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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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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捞着,到时连自己的女儿都成了私生女,矫情什么个劲儿,陈烈年纪比你大,人都是有个什么万一的,要是他早走在你面前,你还愁手头有钱找不着个好的?”
    简直了——
    这真是她亲妈,让景灿灿都不想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那是没必要的,当着秦芳的面儿,就给陈烈打了个电话,没等陈烈要说什么,她就打断他的话,“陈先生,您大可不必叫我妈过来,我妈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会听的,我谢谢您的好眼光,真得谢谢您,劳驾,我嫌您太老了,不合我的口味的,真的,别再叫我妈过来——”
    秦芳一听,赶紧就走人。
    一开门,她看到外边站的辅导员,立即又是一脸的笑意,“谢谢辅导员,我们灿灿得亏在学校有您照顾,我也是放心的,再见——”
    她急急地告辞,待走到角落里,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喂,按您的意思,我办好事了,您几时给我钱?是的,都按您的吩咐,灿灿呀,我们家灿灿可生气了,以为陈烈叫我过来的,她可是打电话过去骂人了,真的,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她骂了还不止,是直接骂了就掐电话的……说好的,别记得不给我钱的……您放心好了,我办事那是绝对到位的,哪里能收了钱就不把您吩咐的办好……”

  ☆、第81章

景灿灿并不知道这后面的交易,心里非常堵,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后,她也懒得回宿舍喝她并没有喝完的抗白菊,索性在校园里走走,天越来越冷,她两手放在口袋里就没有伸出来过——
    心里到想好好地骂一顿陈烈,他个大男人的,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不知道她最讨厌秦芳了吗?还让秦芳过来!
    她就跟没头苍蝇一样的校园里走,不时抬头看看被冷风吹落得光秃秃的银杏树,这里的银杏树特别多,一路走过去望眼全是银杏树,她还记得刚报到时满枝丫的银杏叶,如今都落完了。
    手机响了,她都懒得换一种自己喜欢的铃声,纯粹用的是手机自带的铃声,她还选了最难听的那一种,听起来都快要有断气的架式,她一看手机屏幕,还是周老的私人号,稍稍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接了电话,“爷爷——”
    只是声音一出口,她忍不住情绪,刚叫了那么一声,她就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如果说她有什么亏欠的话,就是爷爷,爷爷尽管工作很忙常常不在家,但他给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她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的。
    “在学校还好吗?”
    周爷的声音依旧透着关切。
    听得她眼角发酸,“还好,爷爷——”
    “那就好,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受凉了,感冒可了不得的。”
    她听着,“嗯,会的,爷爷,我会多穿的。”
    “这个星期记得回家,别叫爷爷回家里才一个人的,一个人吃饭多没有意思的,我到时叫你陈伯伯给你做个好吃的,他老埋怨这家里都没有人,做个好菜都没有人欣赏……”
    其实周老也没讲几句,也就这么几句话,却让景灿灿觉得自己真是烧了不知道多少高香得来的机遇,尽管开始是陈烈牵线的,但真的,爷爷对她非常的好,——她双手捂着脸,躲在角落里,双手心都是湿湿、烫烫的,那是她的眼泪。
    爷爷半点没说她,只让关心她的生活,足够让她汗颜了。
    本来坚定的心,在这次通话后,她慢慢地能够接受了,爷爷对她好,那么她也要对爷爷好,人本来就是要知恩的——是呀,得知恩呀,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休息日的时候回周家一趟,就当陪陪爷爷。
    其实哪怕是爷爷说她半句都好,她都不会这么愧疚,问题一句都没说,还关心她,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做人得凭良心,她不能做没良心的人,“好的,爷爷,我会回家的——”这是她说给自己听的,给自己的一个信念。
    即使认同了卫殊的做法,但是她还不可抑制地想儿子。
    卫殊可以不要,但儿子,她是要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将儿子交给卫殊,本来说好的,她念书时,他将儿子带出国,他照顾,而他趁假期回国,那么孩子就带回来给她,——分的太好,以至于她一直没有等到卫殊将儿子交过来时,她有些坐不住了。
    这都是一月十几号了——从卫殊回来已经有十几天了,她也打过电话回去周家问了下,也从来没有听工人说起过卫殊来过的事,她告诉自己,已经不去想卫殊会不会回来的事,而是在想她的小家伙会不会回来。
    尽管这种转变了经历了阵痛,她还是想要坚守着自己的儿子。
    只是,想归想,她的勇气明显不太够,让她一个人找上卫家去要回自己的儿子,着实有些难度,深重的门,将她隔绝在外头,里面是她的儿子,外面才是她——她进不去,没有人能让她进去。
    心里纠结着事,让她这两天听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寒假之前自然是考试,考试总是跑不了的事,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如此,她到不怕考试,反而是胸有成竹,就等着这个星期回家。
    她还没回家,罗方到是来找她了——
    他跟叶增学不一样,挺低调的,先是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这段时间里头,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起过罗方,隔了段时间再见到罗方,完全是用另一种目光看向身着浅色修身大衣的罗方,脸上依旧不改的是浅浅的笑意,那笑意就像与他的人融为一体,永远都不会分开似的。
    罗方订的地方是个茶室,见景灿灿进来,他亲自起来迎接,绅士十足的架式,待她坐下,他又殷勤地替她倒了杯茶,“喝一点试试,我新得的茶叶,没能得到多少,也就向几两,算是叶少赏我的,你也尝尝看?”
