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轶闻录i-啖之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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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巳心中愈发怨恨起溟来,他讨厌溟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他曾经不止一次给溟下药,怎奈溟是上古神兽体质,一切后他而生的草木对他都没有效果。
于是不知不觉地报仇的心变成了要把溟抓起来,压在身下做到他哭的心。
人间岁月短,天界时光长,果然不出几年,司马越和司马炽就从貌合神离变成了离心离德,司马炽居然在过年之际密诏使人清君侧,虽然不成功,但也使司马越也深受打击,那个春天龙巳再回洛阳时,司马越已死。
司马炽面对着质问他的龙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反过来大声质问他,你这妖人,神出鬼没,形状可疑,为虎作伥,不忠不义,你不晓得天无二日,真龙唯一么?龙巳冷笑,“就凭你一个傀儡皇帝,还说什么真龙,即使真龙就在你眼前,我看你也不认得,司马越已死,我看还有谁能保你大晋疆土。”
司马炽气得浑身哆嗦,连声喊拿下拿下,可是那些禁军护卫都没碰到龙巳衣袖就被他挥了出去,龙巳平安走出宫殿,经无人可挡,长啸一声,就忽然不知所踪。
司马炽晚上发梦金龙飞走,第二天就听闻石勒灭了王衍十余万大军的消息,忧从心来。感到大事不妙。果然不久洛阳即被攻下,自己被刘聪俘虏,第二年就被毒死。西晋覆灭。
而此时,在天上看透心石看到讣闻的龙巳,心中起了波澜,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大概是感慨浮生蝼蚁,何可依托,竟感觉到冷,不觉已经是深夜,金刚山上虽然温暖,却也有一丝凉意,回去把大睡的溟怀中的枕头扯开,自己把他抱在怀里,他现在长得和溟差不多高,但是溟由于是禽类,比他轻很多,即使压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呼吸困难。而且溟轻轻软软的,又十分暖和,抱在怀里才有一种踏实之感,龙巳渐渐地才睡着。
西晋覆灭后,北方竟然分成十六国,诸多英雄草莽称王称帝,龙巳一度心灰意冷,每日只在中岳崇高练功,溟也乐的清闲,每日在山下池塘垂钓度日。
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种日子只过了一年,龙巳便受不了,每天溟都在眼前晃,却吃不到嘴里,让他每日炼精化气,虽然能增长功力,但是对复仇大业毫无帮助啊。
于是,他决定去建康,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本就是司马越一派,居然能在乱世称帝,可见一定有真龙辅佐,而他所知道与司马睿交好的名士王导,曾与他通过书信,可惜自从永嘉之乱后王导就迁去了建康未能谋面,这次也想一并去看看。
其实他早就对王导好奇,怀疑他便是司马睿的辅佐之龙,但是龙族辅佐多低调行事,王导出身琅琊王氏,身世显赫,无人不知,哪会有龙族做的这么明显的。
无论如何,龙巳觉得自己此去,无败可败,毫无可失去的,如若能与其他龙交好自然是好,如若不能,那就算了。于是在一个新的春天下了界,就打算去建康。
溟听说他有这个想法,便也欣然同意,毕竟较之上次半夜吃龙已经有十年多了,建康当年自己去就有条龙,现在那里为一国之都,自然少不了真龙可吃。
到了建康,龙巳便去拜见王导,没想到扑了个空,反而是直奔倚翠楼的溟先见到了他。
溟走进那最大的水榭之时,有一种进入了小吃街的感觉,坐席上有两人是龙变的,一位是天子,还有那哭丧着脸好像马上要抱住自己大腿哭泣的貔貅毕赢。
当下有一条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水逃走了,那姿势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盆倾瓦覆,毫无姿态,就连护卫都大惊,不知道到底应该随主子逃走还是如何,而那他坐过的榻上也有可疑的水迹。
