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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护花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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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龙飞,他胸怀坦荡,生性磊落,一点也没有看出这其中罪恶的勾当,他呆呆地愕了
半晌,侧首道:“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沉垂下头去:“我也不知道。”他实在没有勇气来面对他正直而爽朗的师兄。
  龙飞愕了半晌,突地笑道:“她们女孩子之间的事,我实在弄不清楚,罢罢,我也不要
去管了。”他仰天大笑数声,道:“三弟,告诉你,还是做独身汉来得舒服!一惹上女子的
事,总是麻烦的。”
  石沉听着这豪爽的笑声,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惭愧,他深知他师兄的个性,知道这标准
的男子汉方才心中纵有疑惑,此刻也在这数声大笑中化去,石沉虽然放下了心,然而却更惭
愧了!
  郭玉霞握着王素素的手,转过山石,突地顿下脚步,将王素素拉到山石后。
  王素素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郭玉霞冷笑一声,缓缓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以为我不知道么?”
  王素素道:“大嫂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虽在笑着,笑容却是勉强的,因为不知怎
地,在这位“大嫂”面前,她心里总会不自觉地生出一些畏惧,就像是她幼时面对着她哥哥
时候似的。
  郭玉霞眼波一转,道:“下山后,等他们睡了,我有话对你说!”
  王素素道:“也好!”突地瞥见龙飞、石沉飞步奔来。
  龙飞一步掠来,诧声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郭玉霞笑道:“难道我们姐妹俩人说悄俏话都不行么?”
  话声未了,龙飞又一声惊呼,道:“原来这上面也有字迹的!”语声微顿,接口道:
“三弟,你来看!”这上面写的是——“龙布诗,你若只看出这一招的七种变化,你还是回
去算了!”
  他不禁惊叹一声,道:“原来这一招的变化还不只七种!”
  石沉已自掠来,皱眉凝注着山石上的字迹,缓缓道:“雁落平沙、立转阴阳、玉杖分
波……四妹所说的七种,这上面果然都写出来了。”
  龙飞嘘了一口气,道:“我就不相信这简简单单的一招里,除了这七种变化外,还有别
的!”他目光一转,只见这片字迹旁,竟还有一片字迹,只是这片字迹刻得较浅,也较为零
乱,不经注目,便难发现。
  郭玉霞轻呼一声,道:“这岂非师傅他老人家的笔迹么?王素素轻轻道,”不错!“四
人一起注目望去,只见上面写的是——”以剑为主,以腿为辅,玄门剑术,异邦腿法,要破
此招,唯有反常!“这一行字迹较大,也较深,另外还有一行字,更是零乱难辨。”你这一
招的巧妙,全在那贴紧身躯的左臂,以及穿着那一双奇怪鞋子的脚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么,哈哈,哈哈……“龙飞道:“哈哈,哈哈……你看怎样,这一招的巧妙,全在那一双奇
怪的鞋子上,你却说衣着与剑法武功无关!”他手捋虬须,仰天而笑,神情之间,极是得
意。
  石沉却是双眉紧皱,喃哺道:“要破此招,唯有反常!……‘反常’这两字,却又是作
何解释!”
  郭玉霞斜斜膘了龙飞一眼,秋波转处,又瞧了石沉一眼,道:“这些武功上的玄妙之
处,我们纵然再想上三天三夜,也未必想得出的!”
  龙飞道:“但是我……”
  郭玉霞截口道:“就算你误撞地说对了一样,但你可知道这双鞋子的巧妙究竟在哪里
么?”
  龙飞呆了一呆,郭玉霞道:“还有一件费人猜疑的事,你们却都没有看出!”
  龙飞目光一抬,诧声道:“是什么?”
  郭王霞伸出纤指,指向那一片字迹,缓缓道:“你们可曾看出这片字迹是如何写上去
的?”
  石沉凝注两眼道:“仿佛是用手指!”
  郭玉霞道:“不错!”
  龙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师傅他老人家的指上功夫,本来就可以划石如粉!”
  郭玉霞冷笑一声,道:“你呢?”
  龙飞道:“我可不成。”
  郭玉霞道:“师傅削弱了七成功力后,他老人家的功力不是和你一样了么?”
