛊除掉我这个‘情敌’?娘……?”年轻悦耳的声音此刻显得无比诡异,内里的嘲讽,却不知是为了谁。

“你、你住嘴!”

“住嘴?娘,你让我住嘴?”

“你……”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似乎是被逼得哑口无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愈去愈远,好久之后,房中才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抽泣声,然后,又渐渐的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吼。

杞月站在另一边的走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四五章 早知如此,定当初否

其实无恋的故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一开始对上那双盈满泪水的眼,那些说不出口的故事,便通过咒术反映到了他的心里。

那些叫人说不出,却又无法记不起的往事,流转心间,久久不去。

其实也是些很简单的故事。一个皇族之女奉旨嫁入平民之家,虽贵为将军之妻,但皇族之尊不允,一次邂逅,一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闯入皇女心间,两相爱恋,却只是一朝之欢。几夜之后,挥手相别,终无相见之期。

而那几夜之后,皇女却意外诞下一个女儿,将军府上下欢腾,可那皇女心里,却是只有忐忑。日夜辗转,复难眠。

后来,在长久无人怀疑之下,她的心绪也渐渐安定,之后为那将军诞下一子。

十几年后,女儿已亭亭长成,天资聪颖,样貌虽不是很出众,但气质超然,眉眼间灵性十足,讨人喜欢得很。

但唯一让将军恼怒不满的是,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偏生对那经商之事颇有兴趣,任凭父母好说歹说,都不听劝。官宦世家,女子只需会些琴棋书画便好,其他的,都不是“正务”。

商贾在帝国之中乃是下层,士农工商,那是最最底层的东西。一个将军之女,对商贾之事感兴趣,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儿。

钟南天出生平民之家,虽说表面上对那些上流社会之人不屑一顾,但是内心,被帝国几十年熏陶出来的对上层社会的向往,却让这个男人难以忍受女儿的叛逆。

终于,一次争吵之后,少女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十年中,曾经的皇女,现今的护国将军夫人也曾多次寻找女儿的下落,但终未果。

而就在这避开了她视线的十年之中,少女遇见了一名男子,鲜少有机会独自出门的她,在外自然是笨拙稚嫩的很,那名男子气质温和,风度翩翩,并且对她百般相帮,无私相助。

这样一个相貌出众气质天下无双的男子,又对她百般照顾,如此的人,自然容易引得少女的青睐。钟婉琴(无恋的本名)亦是一样。

之后的故事便顺理成章了。两人相恋,缠绵悱恻,并最终私定终身,山盟海誓,冬雷夏雪。

可是命运弄人,一次意外,让少女得知了那名公子的身份。“生身之父”四个字犹如万道雷霆,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响。

过去的一切,父亲、母亲、家,都在这不该出现的四个字中轰然倒塌。

她无法面对,她选择了逃离。

之后,便遇见了他,现在的东离十一皇子,龙杞月。

有些暗的走廊中,杞月垂着头站着,静静地站着,许久,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早知如此,定当初否?

如果那时候无恋早已知晓现今的痛苦,她是否还会选择离家,选择遇见,选择与那个“锦”相恋?

如果……

如果那时候娘已经知道了结局,是不是还会依照宫主的吩咐来到人间界,寻到爹?

如果那时候他早知道彻亦是鬼妖,他是不是还会以“愿”将他束缚?

如果……

走廊上的杞月静默着,而房中,却是不知在何时发出了女人的谈话声。

原来是菊红听见无恋的哭声,有些担心,所以从另一间厢房赶了过来。

才一进门,便看见无恋伏在桌上,将脸放在自己的臂弯中,嘤嘤哭泣。许是听见了脚步声,无恋稍稍收了声,低低地垂泣。

“无恋?”菊红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无恋的肩膀。

哭声稍大,可是却依然是压抑着的抽泣。菊红迟疑了片刻,然后用手环住无恋的肩,轻轻地拍着无恋的背。

“呜呜……”无恋忽然直起身,紧紧地抱住菊红,哭泣终于不再压抑,一声一声,歇斯底里。

菊红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搂住无恋,任由她靠着自己,将泪水洒在自己的肩上。

她方才是在屋里收拾东西,对外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并不知道无恋到底遇到了什么。只是这样的哭得撕心裂肺的无恋,她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平日里给人印象狡黠欢快的无恋哭成这样,菊红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没事了……没事了……”

菊红温柔地在无恋的耳边低语,似乎是想要用她柔和的语调将那一声声的哭泣中的悲怆抚平。无恋靠着她的肩头,泪如雨下,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到他?”

菊红微敛着眸,轻轻地拍着无恋的背。

“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明明已经有些遗忘的事情,为什么她还要这么残忍地揭开?明明已经有些模糊的往事,为什么今日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是我爹??

无恋哽咽着说不出话,此时的哭声几乎已是一片悲惨的吼声。

“锦……你要我爱你还是恨你啊……”

……

杞月站在外边,脑海中忽然浮现起那一回,刚认识无恋时候的情形。

“你想复仇么?”

“公子以为,奴婢该向谁报这份仇?”那时无恋的眼中,是一片迷茫,故意地不去想不去做,故意在心间强调着,意图将底部的那些说不出的东西掩盖住迷茫之色。

“该向谁,你自己不是清楚得很么?”不错,这个问题他知道,她应该更是清楚,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知道了便能够做得到的,这个她清楚,他更清楚。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愿去想,而他,却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能够调剂无趣生活的一出戏而已。

“公子若能相帮,奴婢这条命,从今日起,便是公子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存在着怎样的挣扎,怎样的爱恨交织。她的声音平静而浅淡,好像只要有一阵轻微的风,便能够将那句话吹得无影无踪似地。

而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是了,那时候,他挑着唇角,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笑着说道:“如此,从今往后,你便弃了从前之名,改称无恋吧。”

无恋,再无可恋。

女子有些僵硬地挑着唇角,笑容中带着一些不易觉察的凄凉,并非是不够深刻,而是被她刻意地减淡,刻意地掩藏,她那时的心思,就算是杞月不用咒术,仅凭她脸上的表情和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波动,他便能够知晓,那时候的她,是一种怎样的悲,怎样的哀,怎样的怨。

不过,那时候的他,却只笑,看着她的笑容,弯着眉眼,笑得很是开心。

那时候的心态,大抵是把无恋的事看做了一场戏吧,只是看成了一场可以供自己娱乐的游戏而已。

可是,今日,他却觉得有些对不住无恋的感觉。

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觉出,其实,无恋与他的经历,很相似呢……

父亲、母亲、家、兄弟……

一夜之间,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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