“汝为何不逃?”溟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这是他没见过的人,准确的说,也是条龙,这个人看起来年逾不惑,但是在他看来,也是条岁数不大的龙装的,居然有这样的胆量。
“我若逃了,我从弟必死。”这个人说话都有些颤抖,无论为人为龙他都早过了青春期,连天帝威严都领教过,但这种感觉他一辈子也未有过,这莫名的害怕,让他只想瘫软在地,束手就戮。他法力高强,见识广博,稍一转念便明白,居然那么不巧,让他遇到了天敌,食龙鸟。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管住了自己要逃的腿,并且在一瞬间用了个法术,让在座所有人,包括天子都昏了过去,他这个法术是他的绝活,耗费了不少法力,他是期待食龙鸟也中招,没想到不但溟还好好地站着,连老板毕赢都没晕。
溟笑了起来,的确,若两条龙此时一起逃遁,他必然追先前那条看着就更弱的,这条龙年岁不大,竟然有这样的胆识,让他十分佩服,那么一会儿吃他,就给他个痛快的了断吧。
“啊呀啊中哥哥……”就在关键时刻,居然毕赢那个胖子还不顾死活地扑过来,一步一步爬向溟的衣角,“啊中哥哥不要冲动啊,”他早就从蛇巳口中打听到溟的身份“王大人是一国丞相,我朝虽姓司马,但是若没有王大人,必然朝不保夕啊……啊中哥哥,求你口下留情啊……我愿……我愿……”
溟在他碰到自己衣角的时候把他踢了出去,不过却惊讶,莫非这条龙是王导?“王与马,共天下”他并非不知,却没想到这条龙居然敢堂堂正正地变作人身来参合神州界的事。“汝乃王导?”
“正是王某”那人说。
【诶,龙巳那个小子貌似要找他……】“吾可放汝生路。”溟自顾自地说下去“然汝从未识吾,可也?”
“君子一言……”“王导”没想到要求是这个,浑身一软险些瘫在座位上,好在没有那么没出息地尿了。
“汝真名为何?”溟问道,这是他到了嘴边还不吃的第一条龙,当然除了阿巳以外,他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敖殷。”“王导”思前想后,还是实名相告。
溟转身走了水榭,心想龙族果然都是淫贱之徒,天子大臣大白天不好好上朝,在这边淫乐,毕赢连滚带爬地跟了上来,讨好地说“啊中哥哥,下次你来打个招呼啊,我阁楼都给您留着呐,蓝公子这几天有客出阁了,只要他回来就送去你那里……”
溟很懒得理他,但是毕赢这人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就是不惹人讨厌,万事圆滑得很,那临江阁楼果然收拾的好像一直有人住一样,连钓竿都还在,溟本来想直接去捕食,但又觉得没有那么饿,毕赢又送了很多点心小吃还有一些上乘珠宝之物。
貔貅爱吃金银财宝,金翅大鹏又何尝不爱呢,虽然溟口味清淡,但是想到毕赢那胖子眼泪汪汪地把好不容易敛财得来的东西很不舍地分给他的样子,就有一种虎口夺食的快感,溟便慢慢品尝他上供的东西,一边钓鱼。
不过毕赢向来只进不出,此次即使分出东西来,也是自有小算盘,他也是虎口夺食地保下“王氏兄弟”,日后的好处更是少不了他的,所以他只赚不亏。
所以他看到蓝公子的轿子回来以后,掀开帘说“啊中公子回来了,你洗一下就过去吧。”蓝公子有气无力地对杂役说,“直接去临江阁……”
溟不是没见过蓝公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但他也没在意,任蓝公子进来就踉跄地躺在了床上,反正他早就发现溟在临江阁是不睡觉的的,蓝公子把外袍三下两下脱掉,露出那完美的身体,上面的纵横痕迹就好像红梅卧血,而他顺手拿了柜子里的膏药,分开腿开始上药,那手还在抖。
“……”溟转过来就看到这幅景象,那洁白修长的双腿根部,用利器割了很多条伤口,那好似嫩笋般的玉茎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塞着,床上的人明明消瘦,小腹却微微鼓胀。
溟走过来从那还有绑痕的手上接了药膏,“廿二,汝求死?”【就是媚狐练功也不用这么拼吧……二十二个变态玩,还想活么。】便剜了药膏在那伤口上摸匀,那腿的皮肤即使有那样的伤口还是触手滑腻,媚狐体质,果然是名不虚传。
