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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护花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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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举手一掌,将那道乌光击得斜开一丈,双肩一耸,向人群中飞掠而去。叶曼青一言不
发,纤掌一穿,也向人群中掠去,恰恰和华服老人不差先后同时到达了暗器射出的方向。
  那猛犬“金仙”竟也跟在华服老人身后,人群一阵骚乱,华服老人与叶曼青同时落到地
上,同时四望一眼,但见人头拥涌,人人俱是满面惊慌,哪里分辨得出谁是发射暗器之人!
  两人一起微皱眉头,转过身来,叶曼青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可就是人称‘铁戟红旗
震中州’的司马老英雄么?”
  华服老人造:“不错。”目光上下一扫,接道:“姑娘可就是名满江湖的‘孔雀妃子’
么?”
  叶曼青含笑摇了摇头。
  突听人群中一个长衫汉子,手指外面,喊道:“走了走了……”他喘了口气,惶声接
道:“方才我亲眼看到他射出暗器,但不敢说,哪知他乘着……”
  华服老人司马中天及叶曼青,不等他将话说完,早已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如飞掠去。
  这长衫汉子目光中闪着一丝诡笑,悄悄自人群中退了开去,只见面前人影一花,南宫平
已挡在他面前,冷冷道:“朋友这就要走了么?”
  长衫汉子怔了一怔,南宫平道:“我与朋友你无冤无比,素不相识,你为何无端要以暗
器伤我?”他缓缓伸出手掌,掌上握着一方丝中,丝中上赫然竟有一只乌光炽炽、前尖后
锐、似针非针、似梭非梭,形式极为奇特的暗器。南宫平接道:“如此绝毒的暗器,如非深
仇大敌,为何轻易施用?”
  长衫汉子神色骤变,道:“你说什么,我……我全不知道。”
  突地举手一掌,向南宫平直击过去!
  南宫平冷笑一声,微一闪身避过,长衫汉子似也欺他体力太弱,进身上步,又是一掌。
  哪知他这一掌招式还未用到,忽觉身后衣领一紧,他大凉之下,回目望去,只见“铁戟
红旗震中州”面寒如水,立在他身后喝道:“鼠辈,竟敢在老夫面前弄鬼!”
  双臂一振,竟将此人从地上举了起来,远远抛了出去。
  南宫平暗叹一声,忖道:“这老人到了这般年纪,怎地生性还是如此火爆,如将此人摔
死,怎么还查得出他的来历。”他大病初愈,真力未复,虽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
  就在这刹那之间,突地又有一条人影,电射而来,随着那被司马中天掷出的长衫汉子的
去势,将之轻轻一托,同时掠开一丈,眼见已将撞上对面的屋檐,身形倏然一翻,将掌中的
长衫汉,随手抛回。
  “铁戟红旗震中州”司马中天不由自主,一把将之接住,叶曼青却已亭亭玉立在他身
前。
  司马中天道:“姑娘好俊的轻功,莫非是食竹女史丹凤仙子的门下么?”
  叶曼青盈盈一笑,道:“老前辈神目如电,晚辈叶曼青正是丹凤仙子的门下。”
  司马中天哈哈笑道:“姑娘身法轻灵有如凤舞九天,除了丹凤仙子外,谁有如此弟子。
江湖之中,新人辈出,人人俱是一时俊杰,真教老夫高兴得很。”将掌中的长衫汉子,轻轻
放在地上,只见此人早已面色如上,气息奄奄。
  南宫平一步赶来,俯身道:“朋友,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受了何人指使而来暗算于
我?只要朋友说出来,我绝不会难为于你。”
  长衫汉子接连喘了儿口气,目光四望一眼,面上突地露出惊恐之色,咬紧牙关,不发一
言。
  金仙奴讪讪地走了过来,道:“小的倒有叫人吐实的方法,不知各位可要我试一试?”