  龙飞“噢”了一声,不住以掌拍额,道:“是了是了,师傅他老人家在写这些字时,功
力必定已完全恢复,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的确令人猜疑……此时此地,又有谁会为他老人
家解开穴道呢?”
  郭玉霞长叹一声,道:“华山较技这件事,本来是很普通的,我在没有上山的时候,原
本以为此事虽有惊险,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奇诡秘密之处,但上得山后,却发现每一件事俱都
超出常情常理,古往今来的较技比武之举,只怕再也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奇怪的了!”她话声
微顿,眼波一扫,又道:“那姓叶的女子用尽种种方法,要师傅自削功力,而师傅居然答应
了,这就是武林中未有的奇闻,那奇怪的绿袍道人拼命来抢一具空棺,更是奇怪到极处,我
心里本已有些忐忑不安,哪知越到后来,离奇古怪的事竟越来越多,此刻我仔细想想,这次
华山较技,其中必定隐藏着许多秘密,许多曲折,说不定有许多人计划许久,设计了一个圈
套,要来暗害师傅,而由‘丹凤’叶秋白出面来做个幌子,你们想想看……”
  她话声未了,龙飞突地一撩衫角,如飞向前奔去,郭玉霞皱眉呼道:“你要干什么?”
  龙飞脚步缓慢,回首道:“既然如此,我们站在这里说上三天三夜也没有用,还不赶快
去帮师傅,难怪他老人家常说你人虽聪明绝顶,只可惜说得大多,做得太少了!”
  郭玉霞面色微变,怔了半晌,王素素道:“大哥,你等一等!”纤腰微拧,一掠三
丈……
  石沉微一迟疑,瞧了郭玉霞一眼,亦自随后掠去,郭玉霞望着他们三人的背影,突地冷
笑一声,笑声消逝,她身影亦已掠出三丈开外!
  哪知龙飞却又已停下脚步,原来前面七、八丈远近,竞还有一方山石,山石上亦刻有一
个道装女子的画像,只是姿势已有变动!前像本是守势,此像已变为攻势,前像本身是全身
肃立,此像已变为腾身而起,左掌剑诀飞扬,右掌长剑斜削,旁边的字迹是:“龙布诗,你
攻得破方才一招守势,你避得开这里一招攻势么?”
  但他到此刻只是匆匆瞧了两眼,便绕过山石,石后果然又另有一片字迹,石沉冷笑一
声,道:“又是老套!”
  龙飞喝道:“还看它作甚?”当先掠去,郭玉霞提气纵身,此刻已掠到他身伴,低低
问:“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龙飞一呆,郭玉霞又道:“在三弟四妹面前,你总该替我
留些面子呀!”
  龙飞道:“你在他们面前,还不是对我……”长叹一声,改口道:“我心里着急,你不
要怪我。”
  郭玉霞幽幽一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见前面又有一方山石,但上面的画像,却已被人
击毁,山石碎片落满一地,龙飞、郭玉霞对望一眼,龙飞绕过山石,哪知后面的字迹,更是
被人击得七零八乱。
  龙飞浓眉一皱,道:“师傅……”
  郭玉霞道:“不错,除了师傅外,谁也没有这等功力。”
  龙飞沉声道:“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如此……莫非是这一招他老人家无法化解么?”
  郭玉霞叹息一声,摇头不语,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往前飞奔而去,只见平坦的山地,渐
厌渐险,十数丈后,又有一块山石挡住去路,上面赫然有一行孽窠大字!“六一老翁龙布诗
长歌至此!”仍然是以指力划成,下面却又有四个触目惊心的字迹:“永不复返!”
  这四个字不但与上面的字迹不同,而且笔锋较细,笔力较深,显见是以刀剑所刻。
  龙飞目光一凛,大喝一声,“呼呼”两掌,击将过去,只听轰然一声大震,山石碎片四
下飞激而起,龙飞亦已倒退三步,扑坐到地上,他在武林中虽有“铁拳”之誉,到底却仍是
血肉之躯。
  郭玉霞轻叹道:“你脾气怎地和师傅一模一样!”她伸手扶起了他,又道:“但你要知
道,你的功力却比不上他老人家呀!”