蓝公子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呻吟,却也是疼得抽气,他也知道溟对他不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直接过来的原因,看到他这个样子若用龟奴清洗,他们必然会自己先玩乐一番的,而他今天实在是承受不住再多的玩弄了。
溟看着蓝公子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自己也不禁神游天外了。
也许是蓝公子的血腥味太重,溟居然没感觉到有人在门外,直到他听到一声超级响的摔东西的声音。
溟连忙把药膏放下,追了出去。
这外面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大发脾气龙巳跑出了门就上了马,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为了在龙族有一席之地而拼搏的时候,溟居然在这边纵情声色!!!!!还装什么正经!!!居然都在建康第一的青楼楚馆里面有阁楼,那也就算了,居然还跟那第一花魁的小倌在屋里嗯嗯啊啊。
【小倌!!!!居然和小倌!!!!!】居然自己还在那边忍着,连司马越赐的美人都不要!!!!龙巳纵马狂奔不知道自己要奔向哪儿。
直到冲撞了大车,被拿下,他此时正在气头,被凡人压着趴在地上好不狼狈,正要运气起来反抗,就听见车上人说“放开他,请他上车。”
他抬眼一看,一个相貌方正的中年人,身着官服,而那眉宇间的龙气,必然不错,这人也是龙,只不过用了障眼法看起来像是寻常中年人而已。
“可是大人……他纵马狂奔,又冲撞大臣,应该……”护卫十分为难。
“请他上来。”
“莫非是丞相大人?”龙巳一起来,便掸了掸袖子作揖,刚才的愤怒癫狂之色收敛于无形。“草民施有道拜见丞相。”
“有趣,年轻人”敖殷惊讶于眼前这个看起来估计很年轻大概还没有千年修为的龙,居然有这样的变脸技巧,这般城府,在龙子里真是罕见,“上车来叙。”
而远远追逐过来的溟,是小小鸟的样子,站在房檐上看到龙巳真的跟敖殷走了,也就没说什么,转身又回了倚翠楼。
敖殷和龙巳交谈甚欢,敖殷其实早就封了上仙,对争那中海龙王之位并不上心,此番只是因为在天上感情受挫,触景伤情,所以听了啸风的意见。“你那情伤根本都是小事,你不如投胎做人,感受一下人间疾苦,便看得开了。”
于是他真的就来人间了,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是变成人的样子,没有真正地把原身扔在龙宫而自己去投胎。事实证明他对了,生长在乱世,他虽是王家望族,但越是权力中心往往处在最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靠着法术龙体,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几次了。
敖殷把龙巳接回府邸两人密谈,二人甚至在结界中比划了几下,双方都对彼此很是欣赏,敖殷惊叹如此年轻的龙竟然功底这样深厚,而龙巳则觉得敖殷的法力果然是深不可测。双方又追溯到两人以凡人辅佐的身份互通了多封信件,更是有种相见恨晚感。
但真正让两龙敞开心扉的,却是在开始喝酒后,龙巳很不爽地回味了刚才在倚翠园看到的一幕,内心郁闷竟然就说了出来,“那个蠢货,竟然跟那么个下贱东西也不跟我。”说出来正在后悔的时候,却发现敖殷的眼神闪烁着两个字“知音”,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很快就喝成一团,表面骂骂咧咧,心里内牛满面。
敖殷的从弟自从再次受了溟的惊吓丢了面子,再也不愿回到建康,死皮赖脸地央着蛇巳回了四天界。好在敖殷发现了龙巳,龙巳就在丞相府开始了幕僚的生活。
顺便说一下,龙巳跟敖殷交往之时,说自己叫敖巳,其实他叫记得自己叫敖已,他记得自己还有一块写着“已”的玉佩,只不过溟那个家伙是文盲,居然当时还笑着说“果然是小蛇啊,居然叫巳”后来也找不到那块玉佩,他也懒得纠正他而已。
其实在当了门客不出十天他就忍不住又去了一次倚翠楼找溟,但是溟不在,这次他真的是去北方捕食了,在有如此多龙的建康,看得见吃不着,他不想整日空流口水。
溟捕食回来那天,特意在丞相府绕了一圈,没感觉到阿巳,而另一条龙也不在,便回去倚翠阁,果然那边又是龙气大盛。他隐了气息,飞进临江阁,对毕赢派着守在门口随时传唤的小厮说,蓝公子呢?