  司马中天冷“哼”一声,道:“此人定不会与劫案有关,你大可放心好了,世上强盗笨
人虽多,但却也不会有人愚蠢至此,犯下巨案还等在这里,至于别的事么……哼哼,不劳金
捕头你动手,老夫也自有方法问得出来。”
  金仙奴愕了半晌,面上神色,阵青阵红,突地转身叱道:“谁叫你们来的,还等在这里
干什么?”那些差役对望一眼,蜂涌着散了。
  司马中天冷冷一笑,突地出手如凤,捏住了那长衫汉子肩上关节之处,沉声道:“你受
了谁的指使,快些从实说出。”话犹未了,这长衫汉子疼得满头冷汗,但仍然咬紧牙关,一
言不发,司马中天浓眉轩处,手掌一紧,这汉子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南宫平微喟一声,道:“他既不肯说出,我也未受伤损,不如算了。”
  司马中天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南宫世家,此刻正遇着重重危难,此人前来暗算于
你,幕后必有原因,怎能算了。”
  南宫平微微变色道:“什么危难?”
  司马中天长叹一声,眉字问忧虑重重,道:“此事说来话长,幸好贤侄你已在启程回
家……唉,到时你自会知道了。”
  南宫平更是茫然,不知道家里究竟生出了什么变故,双眉一皱,垂下头去,俯首沉思了
半晌,忽见一缕淡淡的白气,自地面升起,瞬即弥布众人脚底。
  他心头一动,拾首只见红日当空,转念间不觉大惊喝道:“雾中有毒,快退!”
  身形一转,连退数步,司马中天微微一愣,道:“什么事?”手掌不觉一松,那长衫汉
子目光一亮,奋起余力,在地上连滚数滚,滚入了那淡淡的白雾中。
  人群一乱,司马中天厉叱一声:“哪里逃?”飞快地追了过去。
  南宫平微一顿足,道:“快离此院,迟则生变。”
  叶曼青伸手一托他肩膀,轻轻掠上屋脊,放眼望去,只见那长衫汉子似乎已混入了杂乱
的人群中。
  司马中天长髯飘拂,游鱼般在人群中搜寻着,金仙奴又提起了那条金链,但链上的猛大
“金仙”,竞已不听他的指挥,低顺着跟在司马中天身后。
  叶曼青轻轻道:“你留在这里,我去帮着司马老镖头将那人抓回。”
  南宫平叹道:“不用了,此人的来历,我已知道了,想不到的是,这班人竟在短短一段
日子里,便已将势力分布如此之广。”
  叶曼青茫然道:“什么人?”忽见南宫平面色又自一变,顿足道:“不好。”转身一
掠,但气力不济,险些跌倒。
  叶曼青纵身扶住了他肩膀,问道:“你要到哪里去?唉!有些事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明白
告诉我?”
  南宫平叹道:“此事之变化究竟如何,我也猜测不到,但……唉,我此刻但愿能插翅飞
回家里……”他心头忽然生出警兆,仿佛有许多种灾难已将降临到他和他家人身上,想到那
“风雨飘香牌”的党羽势力分布如此之迅速,他心中忧虑不觉更深。
  叶曼青幽幽一叹,道:“你要回家了么?”
  南宫平道:“你……你……”
  叶曼青眼波一亮,道:“你可是要我陪你回去?”
  南宫平黯然点了点头,心头很是紊乱,除了对自身隐藏的忧虑外,又加了一份儿女情丝
的困挠。
  叶曼青喜道:“那么,我们快走。”拉起南宫平,飞快地掠去,只要有南宫平和她在一
起,其他的事,她便都不再放在心上,这就是女子的心,大多数女子的心里,仅有足够的地
方容纳爱情,别的事全都容纳不了。
  白雾渐浓,人群由乱而散,“铁戟红旗震中州”司马中天双拳紧握,满面怒容,他一生
闯荡江湖,却不料晚来屡生巨变,而此刻竟被一个江湖小卒自手掌中逃脱,他心中既是气
恼,又觉惊异,回首望处,金仙奴犹自立在他身后,发愕地望着他,那猛大“金仙”,也柔
驯地依在他脚边。
  他轻叹一声,拍了拍“金仙”的头顶,道:“江湖风险,金捕头,你难道还不想退休
么?”