  龙飞浓眉飞扬,胸膛起伏,突地挣脱郭玉霞的手掌,又是一脚踢去,他足上功力不逮双
拳,这一脚仅将山石踢碎少许,却将他自己脚上的薄底快靴踢破。
  石沉、王素素随后掠来,齐地惊呼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郭王霞冷冷道:“你留些气力好不好,用来踢对手的肚子,岂非要比踢这块石头好得
多!”
  龙飞霍然转回头来,道:“你……你……”他胸膛不住起伏,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石沉讷讷道:“大嫂,大哥的脾气,就是如此……”
  郭玉霞冷笑一声,纤腰微拧,“唰”地掠向山石之后。
  龙飞道:“你……”却听郭玉霞一声呼唤,自山石后传来,他话也不再说了,立刻飞掠
而去。
  王素素冷冷瞧了石沉一眼,道:“大哥对谁都好,对大嫂更是好到极点……”
  石沉面颊一红,几乎抬不起头来!
  转过这方山石,已是山崖边缘,就在这山崖的边缘上,竟巧妙地建有一间竹屋,日炙风
吹,雨打霜侵,竹色已变枯黄,有风吹过,竹枝簌然,这竹屋显得更是摇摇欲坠!门前没有
一丝标志,屋旁没有一丝点缀,放眼四望,白云青天,这竹屋就如此孤零零地摇曳在凛冽的
山凤里!
  龙飞目光望处,脚步立顿,只听立在身畔的郭玉霞耳语道:“师傅他老人家只怕
已……”
  话犹未了,龙飞突又大喝一声:“师傅!”双掌前伸,十指箕张,一掌劈开这竹屋紧闭
着的门户,闪电般掠了进去!
  方自掠来的石沉,不禁惊呼一声:“大哥……”双臂一张,亦将掠去,郭玉霞一手扯着
他的衣袂,道:“等一等!”
  王素素道:“等什么,难道大哥有了危难,你就不进去了么?”她柳眉双轩,杏眼圆
睁,这温柔的女子,此刻言语中竟有了怒意,望也不望郭玉霞一眼,“唰”地掠入竹屋……
  山风,自竹隙中吹入,吹起了龙飞浓密的须发,他怔怔地立在门口,竹屋中竟渺无人
迹,最怪的是,这空旷的竹屋中,竟有着五粒明珠、四重门户、三滩鲜血、两只脚印、一具
蒲团!
  五粒明珠,一排嵌在青竹编成的屋顶上,珠光下,四重门户大小不一,龙飞进来的这重
门户最小,两人便难并肩而入,左右两面,各有一扇较大的门户,而最大的一扇门户,却是
开在龙飞对面,那具陈旧的蒲团,便摆在这扇门户前!
  与明珠最不相称的,便是这蒲团,它已被消磨得只剩下了薄薄的一片,然而在这陈旧的
蒲团边,却有着三滩新鲜的血渍,一滩在后,还有一滩血渍,恰巧正滴落在那一双脚印边。
  脚印边的血渍最大,左面的血渍也不小,最小的一滩血渍,是在这陈旧的蒲团后,带着
一连串血点,一直通向那扇最大的门户,而所有的门户,俱是紧紧关闭着的,就仿佛是原本
在这竹屋中的人们,都已化为一阵清风,自竹隙中逸去。
  又有一阵风自竹隙中吹人,目光凝注、身形木立的龙飞,竟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寒
噤,青白的珠光下,凛凛的山风中,这景象的确令人忍不住要生出一阵谏栗的寒意。
  这竹屋、这明珠、这蒲团、这足印……一切俱都是如此奇诡而神秘,而这三滩触目的血
渍,更在神秘中加了些恐怖。
  龙飞惊然木立半晌,“唰”地掠到左首门前,一掌将之拍开,只见一条曲道,逶迤通向
山下。
  王素素身形动处,亦自拍开了右首的那扇门户,亦有一条曲道,通向山下,这两条曲道
宽厌虽一样,坡度却不同。
  龙飞心念一转,暗暗忖道:“这左右两条曲道,想必就是方才在山壁上的字迹所指示的
另两条路了。”心念一转:“目的地同为一处,道路却有三条,想必是这竹屋中的人,企图
借此来探测师傅的武功,他老人家只要走进了这间竹屋,毋庸出手,竹屋中的人便已可知道