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有脚步传来,龙巳的气息随之传来,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滔天的怒火,【刚回来便叫小情儿!!!!】“阿巳,怎么不进来啊~”溟背对着门口,在窗口钓鱼。【自从当上敖殷的幕僚,居然连来都不来看我一下,亏我每次下界都陪你玩着玩那。】“抱歉打扰你兴致了!!!”龙巳走进来“可惜你的相好不能来,他正陪丞相宴饮。”
【丞相是什么东西,如果我想的话,还不是可以一口吃了。】“你说相好?蓝公子?”溟没动“他并非我相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龙族一样,成天精虫上脑嘛?】“真的吗?”【你在妓院找小倌还说不是小情儿】龙巳虽然还是狂怒,但是听见溟的解释,还是隐约觉得很高兴“那我那天听到你们在床上……”【真的吗?他不是骗人吗?】“阿巳,眼见尚且不一定为实,何况那天你没进来眼见吧。”溟叹了一口气说,正要多说点什么,就觉得身后被紧紧抱住,龙巳的黑发已经在脸边摩挲,他身上一股酒气,但是还掩不住那很香的味道,龙味道。
“阿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抱的这么紧干嘛,还有你这裆部的凸起是怎么回事啊……】“我早就不是孩子了……”龙巳把头埋在他颈窝“你明明知道的……”
“你……这情况……也可以在倚翠楼里……找人解决……”溟想来想去还是说了“这些就不用我教了吧……”
“你别说了……”龙巳打断他,“你钓你的鱼不行么?”【蠢鸟,假正经,笨蛋……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彻彻底底,从里到外的明白。】溟只觉得龙巳贴在他身后的胸口呼吸起伏剧烈,却没有说话,双手抓得他生疼,过了一阵那顶在身后的东西终于没有那么杵在那里了。他以为龙巳是用意志压抑了欲`望,但是他太小觑了龙巳的淫邪了。
龙巳也服了自己,看来真是憋太久了,居然动都没动,单靠着他就出了精。他自己也觉得没脸,转身就钻进被子里,装醉酒。
溟走过来,摸着他额头,看他外袍都湿了,里面大汗淋漓,估计肯定是跟这些名士聚会又嗑药了,那些金石粉磕了浑身燥热,怕他不舒服,就帮他把外袍脱了,看到那湿了一块的亵裤,哑然失笑。
龙巳决定装睡到天荒地老,就听溟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他心里一阵失落,就觉出那发热后的晚上风凉了。
然而很快,温热的丝巾覆上来轻轻擦着他不断出汗的的脊背。龙巳于是就想,要不是自己在装睡就可以转身抱着溟睡觉了,于是他就在思考怎样能不漏痕迹地转过身去呢?
【我应该先装作不舒服然后转个身】
【可是那样就不擦背了怎么办】
【那我应该直接拱进他怀里】
【我还是抱着他呢?】
【对,我还是……】
【有道理……】
【我……就……】
其实此时已经接近子时,龙巳本就困倦,再加上醉酒,最近没有睡好,刚发泄过等种种原因,竟然在他思前想后的情况下睡着了。
再说这边还在宴饮的敖殷感觉到一阵心慌,好像空气中的危险临近了,他正想着这是为什么就发现敖巳那个小子先溜得不知道哪儿去了,这个场景这么似曾相识,让他想到,那只金翅大鹏大概