  全仙奴垂下头去,讷讷道:“晚辈……”
  司马中天道:“这条狗,你也该送回去了。”
  金仙奴道:“金仙跟着我十余年,我……我实在……”
  司马中天叹道:“人生无不散的筵席,何况……你可知道它的主人此刻比你还需要
它。”他此刻只觉心中一片萧索,心中的豪气,体内的真力,却似已随风消失在这奇异的浓
雾中。
  金仙奴垂手木立了半晌,只见迷朦的雾气中,突地现出了五条人影,一个娇柔的语声轻
笑着道:“司马前辈,你老人家还认得我么?”
  司马中天凝目望去,只见一个明眸流波、巧笑嫣然的玄衫美妇姗姗走过来,大喜道:
“老夫老眼未花,怎会不认得你,呀……好极好极,石世兄也来了,龙飞呢?他到哪里去
了,你至今还未见着他?”
  嫣然巧笑的正是郭玉霞,她笑容未敛,轻叹一声,道:“我……我到处找他,但是……
唉,这都怪我,也许是我不知不觉地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否则……,唉,他怎么
会……”她笑容终于完全消失,换了无比幽怨的神色。
  司马中天浓眉一皱,道:“素素呢?莫非跟他在一起?”
  郭玉霞轻轻点了点头,司马中天道:“咳,这孩子。”
  立在郭玉霞身侧的,除了面容木然的石沉外,便是那气度从容、神态潇洒的“万里流
香”任风萍,此刻他轻咳一声,道:“这位莫非就是名震天下的‘铁戟红旗’么?在下任风
萍,拜见老前辈。”
  司马中天道:“任风萍……哦,好极好极,不想今日竟能见着任大侠。”目光一转,忽
见远远立在他三人身后,有如奴仆一般的,赫然竟是昔年镖局中的巨头,“七鹰堂”中的
翠、黄双鹰,不禁一步赶了过去,大喜道:“黄兄、凌兄,你们难道不认得你这老兄弟了
么?”
  哪知“黄鹰”黄今天、“翠鹰”凌震天两人对望了一眼,竟似完全不认得他似的,木立
当地。
  司马中天呆了一呆,干咳道:“黄兄、凌兄……”黄今天、凌震天仍是不言不动,面上
一片木然。
  司马中天大喝道:“黄兄……”突地狠狠一跺脚,大声道:“红旗镖局与七鹰堂虽是同
行,走的却是两条路,想不到你兄弟气量竟是这般狭窄。”
  凌震天、黄今天仍然有如未闻,郭玉霞、任风萍对望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容,石沉却不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郭玉霞轻轻一拉司马中天衣角,附在他耳畔,轻轻道。
  “司马前辈,有些朋友交不交都没有什么关系,你老人家说是么?”
  司马中天大声道:“极是极是,有些朋友交不交都没有关系。”
  郭王霞秋波一转,道:“呀,你看这条狗多么神气,想来必定就是那条大名鼎鼎的‘金
仙’了。”
  金仙奴躬身一礼,道:“在下金仙奴,夫人如有差遣……”
  司马中天突地一拍手掌,道:“我险些忘了告诉你,平儿也在这里!”
  郭王霞道:“南宫五弟么?”
  司马中天道:“正是。”
  转目望去,白雾似已渐稀,但院中却空无人迹,司马中天大声呼道:“平儿,平
儿……”
  郭王霞轻轻一笑,道:“只怕他已走了。”
  司马中天诧遣:“走了?”
  郭玉霞道:“最近老五不知为了什么,一看到我和三弟,就远远避开,其实……唉!他
即使做了什么错事,我们同门兄弟,难道还不能原谅他么!”她语声微顿,幽幽叹道:“这
孩子……又聪明,又能干,什么都好,我只望他将来能成一番大事业,哪知他……唉!”
  司马中天双目一张,道:“他怎样了?”
  郭王霞道:“唉,他到底年纪轻,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竟不惜犯下众怒,为了梅
冷血,他竟将‘飞环’韦七韦老英雄都杀死了。司马中天既惊且怒,大喝道:“真的?”
  郭玉霞垂首长叹一声。
  任风萍摇头叹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唉!”