    “叶少?”景灿灿看向他,眼神难掩戒备之色,她并不想掩饰只想清楚地表达给他看,手拿起茶杯,才发现这茶杯不一般,这套茶杯据说是价钱挺高,是罗方的心爱之物,并不常拿出来去叫人用,她以为自己算是挺幸运的,还能得到这个机会,浅啜了一口茶,除了香味跟她喝过的茶不太一般之外,真没有什么喝什么东西来,且当着他的面就流露出不能欣赏的表情来,“你说能让我将卫笙带回来?”
    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兴奋点,尽量表现得镇定点。
    罗方依旧笑着,不紧不慢的,瞧她一眼,眼神颇有点可惜的意思,淡定地喝着茶,对她于茶的欣赏无能根本没有说什么,比她更淡定,“这么急做什么,我们有时间慢慢谈,我知道你下午没课的,不用急,耐心点,我同你这么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耐心过——”
    景灿灿认为自己够耐心,没想到会被他说没耐心,颇让她有些恼怒,但也明白现在恼怒根本是无济于事,还不如镇定下来,——望着他端着个架式在喝茶,她心里想,不就是区区一杯茶嘛,用得着跟个喝什么玉液琼浆似的嘛?
    “你年轻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也不笨,把话丢了过去,满眼的嫌弃,根本没想收敛,“别拿你那点破事来跟我提,绕来绕去的我没实在没心情,你还是直接说吧,要什么……”
    话说到这里,她作势皱皱眉,竖起食指在嘴边,似提醒他一样,“要我能付得起的,别要求太高了,我一穷二白的,着实没能耐跟你们费时间。”
    罗方依旧在笑,略挑眉状,“你真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陈烈将影视公司的股份泰半都转到你名了,怎么还跟个不知事的小孩子一样?如今谁不知道你是大股东了,就连陈烈说话都不如你用。”
    她在慢慢地喝茶,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装着装着就习惯了,甭管习惯的是什么,反正总是会习惯,习惯到最后就成自然了,被他一句话兜头淋下来,叫她都心惊,事到如今,又不能当作自己从来就没有这回事。
    往后靠了靠,她似乎有些不自在,为他的话,尤其是觉得他的话另有所指,好像在讽刺她一样——她尽管认为自己没有给过陈烈有什么暧昧过,还是会稍稍地以为是她自己的缘故,“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罗方放下茶杯,手肘支在桌面,两手交叠成塔状,一派轻松,“我能做什么的,什么也不做了,就盼着你跟你儿子能好呢。”
    尽管他看上去一点恶意都没有,还是无端端地叫景灿灿快要冒冷汗,她懒得再同他鬼扯个什么的,也懒得扯了,直接切入话题,“我没空跟你扯长时间的话,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痛快点——”
    她完全是不耐烦地催着他。
    罗方的表情难得出现龟裂,显得有些阴沉,只是笑意丝毫未减,看上去有些叫人觉得怪异,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其实呢,你妈从我这里拿走了一百万钱,我到是没想让她立时就还了我,没想到她真是把钱给我送回来了,你要不要问问你妈,要是缺钱的话,真不用把这笔钱还回来——”
    “那怎么好意思,”景灿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狠狠地抓住,“哪里有欠钱不还的事?你开的公司又不是搞慈善的,没道理把一百万钱说得跟毛毛雨似的,你要心疼就直接说,干什么拐弯抹角的,谁能不理解这事儿。”
    “就喜欢跟你说话,够干脆!”他作势真举起手,竖起大拇指夸赞着景灿灿,很快地,他的表情变成忧心,“你妈最近那个小狼狗可养得好了,把一百万钱随随便便都给人家了,真是奇怪,她哪里来的一百万?”
    是呀,秦芳哪里来的一百万钱!
    她眯了眯眼睛,“我给的,不行吗?”她也是有钱的人。
    “行。”罗方立即点头,“都行,你的钱要给谁都行的,我可管不着,卫殊找过你没有?”