他老人家武功的深浅……”
  要知龙飞生性,只是豪爽,而非愚蠢,虽然大意,却不粗鲁,有些事他只是不肯用心推
究而已。
  此刻他心念数转,面色越发凝重,又自忖道:“这竹屋中的人若是‘丹凤’叶秋白,以
她与师傅之间的关系,以及她在武林中的身份武功,必定不会用诡计来暗害师傅,那么她如
此做法,却又是为的什么?这竹屋中的人若非‘丹凤’叶秋白,却又会是谁呢?看这具陈旧
的蒲团,他在这竹屋之中,必定耽了不少时候,这竹屋建筑得如此粗陋,甚至连风雨都挡不
住……”
  他思潮反复,苦苦思索,但想来想去,却仍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见王素素已自掠到那扇
最大门户前,一掌横持当胸,一掌缓缓向竹门拍去……
  郭玉霞一手轻抚鬓脚,一手指着竹屋中王素素的后影,冷笑一声,轻轻道:“这妮子的
确知道得太多了,大多了……”
  石沉道:“若是大哥知道了……”声音颤抖,竟是无法继续。
  郭玉霞语音微顿,接口道:“知道太多的人,常常都会有突来的横祸。”
  石沉目光动处,只见她眼神中布满杀机,不觉心头一懔,脱口道:“大嫂,你……”
  郭玉霞霍然转过头来,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我还是你的‘大嫂’么?”
  石沉缓缓垂下头去,道:“我……我怕得很……”他不但语声颤抖,甚至连身躯都颤抖
了起来。
  郭玉霞突地展颜一笑,柔声道:“你怕些什么,告诉你,你什么也不要怕,她虽然知道
得很多,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的!”
  石沉抬首道:“但是……”
  郭玉霞含笑接口道:“告诉你,她自己也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我再化些功
夫……哼哼!”她面上虽是满面笑容,语声中,却充满肃杀之意。
  石沉呆呆地望着她面上春花般的笑容,心里亦不知是害怕抑或是迷惑。
  突地,竹屋中的王素素一声惊呼!
  郭玉霞笑容一敛,道:“走!”发丝飘飞,“唰”地掠入竹屋,只见王素素、龙飞并肩
站在迎面一,所宽大的门户前,垂首而立,而就在龙飞一双乌黑的薄底快靴以及王素素的一
双缕金蛮靴之间,那青竹制成的粗陋门槛之上,却赫然有一只枯瘦、铁青的手掌!
  郭玉霞、石沉的四遣目光,穿过龙飞右足和王素素左足之间的空隙,只见这手掌紧抓着
门褴,五指俱已嵌入竹内,指甲虽然灰白,却有沁出的鲜血,一阵阵强凤自门外吹人,将龙
飞颔下的虬须吹得倒卷而起。
  郭玉霞柳眉微皱,一个箭步,双臂分处,分开了龙飞与王素素的身躯,目光一转,心头
也不觉一寒,颤声道:“这……这是谁?”
  门外,一片俱俱,几片淡淡的灰云,飘浮在远处夜色中缥缈的山峰间,下面又是一片绝
壁,一道绝壑,一条枯瘦的身躯,无助地悬在门外,若不是他手掌拼命地抓着门槛,便早已
落入这无底的绝壑之下!
  俯首望去,只见他头颅后仰,仰面而望,双睛俱已突出眶外,面上的肌肉狰狞而丑恶地
扭曲着,虽然满含怨毒,却又满含企求,这种死前的怨毒与企求,便因血液的凝固与肌肉的
僵硬而仍然镌留在这已死之人的面目上,正如他手掌亦因血的凝固、肉的僵直,以及垂死前
求主的挣扎,而仍然紧紧抓着这门下的竹槛一样!
  龙飞、石沉、郭玉霞、王素素八道目光惊震地望着这狰狞的面容、狰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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