  司马中天双拳紧握,喃喃道:“南宫世家已是岌岌可危,他还要如此做法,他还要如此
做法……”目光一抬,恨声道:“你可知道那姓梅的女子,拿着他的信物汉玉,将自此以
北,西安附近许多家南宫分店中可以提调的银子全都取去了?”
  郭玉霞目光轻轻膘了任风萍一眼,瞬即做出茫然的神色,惊道:“真的么?”
  司马中天道:“十数万两银子,在南宫世家看来,本非大事,但此刻……唉!”
  四望一眼,长叹着垂下头去。
  郭玉霞秋波闪动,道:“难道南宫世家已遇着非常之变么?”
  司马中天道:“非常之变,非常之变……大厦将倾,大厦将倾……”
  突见一条黑衣劲装、背插红旗的大汉,发舍蓬乱,神色败坏,狂奔而入,“卟”地跪到
地上,胸膛起伏,喘着气道:“总镖头,不好了……”
  司马中天面色大变,厉声道:“什么事?”
  那黑衣劲装的“红旗镖师”接口道:“武咸、张掖、古浪、永登、新城、兰州六处的八
家南宫店铺,一共卖了一百四十万两银子,小的们换成珠宝,方自运到秦安,就……
就……”
  司马中天须发皆张,跺足道:“就怎地了?”
  黑衣大汉道:“就无影无踪地被人劫走了,除了小的因为在前面探路,其余的兄弟,全
都,全都……被咱家自己的红旗插入要害死了,看情形他们似乎连手都没有还出一招。”
  他话未说完,“铁戟红旗震中州”,已大喝一声,晕倒在地,犹未散尽的白雾,缭绕在
他苍白的须发之间。
  郭玉霞、任风萍面上竟也是一片惊骇之色,仿沸对这惊人的劫案也全然不知道。
  过陕西,人鄂境,自洵阳,过白河,至堰城,一路上俱是野店荒村。
  残阳已落,堰城郊外的一个小小村落里,炊烟四起,正是晚饭时分,五、六个楼衣赤足
的汉子,正在这村里仅有的一个小吃食摊子前,花一文钱买些花生,花两文钱买些炊饼,三
文钱沽些白酒,四文钱秤两肥肉,箕踞在长凳上,就着肥肉花生,吃口炊饼,饮口白酒,谈
论着天南地北,以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锅里的肉汤沸腾着,小摊的主人满意地望着面前的这些吃客,偶然慷慨地多切一片猪头
肥肉,换取两旬奉承的言语。
  突然,有人目光一亮,轻轻道:“看,好漂亮的一对人物,老板,看来你的大买卖要上
门了。”
  老板目光一转,只见道路上大步行来一双少年男女,神情问虽然带着些疲倦惟淬,但气
度却仍是潇酒而高贵的。卑微的老板咧嘴一笑,低语道:“人家才不会照顾到这里,我看你
们……”
  哪知他话还没有说完,这一双少年男女已笔直向他走了过来,那青丝翠衫、姿容如仙的
少女,自怀中取出四枚制钱,轻轻道:“买四文钱的饼。”所有的人一起呆住了。
  这四枚制钱是一条红色的丝织编住的,发呆的老板呆了半晌,赶紧包起一大片烙饼。
  翠衫少女接了过来,轻轻道:“堰城快到了吧?许多张嘴已一起开口道:“就在前
面。”
  翠衫少女轻轻道了谢,急急走了,过了许久,这些发愕的汉子才纷纷议论起来,而且看
样子还要再议论几天。
  翠衫少女将烙饼分成两半,大的一半,递给了那沉默、憔悴,但却十分英俊的少年,轻
笑道:“想不到吧,四文钱可以买这么多饼。”她撕了一小块,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仿佛
在咀嚼着贫穷的滋味。
  那少年垂首望着手里的饼,神色黯然叹道:“那四枚制钱,你本不应拿出来的。”
  翠衫少女轻轻一笑,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偷来抢来的。”
  少年道:“我知道那必定是你心爱的东西,但是我……”
  翠衫少女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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