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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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我总不能不给点好处嘛,白让你跟一场了?”陈烈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疙瘩都没有,而且是气定神闲样,眼里又流露出笑意,伸手就想碰她的脸,被她给躲开,他也不生气,反而坐在她身边,跟她挤在一起,“要是被人说对个女人吝啬得很,我岂不是丢人?”
他一坐下来,她立即跟个弹簧似的跳起来,与他接触过的地方都跟着了火似的烫,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原因的缘故,左侧腿边就是烫烫的,手指着她自己,特别觉得荒唐,“我什么时候跟过你了?”
简直叫她头晕。
“不是一直跟着吗?”他老神在在地回答她,“差别在于,我就没张嘴,谁不晓得你跟了我,你去问问哪个不知道你跟了我?”
她顿时眼前一片黑,莫名其妙地就担了个名头,连什么时候担的名头她都不知道,卫殊就要回来了,明天就要回来了,她怎么办?
她怎么办,怎么同卫殊说?
莫名其妙地就占了陈烈女人的名头?她说自己不知道,卫殊能相信吗?能信吗?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心理防线瞬间就垮了下来,她软软地矮了身子,蹲在地上,眼睛瞅着面前的地毯,晕乎乎的,像是对不准焦距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她喃喃地念着,抬起头,试图同他的视线对上,他正看着她,眼神深遂,里面似乎望不到边际,她一看就能陷了进去,好像深潭,底下全是泥,她刚踩了一脚就拔不出脚来,牢牢地陷在里面,有一刹那,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好像要一辈子都陷在里面。
可这样的想法何其诛心!
她惊慌失措地避开他的视线,低着头,别说再对上他的视线,就是连头都她都不敢抬了,简直活脱脱的惊吓!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她就在他的面前,能深记得到察觉到他与卫殊的不同,卫殊已经在她心目中是强大的人,——而这个男人,她一直厚着脸皮称之为“叔叔”的人,其实更强大,在卫殊没能强大起来之前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好像、好像事情不对头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事实,却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叫人喜欢,除了长得好看,别的还有吗?她说不出来,就光看好看了?她莫名地还有种自豪感!
这才叫她惊慌,她应该义正词严地跟他说,让他别什么的——可她说不出来,自打内心涌上来的自豪感,似乎要把她给淹没了,尽管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
她摇头,“我同你没关系的——”
完全是死鸭子嘴硬了,其实按她个脑袋一想,确实是叫人容易那么想,她只是周老认的孙女,不是亲孙女,同周老怎么攀上的关系?那是陈烈!
她拍广告,谁牵的线?是陈烈!别当是别人看着她长得好看就能让她拍了?指
☆、第75章
过了元旦,她就二十,虚的,不是周岁,法律上规定女的要年满二十周岁,男的要满二十二周岁,即使今年到月份她满了二十周岁,也不可能有机会去登记,卫殊还没到二十周岁,还得等两年——
简直是件伤心的不能再伤心的事。
她窝在车里,懒洋洋的,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可能昨晚的打击受得太大,叫她一时之间难以复原,前去接卫殊时,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她还是觉得心有戚戚蔫,生怕机场碰到卫殊的父母时,那两位会一下子就说穿她的事——
尽管她认为自己清清白白,“三人成虎”这个事嘛,她是晓得的。
一次卫殊可以相信她,两次也可以,那么三次四次呢?更何况上次卫殊出国前就已经跟她分手的姿态,她巴不得卫殊此次回来就跟她“和好”了,和好也就是说说,她哪里舍得跟他分,根本没当两个人分手过——
但卫殊对外头都是这么说的,她真是头疼,即使车到了机场,她不想下车了,尤其是透过车窗看到走进去的卫明夫妇,更叫她踌躇万分,刚醒来时必须来接他们父子的念头立时就淡了许多,她想着要见面,也不是非得凑到这一天。
想归想的,最主要是她的脸还肿着,出门前她是照过镜子的,那模样连她自己都不忍看,让她就这么给卫殊看,实在是拿不出手来,干脆就坐在车里,不肯下了,——忍不住又要怪起陈烈来,要不是他,她哪里会不记得给脸消消肿?
好吧,她晓得自己有些个迁怒的意思,眼看着卫殊同卫明夫妇从里面走出来,最叫她惊讶的是卫殊个身边还跟着个年轻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她绝对不会认错,分明是景教授的女儿——景璃!
她似乎想抱小家伙,小家伙没让她抱。
好像是那样子!
她隔着车窗,贪婪地看向卫殊,仅仅是半年没见,她觉得卫殊又成熟了许多,他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沉稳,年轻俊朗的脸,透着十足的生气,与身边的景璃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抱着的小家伙,明显比几个月要长了许多,远远地就能看到他白白胖胖的,嘴巴在动着,她听不见声音,小家伙能说话了吧?