    她顿时阴了脸,起身就要走。
    却被立即起来的罗方给拉住,她回过头瞪他。
    “我不提他,不提了。”罗方做投降状,还劝她,“女孩子家家的,脾气这么急可不太好,你有没有一百万,我难道还不知道嘛,就有个股份的名头,从来就没见收益到你手里,还一百万呢,我觉得你现在一万钱都没有……”
    她真是跪了。
    还真是让他给说中了。
    她看过自己那张卡,确实没有钱——也不知道陈烈怎么想的,反正她就是想着他肯定也不是真心想把股份给她,人家又不是傻瓜,她又没觉得自己有多少能耐,能将陈烈那样的男人真给吸引了,白日梦还是别做的好,万一醒不过来,那就太糟了。
    “难不成你知道钱谁给的?”她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问出了口。

  ☆、第82章

其实她在问的同时也清楚地想象到这可能是个潘多拉魔盒,也许一问开,就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跳出来,叫她防不胜防,又不愿意叫人给瞒着一点都不知道,索性就给自己定了过把瘾就死的计划,唔,这个“死”字不是真正要死,就是随便说说的。
    她没想过要死,重活一世,也许上辈子她的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辈子她绝对不想要再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种悲催的事还是不要再经历两次的好。
    罗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我并不是个多嘴的人。”
    这样的话,在景灿灿听来无非就是她脱了裤子等着,结果他就给她看这个的意思——她忍不住想笑话罗方的装模作样,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巴巴地看向罗方,双手合十,“你告诉我吧,看在卫殊的份上,别叫我像个傻瓜一样被瞒在鼓里——”
    从她的嘴里再说出“卫殊”两个字的时候,能轻易地听出她的迟疑,如果有可能,她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万般希冀的眼神,就那么牢牢地看着他。
    罗方浅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虽然脸上依旧有着笑意,笑意还是减了很多,回避他的视线,并没对她的眼神对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再次对上她的目光,“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事,对我来说真是件挺遗憾的事……”
    她听得很认真,试图消化这些话,精致美丽的小脸甚至还染上一些迷茫,她不解地看着他,慢慢地,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东西,那是一些震惊,似乎她也想到了什么,——轮到她躲避罗方的视线。
    她甚至是站了起来,急慌慌地,都差点将桌上的杯子碰落在地,她清楚地看到罗方立即站起来将杯子给按住,再清楚不过他对这茶具的喜爱,连忙微弯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礼貌上,她从来不会有什么错处。
    就是这一次的礼貌,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晚,并被罗方拽住了手臂,——他只是一拽,她就呼疼,且紧紧地皱着眉头,咬着唇瓣,已经是难以忍受。
    就这份娇态,叫罗方心头似乎一震,也将她放开了来,微沉着声音,“你已经猜到了吧,不想面对是不是?”
    微笑,且微沉的声音,都是些不太叫人愉快的东西,她想,手下意识地抚上被他拽过的地方,觉得那里特别的疼,本来就娇气,何况这身体年轻得很,就更疼了,她摇头,慌乱地试图否认,“不、不会的,不可能的,他不会的……”
    “他是谁呢?”罗方笑笑地瞧着她,“要不要跟我说说是谁呢?”
    好像她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知道了。
    “没谁——”她悻悻然地回答,还是有几分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嘛,有说了什么嘛,好像没有嘛——”
    说到最后,她就装傻了。
    罗方并不会让她的装傻给装过去,在他个眼里,她有些小狡猾,但是年轻女孩儿的小狡猾并没让他太上心,有些人总想表现得与众不同,他见识过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儿都太多太多,——“不敢说那个名字吧?”他笑得问。
    她忽然有一种发现,他笑起来非常随和,——可她不一样,觉得这笑起来跟阴险的毒蛇一样,甚至是就这么笑着就会可能给她个一刀,手心里有点湿,那是汗意,迫不得已地坐在俨然已经快到春天温度的茶室里,她有些热。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还装腔作势。
    只是,她仿佛没有察觉自己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
    罗方笑得更亲热些,站起身来坐在她的身边,俨然如同她的长辈般,“你真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想想看,就是他的出现,才让你的生活变得乱七八糟,甚至不能同卫殊在一起,他什么样的人,能有什么事是不如意的,你不同他好,事情就弄成了这样子,你没得到一点好处,平白无故的就被泼了脏水——我那个姐夫,不就是因为你的关系太复杂不喜欢你的嘛?”
    她一怔,将他的话似乎听了进去,嘴唇动了动,话到是没说,想要否认,却否认不出来,只得是软弱无力地说了句,“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
    听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精神极度蔫巴。
    “我姐姐比较钟意隔壁家的景教授女儿,”罗方加一把劲儿试图劝服她,“你也是景教授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呢?”
    “话是没错。”她下意识地就接了话,接了话后那个脸就皱得跟揪紧的包子一样苦恼,颇有些自怨自怜起来,“人家又不认我,我哪里算是景教授的女儿了?”
    她也不问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只要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得出来,更何况她也知道卫家的人根本就是清楚她的底细,再问就显得有些二百五了,因为卫家知道的事,罗方哪里有可能不知道!
    “那是件简单的事。”罗方说得很轻巧,就跟肚子饿了就得吃饭一样轻巧,“你就不想同卫殊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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