都一年多了,她知道这事儿没有一定的规律,在每一个夜里,她都能想象着自己的儿子能讲话了,还能晓得偷偷给她打电话,可惜她一直没等着,她的小卫笙还太小,小得都不什么世上所有的事。
她坐在车里,始终没打算将车门推开,静静地坐在那里,瞅着卫殊抱着小家伙,与景璃并排走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叫她一时很难承受,上辈子的记忆一下就涌入她的脑海里头,让她不敢再看那个画面。
闭上眼睛,她甚至都不敢亲自去问,“回家吧。”
司机明明看到了隔壁卫家的卫殊,迟迟没有看到他们家小姐下车,猛得听得要回家,他也是立即地启动车子,果断地回周家,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真是不高兴,但是中饭还是吃了,喂肚子生气这种事,她是不干的——
窝在家里,她分外的不高兴,想着隔壁家就是卫殊的家,更是忿忿不平居多,就等着卫殊把儿子送过来,甭管卫殊怎么样了,儿子还是她的,当初都说好了,跟着他到国外去,他放假回国时,儿子得跟着她。
这么一想,她就理直气壮了,试着用一下卫殊出国之前用的号码,没想还能通,这回他出国之前明明就显示关机,如今一回国,到是跟个情长久似的又用旧号码,她悻悻然地想着,在心里给卫殊套上许多不太雅观的称呼,也最多是在心里,让她叫出口,又会觉得太过分。
“喂,谁呀,谁找卫殊?”
没等她撑起精神来,就听到娇俏的女声,这种声音她是记得的,分明是景璃。
她握着电话,神经近乎于麻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像脑袋里一下子就成了全空白的场景,好像她重活后就一直是个笑话来着,难道景璃同卫殊在一起才是天意?她顿时有些畏起神明来。
“喂,你是谁?是不是找错人打错电话了?”
依旧是景璃的声音,她完全不明白碰到的景璃明明前段时间都没出过国,怎么就一下出国了?难不成刚出的国?或者根本没出过国,是特意去接卫殊的?好几样的问题,她一时之间没能迅速地找出答案来。
她挂了电话,心跳得极快。
跳得她都怕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种心被悬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真心想拿一种东西,把狂跳的心给压回去,不叫它再乱跳——她这边电话才放回去,手机就想了,她懒懒地看向手机屏幕,显示“陈烈”的名字。
她就盯着这手机,跟盯着仇人没有两样,她不动手机,手机一直响,跟她比谁的耐性更好似的,手机一直响,直到第五次再打来,总算是接了,但声音是没好气的,她冷巴巴地就丢了一句话,“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口气反正听着就叫人挺不爽的。
偏陈烈就忽略这一点,他拿着他自个的手机,手机号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相当于他的私人手机,通常只有特别交好的人才有他的私号,难得他给景灿灿这个特权,她好像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股东大会,不想出来吗?十点半。”
丢给她一句话。
他就将通话给掐断。
真是高姿态!
给她一个饵,至于上不上钩,只看她自己,这才算是看透了人心的精明人,不管上不上,都是她自己的事,即使她来了,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他强行按着她的个脑袋过来的,他有给她考虑过的——
他太精明,以至于一听到她没好气的说话声,就晓得她基本上与卫殊不在一起,不然的话,哪里有这种口气!
边放看着他放下手机,眼睛微微瞪大,“哥,你叫她过来做什么,她能听得懂什么,能看得懂什么?不都是浪费时间?”
“你开始就懂的,还是开始就能看的?”陈烈冷冷地回他一记。
边放被这话一闷棍似的闷下来,闷得他真是无语可说,老实说他开始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什么兴趣,也是慢慢地能稍稍懂了,才能稍稍跟得他哥的脚步,缩了缩脖子,“哪里有这么麻烦的,哥,股东还不是你给她的,做什么真让她过来,指不定她今天就找卫殊小子去了——”
“你胡咧咧个什么?”陈烈冷眼再瞪他一眼,“说饱了撑着的,没事就爱瞎说?”
他瞎说?
边放表示很委屈,从来都是没有瞎说过的好不好,可看看他哥个脸色不好看的,也收了收那个提醒的心,省得再叫他哥瞪他一眼,那一瞪可了不得的,都能让他留冷汗,索性扯开话题,“叶增学让罗方暗地里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难不成想插我们一脚?”
他们辛苦扯的公司,别人在背后挖脚,真是挺不叫人高兴的。
陈烈真是拿他没办法,边放就是个浑不吝的,好歹还算是听他的话,也算是个优点,还是吩咐他一声,“等会人过来了,你晓得要怎么办的吧?”
明明把话题扯走了,怎么还能再捞回来?边放个心里非常苦逼,晓得这是他哥在要他来个表态,赶紧站了起来,将手举过头作发誓状,“我保证不乱说话,哥,我等会不说话就是了,要是敢乱说一句,你就用胶封我的嘴,想封几天就封几天……”
“开什么破玩笑?”陈烈对他的态度还不满意,“正经点,别不正经的。”
让边放玩正经?
真是挺不容易的,他特地换了身特别稳定的西装,还买了副黑框眼镜,意图从形象上让他自己变得让人一看就是个正经的人,等着景灿灿过来,他就看好戏,好戏嘛,人人都能看,他也能看,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
股东大会开始了,还没见到景灿灿出现。
边放更没出声了,小心翼翼地拿眼角的余光看向他哥,瞧他哥个脸色黑得快跟锅底一样,他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省得叫他哥有了发作的由头,听着个老头子在那里讲呀讲的,他听得都厌烦——
不过那是公司的股东,瞎咧咧,他都得听。
他更知道的是叶增学与罗方私底下都找过这老头子了,——但他对他哥有信心,老家伙也就是嘴巴上胡咧咧几句罢了,一瞧见他哥脸色暗得厉害,老头子就收了话,他在心里笑得快内伤。
其实说白了股东会,也就是几个人聚聚了,发发牢骚,聊聊天什么的,谁也不会真对陈烈的经营方针有什么具体的反对意见,当股东嘛,就等着分钱就成了,比如景灿灿,也是这样的,她就等着分钱。
至于陈烈为什么叫她过来,纯粹让她见见世面,见见各位股东,影视公司嘛,自有陈烈的的主意,只是,他想拱人上位,那个人却没来——
他的脸真黑!
本来股东们还跟隔壁的人悄悄声的交谈,他个脸更黑了,谁都不敢吭气了。
真的——
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一静,就静了半小时。
半小时,才散会。
应该来的人还没有来。
边放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肚子快饿得他要发
☆、第76章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边放还真是埋怨景灿灿,无端端地让他受了饿。
饿归饿,他吃饭时还是挺斯文,并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大抵是自小养成的习惯。
陈烈中午难得喝点酒,可能是部队里待了那么些年,他的习惯都养成了,中午很少喝酒,就是要喝,也是喝一点,但他今天喝得挺多,空着肚子就干了一瓶,把个边放给惊的呀,筷子都要从他手里掉出来。
“哥,下午还有事呢,你怎么喝这么多?”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劝他哥,平时都是他被劝的那一个,立场一对调,到让他着实不自在,就是劝人的话,也说得不那么婉转,“难不成让我拖着你过去,说你喝醉了?”
听得他的话,陈烈斜睨他一眼,“好歹公司你也有份,做什么这么没底气的?”
边放心想这可坏了,指不定他哥想当甩手掌柜来的,甩手掌柜这种事,是他常干的事,没道理他哥也要学坏了?他心里头涌起不太好的预感,硬是挤出个可怜相,巴巴地瞧向他哥,又开了支红酒的哥,——这些酒可不便宜,他到不是觉得浪费了钱,而是就红酒,他哥可能喝了不过瘾,人家在部队里那是大碗大碗的喝白酒的——
“我能干什么,”他肯定不承认自己能是个干事的人,把头再低了低,做小伏低的,“哥,我跟你一辈子,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让我点头,我都不敢直起头,哥,你就饶过我吧,别让我干事——”
或许真让他个可怜相给说动了,陈烈真放下酒了,没再接着喝,到是极认真地瞅着边放,“你觉得她为什么不来?”
边放刚听入耳里,还不太能明白,等他明白过来,那个嘴角都跟着抽了抽,敢怀是在问他,景灿灿为什么没来——问题好简单的呀,人家个小情回来了,还带着她个儿子,能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她为什么没来。
但他晓得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说得太直白可真是伤人心的,尤其他哥都到了要买醉的地步,他能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吗?
所以说,男人可不能太纯情,他个哥,要说纯情也算不得,可真的见识不多,怎么就相中景灿灿那个小娘了哟——他本来还有更难听的话形容人,看在他哥的面子上就将这些话给咽了下去,省得跟他哥闹起来。
“哥,我带你去找人?”他压低了声音,心里就有了个坏主意,叫景灿灿个小娘勾着他哥,让他哥还买醉,他心里哪里能不气闷,索性就不怀好意地就提议了,“人家指不定还在周家里待着,跟卫殊在一块儿呢,哥,你在这里喝酒,人家又不知道的说,算什么呀?”
不得不说他这个话真能引得陈烈的共鸣,——他酒量好得很,起码这一支红酒顶不了什么事,偏他就是奇怪,好像头晕晕的,眼前老闪过那个娇小的人,不止是一个,而且是闪着两三个,都在他面前晃呀晃的。
他还没喝醉,怎么就晃得这么厉害,肯定是眼花了。
被边放这么怂恿,他还答应了,眯着个眼睛,“你把我把当孩子了,还哄我?”
边放心说,喝醉的人估计都不会当自己是醉的,他们的脑海里有着特别奇异的电波,让常人不太能理解,他认真的摇摇头,一副纯良无辜状,“没有,哥,我哪里是会哄你的人?”
虽说他有些奇怪他哥被一支酒就给放倒了,不过心情不好时喝酒,确实是很容易醉,他就权当是这么回事了,当下就淡定了点,忽悠起他哥来,就胆子大了许多,赶紧叫来服务签单,那字都是龙飞凤舞的,寻常人要是模仿他个笔迹,真是难学——
服务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